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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九

    海前想到之前眼情说要会客这事,他道:“我说的,是他要去的路径,和目的。”

    阿绢道:“人家要去哪里碍着你了?”

    海前道:“对,没错。你看他要去的就是眼情的所在。”

    阿绢道:“那又怎样?”

    海前道:“这就是说,我们不着急离开,再回去,看看去,让眼情帮我介绍下这位奇异的朋友。”说完,不管阿绢怎么样,他又去走了一遍来时大道。阿绢看她走,她不能说不要去,一路走来,阿绢还是没办法了解这个变化多端的人,不过这次他变化的有点着急。那个人看来是真的能让他觉得有趣,他还生怕别人跑了似的,追过去看看。阿绢想到这,越觉得海前确实是能和萧和的来的人,阿绢对此地不熟悉,若是分开可能会有麻烦。阿绢也只能跟着去了。

    方才送走第一波客人的眼情,她看海前走远了,正要关上门,插上锁。这个时间,从海前走去的位置又有个人来了。这人看不清面目,临到门前,眼情才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在门边。这人戴着面具,在太阳底下裹得严严实实的,眼情看到他,眼情看到他就要警惕。

    可是那人却开口讲话了,他道:“对待老朋友就是这样在门外?”这个声音虽然有面具的影响,讲一个字,就有很粗的呼吸声,想来他也够呛了。不过眼情听着这话有点耳熟。

    眼情认得这人,她道:“你?”

    那人点点头,道:“前日我说过要来看望的。”眼情就知道了。

    她又把这人让进了屋子,那人就坐在方才海前的位置。她道:“你怎么会打扮的这么古怪?还有你不是说要去北方吗?我还以为是别的人要来此地。”

    那人道:“裹成这样是要让认得的人,不认得,从你方才到此地效果来看,还行,就是有些缺点现在改正也还行。”

    眼情道:“我看没有缺点。我还没说你来此地做什么?”

    那人道:“你还记得海前要争夺的那把刀吗?”

    眼情知道,她道:“他刚才还来过呢!你没遇到他?”

    那人又从袍子袖口,拿出那把锈迹斑斑的刀,眼情看的仔细,她也认得,可是她不知道的,这把刀怎么在这人手里。为了此,她要问问,道:“你怎么拿着它?”

    那人道:“离开时拿去的,好让海前着急一下。”

    眼情道:“你是会捣蛋的。他就在不远,你该把刀还回去了吧!”

    可是那人却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他道:“你确定这就是那把刀?”

    眼情道:“当然,我们都见过的,你忘啦?”

    那人边说边往前走了,他到了眼情面前,他道:“你要不要再看看仔细点。”

    眼情道:“我不需要了。”她是这么说,还是往那里凑了凑。那人方才要走过来就是居心不良的,他先前测算了距离,到了位置,再加上眼情配合,他抽出来刀刃,摆正刀尖。眼情自然又是来不及反应,那人就轻易刺穿她的脑袋,再还刀入鞘。再接着用手指蘸点眼情血液,在一边纸画上面写上:“血债血偿”这四个字。这人事件结束,依然顺着来时方向离开。

    方才又回来的海前,还是走在通往眼情家的小道,阿绢跟着,他们刚走过麦田,方才前去的奇怪红袍人,又从对面回来了。他走在海前的左手边,他自然不会去可以观察他,可是海前在故意观察,他的动作明显,能让那人知道。海故意止步不动,就盯着那人瞧,直到那人走远了,后面阿绢道:“你喜欢上他了?”

    海前道:“我不是喜欢上他,而是他身上的气味。”

    阿绢道:“什么气味,我怎么闻不到。”

    海前伸长脖子,往前面空间嗅了嗅,又把方才吸入的空气吐出,他道:“这个味道要用心品尝。”

    阿绢道:“你嗅到了什么?”

    海前道:“血腥味道。”海前既然嗅到了这个味道,那么事件他也有个准备了。他不讲话了,接着去往眼情那里,那里就到了眼前,阿绢也在看,这次眼情没有锁上门。海前看到,他就知道方才猜想是可行的,他在门边先叹气,再后来才是进了门。眼情就在她自己的桌上,她是怎么样的,海前明白,那个旁边还有几个字。

    阿绢看了看,她想到了方才那人,她道:“这是仇人?这是方才那人。”

    海前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帮人帮到底,朋友一场,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他抱起海情,还未僵硬的尸体,道:“我去门外把她埋葬了吧!”他便去了门外,找了工具,弄好墓穴,安葬了眼情。

    他做完了,阿绢道:“这一定是刚才那人。你为什么不去追上他,问个清楚,而是埋葬她。”

    海前道:“这人先前看到我们从眼情这来,就知道我们是她的朋友,即是不是朋友,也是有点关系的人,后来假设是他行凶的,他看到我们又回来了,他会怎么办?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对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要上哪里去追?与其那样莽撞不如先解决眼前小事好。”

    阿绢也觉得是个道理,她道:“即是如此,还是困难。刀还是没有找到。又折了一人。”

    海前道:“我看你担心刀是真的,对于折了一人,你是不会太伤感的。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萧了,还有最后的摇其那里。此地不可浪费时间。”海前意思明确,萧的时间不多了,此地是找不出什么了,不如早早把眼光投到别处。海前去寻方才的小车,阿绢跟着他,那个车夫就知道他们要离开了。专门在此地等着她们。

    她们到了,车夫道:“客人,还要远行?”

    海前道:“是呀!老哥走南闯北,自然知道不少路径。”

    车夫道:“客人取笑了。只是知道点。”

    海前道:“去北方的捷径老哥可有?”

    车夫道:“那里在下有过几次去,倒是知道点。”海前就满意了,他搀扶阿绢又上了车厢,车夫接着打马。往西北而去了。

    ……

    前次,司马和良女从锦那里离开后,锦的房间有过这么一段交谈。她们走后,后面在梁上来了一个人。这人来时,锦还正要去取那本被灰尘掩盖住的书,锦看到那个尘土,她觉得碍眼,她这里怎么能容得进异物。这个异物也包括点别的,比如某个人,再确定点,就是房梁上那个。

    那人观察锦去,却不下来,他不动手,锦可要动手了,她回头,向着方才良女站的位置,她对那人道:“站在上面多累呀!不如下来,谈谈。”那里空旷,还有回声,可是这话就是有人听到了。

    听锦讲话,那人便到了方才良女那里,还要再稍远点,他不敢去贸然前进多点距离。前面,锦又点燃了支蜡烛,让这个来客的面目得意暴露在视野下去。这人是个黑皮肤的男人,脸上去没有胡渣子,这人就是喻亮。

    锦看他如此警惕,这么下去来人可能会逃走的,她就安抚下这人的心。锦道:“胆小的人,可是会把到手的机会溜走。”

    喻亮也是觉得如此,他道:“我也是这么想。”他端正了自己的姿态,调整心理,要去面对这个锦。他距离锦不远,直接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时间锦就来人的身份,她就问道:“来人方便通姓名?”

    喻亮道:“交谈就要有诚意,我是喻亮。”

    锦道:“你悄无声息的来,有什么事情?”

    喻亮道:“我听说鹰虎榜,虎余锦,最喜欢听人讲故事,故,我穿过山水到了你这里,只是要和你说一个故事。”

    锦道:“你是个好人呀!是关于什么的?”

    喻亮道:“是在这几日出现的姚玥,和甜老爷家的事,那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我皆知道。”

    锦又把手里的书放去书柜上,那上面早就没有灰尘了,做完那些她才会头和喻亮说话,她道:“你来的正是时间。说说吧!”锦方才动作也是有些来历可说。她转再回来,这个过程便在脑袋里找到之前事例,她思考了不少,那其中也有这个来人的事,她回头放书就是有了结果。

    喻亮听了锦言,他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他道:“那里的事皆有一个人所为,他是鲁易秋。他做那些只是要玩一场小孩子的消遣游戏而已,让后还要羞辱方才说的那个姚玥。那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原因就是,我曾和他一起过。”他说的绝无半点虚言,皆是他心里想的可是锦却从中调侃了他一下。

    锦听他说和鲁是朋友,他便从这里开始,道:“这么说,我就想你是背叛了朋友,那么我要不要防范你呢?”

    喻亮道:“我自说出,来此地,便不是阁下的朋友。而是一个等价交换的商人。”

    锦道:“那就该更让合伙人开心才是。接着讲吧!”

    那喻亮可要直言不讳了,他道:“我和他一起为姚玥收养为义子。经年累月的,他了解我也知道他。后来姚玥离开了杨启鸢,这你是知道的,我们便跟着杨启鸢。偏偏鲁是个玩性较大的人,又自视清高认为可以玩弄天下人的心,他视天下人皆为蠢才。他不会这么甘心待下去。他以某种理由,和杨启鸢请命离开了,后来我知道他是以要找姚玥为由他才能这么轻易离开。可是我知道的,他要找姚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要做点别的游戏。我和他一人所养,后又跟定一人,那么我们就有不少相同的地方。有那么一句老话,叫做同性相斥,他看不惯我,我也因为他的性格看不上眼他。他专门玩弄人心,而我就要玩弄他的。”

    锦道:“你的故事再接着下去还会有不少。不如我们跳过这些,直接到了重点怎么样。比方说你来此要干什么?”

    喻亮道:“来此就是要向锦,献上杨启鸢的位置。方才那些自我介绍,算是个简历,下面我们来谈谈工作。”

    锦道:“这个工作要怎么谈?”

    喻亮道:“杨启鸢就在鲁的背后,她一直都在注意,可是她隐藏的很好,所以要找她可以从鲁那里下手。”

    锦道:“你来此地之前,可是想好计划。”

    喻亮道:“对!刚才那二位是个帮手。我的计划就是要她们协助的。我会拿自己为诱饵引得鲁的注意。鲁和我水火不容,只会存一,他看到我,会想到不少的。他一定会在我这里下功夫。到时候我会以此引诱他,进入包围,看似要拿下这人,实则从中取巧,诱出一边观察的杨。”

    锦想了这其中利害,好似真的对自己有利,他又看了眼那喻亮,有个疑问就出来了,她和喻亮说:“这其中好像对我太过有利了,你呢?你有什么好处?”

    喻亮道:“我和鲁一样,玩心很重,只要他玩不过我,就对我有利,可是,结果,一定要我去杀他。”

    这就有个疑问,锦道:“那么问题就来了。你说你跟着杨,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位置?你又为什么要不理会杨,出卖他的位置。”

    喻亮道:“我自来,她也在动身,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其中一条。至于为什么,就要说杨教导我们的方法。她就算是知道是我的意思,她也会不会责怪我的。”

    锦道:“我能相信你?”

    喻亮道:“能!”

    锦道:“能,那你就走吧!”喻亮,他就又从来时的小道离开了。追着方才的良女和司马背后。

    喻亮走了,锦看着他走过的隐秘小道,那个房檐不知道什么时间出现一个缺口,她对那个感叹不少。她抓了下自己的脸,那里其实不痒的,这个动作只是对某样事情来配合思考,现在四下无人,她也能自言自语了,她说:“那里是该修缮一下了。”锦回头就去收拾包裹,她也出门去了。

    再到几天后,有辆往城里驶去的马车,跑在大道上,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巡视风景的人。这人是就是跟在良女和司马后面的锦。在车厢里面,她用手撩起来车帘,看看路边,还有别的什么地方,看完了,放下手,又取来包袱里的画布在自己膝上摊开。那上面还有用来表示道路的线条,和一些比较粗的线,这就是景的象征。锦先拿来一小块黑色的石子,那手停滞不前,她忘记上次的位置,这是她还要找找上次的线,好在那上面,接着走下去。

    她一路上来此地的消遣活动就是那,一边观察,一边记录下景,用来计划用途。她的图不大,只到这次的县城范围以内,现在锦已经弄完了,前面车夫的路也停了。

    车夫不是目的地到了,而是他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车厢里的那个人,这些天来,不是在城外瞎晃,就是在僻静的位置钓鱼,究竟是要做什么,虽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工钱的事。他就是担心这么个事,在路上勒住马停住,前面城门就要到了,他就想着要把钱先算算在说。

    车厢里的锦,前面车停了,她怎么可能不去问问,她出了车厢,车夫就在路边等候,她看了看车夫,车夫却不看她,这就有问题了。她问车夫说:“老哥哥为什么停车了?”

    车夫道:“客人一路走来在此地闲晃了六天了,我不能接着下去,客人还是把钱财结清,另找其他人去吧!”

    锦想来他也是要说这个的,她就道:“老哥哥说的是,这世上哪里还有闲人在,那老哥哥帮我把东西拿下了。”那车夫就拿锦收拾的东西去,那些东西不多,只有两个大皮口袋,再用麻绳绑住。

    车夫看到就要开始搬运,他先用手掂量掂量,这个口袋比他想像中的要重上不少像是装满的麦子的口袋。他没办法轻易拿下来。他只能,弯腰拽住口袋的上面部分,走一步,挪一下,这样用好大的功夫才做到口袋到了车厢外面。

    这个车夫算是以前做过农活的,可是现在长时间不动工也是要退化的,他好像是做了前一天的工人似的,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这样,他不免要去怨恨锦,为什么要弄这些东西。他车夫还要问她多要些工钱呢!

    车夫就和锦道:“弄完了,工钱。”

    锦表现的很为难,她道:“老哥哥我没有钱在身上。这是近来的习惯。不过嘛!我的朋友正要来这个所在找到我,那时候就能结清了。”

    车夫明显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他道:“出门在外会有不带钱的,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到此地。”

    锦也没有别的法子证明,她道:“我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到了此地。那!不如我这里的东西你瞧瞧能不能抵押。或者,她们要来还要点时间,这段时间,随便你想怎么样处置我,我都同意。”

    那个客人,好像在邀请车夫,做一件奇怪的事,车夫常年工作,可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要求。他听到难免觉得不妥的,他是不会回应这个的。这个车夫面颊胡渣子是花白色的,他的年纪大了是一事,还有一事是锦。她高挑的身体,宽壮的肩膀,好似是个成年的小伙子,就是这车夫也不会有兴趣的,主要他还是害怕锦,是在玩笑。他可没底气对付锦。

    底气最重要,他首先,任何要求都是不成的,无奈下,她和锦道:“他们最好会来。”

    锦道:“我也希望。”锦要等的人就是司马和良女。

    不同于锦现在的上午,炎热让人心里闷闷的,良女这里的是早上,空气凉爽,也让人觉得心里愉快。就是那个时间,有个人送了条让她心里愉快停滞后来彻底消失的,一条消息。

    那个送信的来时,她才将起床,从她休息的客栈到了外面街上。良女看了看那边的天,东边橘色的阳光被一条长云从当间遮住,那片蓝天好似一张画纸,那云的位置像是尺子压在画纸上,从那里的边缘位置,射出几条暗红的漫画线段。

    他很快会逃出他的包围,带来年轻的热量,逐渐变得人让人讨厌。良女脑袋里首先想到了这。她在这条街,这里沿街叫卖的数不胜数,摩肩接踵,前面一个人走路,后脚跟能碰到后面人的脚尖,温度自然会很快上升,良女也要讨厌这里了。不过她现在心里还是很畅快的,她拿出机械表,上面指针停在了五点,她不由得感叹这些人的勤奋,不过这也逃不掉她讨厌这些人制造的热量。这里的空气毕竟不会这么快变化,良女的心是会变化的,她还能在变换空气之前多待一会,可是有个人从那人堆里脱离了出来。

    他越过了良女到了客栈门边,他停下了脚,想了想,又看了看后面的良女,他拍了良女的肩膀,良女也瞧了他,那人是个年轻人,要比她高出不少,那人未开口,先咧嘴和她笑了笑。

    后来他才讲话说:“矮个子,白皮肤,看起来像只土拨鼠,总是怒气冲冲的,你是良女吗?”这人讲的全是别人的描述,他与人传递消息,就要先和人态度好,才能接着做生意,可是这次在良女这,他算是搞错了。

    良女听他讲话的描述,她就有点不乐意,要知道她很讨厌别人在语言上直接说出自己的外形,她觉得这很不礼貌,而且来人还是个陌生人,再者这人开始先笑了笑,这就好比是心里觉得好笑,有点窃喜,脸上没法子控制,像是嘲笑似的,更坐实了这人的讨厌。良女想来就要不妥,可是她又想到了别的,这足以让她冷静下来,他又看了那人,才说话道:“我是良女,你?有什么事?”

    那人道:“有个高个子的女人要我给你传个消息。”良女想到的就是这里,她想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名字,这就是有人讲了,这人除了家里的锦之外,就是司马了。想到司马一大早就出门了做事去了,她就能端正态度来和这人交谈。

    她道:“她有没有说她的名字。”良女还是要谨慎点,好好询问这人。

    那人道:“她的名字很奇怪,只是个单字,叫锦。”这就回到方才讲到,她听到这人名字,舒畅的心情就停滞不前。

    不是停滞不前,而是被比着阳关更惹人燥热的话语,从耳鼻直到了胸膛,中和掉了方才凉爽舒适,现在那里变得恒温了。这要比单听到那个名字更惹人烦,她厌恶感成倍增长。

    这也造成了她对着人的不好态度,她道:“那个锦要你做什么?”

    那人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说的很快,他说:“那个锦说,她上午就会到城门外面,要你和另一人去她那里,就是城门外报到。就是这么多。”为了不让下面某种特别的好事发生,他加紧逃离了这里,留下了良女独自感慨。

    良女也没别的想的,锦要她去,她就要去,只是司马还没有到,她就离开这讨人厌的位置,回去客栈坐下等司马,而司马来的也快。司马有每天早上出门巡查的习惯,一大早就出外面左看看右看看,而她是回来自客栈右边。她进了门,就看到了良女,她就坐在最边上的位置,进了门就能瞧见,那里良女也发现了她,司马自然要去她那儿。

    她坐下后,良女才和她说:“有个让我开心的人来了。”

    司马道:“是谁?”这会出口,她又想了想,良女说话的时候脸上可是没有挂上开心的样子,从那里她就大概知道了。曾出发前,她听到过某人说过的。司马接着说:“是不是锦?她说过不久会来的。”

    良女道:“就是她的事,刚才有个透明的人来给我传达到了一个消息,他说锦到了城门外,要我们去报到。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马道:“锦做事情多变化,这事没准。反正也是无事可做,不如去瞧瞧,没准是某人下的套儿呢!”

    良女想也是这么个理,她当然要这么想,若是不这样,事情要怎么发展才好,她就和司马道:“那就去看看算了。”她们便去了。

    前面街到了尽头,城门就在那里,这个时间那些护卫的人全在门边乘凉,这时司马先停下脚步。她想着锦或是别的什么人的事,便要仔细用心。她就在门边,先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她左看看,又看看,除了那些站岗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既然没有不对的地方,那还是不能说就安全。她给良女个手势,就是用手指,去指城门外面,良女就知道他了。

    再来外面,更是如此,也没有什么,除了外面大道上有个傻子,坐在两个大包袱上,边晒太阳,边拿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那人离得较远,良女不善长远距离观察,她看不出这人是谁。她只能看到那人背后还停了辆马车,车夫也跟着那人一起犯傻。可是司马是善于观察的。不消说,她看出了那人是谁,她和司马道:“你看那个在太阳底下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良女看了看道:“那是谁?”

    司马道:“让你开心的那个人。”良女不用说是知道司马讲的是谁的,听到那人身份的暗示,她还要叹息一会,司马在她消遣的时候早就走了。

    她到了那个锦那里,还未讲话,锦就先说了说,道:“来啦!来了好呀!快点过来救我。”锦合上手上的书,她去握住了司马的手。她握的真用力。

    司马可受不了她这么殷勤,这里面有不少关于锦的刻板印象,司马就觉得她是个老顽固一样的性格,可是做事情又会善于变化,导致司马一直不太能抓到她的心理。虽然方才有些不太像是锦能做出的事情,不过由于知晓锦的性格,司马倒觉得这就是锦能做的事,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就把前面,是怎么在她们后面出发,在路上闲逛六日,还有是怎么欠钱的事,锦都说了一遍,事情最后,她道:“有没有带钱在身上。”她们说话,良女也来了。

    司马道:“有。”她便从肩上斜挎的小包里,给了锦一些。锦拿来,要付钱给这个车夫。

    车夫就在一边等着,锦把方才钱又给了他,道:“我说的不错吧!漫长的等待总会有好事到来的。”车夫,可不这么觉得,可是他能说不对吗?若是别人出门在外也要长个心眼,就算是车夫也一样,对人就算是不喜欢也要装作喜欢。她和锦点点头,打马去了城里,他也不带着锦她们一起走。

    锦看着他走了,他走就走吧,等会,她又看去车夫那里,车夫的车尾巴过了城门,她才想到一个事情,她的行李还要人搬走,她过头,司马和良女还在等着她讲话,事情好像有点不妙。这个事情有些混乱,前事多磨,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幸好还有司马,在这里她总能很好的解围的。

    司马看锦不吭声,她就知道锦好像遇到困难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如此呢?司马不单要找准,还要保证锦的形象,她把方才事件又在脑袋里想了一下,那里好像有锦的困难。方才事情锦通常是不擅长打理的,那些会让她不知道怎么应对,以至于会让她有那么一点,前面事情混乱后面事情就彻底放弃的心理。司马从那里找到了,思考一下总是没有错的。

    她就和锦道:“那,我们走了之后的你也来了,而且还是闲逛了六天。”

    锦道:“是这么回事没错。”

    这里司马忽然想到了一件小事,锦既然到了六天,还能用方才的方法传递消息,那她和良女的事,她是不是也知道了。这是个疑问,有疑问就要早做解释,不然一定会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的。司马道:“那里面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锦道:“哦!你猜猜看。”这么司马就不需要接着解围了。说到了点上,锦就好办了,可是司马可不好办了。临走前,锦可是有好好安置的,要等着她一起,这次锦的言语不就是知道了吗?

    司马道:“这事是我鲁莽处理,打草惊蛇了。”

    锦却道:“没关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发生的。现在不谈那个。我来说说现在困难的事。”

    司马道:“那是什么?”

    锦道:“就是一些包袱。你们方才是不是有住的地方。”她说的就是方才带来的东西。这个没有说话的良女,她看了看,道:“有,是要我们一起弄回去吗?”

    锦道:“不是我们一起。我想让你们二位帮我把它们处理掉。”

    良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道:“没意思。就是寻个没人的地方,烧掉就好了。”

    良女听她讲话,她就弄不清楚锦的思维才会讨厌她的,现在搭理她还不如不讲话的好。她不讲话,司马要讲,她道:“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也不太远,那里没有草木,倒是个做事的好去处。”

    锦道:“那还等什么,走吧!”她自己提着一个口袋,司马要去提另一个,她手掂量掂量,嫌重,招呼良女一起,她们二人一起提着,后面司马一个人走。刚开始,司马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去烧掉?”

    锦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南北朝的记录而已。瞧完了,就要处理,背着还碍事。再说了,说重的,是你们平时疏于锻炼了,偷懒了吧!不如趁此机会多多联系的好。”锦叫住了前面走路的良女,把她手里的包袱扔给了她,良女丢掉了手里司马的包袱,前面有东西来了,她要先注意那个。和方才那个一样的重量,良女也嫌重,这里锦道:“我这个人看起来是不太需要这个东西了,你比我更需要。”良女,她没去和锦讲话,情知道,她耍的什么把戏,她不就是在为前事责怪良女。锦做事古怪司马是知道的,这事在锦那里倒是很正常,她也就不问了。

    方才差不多时间,还是上次银杏的那个小馆里面,鲁易秋正和银杏说说前面的小事。他把怎么遇到了良女,要被她杀了,又是怎么被喻亮救下,才回到了这里,他全部讲了一遍。包括他和喻亮的关系他也有详细讲解。那么银杏就能从他方才讲述里面找到不少有利于她自己的。比如对着二人的感觉上的东西。

    她是觉得喻亮这个陌生人,自第一次相处就觉得不像是陌生人好像是个相处很久的朋友,从方才鲁的话里,银杏就能知道,这二人确实有不少相同点,她是在喻亮那里找到了和鲁相似的点,虽然喻亮要比鲁更容易相处。不过她就是从那里找到的。鲁对她很刻薄甚至,有时是拳打脚踢,可是会让银杏那个比疼痛更难受的脑袋酸疼的思维消失,除此外还有别的方法,都很管用,这也是她喜欢鲁的原因。那个喻亮不会对她拳打脚踢,亦或是其他法子让她的思维消散,可是和他一起,会让银杏感到舒服,他的话语,总是很敏锐的洞察她困难之前,银杏也喜欢那个喻亮的聪明。

    她这么比较着,就在脑子里,却没有让她觉得头疼,这是一个奇迹。或许是她也洞察了他们之间,他们之间唯一相似的就是总是在自己身上下足了功夫,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们总是给银杏这种感觉。那个鲁前面的拒绝,他会为了拒绝而感到害怕,还有这个喻亮,他也是在想着自己的主意在银杏身上得到实现。银杏觉得就是这点上,他们是相同的,也是这样,那个突然加入进来的人才能让她像想出了很久的好友一样的去对待。可是这里银杏有个问题。就是方才的问题,这二人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在自己身上下足了功夫。那事她暂时不会去想了,她想了很多了,总觉得下一个,下一个念头会让许久不到的头疼敲门。

    这里银杏的感叹结束,而那边的事才刚开始。鲁为了喻亮的事,他到底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是杨的,他到了此地,又能用他的身份给自己多少帮助,这些都要在下面交谈后才知道。

    他在独自危难,喻亮正在和银杏打着手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就和喻亮道:“是时候该讲讲正事。”

    喻亮就先假装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他说:“什么事才是正事?”

    鲁道:“比方说,你是为什么到这。”

    喻亮道:“不是说了嘛!是关于你有没有找到姚玥的事。你找到了吗?”鉴于这人之前的所做所为,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的目的会这么单纯。

    他还要探探这人的底细,他道:“就这么简单?”

    喻亮道:“就这么简单。”

    鲁试探着问道:“要是我说没有找到,你会怎么办呢?”

    喻亮道:“什么也不做。”

    鲁听他的意思,就是不太乐意透露自己的任何心事和细节,他如此,鲁也要留个心眼,他道:“有意思。我虽然没找到姚玥,可是我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找到她不难。”

    喻亮道:“找到她不难,那看来是有别的难事了。”

    鲁道:“你昨天见到了,我被人缠上了。就算是要加紧也不太理想。这个难事不解决,我不光是我,也有你,你也别想擅自动手了。”

    喻亮道:“情况看起来严重,听起来似会比那更严重。那么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鲁道:“哇唔,我们想个办法解决了就了事了。”

    喻亮道:“说的是,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成事。还要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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