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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其七

    锦没有什么变化,她道:“这真是一个好法子。不过,还可以有另一种猜测。”

    鸢道:“是的,还有另一种。不过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贝雇佣的人,那个老家伙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不过说出方才那些言辞,我真的很不爽快。”

    锦道:“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重点重复那句对白吗?请您回答我这个愚昧的人。”她对鸢的一系列计划都不要重视,她单单是为了为了这个女子的计策变相的浪费了她的时间和力气,不过在她眼睛对上那个女子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件小事。这天晚上,她享受了些免费的福利,也算是这些的补救。她也能和鸢阴阳怪气的讲话。

    鸢道:“因为我是真的很中意你,那些男人我可看够了,很让我讨厌。这个时候你来了,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说成是你拯救了我的眼睛吧!所以我喜欢你。”

    锦道:“哦!原来我有这么大的魔力,把脸靠近过来,让我亲亲吧!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锦就伸手去捏鸢的下巴,她当然不是真的要做。

    锦听到鸢的一番言辞,本来就没想到多少事情,既然人家不要自己动手,那就算了和此人接下来就再无瓜葛了,她就如此想法。那个动作只是顺着鸢的谈话自然接着后续而已。

    鸢可另外作想了,她道:“小女子就是有这么想法。”锦的手她不退反而自己搭了上去,对面不退锦就算再怎么讨厌也不能先退,这可是方才她率先提出的要求。

    锦可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而且她在那个鸢凑过去的脸上看到了一些让她恶心的东西,那就是贝那个家伙啃咬鸢脸颊的恶心画面,她想到了这个。可是鸢还不停下,那两人本就没有多少距离,现在鸢的嘴巴可就不远了,面皮只剩不道一只手掌的距离。

    对手是个强悍无有道德规范的家伙,这可是难到了锦,所幸的是鸢也是在玩笑而已,那嘴巴就在三指距离。鸢能感受到那个鼻息的温度在开始的暖和附着在脸上鼻尖,不久变化成水滴,可能还会解冻。锦同样也能感受到鸢,可是她和鸢不同,在她这可能就只剩下一桶的憎恶,她还想接着闭上眼睛,不要看到贝的痕迹。

    两人还在一起,鸢停止了,道:“这种距离看来是适中,接着往前一步,可能会让你抓狂的。”

    锦道:“这是你心里所畏惧的吧!再往前你可就要和花豹子亲上了。”或许锦就是不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么也是一种掩饰的好手段,她不能让鸢了解心里的想法。锦离开了,两人又复归原位。

    鸢接着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很害怕。我害怕所有的一切。他们伸伸懒腰就能把我这个弱女子生吞了下去。”回复原来,鸢又在前面走。

    可以说说的是鸢方才的举动当然不是真心的行为,只是用这种法子可以更有意思的了解锦的心理而已,从这里鸢不就知道了那个锦是在某些时间压抑自己对自己犯下的疏忽小事,就算是不喜欢也要硬着头皮上。这就是此番路上最后的谈话了,那个金的寨子到了眼前。

    前面橘色烟火像是无数条蛇一样,把尾巴缠绕在木头做的梁上,一圈一圈往外吐着蛇信子,粘着蛇毒液的部分和那个梁一样也开始耗费掉自己的躯体为那条蛇繁衍出几条天真的小蛇。这个时间所需要的温度也非比寻常。有几个人在外面举着带有火苗的火把,摇头晃脑。

    鸢给锦指着那里,道:“到地方了,我说的还是对的,我们去那儿瞧瞧吧!”她说完就要往前走。

    锦没有动脚就在鸢背后道:“我就算了,既然不需要我出力,也就是没我的闲事,我就先回去了。”

    鸢道:“可以,我没理由拦着你。还有你可以在那个小屋待到明天早上。拜拜。”

    锦没有回答她。她本来就是如此想法,与那人无有瓜葛就不要多说一点废话,这才是符合她的做事风格。她在原路回去了,这不免还要多费力气。

    在那个小屋,一方正瘫在床上思考方才自己的行为应对的方法是否得当。他听从锦的命令又去弄来热水重新梳洗了一番,现在他正闲着无事。一方看了眼窗外,隐隐约约有人的影子,那是晚上巡夜的小卒还是什么,一方懒得去想他们。他不是懒得去搭理,而是他不想去注意那些受冻的人。

    有件小事,方才那个鸢给他的言辞动作,这是他要想的事情。

    在没有点上蜡烛的小屋,一方伸出手,他是倒在床上的,手在他的视线是水平的,要是说床的位置,那就纵向的。那个手上,方才触摸的柔软触感与锦的身体的对比,引起了一方一番矛盾思考。

    一方在想方才那个触感与锦的不同的地方是在哪里。他回想用手指接触到锦的是一种很简单的空白,和锦相处的严肃感觉让一方对接触到锦这件事变得没有特别的情感,也就是说他在锦那里根本没有特殊异样的思维。不过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那人温暖的胸膛在一方心里引起了没办法用言语或是心情能够表达的感觉,一方在那一刻不太友好的问答接触,他的心里难压抑住那种心跳的心理活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接触那个躯体,这个在锦那里是从来不会有的,就算是经常接触也没法产生这个想法。反倒是那个鸢让他头一回拥有了这个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方起初并不了解,随着他的思考不断深入,他想到了中午,那个贝大爷和鸢的关系,他就大概了解了自己其实是在渴望那个鸢的身体。他也明白那个贝一定也和自己同样的想法。一方只是想要那人的躯体而已,他现在很了解,他也认为贝和那个鸢之间除去这种对欲望的渴望之外,一定不会存在所谓的爱,这种东西。

    在自我解答之后,他又把在外面贝寒气侵袭的手臂收回被子里面,这个时候经过思考后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锦姐姐,会不会喜欢我呢?

    一方这个问题通过之前锦对待他的态度和某些行为来的,不过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接着想下去就会触犯到锦的,他又去想了鸢和贝的问题。一方又看到了中午,那两条舌头在一起交叉缠绵的行为,他就愈发讨厌那个贝,更加想要那个鸢,在这之间,他把和鸢缠绵的贝的脸幻化成了他自己的面容,仿佛可以真的接触到一样。那个粘滑温暖的感觉就在他嘴里,和他融合在了一起。可是这里一方又想到了锦。

    他也想到了锦讨厌的东西,是那些抱有异样想法的人让她感到恶心,他自说道:“这样和那些人,不对,这是一点点的接近那些人的起点。”对就是如此。

    他也放弃了这个想法,锦发现他的异样行为,可不是单单处罚他这么简单了。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

    一方自说道:“锦姐姐会不会喜欢我呢?不然为什么非要是我呢?”这个问题成功替代了之前的诡异想法。只要和锦有关的事他就是会认真对待。这期间他又想到了锦对待他的行为和态度。

    可是前一个问题还未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在一方思考期间总是跳过开头,在当间插上一手扰乱了他思维,到一方意识到走错了路的时候,鸢的舌头早就和他缠绵一段时间了。当然这也是想到了锦的脸孔。一方只能在从头开始思考。有意思的是前面的清醒过来后关于他对锦的感觉有了些许转变。他对方才锦的结论就更加站的住脚。

    不过他可不敢忘记锦的脾性。那事实是不是如此的只有亲口询问过之后才能证实,可是一方不敢当面对锦说出来。他猜不透后来的结果。

    如此的矛盾他不知道怎么好结束,只好放出那声不该在天真少年嘴里出现的叹息。一方声音方落下,外面推门的声音又接上了。

    经过不断浪费时间和力气后无比后悔的锦回来了。她将碰到门的那个时间,一方就凭借自己对锦高超的了解停止了没完没了的思考。这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让他结束了危险的思考。可是想法是不会断的。

    锦进了屋,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想去点上蜡烛迎接光照,她直走到床边,边上的桌椅木盆等工具在黑色里丝毫不能影响她。她像是能看到一样,正常走路避开了那些,这就是锦的厉害之处。这间屋子所有角落都在她的脑子里如同有过图画记录一样,她记得每一个角落的好处。这是锦外出必备的行为。

    锦也能看到一方,知道他还未入睡,她道:“明天早点起来,要是晚一步就要被主人请出了。”她在床沿褪去了这件新衣,衣服脏了她也会扔掉的。一方了解她的尺码,琐碎小事都归他料理,锦知道他会做的很好。

    一方道:“是。”他和锦依然是这个字。

    一方是平躺侧目而视,锦脱衣过程都在他眼里。黑色里,床沿有道熟悉的影子。和以前一样的锦会在床边换下衣服,之后才是躺在他的外边,这一切都很平常,可是在一方眼里有了变化。她对那个过程有了兴趣,对后面的躯体就更别说了。锦躺下后他的思维更敏捷。可是锦就在最外面,他更不能动,反常的动作一定会被锦询问的,到时又该怎么办一方暂时没法子应对。

    有种熟悉的味道在源地往外奔走,绕过障碍到了四面八方。

    一方首先嗅到了那个。

    这个味道就是一边的锦身上沉淀的女子特有的,如同母亲般的气味。

    这个就让一方更为难了,那个刺激到了一方,也让他变得坚定了。方才那个和鸢缠绵的画面再也不来了,好像彻底忘记了一样,即使一方想要在脑内搜索也找不到。一方现在能更好的感受锦。

    起先这个味道让一方觉得安心,因为这是坚强的人所以如此,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和空气反应出了别的信息,能让一方心情不安的信息。他对一边锦的躯体产生了和鸢一样的欲望,这是他相处以来头一次对锦产生了好奇。可是他不能有所表现更不能动作。和之前一样一有动作锦就能察觉,她像安上了探测罪恶的反射波一样,总是能率先嗅到他人心里异样想法。一方对此有不少心得。幸运的是这种难堪的状况并不持久。

    一方眼皮搭建的帷幕拯救了他敏捷的心思带他进入了空白。他睡着了。

    待到了第二天早上,虽然有过长时间的思维折磨,一方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他要给锦弄好洗漱的热水,备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后来再去叫锦起床。

    他在床边道:“时间正好。”这是他早上和锦的第一句对话,每个早上都会有这么一句。这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这个时候锦会对他道:“知道了。”她其实早就醒了,在一方动身的时候就醒了,可是她还是眷恋这个临时小窝的温暖,想要多和它亲近一段时间。她在那个小窝里头,给一方道:“外面天气如何,去瞧瞧。”一方就去了。

    外面没有太阳,门边的火把在后半夜就没有生命力,光荣牺牲了,现在有几个小卒正要回收它木头身子。有一个走来伸手去拿一方门旁边的火把,手拿到火把回收的途中还看了一眼一方。他像是刚来的和一方一样样不熟悉此地建筑,好像也不熟悉有什么人,看到一方就觉得陌生。

    这其实不是他看一方的原因。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不该有这么一位少年小卒,他是认为一方可能是前人留下的,所以要问问他。

    他就在门外道:“小子,你是哪个小队的。”

    一方如实回答道:“我不是此间小卒。”他还以为是他认错了。

    小卒又道:“那你是干什么的?”

    一方道:“是贝大爷要花钱雇佣的保镖。”一方知道打手这个词锦肯定会讨厌的,所以他说的是保镖。

    到此他还认为这些人只是要回收火把,然后觉得自己陌生,顺道问问而已。他想的不错也是这样。可是这些人并不只是如此。

    小卒又道:“贝大爷?就是昨晚那个被金大爷烧死的贝老头子吗?是那个老头雇佣的你,你没有搞错吧!死人怎么能雇佣你呢?”

    一方理不清他在说什么。

    后出来的锦道:“方才说的,麻烦再重复一遍。”这个事情离她最近,和她所见不同她当然要弄个明白。这个其中锦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小卒可不会重复的,他和锦道:“赶不上的可要用别的法子来打听。”他看锦是个女子心里生了贝大爷心思。这个一方昨晚上还深受此害。他看的出那人嘴脸,也知道对锦说出此话的人一定会倒霉的。他的倒霉程度要看锦的心情。

    锦现在心情正好不错,她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她道:“那不说贝的事了,贝的夫人鸢她还活着吗?”她想到了自自己到此开的那个时间到了现在都在被她计算,现在贝的事她自然就往鸢那里去想了。

    那个小卒不说话,也不动作关于内部的事件他就不好说了,也不敢接着逗弄锦,他生怕锦和和那个鸢有什么旧识。

    这个小卒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后面有道为他解围的声音来了,那人道:“你稍微移动下脑袋的幅度就能找到答案了。”这个说话的当然是鸢。她专门为了锦的问题早在一方出门她就在外面观察了。她现在就在小卒右手边,往这走来,给小卒点头示意离开。他就走了。

    等到了近处鸢又说:“睡的好吗?小鬼睡的也好吗?”

    鸢道:“这个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要说我睡的好的话我确实休息的很舒服。要是说不好也不好。”

    鸢就知道锦会来这么一手,她道:“这要怎么说呢?”

    锦道:“在外面旅行,风餐露宿,有个住的地方当然是好的。不过要是在某个早上发现自己本来是在荒原突然就移动了树林里里了,这种突兀的感觉就像是亲眼看到吕洞宾把沧海点化成了桑田一样。可是他能把沧海点化,原因是他是吕洞宾。现在这个你又是谁呢?”锦对鸢毫无保留。

    她对鸢讲出自己的疑问,就是要看看鸢会有什么表情迎接自己,可是鸢就是为了此来的,她不会太早表露自己。

    鸢道:“问的好,很讲究。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让我们进屋里说吧!。”

    到了屋里,还是锦休息的小屋,当间有个桌子,锦在就近坐在了东边,而鸢就在她的对面,一方依然站在锦身后。他这样可以更好的观察现状,也算是不太无聊。

    鸢接着说那个问题,她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先问问你。”

    锦道:“这个问题关我们谈论的事情?”鸢点点头。

    锦道:“我会看情况回答的。”

    鸢道:“这就没问题了。就是关于男人有多少价值的问题,你是怎么看的。我会根据你回答的内容对你解释下面的问题。”这个问题着实是问对人了。

    锦对男人的心得可是有不少的,不少的讨厌。除去了那个再没有其他。可是锦就是不明白鸢为什么要说这个,她自己说是关乎下面谈论,这又是为什么。

    锦道:“完全是没有必要存在一样。一群只知道繁衍的动物。”她说的是她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

    鸢看锦后面的一方,一方对上她的视线后又闪到了别处,她对锦道:“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喜欢他们。对于男人的处理方法也不一样。一个男人就要物尽其用,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吃干抹净之后他才能够去死。”

    锦在她字里行间听出了些韵味,她道:“你把贝大爷吃干抹净了?”结合鸢之前的行为,她意识到了这个。

    鸢道:“算是那样。贝能被我用到的东西,就是钱财,和人手而已。那些在我不需要的时候,都已结束了,而他这个人是没有任何价值。最后那几天就连在床上的功夫都没力气。你说他还有什么用处。”

    她结束后,锦就明白了,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事例,她道:“昨天晚上就是你摆脱他用的计谋。你在这里是和金有联系。你和他一起吃掉了贝的钱财和人手。”锦知道要完成这个计划还要不少谋划和准备,所以鸢不可能单独干成。昨天晚上她看到的就可以用来思考了。

    鸢道:“没错。只要我和金是有联系的,这一切都好解释了。这是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谋划好的。所以不用太过计较了,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贝,不过就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我是金的人,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个路过的而已。”

    锦道:“听起来你还有别的人选要吃。”

    鸢道:“是有几个的,可是遇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这不是来请教你老姐了吗?”

    锦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她讲的是另一个事情,她道:“我该走了。”她方站起身子,一直观察现状的一方率先走到她头里推开了门。他看得出锦确实是要走的。

    后面的鸢道:“你要走?为什么?”她这番话自然不是为了答案。

    她明白锦的行为是人之常情,遇到复杂且危险的事情能避开就避开的好。即使陷入途中只要离开也许还有能生还的可能。

    锦要说的果然就是这个,她道:“此地水质过于混浊,养育鱼虾的温柔港湾,不太适合不熟悉此地的外人。还早点离开的好。”

    鸢道:“那是一般人的想法,你不能。你难道不要钱了吗?”她在腰间拿来两个口袋,沉甸甸的有些吃力。里面就是锦想要的东西,她左右手同时放到桌上,把桌子敲得嘣嘣响。

    锦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不过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道:“这是送我的路费。”

    鸢在锦视线下掂量掂量右手的口袋,道:“不对,这个是给你报酬。”她松开了手,就那样放在桌子上。

    锦道:“在此事中,我看似好像没有出力,实则是在被你利用。你下一句话可不要是对我说这钱是买班头四人性命的。”这个结果锦还是可以接受的。

    早在昨晚她就在为白费力气这件事耿耿于怀,一直不能释然,这次鸢的举动倒是把她的心情抚平了不少。那些可以弥补之前的损失。可是也只是如此,她还是要离开的,她毕竟还是觉察到了此间的危险。

    鸢道:“我就是要说那个,这是占领了贝的领地的金大爷为了感谢你除去了贝的保镖特意给你的答谢。其中一部分是我废了不少口舌帮你争取的。”

    锦道:“你又能说的动金,你和金不要是我现在正在想的那种关系。”她现在认为此人又是和贝一样的关系。

    鸢道:“不管你想什么,金大爷他是我的丈夫。早在我计划要除去贝的时候她就是我的丈夫了。”她不打算对锦隐瞒,和她说说也正好。锦想的也就是这个。

    不过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关于这个女人上一任丈夫的下场可不是太好,虽然这是锦方才才知道的。可是通过鸢方才的话语,她可以有过一番推测,鸢一定又对金有什么图谋,只是现在还未知。现在的鸢在锦那里来看可是无尽的黑洞,稍不注意就被她给吞掉。这人是个及其危险的家伙。

    锦还是没有要坐下的意思,站在一方前面,她道:“我猜他也是什么事情都听你的话。”这个动作可以更好的应对危险,以免对面突然翻脸。她还要顾上一方。

    鸢道:“这就是我这个弱女子独特的魅力。我要金烧掉自己领地,杀死贝之后换到了这个寨子,他就做了,这是他听我话的的证明。可是这是有原因的。”

    锦道:“什么原因,不会是照顾到你对这里的感情了吧!”她之前还不知道那个寨子是鸢下令烧掉的,现在想想那有什么用处,为什要这样做。锦想不出,不如直接就归给这人兴趣的好。

    鸢道:“当然不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细说了。姐妹家常就到这,现在来谈谈正事。这一袋是你的报酬,另一袋是雇佣的定金。我想请你接着贝那里的提议,做我的保镖。有钱拿的事情我想你会考虑一下的。”

    锦道:“那要看是多少了。”

    鸢拍了下桌子,道:“坐下,坐下。站着谈论可是很累的,而且也是随你的意思,事情还有转机。”

    锦道:“有多少转机是要由多少钱决定的。”她还未有坐下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是对钱感兴趣,她只是被这个女子跳起来了点好奇心。继续留下的话可能还会更有意思。这明显与她的风格不搭。

    鸢道:“你开多少价钱我就给多少。你满意吗?”

    锦这才动脚又回到方才位置,和鸢对坐,她道:“不满意。我的条件可还随时变更的。你可要多多担待点。”鸢点头,这就是没有问题。

    她确实见识了不少锦的性格,知道她不过是故意讲讲过过嘴瘾而已,不过鸢可不认为锦做不出什么让自己难堪没法控制的事情。她毕竟对锦有过一番试探,还是很了解她的。

    思维结束了,鸢道:“我今天晚上要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雇佣你就是为了这个事。”

    锦道:“不危险,也用不着我动手,不刺激也不能入的了你的法眼,不是吗?我猜是你方才说的那几个要入口的人。”方才明明已进说出了来意还被她故作神秘的讲出,这样在别人那里不免有点愚蠢。这便是锦不擅长言辞的原因。她本是要讲讲让鸢简单讲讲,她还要去弄点吃的,到了嘴边就成了这一句了。

    鸢道:“既然要合作就要把事情讲清楚了,对双方都有好处。我说一个人,也许你会知道,也许不知道。这一切事件就是他开的头。”

    锦道:“那这个幸运的人是谁?”

    鸢道:“武家集,听起来耳熟吗?”

    锦知道他,可是她不说出来,装作不认识,她道:“这个幸运儿做了什么?”锦记得没错的话她听榜上大头领说过此人,对他的赞赏也说了不少,现在听到不同言论她要警惕点。可是她毕竟不是那种会装模作样的人。

    鸢道:“这是另一件事,和那人有一丝线头般的联系。你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道此地的名堂。我给你理一理。这个地区分别被四个人所支配,就连地方政府也要让着他们,所有这些人是个什么性质,你明白了吧!现在这里东边的申,北边的游南边的金,还有西边的贝,就是这几家,他们互相争夺生产地区所有的资源,以供自己生息,必要情况下还能干出来联合他人一起抢夺对面和自己有矛盾的地盘。就是这么一种关系,谁都是玩乐的心态,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你想和我玩我也和你玩玩,到现在谁也吞不掉别人的地盘。可是这个情况在几年前改变了。就是那个武家集,他是别家势利,公然插手且只和西边的申来往,而且还相当密切。这是个威胁,这剩下的三家该怎么办呢?

    “武家集要比这些人强的多,为了保全自己他们就要开始思考策略。要么趁申羽翼还未丰满一起联合拿下他的地盘,这样还有可能和武斗。还有别的方法,和申站在一起。想要和申动手的是游和金,这两人倒是有点骨气,要和申合作的自然就是贝了。他出了不同意见那么他也要死,这就是贝为什么会死。现在他成功死了,地盘就在这里被金拿下了。”

    锦道:“今晚的危险事件就是要拿下申?我觉得不止是这样吧!”鉴于鸢的行为,锦还想到了别的。锦毕竟还是富有多种经验的,对于这个现在表面上诚实的和自己交谈,实际上并未有半分泄露自己的本相的女子,她一直都很谨慎。

    鸢道:“你有什么疑问。”

    锦不打算和她讲,她道:“没什么事情。你接着说吧!”

    鸢是富有敏锐的观察的,一丝细节她都不会放过,她道:“你要觉得烦的话,也不需要不表达出来,马上就要说我们了要做的了。”她就看锦方才犹豫,觉得要快点弄完的好,不然一会露出破绽来,毕竟言多必失。她可是时刻注意对方,还要注意自己。

    这会,门边的一方又推开了门,外面先走来的是个年纪要比一方小上不少的孩子。对,就是孩子。这个小鬼还没头发,手里拿着快玉器,进了门先寻到了鸢的位置。后面还有两人,在那个孩子走进去后,就分站在门的两边,像个站岗的似的注意周边风吹草动。那个小鬼先寻到鸢自然就是要去鸢那里。锦的位置只能看到到左边那人的侧脸,那是个个子不比她高的黑色皮肤的人,他还扎起来头发,像个高粱似的风一吹还在动,受限与视角她看不到右边那人,不过一方看得到。他就在门边,另一人背后,他能看到这人后脑勺。那是个红色皮肤的人,个子只比一方高点,后面没有扎着头发,而是那种像是蒙古似的,编了几个小辫子。

    这两人一方能看的住,那锦要注意的就是那个孩子。他现在正坐在鸢的腿上。方才注意左边那人时,他自己走到了鸢那里,鸢顺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抱在自己腿上,他粘着黄土的鞋底先在鸢腿上留了两个小花装饰后来调换到了现在位置。

    鸢在握住他的小手。

    锦道:“这个时间是该喂孩子的时候了。我是不是也要先回避回避。”她当然不是要回避。

    正说在点上,突然冒出了一个打混的人,是谁都不会太乐意的。更何况这是锦的事。

    鸢道:“你想看看的,我也很乐意敞开胸膛让你瞧瞧。我要先纠正一些事。这个可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丈夫,金大爷。”她就这样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语。

    锦看看她手里的孩子,金,那个金在她视线到了自己身上后,不想要接触她似的把幼稚的小脸,钻进了他以为安全的屏障,就是那个鸢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锦又去和鸢道:“我要怎么说才能续上这个聊天。”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往着时候是要主人来开口改变尴尬的局面。

    所以鸢道:“不用太在意这个。我们接着说正事以免耽误了时间。搞得晚上的行动弄不成了。”她成功续上聊天。

    锦道:“那就快快说说吧!我们说到哪里了?”

    鸢道:“你以为我忘记了?杀贝就是我和游的计策,接下来就是和游一起再接再厉拿下申的地盘,这里就需要你了。”

    锦道:“需要我做什么?”

    鸢道:“你知道的,我是个弱女子,身旁怎么能少的了护卫的人。我要你时刻不离我的左右保我平安。就是这样。不难吧!”

    锦道:“这可说不准。”

    鸢道:“我同意你说的。我和游还没谈妥他可能会转到另一头去也未可知,到那个时候,就是你要活动身子的时候了。”

    锦道:“听起来很刺激。这么危险的地方价钱怎么算呢?”

    鸢道:“事情做成了还会差钱吗?这袋定金你就收下吧!去好好调整一下,待会我们就出发了。去游那里。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做呢!”锦就收下了拿两袋子钱,一袋是她的报酬,一袋也算是她的,这都是心安理得的东西,自然用不着心里感激,又或是愧疚。那些东西不会在她那里存在的。

    这个时候锦就要出去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现在也不属于她了,不过锦已经有了下一份工作,那住的地方就不是问题,这么就只有一样了。就是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这才是重中之重,她对一方摆手,一方心领神会。他可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关于锦的各种琐碎都是由他一手打理,现在的一方可以说是对锦无所不知。锦的动作,表情他能从中窥探到不少信息,现在这个,加上早上一方很清楚锦要的是什么。

    一方推门先走了出去,左边的太阳在和他招手,看样子会是晴朗的一天,他确认外面风景后锦才会出门。

    后面的鸢道:“你们需要吃东西的话,最好还是去昨天的那家客栈,一会我们在那里汇合。”锦对食物的追求,她相信了,而且她也喜欢那家的饭菜。一方牵来马,她们就走了。

    锦走了,屋外两人走了进去,就站在距门两步距离,这两人这次目的可不单纯,那边鸢有命令要出。他们要听。

    鸢道:“方才那两人,看清楚了吗?”

    这两人点点头,就算是明白了。

    鸢又道:“这就好,一会和她们汇合之后,你们就在最后跟上,趁这两人不被除去了她们,我这接着还有不少感谢的礼物,将要送给二位。”她如此又是为了什么?

    那两人得了命令往后退了出去。

    鸢又调整坐在腿上的金,这个金的小屁股的重量,又加上时间过长,她的腿开始有点发酸了,接着一定会像触电一样的感觉,酸疼又无力了。她要在那之前调整好金让他的脚站在地上,她才能调整自己的姿态站起。

    然后鸢又和金道:“我们也去走走吧!”她握住金的小手。

    金手里的玉器,又被他拿在手里,他对鸢点点头,他只会对鸢点头。也只会和鸢讲话。其他的人对他来说还是过于陌生,只有这一个人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陪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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