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去留有时
虽然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关注的心理准备，但是同学们齐刷刷的注目礼还是有些让他吃不消，从他走进教室开始，直到他找到座位，关于他地小声讨论就没有停过。
“这个人是我们院的同学吗？”
“看着挺眼熟的，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他发型真好看，一会下课我去问问他在哪里做的，然后带我男朋友去做。”
“我刚才在网上搜了一下，他那个大衣你猜要多少钱？”
“多少钱？”
“用完各种优惠券之后还要五万多。”
“我的天呐，我们有这么有钱的同学吗？”
“有啊，曾文柯不就是吗？”
“也对哦。”
李尧听着这些针对于自己的讨论，不禁腹诽，好家伙，真是脱胎换骨啊，居然没有一个认出来自己的。他感叹，自己以前可能真的有些过于不起眼了。
过了一会，助教的学姐抱着点名册走进教室，开始点名，答到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人捏着嗓子，替没起来床的室友点到。学姐也不抬头，机械地一个个念着名字。
“李尧。”
“到。”
李尧听到点名点到自己，抬起手答到。座位上的同学又爆发出一阵惊异讨论声。
“我靠，这人是李尧啊？”
“我都没认出来，他不一直是特困生嘛，怎么穿上几万块的衣服了？”
“中彩票也不能面相都变了吧？你看他现在，好看得像网红一样！”
“要不说钱养人呢，哈哈哈。”
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惹怒了点名的学姐，她抬起头，对着下面的学生吼道：“干什么？保持安静，现在点名呢！我看谁在那喧哗，信不信我记你旷课！”
她向下扫视了一圈，像监狱门口的探照灯，议论声越来越小。当她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尧时也是一愣，她已经当了一学期这门课的助教了，怎么感觉没见过这么帅的学弟。
被学姐凌厉的眼神盯得发毛，李尧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学姐清了清嗓子继续点名。
葛倩倩也在座位上，她从李尧进门就开始关注他，一直到点名，她才发现是李尧，她也同样很吃惊于李尧的变化，但是她没有加入议论。
葛倩倩没有同龄的朋友，他她觉得他们很蠢，男生都想巴结自己，女生都想跟着自己认识别的男生，她觉得这些事简直无聊透顶。
所以在学校她一直是形单影只，但她完全不在乎。
“不知道他是交了什么好运，下课去问问他吧。”
她看了李尧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老师进入教室，课程开始。
天域公司，会议室。
一个策划部的女生一面翻着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PPT，一面慷慨激昂地讲述此次活动的诸多细节，她时不时会偷看部长和郑绪如的表情，一次小小的皱眉或者轻微的咳嗽都会让她内心紧张，因为这是她进入公司三年一来第一次有机会跟进这种体量的项目，第一次有机会跟整个公司的总裁展示自己的业务水平。
她必须谨慎，她必须考虑这是否是她在天域的工作生涯里唯一的机会。
部长坐在女孩身边，他也为女孩捏了一把汗，他明白总裁亲自参与项目的份量，但他毕竟要比女孩老成，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脸上波澜不惊。
那么这场汇报的观众表现如何呢？
郑绪如一只手撑着额头，自始至终没有看屏幕一眼，他的面色极差，呼吸也微弱缓慢，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他死水一般的眼睛盯着桌面，一眨也不眨，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
陈芸听得很认真，在听到她认为关键的信息后，她会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然后继续听。
而拉奥则是带着耳机，一面在手机上刷着小狗犯蠢的视频，一面无声憨笑。
部长渐渐觉得如坐针毡。
大概汇报了一个小时，女孩讲完了整个活动的流程及策划方案，她环顾一周，心情逐渐跌入谷底，刚刚还在听讲的陈芸此刻应该是在记录和修改自己对活动的想法，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屏幕打字。
现场没有人说话，女孩刚才还悬着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求助一般地望向部长，部长会意，轻咳一声。
“咳咳，郑总，陈小姐，拉奥先生，这就是我们这次活动策划案地全部内容，您几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陈小姐，你认为呢？”郑绪如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询问陈芸。陈芸这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刚才听讲时做好的笔记。
“请问，这个方案是你做的嘛？”陈芸询问女孩。
“是，是的。”女孩怯生生地回应。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杰西卡。”
陈芸点点头，“首先我要说，这个方案非常好，整体的流程很清晰，节目定调也符合我司对艺人的人设打造方向，单纯从策划本身我没有什么意见，杰西卡，你做的很棒。”
刚刚已经在内心构思辞职申请书的杰西卡闻言，如蒙大赦，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微笑的漂亮姐姐简直要激动得哭了出来。
陈芸注意到了杰西卡的表情，对她眨眨眼睛，表示认可和鼓励，随后她话锋一转。
“关于策划具体实施，我认为杰西卡能够处理妥当，我刚才记了一些细节，都是跟我们这次的合作协议相关的内容，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请策划部的同事回去工作了，然后麻烦叫法务部的同事过来艮我们进行下一步的对接。”
“等一下，我有问题！”
正当一切准备尘埃落定的时候，拉奥突然摘下耳机举起手。
杰西卡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陈芸也惊讶地看着拉奥，她以为拉奥不在乎这些琐碎事情，刚才没听。
“部长先生。”拉奥看向杰西卡身旁的部长，部长满脸疑惑，关于方案自己一个字都没讲啊，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叫到我了？
“我在，拉奥先生”
“我的名字是拉奥·佩吉，拉奥是名字，佩吉是姓氏，您要称呼我的话，应该叫我佩吉先生，希望您下次注意！”
听到拉奥的话，陈芸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突然握紧，然后迅速给拉奥递过去一个“你要再敢瞎捣乱老娘就弄死你”的凌厉眼神，拉奥看到这个眼神，脖子一缩，不敢再造次了。
眼看事情应该没有别的变故，郑绪如一挥手。
“回去工作吧，然后把法务的人叫来。”
部长带着自己的同事离开了会议室，没过多久，天域集团法务部来到了会议室，进行最后阶段的洽谈。
“这个人是我们院的同学吗？”
“看着挺眼熟的，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他发型真好看，一会下课我去问问他在哪里做的，然后带我男朋友去做。”
“我刚才在网上搜了一下，他那个大衣你猜要多少钱？”
“多少钱？”
“用完各种优惠券之后还要五万多。”
“我的天呐，我们有这么有钱的同学吗？”
“有啊，曾文柯不就是吗？”
“也对哦。”
李尧听着这些针对于自己的讨论，不禁腹诽，好家伙，真是脱胎换骨啊，居然没有一个认出来自己的。他感叹，自己以前可能真的有些过于不起眼了。
过了一会，助教的学姐抱着点名册走进教室，开始点名，答到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人捏着嗓子，替没起来床的室友点到。学姐也不抬头，机械地一个个念着名字。
“李尧。”
“到。”
李尧听到点名点到自己，抬起手答到。座位上的同学又爆发出一阵惊异讨论声。
“我靠，这人是李尧啊？”
“我都没认出来，他不一直是特困生嘛，怎么穿上几万块的衣服了？”
“中彩票也不能面相都变了吧？你看他现在，好看得像网红一样！”
“要不说钱养人呢，哈哈哈。”
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惹怒了点名的学姐，她抬起头，对着下面的学生吼道：“干什么？保持安静，现在点名呢！我看谁在那喧哗，信不信我记你旷课！”
她向下扫视了一圈，像监狱门口的探照灯，议论声越来越小。当她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尧时也是一愣，她已经当了一学期这门课的助教了，怎么感觉没见过这么帅的学弟。
被学姐凌厉的眼神盯得发毛，李尧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学姐清了清嗓子继续点名。
葛倩倩也在座位上，她从李尧进门就开始关注他，一直到点名，她才发现是李尧，她也同样很吃惊于李尧的变化，但是她没有加入议论。
葛倩倩没有同龄的朋友，他她觉得他们很蠢，男生都想巴结自己，女生都想跟着自己认识别的男生，她觉得这些事简直无聊透顶。
所以在学校她一直是形单影只，但她完全不在乎。
“不知道他是交了什么好运，下课去问问他吧。”
她看了李尧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老师进入教室，课程开始。
天域公司，会议室。
一个策划部的女生一面翻着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PPT，一面慷慨激昂地讲述此次活动的诸多细节，她时不时会偷看部长和郑绪如的表情，一次小小的皱眉或者轻微的咳嗽都会让她内心紧张，因为这是她进入公司三年一来第一次有机会跟进这种体量的项目，第一次有机会跟整个公司的总裁展示自己的业务水平。
她必须谨慎，她必须考虑这是否是她在天域的工作生涯里唯一的机会。
部长坐在女孩身边，他也为女孩捏了一把汗，他明白总裁亲自参与项目的份量，但他毕竟要比女孩老成，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脸上波澜不惊。
那么这场汇报的观众表现如何呢？
郑绪如一只手撑着额头，自始至终没有看屏幕一眼，他的面色极差，呼吸也微弱缓慢，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他死水一般的眼睛盯着桌面，一眨也不眨，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
陈芸听得很认真，在听到她认为关键的信息后，她会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然后继续听。
而拉奥则是带着耳机，一面在手机上刷着小狗犯蠢的视频，一面无声憨笑。
部长渐渐觉得如坐针毡。
大概汇报了一个小时，女孩讲完了整个活动的流程及策划方案，她环顾一周，心情逐渐跌入谷底，刚刚还在听讲的陈芸此刻应该是在记录和修改自己对活动的想法，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屏幕打字。
现场没有人说话，女孩刚才还悬着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求助一般地望向部长，部长会意，轻咳一声。
“咳咳，郑总，陈小姐，拉奥先生，这就是我们这次活动策划案地全部内容，您几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陈小姐，你认为呢？”郑绪如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询问陈芸。陈芸这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刚才听讲时做好的笔记。
“请问，这个方案是你做的嘛？”陈芸询问女孩。
“是，是的。”女孩怯生生地回应。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杰西卡。”
陈芸点点头，“首先我要说，这个方案非常好，整体的流程很清晰，节目定调也符合我司对艺人的人设打造方向，单纯从策划本身我没有什么意见，杰西卡，你做的很棒。”
刚刚已经在内心构思辞职申请书的杰西卡闻言，如蒙大赦，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微笑的漂亮姐姐简直要激动得哭了出来。
陈芸注意到了杰西卡的表情，对她眨眨眼睛，表示认可和鼓励，随后她话锋一转。
“关于策划具体实施，我认为杰西卡能够处理妥当，我刚才记了一些细节，都是跟我们这次的合作协议相关的内容，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请策划部的同事回去工作了，然后麻烦叫法务部的同事过来艮我们进行下一步的对接。”
“等一下，我有问题！”
正当一切准备尘埃落定的时候，拉奥突然摘下耳机举起手。
杰西卡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陈芸也惊讶地看着拉奥，她以为拉奥不在乎这些琐碎事情，刚才没听。
“部长先生。”拉奥看向杰西卡身旁的部长，部长满脸疑惑，关于方案自己一个字都没讲啊，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叫到我了？
“我在，拉奥先生”
“我的名字是拉奥·佩吉，拉奥是名字，佩吉是姓氏，您要称呼我的话，应该叫我佩吉先生，希望您下次注意！”
听到拉奥的话，陈芸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突然握紧，然后迅速给拉奥递过去一个“你要再敢瞎捣乱老娘就弄死你”的凌厉眼神，拉奥看到这个眼神，脖子一缩，不敢再造次了。
眼看事情应该没有别的变故，郑绪如一挥手。
“回去工作吧，然后把法务的人叫来。”
部长带着自己的同事离开了会议室，没过多久，天域集团法务部来到了会议室，进行最后阶段的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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