第十七章 借钱
刘信跟大端交完粮，回到家之后，已经快三点了。杨霞把中午吃完的剩饭端了出来，刘信说：“再等会就吃晚饭了，我就不吃了。”杨霞又让大端先吃点垫垫肚，然后跟刘信、大端俩人说：“中午泽惠大舅来了。”大端拿着一个馒头，还没有送到嘴里，便问道：“他来有什么事吗？”
杨霞叹了一口气猜测说：“甄平说的，泽惠大舅准备养几头猪呢，想问俺家借点钱吧？”
大端吃了口馒头说道：“家里现在哪有多余的钱。”刘信小声的跟大端说：“你等会问问甄平，他哥需要多少钱，可不敢因为这事，恁俩闹意见啊？”大端看着刘信说：“怎么，他哥需要多少钱，俺也不能借，这马上二端跟毛蛋他俩都要拿钱，又不是小钱，哪里还能再借给他哥。”大端接着问杨霞，“俺妈，甄平哪去了？”
杨霞叮嘱大端说：“应该到恁甄珍嫂子那玩去了吧，等会你听恁爸他的，问问甄平他哥需要多少，俺就算没有，也得有句话。”
刘信看着大端说：“就是的，无论借不借，俺得有句话，得好好的给人家说。”
大端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此时甄平正抱着刘泽惠在甄珍家玩，由于天气太热，没有一丝丝的风，甄珍见甄平过来了，便打开了电风扇。甄平抱着正在熟睡的刘泽惠看着甄珍说：“俺姐，恁说俺哥养猪来借钱这事，我该怎么给大端说？”甄珍是甄平远房的姐，现在俩人又同时都嫁到了刘庄，而且甄珍又是她跟大端的媒人，所以两人关系极好。所以甄平有什么事，都来跟甄珍商量。在甄平的心里，甄珍不是旁人，她不仅是亲人，又是媒人，更是娘家人。甄珍看着甄平说：“现在恁家俺叔跟俺婶也难，家里二个上学的，一年少说得小二万，幸亏家底厚实，要是一般家庭，还真办不了这些。”她倒了一杯茶放到甄平的跟前，然后坐了下来，接着说：“我觉得你哥来借钱这个事，你最好不要跟他们说。”甄平看着甄珍不解的问：“为什么？”甄珍接着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吗？俺叔他们现在正急着用钱，你说了，估计他们也不能拿给你。”
甄平想了想说：“可是，我怎么跟俺哥说。他现在等着我回话呢！”
甄珍轻声的说：“俺姐妹俩在这说，当年你跟大端结婚，人家可是大操大办，该有的礼节，一样没少，花的钱可不少。还给了你一万六的彩礼，你是一分没拿回来吧，人家也没说什么。现在人家两个上学的，一个上研究生，一个马上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这时说恁哥想借点钱养猪。你自己说，这钱是上学重要，还是养猪重要？”甄珍见甄平没有说话，她接着说，“咱就退一步来讲，人家把钱借恁哥了，恁哥又什么时候还？”
甄平犯难的说道：“我要是给俺哥说家里没钱的话，俺嫂子肯定生气。到时我还回不回娘家了？”甄珍笑了笑说：“如果你怕恁嫂子生气，那你就借。只你泽惠他爷爷奶奶愿意。”
甄珍看着刘泽惠睡得很香，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两根眉毛像两枝柳条般细细的；小嘴巴常常一张一合的，甄珍看着刘泽惠笑着说：“该说的，我也说了，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她接着转移说，“你看这孩子睡的多香啊？”甄平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甄平便抱着熟睡的刘泽惠离开了。
晚上，杨霞跟甄平做好了饭，刘圣杰今天不在家。杨霞给刘老太太送完了饭，回来坐在饭桌前开始准备吃晚饭，杨霞把刘泽惠抱在怀里笑着对甄平说：“今儿俺哥来，恁爸跟大端晌午去交公粮了，也没隔家里。不知可有吃饱没？”
甄平笑了笑说：“又不是别人家，自己妹妹家又不是旁人，怎么能吃不饱。”大端问甄平道：“俺哥今儿晌午来，有什么事没有？”甄平想了想下午甄珍的话，过了一会说：“俺哥今儿晌午来，本来想问问俺家来借点钱的，他说想养猪，手上钱不够，所以过来看着？”大端边吃边说：“那俺哥需要多少？”
甄平说：“他给我说借一万，可是我知道现在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刚才已经给俺哥说了，二端跟毛蛋的学费还没凑够，说等把他俩的学费凑齐交了以后，再给他想想办法。”
刘信不放心的问：“那恁哥肯定会生气吧？”甄平苦笑了一下说：“我说完，他就给我把电话挂断了。”杨霞对大端跟甄平俩说：“改天恁俩去恁妈那走亲戚，还是要当面给恁哥赔个不是，给他说家里确实有点难，等俺家手头稍微宽松点，再帮他。”大端跟甄平答应着，一家人便开始吃饭了。
正在吃着饭，只见圣红媳妇从外面光着脚哭着喊朝刘信家边跑边喊着：“俺五叔，救命啊，刘圣红要打死我啦。”圣红正在后面拿着棍子追着。
圣红是刘信已故二哥刘体的二子，今年33岁，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头黑发，宽阔的额头下长着一双大眼睛，高高的鼻梁看上去很有福气，樱桃小嘴总是往上翘着，微笑的时候有二个浅浅的酒窝，他光着肩膀，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在后面跟着跑过来。
杨霞见到圣红媳妇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光脚拼命往这边跑来，便连忙把刘泽惠递给了甄平，快步走了出去，挡在了圣红媳妇前面。刘信也放下了碗筷，走了出来看着追来的圣红大声的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圣红见到刘信走了出来问自己话。立即停下了脚步，指着躲在杨霞身后的媳妇满脸委屈的说：“刚才在家里跟几个朋友喝酒，给我甩脸子。”杨霞指着圣红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打的她？你看看你把她打成什么样了？”圣红打了个隔，有些醉意的说道：“俺五婶，你是不知道，刚才俺几个喝酒，让她去买酒，我都使不动她了。她不是欠揍吗？”杨霞让甄平拿件衣服给圣红媳妇披上，又找来鞋子让她穿上，对着圣红说：“平时我跟恁叔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喝一点酒，喝那么多，这又跟谁喝的？你当着我跟恁叔的面说说看。”刘信对杨霞说：“还能是谁，就东边的那几个！”
圣红摇摇晃晃的朝着刘信家靠近，只见圣红媳妇一直在抹鼻涕、擦眼泪，并一直躲在杨霞的身后，不敢正视圣红。刘信看着圣红说：“打媳妇，你真的能耐了。来来来，我看着你打。”说着便走过去把圣红往他媳妇跟前拽。圣红媳妇见圣红快被拉到了自己跟前，吓的连连后退。刘信说：“你不要躲，你让他打，我看着他是怎么打的？”圣红媳妇听刘信这样说，便不在躲藏，而是向圣红跟前靠近让他打。
圣红此刻酒醒了一大半，连忙赔笑着对刘信说：“俺五叔，我刚才喝多了，你跟俺婶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杨霞看着圣红说：“你喝了多少酒，就喝成这样，打媳妇啊，你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圣红看着他媳妇，又看了看杨霞忙赔笑着对杨霞说：“俺五婶，我是真的喝多了。”杨霞看着圣红说：“她好吃好喝的弄给你们吃，到头来落得你一顿打，你以后可长点心吧，我问你以后还打不打她了？”圣红忙赔笑着说：“不打了，再不打了。”他然后对他媳妇说：“走，跟我回去吧？”圣红媳妇忙抹着眼点泪摇头说：“我不回去，等会到家，他又打我。”
圣红听他媳妇这样说，忙拎起拳头示意她敢不回。刘信见状，对着圣红说：“怎么，你还要打，是吗？”圣红忙笑着对刘信说：“俺五叔，没有没有，我是跟他闹着玩的。”刘信声色俱厉的说：“从今天起，你要是再动她一根手指头，你我绝对饶不了你，当然如果她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会说她的。”圣红当着刘信的面保证再不会打他媳妇后，两人这方才离去。
杨霞叹了一口气猜测说：“甄平说的，泽惠大舅准备养几头猪呢，想问俺家借点钱吧？”
大端吃了口馒头说道：“家里现在哪有多余的钱。”刘信小声的跟大端说：“你等会问问甄平，他哥需要多少钱，可不敢因为这事，恁俩闹意见啊？”大端看着刘信说：“怎么，他哥需要多少钱，俺也不能借，这马上二端跟毛蛋他俩都要拿钱，又不是小钱，哪里还能再借给他哥。”大端接着问杨霞，“俺妈，甄平哪去了？”
杨霞叮嘱大端说：“应该到恁甄珍嫂子那玩去了吧，等会你听恁爸他的，问问甄平他哥需要多少，俺就算没有，也得有句话。”
刘信看着大端说：“就是的，无论借不借，俺得有句话，得好好的给人家说。”
大端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此时甄平正抱着刘泽惠在甄珍家玩，由于天气太热，没有一丝丝的风，甄珍见甄平过来了，便打开了电风扇。甄平抱着正在熟睡的刘泽惠看着甄珍说：“俺姐，恁说俺哥养猪来借钱这事，我该怎么给大端说？”甄珍是甄平远房的姐，现在俩人又同时都嫁到了刘庄，而且甄珍又是她跟大端的媒人，所以两人关系极好。所以甄平有什么事，都来跟甄珍商量。在甄平的心里，甄珍不是旁人，她不仅是亲人，又是媒人，更是娘家人。甄珍看着甄平说：“现在恁家俺叔跟俺婶也难，家里二个上学的，一年少说得小二万，幸亏家底厚实，要是一般家庭，还真办不了这些。”她倒了一杯茶放到甄平的跟前，然后坐了下来，接着说：“我觉得你哥来借钱这个事，你最好不要跟他们说。”甄平看着甄珍不解的问：“为什么？”甄珍接着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吗？俺叔他们现在正急着用钱，你说了，估计他们也不能拿给你。”
甄平想了想说：“可是，我怎么跟俺哥说。他现在等着我回话呢！”
甄珍轻声的说：“俺姐妹俩在这说，当年你跟大端结婚，人家可是大操大办，该有的礼节，一样没少，花的钱可不少。还给了你一万六的彩礼，你是一分没拿回来吧，人家也没说什么。现在人家两个上学的，一个上研究生，一个马上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这时说恁哥想借点钱养猪。你自己说，这钱是上学重要，还是养猪重要？”甄珍见甄平没有说话，她接着说，“咱就退一步来讲，人家把钱借恁哥了，恁哥又什么时候还？”
甄平犯难的说道：“我要是给俺哥说家里没钱的话，俺嫂子肯定生气。到时我还回不回娘家了？”甄珍笑了笑说：“如果你怕恁嫂子生气，那你就借。只你泽惠他爷爷奶奶愿意。”
甄珍看着刘泽惠睡得很香，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两根眉毛像两枝柳条般细细的；小嘴巴常常一张一合的，甄珍看着刘泽惠笑着说：“该说的，我也说了，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她接着转移说，“你看这孩子睡的多香啊？”甄平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甄平便抱着熟睡的刘泽惠离开了。
晚上，杨霞跟甄平做好了饭，刘圣杰今天不在家。杨霞给刘老太太送完了饭，回来坐在饭桌前开始准备吃晚饭，杨霞把刘泽惠抱在怀里笑着对甄平说：“今儿俺哥来，恁爸跟大端晌午去交公粮了，也没隔家里。不知可有吃饱没？”
甄平笑了笑说：“又不是别人家，自己妹妹家又不是旁人，怎么能吃不饱。”大端问甄平道：“俺哥今儿晌午来，有什么事没有？”甄平想了想下午甄珍的话，过了一会说：“俺哥今儿晌午来，本来想问问俺家来借点钱的，他说想养猪，手上钱不够，所以过来看着？”大端边吃边说：“那俺哥需要多少？”
甄平说：“他给我说借一万，可是我知道现在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刚才已经给俺哥说了，二端跟毛蛋的学费还没凑够，说等把他俩的学费凑齐交了以后，再给他想想办法。”
刘信不放心的问：“那恁哥肯定会生气吧？”甄平苦笑了一下说：“我说完，他就给我把电话挂断了。”杨霞对大端跟甄平俩说：“改天恁俩去恁妈那走亲戚，还是要当面给恁哥赔个不是，给他说家里确实有点难，等俺家手头稍微宽松点，再帮他。”大端跟甄平答应着，一家人便开始吃饭了。
正在吃着饭，只见圣红媳妇从外面光着脚哭着喊朝刘信家边跑边喊着：“俺五叔，救命啊，刘圣红要打死我啦。”圣红正在后面拿着棍子追着。
圣红是刘信已故二哥刘体的二子，今年33岁，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头黑发，宽阔的额头下长着一双大眼睛，高高的鼻梁看上去很有福气，樱桃小嘴总是往上翘着，微笑的时候有二个浅浅的酒窝，他光着肩膀，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在后面跟着跑过来。
杨霞见到圣红媳妇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光脚拼命往这边跑来，便连忙把刘泽惠递给了甄平，快步走了出去，挡在了圣红媳妇前面。刘信也放下了碗筷，走了出来看着追来的圣红大声的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圣红见到刘信走了出来问自己话。立即停下了脚步，指着躲在杨霞身后的媳妇满脸委屈的说：“刚才在家里跟几个朋友喝酒，给我甩脸子。”杨霞指着圣红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打的她？你看看你把她打成什么样了？”圣红打了个隔，有些醉意的说道：“俺五婶，你是不知道，刚才俺几个喝酒，让她去买酒，我都使不动她了。她不是欠揍吗？”杨霞让甄平拿件衣服给圣红媳妇披上，又找来鞋子让她穿上，对着圣红说：“平时我跟恁叔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喝一点酒，喝那么多，这又跟谁喝的？你当着我跟恁叔的面说说看。”刘信对杨霞说：“还能是谁，就东边的那几个！”
圣红摇摇晃晃的朝着刘信家靠近，只见圣红媳妇一直在抹鼻涕、擦眼泪，并一直躲在杨霞的身后，不敢正视圣红。刘信看着圣红说：“打媳妇，你真的能耐了。来来来，我看着你打。”说着便走过去把圣红往他媳妇跟前拽。圣红媳妇见圣红快被拉到了自己跟前，吓的连连后退。刘信说：“你不要躲，你让他打，我看着他是怎么打的？”圣红媳妇听刘信这样说，便不在躲藏，而是向圣红跟前靠近让他打。
圣红此刻酒醒了一大半，连忙赔笑着对刘信说：“俺五叔，我刚才喝多了，你跟俺婶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杨霞看着圣红说：“你喝了多少酒，就喝成这样，打媳妇啊，你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圣红看着他媳妇，又看了看杨霞忙赔笑着对杨霞说：“俺五婶，我是真的喝多了。”杨霞看着圣红说：“她好吃好喝的弄给你们吃，到头来落得你一顿打，你以后可长点心吧，我问你以后还打不打她了？”圣红忙赔笑着说：“不打了，再不打了。”他然后对他媳妇说：“走，跟我回去吧？”圣红媳妇忙抹着眼点泪摇头说：“我不回去，等会到家，他又打我。”
圣红听他媳妇这样说，忙拎起拳头示意她敢不回。刘信见状，对着圣红说：“怎么，你还要打，是吗？”圣红忙笑着对刘信说：“俺五叔，没有没有，我是跟他闹着玩的。”刘信声色俱厉的说：“从今天起，你要是再动她一根手指头，你我绝对饶不了你，当然如果她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会说她的。”圣红当着刘信的面保证再不会打他媳妇后，两人这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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