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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五

    可是她不要往前,只是站在菁菁后面看了竹竿,竹竿正在割下肥燕的脑袋,想着给这个新朋友一个熟悉的名字,阿绢的心愿满足了。她成功看到了这人,只是之前那个在楼上的阿绢与现在这个陆上的阿绢可不一样。

    菁菁也在看,她道:“我有个事情要你帮我,没有钱拿。”

    萧道:“我大概知道了。”

    菁菁道:“我父亲败了,我要去埋葬他,我要他是完整的,我不要他是这种模样,那一定会吓到我母亲的。”

    萧又回头看了看菁菁,菁菁脸上没有任何悲伤,萧道:“坚强的小姑娘,我去给你把爹爹的脑袋要回来。”菁菁脸上这下有了表情,她运动脸上肌肉,和萧笑了笑。

    去时阿绢又和萧道:“你赢的了他?”

    萧道:“谁知道呢?我若是脑袋掉在了地上,你也不要去拾起来。菁菁就住在这个镇子。”萧便去了。

    这几人谈话,竹竿可不会闲着,他还要慌着去捧自己的新朋友,这次一下子就弄到了六个朋友,他开心的时候,难免会感到劳累,提不起精神,好似目标达成之后首先到来的不是开心的情绪,是那种空虚的感觉。这种感觉,矛盾地填满竹竿的心,若是个瓶子就要溢出了,胀破掉是迟早的事,前面五个脑袋栓在腰上的一瞬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好在此地的人数不少,结交朋友的机会也不会少,所以他马上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目标。他边收拾最后刺猬的脑袋,边思考这个问题,结果还是觉得要和另一个朋友请教才行,好在现在有个人正往他的方向赶,他很幸运的不用再长途跋涉了。

    他伸手,这就是要拦住那人,他还要讲话,他道:“朋友慢行。”那人当然就是要替菁菁取回肥燕脑袋的萧,他途径竹竿也不搭理竹竿,为此竹竿就知道这人接近也是有目的。

    萧越过了竹竿,直走到后面脑袋那里,蹲在竹竿背后查找,他就是要找肥燕的脑袋,竹竿可不会喜欢,他也看了看萧,萧正捧着肥燕的脑袋要把他从上面扯下来,完全不去在意他的心情,他握住了萧要动手的腕子,制止了萧。

    萧这才去注视竹竿,竹竿道:“你来此何为。”

    萧先看了被握住的手腕,又看了看肥燕的脑袋,他转过头和竹竿面对面后,他道:“我看阁下腰上的脑袋,实在诱惑动人,扣人心弦,就想着趁阁下不注意自己挑一个玩玩。”

    竹竿道:“我是个瞎子?”

    萧道:“你不是。”

    竹竿道:“我是个死人?”

    萧道:“你不是。”

    竹竿道:“我凭什么让你拿走我的朋友。”

    萧道:“谁知道呢?”

    竹竿道:“你把我当成是个蠢才了。你对我不友好,我只能被迫将你正法,你就为自己无理负责吧!”便是这样,他松开了萧的手腕,又抬高了木桨,不过这次对待萧,他可不想让这样的人和自己做朋友,当然也就不会去拿他的脑袋,他讨厌随便触碰自己朋友的人,这种人总是可以惹恼他。他不要萧的脑袋,那就只要敲碎就行,可是萧也不会是个喜欢被人敲碎脑袋的人。竹竿松手抬高桨这是同时发生的,落桨在下个瞬间,这时萧就要用功了。

    萧握住剑柄,拔出腰间挂的短剑,将剑身横在脑袋往上,要用这个方式接住那个木桨,开始萧只是单手,待到桨板落到剑身,那时,处在下端的萧无论如何也要接受成倍递增的重量,他没法子握住剑,所以又用上了右手稳住了剑柄,可是剑身往右倾斜,桨板滋滋拉拉坐滑梯似的顺着剑身往右下坠,就在这里,萧看到了一个机会。那个竹竿也处在桨的末端,他用力落下桨板也要收到重量制约,所以他难以瞬间调转方向,萧拿的短剑,轻便,他趁桨板下坠功夫,抽出剑身,往下专门切断了板和杆的连接处。

    竹竿手里就轻松了,可是他可没打算进一步动作,他停手了,他看了眼萧,他不动手萧也不动,他和萧道:“我说怎么会有这么无理的人,你也是我的朋友。”他顺手扔掉了手里的杆,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倭刀,这是竹竿把他放在心上的证明,他要认真对待这个朋友。

    萧道:“我可不跟疯子交往。”他又把剑尖对准竹竿,竹竿也一样,不过萧和他有过接触,心里也算有底气了,为了万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竹竿也是。

    方才只是有过接触,对那人了解并不多少,他把刀刃举起过了头顶,往前走了两步,他要试试这人的斤两,看看这人会作何种行动,再接着继续自己的动作。可是萧还是不动,他可不是没有走,他只是把剑身调整到易于防备的位置,就是尽量加长剑身和竹竿的距离,以方便随机应变,方才竹竿那两下子,萧明显是瞧出了。

    竹竿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他调整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不是不动,是怕以防万一,那人很谨慎,这种人通常都不好对付。可是他还是要动,他到了此地遇到的人都是何种角色,可有这种人物,是有几个的可是都未能逃出这人手掌,现在终于有个人出现,能和他多玩一会,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他一开心,连基本的对敌策略都不要定了。他又动手了,不止走几步这么简单,竹竿直走到了萧面前,他放弃了一些谨慎让情况肆意发展,可是萧也正等着他。

    他两只手握住剑柄,在这里他故意缩短剑尖和竹竿距离,留下左腿在后面,他要给予那人一个幻觉,自己很容易被砍到,到刀砍到那时他再开始收力,收回前面的右腿就能拉开和竹竿的距离,摆正剑尖刺中那人。这是个好技巧,写下这几个字时,他的计划就是可惜要落空了,竹竿现在不讲技巧,萧方刺出剑,那人扭身闪到一侧落下了弯曲的倭刀,他的心在跳动擂鼓似的,落刀也快,接着萧刺出的下个瞬间,就要落在萧的脑袋,萧见他闪躲就知这事行不通,听着风声靠着本能,收回了前面右腿,回到方才位置,可是刀还是要落下,那刀没有砍中萧,叮的落在了前面未能及时收回的剑身当间,那剑在当间被削成两截,萧这时还未在意。

    叮的声起,他正利用竹竿停顿,往后面成直角三角形似的在地上画出来这个形状,跳出三下,依然回到了与之前对敌的距离,那时他才能有心观察自己的状态。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损伤。

    那边竹竿玩的开心,还要往这里走动,可是萧是没了战意了,他对竹竿伸出了手掌,要制止竹竿走动,竹竿也不动了,他也想玩的久一点。就是这个位置萧开口道:“我们的对决恐怕要停止了。”他又比出自己被砍断的剑,竹竿也看了看自己的刀,那把刀还是那样的完整,没有任何损伤,那萧的剑已经不能接着对战,他就明白了。

    萧接着道:“你怎么说?”

    竹竿道:“我不喜欢讲话,其他人会对我有点误解,我是不会趁人之危的,更何况是好朋友。你还有别的剑吗?”

    萧道:“遗憾啊!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借。那时杀你也不算晚。”

    竹竿道:“你要多久才能杀我?”

    萧看了眼肥燕的脑袋,道:“用不了多久,八天的时间。”

    竹竿道:“距此地不远的沙滩,依然是这个时间,八天之后,我在那里等你。”他还刀入鞘,谁也不看,自顾自往东边去了,他后面的脑袋在滚动,肥燕的脑袋也在滚,不久他便消失在了林子尽头。

    他走了,阿绢赶了上来,她要问问萧的心得,她和萧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萧叹了口气,这口气出的有点长,他边呼气边想着方才竹竿的动作,等到后面的菁菁到了他才回过神来,他和阿绢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阿绢听他这么讲话,那就是无事了,她也不用多加关心,她道:“那把刀真的存在吗?”她这话看似是在关心实际上还可以品出不少味儿。

    按照她的逻辑,那就是萧处在下风,就要败了,说出这个刀就是为了缓兵之计,创造时间好让自己逃出升天。

    萧道:“谁知道呢!有还是没有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不想接着说这个,首选要稳定心情,没有空闲继续谈话。阿绢也就不问了,可是她还是疑惑。

    ……

    在鲁易秋离开甜老爷家的五天之内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是在第三天。

    那天上午太阳正好,空气既不太热也不太凉,张开眼睑,外面的景色不如冬天那样朦胧,树木之间没有若有若无、薄薄的乳白色雾气,那是清晰也不刺眼。就是这样一个日子,有只从外地来的灰色信鸽飞翔在这片景色上面。再从它的尾翼推算这次旅行的终点,就是这片林子尽头的六座高塔。六座不带塔尖的,像是堡垒似的高塔。自左往右,每个之间,都有木制走廊横向连接,起雾时看起来就像是空中走廊一样,惹人疑惑。每个塔身又从上到下搭上了四条走廊,便于通行,这样也把塔的层次切割开了,听起来这个塔的高度似乎是不少的,事实上可从来没有人具体度量过它,知道的也早就挂了。这里还能看到走廊,隐隐有人行走的动作,不过这只鸽子是只训练有素的士兵,那些它没心情注意,它每次都会去到它该去的位置,而那里也总会有人在等它。它不用在这座堡垒周围观察一阵,直接去了左边第三座塔的三层位置,它这轻车熟路了,早就靠着感觉就能摸清楚位置。

    不过倒是可惜了这难得的清新风景,它要想看到可就是要出任务的时间,可是景物是不可能长退跑掉的,要看到就要找时间,一些闲着无事的人一定会比那些忙的人更容易注意到,这期间的变化。要说在这里正好有一个闲人,这个闲人就在这只鸽子上面一层,这人是司马玟,她是个女人。是一个让人上瘾的女人。

    那只鸽子还在预订轨道行驶的时间,她就把脸靠在用来当做支柱的左手上,看着石头砌成的围墙,因为时间还是环境造成的裂口,她在看着那里,她手里还拿着几颗果仁。等到有只充当探测兵的工蚁,在它那里又是不同的景物,说的是那个裂口,就像是峡谷一样,它闯过了那个,在墙壁边缘走来走去,寻找食物,那个闲人早早就看到了,她就要做这个,蚂蚁刚走出,她便放了一颗两角尖尖的果仁,让蚂蚁察觉到,让它回去通知其他的同伴,一起把这个猎物抬回家去。而司马玟就是接着等着,在心里默念着数字,看看这只蚂蚁需要多久才会回来,又会带来多少同类,这种状态会持续很久,哪怕是天黑了也要等着那些蚂蚁的到来。她就是这么的闲。

    她之前也不是如此的,听别人讲司马玟也不过是喜欢思考而已,她变成这样是在她接手看门这个工作之后,才形成了这样的独特性趣,一边看对面的景物,一边脑袋里想象出一张白纸,再往上面填上眼里所见的景物或是人。各类人都成。

    这一层,司马玟背后有一扇门,不太华丽的门,这就是她的工作,她要做的事,就只是帮助那门里的人过滤掉特别的存在,让一些不太简单的消息传到里面,可是近来这个地方变得冷清了,不但没有多上人,就连消息也也没有了,她没有别的工作,也还是要旅行自己的职责,在她觉得实在无聊时候,她就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打发时间。这里她还是有个疑问,她这里在忍受着无聊的折磨,里面的那个一直在屋子里面,她在做什么?她在想,有只鸽子给了她接触这个事情的机会。

    她在脑子里面画景,那只灰色鸽子,到了三层,扑腾翅膀减速,就是这个声音让司马玟从素描中解脱出来了,她不用抬头,只需要调整视线方向就能瞧到了,可是那只鸽子行动迅速,她只是看到了有只灰色的影子,不过这也够了,这就足够支持她的思维运转,她知道这是有事来了。一会儿,会有熟人来此地传递消息的,她很高兴又可以和那个有意思的家伙接触,讲话了。

    想到那人又是有各种问题,她收回视线的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这个事,与那人之间似乎不好处理,她很头疼,她觉得最好和她好好谈谈,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好在那人来的够快。

    她思考结尾,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有几下踩踏木板的声音出来,还有晃动木廊的响声,由下到上,再由远及近,那人就到了。来人也是个女子,那人就是让司马玟头疼的有趣家伙,她是良女。方才那只鸽子就是往她的位置去的,她就是负责这个事情。不过这次不一样,司马玟能明显感觉到良女的心情,她是比自己小巧的女子,屋檐下的生活让她的皮肤始终白皙,好似初生的孩子,不过现在那个白皙单位脸上又添上几抹红色,若是说这可以和兴奋挂钩的话,那这个比十二月份还要寒冷的眼神,就是恨意,显然这不是对司马玟的,她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的眼神,那个鸽子带来的消息一定不太乐观。

    由于她看了出来,所以就不便开口,她不开口良女就是为这事来的,自然要讲话,她那眼神还在,那只鸽子的消息也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勇气,支持她可以到了此地,讲出那个消息,她就用这种状态,结束了和司马玟的大眼对小眼。

    下个瞬间,良女问司马玟道:“锦在那个门后面?”

    司马玟还是在看着裂缝,这不代表她不会回答,她道:“嗯!”她回答的漫不经心,而且轻浮,在良女那里,更不舒服了。

    良女道:“我要和她讲话。”

    司马玟道:“你要说话,就去说呗!”她还是方才的口气。

    这让良女好似火上浇油了似的,心里直冒火,她也不等司马玟的允许,自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她去了接着司马玟也去了。

    将进门,良女在前面走,司马玟在后面追,屋子大致的模样渐渐展露。屋子打扮简单,和平常的书房差不多少,只是比较干净,看起来像是常常打理,除此外还有熏香的味道。那个锦就在屋子最后,不过这是没有任何桌椅的,平常时间去,锦就只是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石板上,无论春秋还是冬夏,她始终如一,起先良女认为这是她奇怪的兴趣,后来她听自己的好友,曲说过,那是她对自己的惩罚。至于她做错了什么良女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她可没有躺下,她正点燃熏香,良女就等她结束后打算开口,后面司马玟也到了。

    她看不到锦的正面,只能看到背面,也看不出她打的什么心思,不过她还能看到点别的,就是炉子冒出的乳白色雾气,往上消散的过程,她就知道锦要开始讲话了。

    锦盖上了香炉的盖子,现在开始交谈因为鸽子被引导这的两个人,她可好好问问,由于前面发生的种种,鹰虎榜人数断崖式下跌,她不得不变得更加仔细。

    锦先转身面对这两人,后来她道:“说话。”她就只是说了这两个字,虽然少,可是也够瞧出她的性格。

    她长期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思维模式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怪异。对待事情的方式也有变化。

    听了她讲话,良女先拿出了一张纸条,这是方才鸽子送的东西,上面只有一个消息,她正要讲讲,她和锦道:“看看这个。”她递给了锦,锦接着,看了看,上面写的就是五天前在石凹城的鲁易秋事件,甜老爷的事,曲佑幽的死都写在上面。

    锦瞧了眼,那上面的内容不多短短几句,后来她道:“曲也和其他人一样,回不来了。你要做什么?”

    良女道:“这个事件关系重大,我请愿代替曲去杀了那人,打探杨启鸢的去向。”

    锦对她的请求抱有怀疑,她道:“这真的是你来此的初心吗?我想应该不是吧?”良女无话可说,锦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来此目的确实不是为了杨启鸢,这个事锦心知肚明,可是讲出来难免会把事情搞僵,她有些后悔自己对此的处理经验过少,不过她也不需要太担忧,这个时间通常会有人帮她解围的。这人是在一边的司马玟。她把纸条递给了她,司马玟接住也看了看。

    这两人讲的她可能要更清楚,她曾在良女嘴里听到过她和曲关系匪浅,良女,她爱上了曲病态的生活。为那个女人深深着迷。

    这也是司马玟头疼的地方,可是那边的锦正在犯难,良女也在低头,这个时间需要她来平衡一下二人的心理,她就说道:“我是不赞成即刻前往解决此事的,而且我也不认为让良女去解决是个好主意。”良女往她那里看了看,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也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番言论,在这之前她还以为司马玟会支持她的。

    锦就接着司马的话,接着下去,她道:“理由?”

    司马玟道:“首先,曲的任务是要调查不久前出现在那里的姚玥是否属实,可是她未带回来任何有用的信息,至于那个鲁易秋又是什么人,和姚玥有没有关系,和杨启鸢又有什么联系,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只是甜老爷提供的消息,那人只是个奇怪的人而已,这年头怪人可不少。不知道这点就是落后对方,虽然说这都是明面上的问题,稍微调查就有结果,可是那人的行为不能按常理来思考,对付那人也要仔细应对。”

    锦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有诈?”她又想到了方才纸条上的消息,那个鲁易秋作案实在是太明目张胆,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个她就要好好思考了。而司马,她方才言论确实解了锦的围可是一边的良女还不太服气,她知道良女是个脾气暴躁,固执的小姑娘,她可从来不敢只凭良女的身体小巧说事,不过应付她还是有法子的,这个要循环渐进。不可着急。

    司马玟道:“我是这么认为,这只是个设想。此人确实和姚玥有关,因为这两人都曾出现在那个位置,但是他又和杨无关,这人作案手法不太符合姚和杨的手法,所以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有多种解释,我觉得是这个。”

    锦道:“我知道了,他是为了告诉某些人,他就在那里,要找到他就尽管去吧!我们很幸运的交到了一个诚实的朋友。”

    司马玟道:“就是如此。”谈话到这,方才僵硬的氛围也没了,良女听到这些分析中说到的问题,和结论也不再使性子了,可是她还是不会打消去往石凹城的念想。不过司马的手法还是有所效果的。

    这二人有了结论,良女又道:“这个事情,就不要解决了吗?”锦不要回答她,常年的孤僻生活,她不好对付这种角色。

    司马玟就道:“事情要解决,可是不是以杀那人为目的动手,而是坐上旁观,看看会有什么人接近他,只是这样而以,自然就用不着你去了。”

    良女自然不服,她道:“我也可以做侦查的。”

    司马玟道:“你是可以做侦查任务,可是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导致任务失败。失败就算了,可能还傻乎乎的把性命也丢掉了。”

    良女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存心找我的麻烦。”

    司马玟道:“我以为凭我俩的友谊你不会对我这么粗鲁的。”

    良女道:“我和你什么时候有友谊了?”

    司马玟道:“我真的很伤心,如在别的什么地方,我是不是就可以说你是个负心的人。”

    这时候良女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一边的锦还在,她可不愿意让锦知道她和司马的事,她很讨厌这个接手大头领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家伙。这个话也让她重新拥有了神智,她和司马玟道:“你的下句话出口前最好谨慎点,思考思考。”

    司马玟就是要她如此,她自然不会停下,她道:“你让我更伤心了,你忘记了那天晚上,你爬进了我的被窝,抓住我的手腕,求我抓住你的胸膛,这事了吗?”

    司马的手法奏效了,良女就只有几个字,她道:“这话可不怎么谨慎。”这个可不是在闹情绪。

    她就不想让锦晓得,所以这是在哀求司马不要再继续了,这也是方才司马循环渐进的策略,她可比锦更擅长对付这种人。她很清楚,像良女这样固执的人是会在某件事上羞与他人知晓,这也是良女苦恼的点,她不能再和别人公然讨论这件事,而司马就是清楚这点,逮着机会就能让对方哑口无言。这样就是解了锦的围,也稳住了良女。

    可是这两人之间可就不那么乐观了,良女不讲话,司马也不讲,事情总该有个结果,要接着讨论下去,这个时候就要靠锦来当和事佬了。

    锦道:“二位不讲话了,是对这事有一致的结论了吗?给我这个旁观的人透露点怎么样,让我也知道知道。”

    良女道:“我的结论还是请求前去打探。”

    一边司马也说道:“我也有一样的想法。良女个性独特遇事不成熟,一不小心就要被他人所害。不要启用良女,我才是合适人选。”

    锦很为难,在她们两人这里看起来就是这样,实则她早就有了主意,她道:“二位,各持己见。让我这个人左右为难了。我是赞同良女,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就要得罪了司马,她的办事效率会减弱的。我可真是可怜的人,为了我这个可怜人,不再为难,那就用老办法解决吧!站好位置,拔出刀具,开打吧!让我看看你们能为自己做出多少努力。我站在赢家那边。”这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她就是要这样的方法调整良女的心理,发泄下她的情绪。

    良女因为司马刚才的作为本来就很不爽快,她这下有点窃喜,可以收拾收拾这个跟自己作对的可恶家伙,所以她先站去了远处,迫不及待要和司马对决。司马因为锦的决定,也只能跟着她来,站到了良女对面,两人相距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脚抵着脚。锦还在两人中间稍向外点,她不用做裁判,也不用喊开始,这就要动手了。

    先动手的是司马,她抬起手,曲肘便有三根透明的针,不过这三根只有一根是要射向良女的,其他两根带着条银线,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飞到尽头,噗嗤刺进了书房两边的墙壁,以那个肘为中心,好似搭了一条独木桥,射向良女的就是当间那针,可是它又怎么会中,良女,她熟知司马,她知道司马是一只刺猬,各个方便的位置都设计有机簧,暗器,那是她主要杀人技巧,在一开始她就在等。

    她也在聚集精神注意免遭暗算,她一边看,一边往手指上面做动作,这又到了她的技巧。良女往手指上套上了三个指套,铁质的家伙,而且她只用到了,拇指到中指三根手指,左右都是这样,司马抬手,她就完成了准备工作,待那针射来,她瞅准了,探手两根手指在眼前便捏住了针尖。

    良女把针扔到一旁,司马收回了手,那条桥梁就留下了,她又举起来右手,曲肘也有三根透明的针,不过这次除了要射良女的,另外两条,一个往前走一个向后,当间也有条银线,飞到尽头也刺中了墙壁,和左右的搭在一起,弄成了一个大十字状的。良女不出所料的,她轻易又抓住了那针,可是司马还未完,她又拿来六根一样的针,搭在方才银线上,这次的独木桥就要成了弓的弦。她的左手拿着三根,搭在左右的弦上,要在正面佯射,向良女的位置,把她赶往自己要她去的位置,这样会在即不会伤到她又能让她运动一下,她的右手也有三根针作为随时应变。不过这是后话了。

    良女扔针,又有三根针射来了,她虽然还能短暂抽空思考,可是也只是简单动动脑子而已。……这次依然是直线来的,这样只需要往左右闪躲即可,这没什么难度,良女就是这么想法,动脚缭袍,弯腰往左边闪去了。这就和了司马的意,她右手的针要拍上用场了。

    她不想让良女停下,右手的针也搭在了竖着的弦上,瞄着良女脚步后面,她只是要射那里,要让良女多动动,那样一会停止良女就会重新拥有智慧,知道自己的鲁莽。良女在动,她绕着司马画着弧线,围着司马转着圈圈,司马手向后扯,针便追逐良女。她没法子停下。

    她在绕圈子,司马也跟着她绕圈子,可是良女是一心要穿过她布置的针线小圈,司马也用扔出了一个小圈子,她不要让良女走近自己的圈子,她想往前司马方向行,司马就要瞄着她前脚动手,良女就又回到了原来位置站在原来的立场,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很久,良女渐渐放慢了脚步,她要累了,司马看的清楚,一边的锦也清楚。她知道这场对决就要结束了,还差最后一招险棋。这个时间,司马又有变化。

    她的针更快,也不管绕圈子的良女,在她的前后一起发力,让自己造的针线小圈变得要显眼不少,她也要有点累了,可是她要更快的让良女看到自己给她造的台阶,这个针线小圈的缺口,她就是为了此,才要尽快消耗自己,她觉得是时候结束了,她要让良女不败也不胜。良女又要试着往前行了,她就要不行了,她方走一步,那边的司马并没有像方才那样拿针射她,后面也没有在赶她的针,她有了空闲就能好好观察,她看到了司马在尽力维持自己的布局,她就要想想司马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要不行了,只能近全部力气让针接着围绕以她为圆心做运动,她想到这是不错的,她也从显眼的针线圈子看到了自己的胜机。

    那些针只会往周围射去,她在尽力维持的情况下上面出现了一个漏洞,若是从那里动手就能得胜,良女看到就是这个,她也付出了行动。她踏着后背的墙壁,跳到了司马的脑袋上,司马本来就是要她这么做,她在等着良女,待她到了自己位置,她用手指缠上当间的十字状银线,往后扯,扯出来了刺进墙壁的针,她边扯还在做别的动作,等到良女跳到了司马的位置,司马也在跳,良女的两脚着地后,她也跳到了良女脑袋上,扯着银线,尽头的针尖碰到几根射往周围的针,叮的弹回来了,良女用手指捏住,司马还在扯,银线回绕又缠上了良女的身体连同她的另一只空闲的手臂也都被束缚着,无法脱出来,这个司马才将落地,那个良女也还没有输掉。她捏住针的那个手上还有点优势,司马将站稳脚跟,她用力刺向了司马手指关节部分,找准机会,重新脱离。可是她做了这么多的功夫,不知道的是司马正等着他呢?

    司马又扯下横着的银线,接着良女身上的接头,缠上了她将要刺来的手臂,良女的机会便没有了。可是司马的双手也都没有空闲。她们你看看我,我也瞧瞧你,这个时间就算是结束了。站在一边的观察的锦,看到这,就知道如何行事,也可以顺了她心。

    锦来到她们身边,对她们二人的对决做个总结,她道:“我想停下的意思就是结束了。”她又看看良女没法子动弹的手臂,和司马没有空闲的手,她道:“哎哟!你们二位说好是要动手比试,怎么把自己搞进了监狱了,一个披着镣铐一个被关进了牢里,这个结果要怎么判断呢?你们二位教教我这个人呗!好让我不这么为难。”良女经刚才动作早就没有了方才气焰,她现在被人束缚,又被讨厌的人调侃,神智略有改进,她看了眼司马,不用说话司马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她松开了手上的银线,良女终于得到了之前想要挣脱的心愿,她也看了锦,可是她不要讲话,也不会低头表示自己的羞愧,她不如就直接站在那里不讲话的好,司马可比她好不少。她就是为了此事才要和她动手的。

    司马就要讲话了,和锦道:“我觉得我们的主意再好,若是得不到你的同意也不可能实行的。所以请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锦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才让你接着管这个事情的。简单来说,我觉得你们二位既然都不服对方,关系又别人亲密,那就不要再去麻烦别的人了。你们不如一起手拉着手,绑在一起去看看,对方对这个事失败之后后悔的嘴脸。这样和了二位的心思了?”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结论,良女是不会拒绝的,她方才的一系列努力不就是为了此,现在只是略有不同而已,结果还是有利于她的。

    司马也无有异议,锦还有别的事要讲,她道:“像刚才司马讲的,此次只要打探情况不要引起各种纠纷,你们二位先行一步,我处理完手上来访的客人,在和你们一起商量怎么处理。”她又看了眼司马和良女的表情,道:“二位满意了?请商量的一起走吧!”这两人就离开了。

    再到五天后,石凹城邻镇,那天夜里,宅邸门前,路易秋正伸手曲指,他正要敲响这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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