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节
王茫心中了然，立即给小亨利回以一个“够奸诈”的眼神，后者却是傻乎乎的不明所以：我擦，我还以为这是他的欲擒故纵之计啊？难道是他真的那么...蠢萌？
多年前，教廷，圣山。
“殿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吾主关注世人的目光呢？”年纪不到三十就成为三阶巅峰佛朗索瓦牧师惊惧地看向已经被内定为教宗继承人的圣子格里高利。
“圣山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十来年神迹消失的谜题！”与佛朗索瓦神父并称为教廷双星的天才神术师西比斯目光深沉。
“我...我也不知道...我...”格里高利面露凄苦，内心同样彷徨：“我无法解释，因为我根本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呵呵呵！我的兄长，我们一起被神教孤寡院收养、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觊觎教宗之位，拉帮结派，铲除异己...呵呵呵，你把专研神术的精力都花在了玩弄权术上面了吧？”西比斯步步紧逼。
“不不不！西比斯，我的兄弟！你知道的！虽然我有些小心思，难道我还能...亵渎神迹？我是万万不敢的！”格里高利急忙握住西比斯的触手。
“啪啪啪！”几道电花闪现，神族史莱姆的生物电将格里高利弹开。
“西比斯！你在做什么！格里高利虽然有些许变化，但我相信这种事情上他不会撒谎的！”佛朗索瓦一把拉住神术师。
“对对对！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隔绝吾主与世人的联系啊！”格里高利急忙上前拉住兄弟的触手。
“好好好！这里没有外人！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日前教宗冕下重病不起？还有你和你的那位神秘的友人在嘀嘀咕咕密谋什么？”西比斯厉声喝问。
“不——西比斯！教宗冕下重病与我们无关！冕下年事已高...还有，我和我的朋友什么都没有做！你在怀疑什么？”格里高利内核涨红，争辩道。
“可是，你们每天躲在阴暗角落叽叽咕咕的！”西比斯凌厉的目光与圣子对视：“告诉我，冕下的重病和你们无关！告诉我，神迹的消失与你们无关！”
“我可以对神起誓！我们没有想要暗害冕下！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内定为下一届教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布道，树立威望，等到冕下受吾主接引进入神国，我就接任教皇！不过十余年的时间！我等得起！”格里高利涨红着表皮申辩道：“还有，至于你说神迹消散，你应该知道在这十余年的时间，吾主已经渐渐地不再回应子民的祈祷、降下圣光了！而我的朋友——莽夫查理不过才和我认识三四年时间！”
又是他！听到这里，众人皆惊，这必定是一场阴谋啊！
“这分明就是异界恶魔的诡计！”就连莱比斯武士回过神来。
“不...你们都错了...其实早在在格里高利刚刚崭露头角，晋升成为教宗庇护三世冕下的机要秘书时，吾主就已经慢慢地不再展现神迹了...吾主早已离去...不再庇佑世人了...”触手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表皮，佛朗索瓦痛哭起来：“我们早就被遗弃了...呜呜呜...”
“我坚持我的看法。”马卡里奇望向李恸。
“我也认为这是傀儡师的计谋。”后者回以肯定。
“后来呢？教父大人，我记得大陆依然可以沟通神国啊？虽然现在神迹几乎不显。”斯蒂尔福斯急忙问道。
“灾难啊~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啊~呜呜呜...我们都是罪人...”主教触手颤抖不已。
深夜，四个年轻人围坐在智慧神殿的某处密室。
“现在有一个办法，我想可以勉强敷衍一阵子。”白手套抚摸着小礼服胸口的克拉瓦特蕾丝领结，莽夫查理的目光透过银色面具扫视众人。
“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办法？”格里高利急切的看向挚友。
“呵呵呵~很难相信异界旅行者能够对我们有所帮助。”西比斯目光凌厉：“创世女神孕育大陆亿万生灵以来，异界旅行者对我们造成伤害不知凡几。”
“嘿嘿嘿~真是可惜，我提出的建议只是基于我和格里高利殿下的友谊而已。尊敬的智慧双子星，您不必紧张。”莽夫查理在提点与圣子的友谊的同时，轻轻讥笑了西比斯内心的惶恐。
“你！”西比斯大怒。
“等一下，我的兄弟！我们先听听查理的办法。至于采不采纳，以后再说。”格里高利急忙打起圆场。
“是啊！兄长，我们先听听查理怎么说。”佛朗索瓦也在一旁劝解道。
西比斯只得气鼓鼓地坐到一边。
看到兄弟已经按捺住火气，格里高利转向莽夫查理问道：“亲爱的查理，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是珍视我们的友谊，即使是教廷的一些重要事件也是和你一道讨论解决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异界旅行者对待。假以时日，若我登上教宗大位，你将是我的红衣主教之一。”
西比斯和佛朗索瓦震惊，没想到格里高利竟然对一个异界穿越者如此看重。
“亲爱的格里高利殿下，”莽夫查理起身抚胸行礼：“莽夫查理一直以来都是以最真诚地态度回应您的看重。”
“我自降生以来，游历诸多位面，研学奥术。虽不敢说是博学多才，但也是有些许成就。其中，我在某个位面与其下的一名名唤苏拉的奥术大宗师交情颇深，其人年纪轻轻便精通空间秘术，并且创立了名为——星门召唤术的空间秘法”接着莽夫查理伸出白手套，空中浮现一道虚拟的空间法阵阵图：“承蒙不弃，将此法相授。而此法的精妙就在于可以跨越位面沟通异界生灵，并且可以构建空间隧道，请求其降临！”
看着三人精光熠熠的内核，莽夫查理笑道：“那么我便可以通过此法阵，以圣山残留的智慧之神气息搜索万千位面...”
“你也相信吾主只是游历其他位面，而并非是陨落...”年轻的佛朗索瓦激动地站立而起。
“禁声！佛朗索瓦！吾主只是游历诸位面而已！”西比斯低声喝止。
格里高利却不理会这些细节，急忙问道：“查理，你有多大把握能够与吾主取得联系？”
“只要有智慧之神的气息残留物就有九成把握！”查理坚定地看着圣子殿下。
“那么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格里高利谨慎的咨询。
“会！你们知道所有的位面都有壁障，所以施展此法最大的障碍就是时间！”
“这...那么最坏的情况是...”
“那就是我们用尽一辈子的时间搜索诸位面，但是依旧无法找到主神的气息，取得他的回应。”
“这不是做无用功么...”佛朗索瓦张口结舌。
“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如果...我说如果主神真的...”
“格里高利！你...吾主不会陨落！”西比斯大怒。
“我的兄弟！我这只是询问！”
“哼！”
“查理，如果无法与吾主取得联系...”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莽夫查理摊开双手做无可奈何状。
“那...我们还是先尝试一下？”佛朗索瓦试探格里高利问道。
“只得这样了...”圣子瘫坐在骨质椅子上。
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年时间过去了，三人轮流在通过法阵搜索诸位面，依旧无法找到智慧之神的气息。
没有了神迹，大陆越来越动荡，就连各地教堂的牧师都陷入了对神的怀疑，甚至信仰的崩塌...
“不可能！我从未在骸骨之墙上面看到过神教信仰崩塌的记载！”斯蒂尔福斯急切地打断道：“教父大人，您怎么胡言乱语？是被那个背叛者击伤了内核吗？”
“不！”表皮满是皱纹的枢机主教紧紧握住小公爵的触手吼道，而后者被教父突如其来的狰狞吓得面如土色，马卡里奇武技长已经握紧了巨剑警惕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不不不！你们不知道，我们通过莽夫查理的空间定位召唤到一只什么样的恶魔！不不不！太可怕了！该死的！这就是一场阴谋！魔神伪装了吾主的气息！被我们召唤到了猩红大陆！”
“呜呜呜~天哪~恶魔~太可怕了！”老史莱姆语无伦次、内核睁大，胞体内的血管鼓胀起来，轴突、髓鞘、兰式节元素力量星星点点凝聚，树突与终止扣上“噼噼啪啪”的蓝色电弧闪烁！
“该死，他疯了！”李恸王茫急忙上前一人一个拉开惊愕的斯蒂尔福斯和懵懵懂懂的小亨利，莱比斯和李杰已经举起武器准备进攻架势了。
“啊啊啊啊啊~”弗朗索瓦主教疯疯癫癫地吼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恶魔的恐怖！它...它...它——它篡改了整个大陆所有生命的数十年记忆！！！”
赤红的内核上反射着浑浊的人影，弗朗索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惊恐的夜晚。
“你干了什么！？”神术师西比斯愤怒的拉住傀儡师的衣领，指着眼前的一团光晕吼道：“你有什么阴谋！？”
“我早就说过位面定位肯定会出现误差的！呵呵呵~而且...我只负责定位、搜索，你们负责识别智慧之神的神格气息呀~”傀儡师双手一摊做无辜状。
“这这这异界神的...可是为什么神性气息如此相似...”年轻的弗朗索瓦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把异界魔神召唤到了大陆...这可如何是好...”未来教宗格里高利捂头痛苦不已：“天呐，教廷面临崩溃，我们又干了这等蠢事...我们该怎么办？”
却在这时，眼前的光团逐渐汇聚、凝结成几笔简易笔画的眼睛状，一道深沉的男声在众人的心底响起：“愚蠢的低维生物~你们永远不知道面对是何等的存在！不过呢~看在不错的栖息地上面，伟大的恩威迪亚帝选侯原谅你们的无知......”
“你！”西比斯和格里高利同时怒视眼前这只异界魔神，并且身体内爆发出圣光的光晕。
“哦哦~多么基础的组织结构啊~三维世界碳基生命通过对于身体内的能量划分出了诸多派系，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神圣属性吧？在我眼中不过是零与一而已...可笑的二进制...”银白色的眉毛微微颤动，红色线条勾勒眼睛透露出极度的藐视：“就算现在重创在身，也不是尔等能够仰视的！”
“就像锐龙女王说的一样：你们对于力量一无所知！”顿时，强烈的神性气息以眼睛为中心迸发出来，并且向四周扩散开来。
同时格里高利、西比斯、弗朗索瓦三人感觉自己的精魄仿佛被强制拉出了身体，跟随着这股蛮横至极的气息飞上了高空，覆盖了教区，扩散到了北部胸腔行省、中部腹部行省、西南行省......直到遍布整块大陆！
然而凡人又怎能承受的住神力裹挟？三人的精魄因为被硬生生撕裂成无数粒子，发出来自灵魂的痛苦嘶吼。
同时，他们却又能清晰“看到”整块大陆上无数同胞、异界恶魔、寄生体、真菌体......一段段记忆片段被强行剥离出来飞向了半空汇聚于神性气息旋涡之中；而在中心的三人更是被充斥无数段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记忆片段撑爆！
可怜的弗朗索瓦第一时间便被精魄撕碎和头胀欲裂的痛苦折腾着昏厥了过去。
多年前，教廷，圣山。
“殿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吾主关注世人的目光呢？”年纪不到三十就成为三阶巅峰佛朗索瓦牧师惊惧地看向已经被内定为教宗继承人的圣子格里高利。
“圣山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十来年神迹消失的谜题！”与佛朗索瓦神父并称为教廷双星的天才神术师西比斯目光深沉。
“我...我也不知道...我...”格里高利面露凄苦，内心同样彷徨：“我无法解释，因为我根本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呵呵呵！我的兄长，我们一起被神教孤寡院收养、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觊觎教宗之位，拉帮结派，铲除异己...呵呵呵，你把专研神术的精力都花在了玩弄权术上面了吧？”西比斯步步紧逼。
“不不不！西比斯，我的兄弟！你知道的！虽然我有些小心思，难道我还能...亵渎神迹？我是万万不敢的！”格里高利急忙握住西比斯的触手。
“啪啪啪！”几道电花闪现，神族史莱姆的生物电将格里高利弹开。
“西比斯！你在做什么！格里高利虽然有些许变化，但我相信这种事情上他不会撒谎的！”佛朗索瓦一把拉住神术师。
“对对对！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隔绝吾主与世人的联系啊！”格里高利急忙上前拉住兄弟的触手。
“好好好！这里没有外人！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日前教宗冕下重病不起？还有你和你的那位神秘的友人在嘀嘀咕咕密谋什么？”西比斯厉声喝问。
“不——西比斯！教宗冕下重病与我们无关！冕下年事已高...还有，我和我的朋友什么都没有做！你在怀疑什么？”格里高利内核涨红，争辩道。
“可是，你们每天躲在阴暗角落叽叽咕咕的！”西比斯凌厉的目光与圣子对视：“告诉我，冕下的重病和你们无关！告诉我，神迹的消失与你们无关！”
“我可以对神起誓！我们没有想要暗害冕下！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内定为下一届教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布道，树立威望，等到冕下受吾主接引进入神国，我就接任教皇！不过十余年的时间！我等得起！”格里高利涨红着表皮申辩道：“还有，至于你说神迹消散，你应该知道在这十余年的时间，吾主已经渐渐地不再回应子民的祈祷、降下圣光了！而我的朋友——莽夫查理不过才和我认识三四年时间！”
又是他！听到这里，众人皆惊，这必定是一场阴谋啊！
“这分明就是异界恶魔的诡计！”就连莱比斯武士回过神来。
“不...你们都错了...其实早在在格里高利刚刚崭露头角，晋升成为教宗庇护三世冕下的机要秘书时，吾主就已经慢慢地不再展现神迹了...吾主早已离去...不再庇佑世人了...”触手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表皮，佛朗索瓦痛哭起来：“我们早就被遗弃了...呜呜呜...”
“我坚持我的看法。”马卡里奇望向李恸。
“我也认为这是傀儡师的计谋。”后者回以肯定。
“后来呢？教父大人，我记得大陆依然可以沟通神国啊？虽然现在神迹几乎不显。”斯蒂尔福斯急忙问道。
“灾难啊~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啊~呜呜呜...我们都是罪人...”主教触手颤抖不已。
深夜，四个年轻人围坐在智慧神殿的某处密室。
“现在有一个办法，我想可以勉强敷衍一阵子。”白手套抚摸着小礼服胸口的克拉瓦特蕾丝领结，莽夫查理的目光透过银色面具扫视众人。
“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办法？”格里高利急切的看向挚友。
“呵呵呵~很难相信异界旅行者能够对我们有所帮助。”西比斯目光凌厉：“创世女神孕育大陆亿万生灵以来，异界旅行者对我们造成伤害不知凡几。”
“嘿嘿嘿~真是可惜，我提出的建议只是基于我和格里高利殿下的友谊而已。尊敬的智慧双子星，您不必紧张。”莽夫查理在提点与圣子的友谊的同时，轻轻讥笑了西比斯内心的惶恐。
“你！”西比斯大怒。
“等一下，我的兄弟！我们先听听查理的办法。至于采不采纳，以后再说。”格里高利急忙打起圆场。
“是啊！兄长，我们先听听查理怎么说。”佛朗索瓦也在一旁劝解道。
西比斯只得气鼓鼓地坐到一边。
看到兄弟已经按捺住火气，格里高利转向莽夫查理问道：“亲爱的查理，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是珍视我们的友谊，即使是教廷的一些重要事件也是和你一道讨论解决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异界旅行者对待。假以时日，若我登上教宗大位，你将是我的红衣主教之一。”
西比斯和佛朗索瓦震惊，没想到格里高利竟然对一个异界穿越者如此看重。
“亲爱的格里高利殿下，”莽夫查理起身抚胸行礼：“莽夫查理一直以来都是以最真诚地态度回应您的看重。”
“我自降生以来，游历诸多位面，研学奥术。虽不敢说是博学多才，但也是有些许成就。其中，我在某个位面与其下的一名名唤苏拉的奥术大宗师交情颇深，其人年纪轻轻便精通空间秘术，并且创立了名为——星门召唤术的空间秘法”接着莽夫查理伸出白手套，空中浮现一道虚拟的空间法阵阵图：“承蒙不弃，将此法相授。而此法的精妙就在于可以跨越位面沟通异界生灵，并且可以构建空间隧道，请求其降临！”
看着三人精光熠熠的内核，莽夫查理笑道：“那么我便可以通过此法阵，以圣山残留的智慧之神气息搜索万千位面...”
“你也相信吾主只是游历其他位面，而并非是陨落...”年轻的佛朗索瓦激动地站立而起。
“禁声！佛朗索瓦！吾主只是游历诸位面而已！”西比斯低声喝止。
格里高利却不理会这些细节，急忙问道：“查理，你有多大把握能够与吾主取得联系？”
“只要有智慧之神的气息残留物就有九成把握！”查理坚定地看着圣子殿下。
“那么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格里高利谨慎的咨询。
“会！你们知道所有的位面都有壁障，所以施展此法最大的障碍就是时间！”
“这...那么最坏的情况是...”
“那就是我们用尽一辈子的时间搜索诸位面，但是依旧无法找到主神的气息，取得他的回应。”
“这不是做无用功么...”佛朗索瓦张口结舌。
“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如果...我说如果主神真的...”
“格里高利！你...吾主不会陨落！”西比斯大怒。
“我的兄弟！我这只是询问！”
“哼！”
“查理，如果无法与吾主取得联系...”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莽夫查理摊开双手做无可奈何状。
“那...我们还是先尝试一下？”佛朗索瓦试探格里高利问道。
“只得这样了...”圣子瘫坐在骨质椅子上。
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年时间过去了，三人轮流在通过法阵搜索诸位面，依旧无法找到智慧之神的气息。
没有了神迹，大陆越来越动荡，就连各地教堂的牧师都陷入了对神的怀疑，甚至信仰的崩塌...
“不可能！我从未在骸骨之墙上面看到过神教信仰崩塌的记载！”斯蒂尔福斯急切地打断道：“教父大人，您怎么胡言乱语？是被那个背叛者击伤了内核吗？”
“不！”表皮满是皱纹的枢机主教紧紧握住小公爵的触手吼道，而后者被教父突如其来的狰狞吓得面如土色，马卡里奇武技长已经握紧了巨剑警惕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不不不！你们不知道，我们通过莽夫查理的空间定位召唤到一只什么样的恶魔！不不不！太可怕了！该死的！这就是一场阴谋！魔神伪装了吾主的气息！被我们召唤到了猩红大陆！”
“呜呜呜~天哪~恶魔~太可怕了！”老史莱姆语无伦次、内核睁大，胞体内的血管鼓胀起来，轴突、髓鞘、兰式节元素力量星星点点凝聚，树突与终止扣上“噼噼啪啪”的蓝色电弧闪烁！
“该死，他疯了！”李恸王茫急忙上前一人一个拉开惊愕的斯蒂尔福斯和懵懵懂懂的小亨利，莱比斯和李杰已经举起武器准备进攻架势了。
“啊啊啊啊啊~”弗朗索瓦主教疯疯癫癫地吼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恶魔的恐怖！它...它...它——它篡改了整个大陆所有生命的数十年记忆！！！”
赤红的内核上反射着浑浊的人影，弗朗索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惊恐的夜晚。
“你干了什么！？”神术师西比斯愤怒的拉住傀儡师的衣领，指着眼前的一团光晕吼道：“你有什么阴谋！？”
“我早就说过位面定位肯定会出现误差的！呵呵呵~而且...我只负责定位、搜索，你们负责识别智慧之神的神格气息呀~”傀儡师双手一摊做无辜状。
“这这这异界神的...可是为什么神性气息如此相似...”年轻的弗朗索瓦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把异界魔神召唤到了大陆...这可如何是好...”未来教宗格里高利捂头痛苦不已：“天呐，教廷面临崩溃，我们又干了这等蠢事...我们该怎么办？”
却在这时，眼前的光团逐渐汇聚、凝结成几笔简易笔画的眼睛状，一道深沉的男声在众人的心底响起：“愚蠢的低维生物~你们永远不知道面对是何等的存在！不过呢~看在不错的栖息地上面，伟大的恩威迪亚帝选侯原谅你们的无知......”
“你！”西比斯和格里高利同时怒视眼前这只异界魔神，并且身体内爆发出圣光的光晕。
“哦哦~多么基础的组织结构啊~三维世界碳基生命通过对于身体内的能量划分出了诸多派系，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神圣属性吧？在我眼中不过是零与一而已...可笑的二进制...”银白色的眉毛微微颤动，红色线条勾勒眼睛透露出极度的藐视：“就算现在重创在身，也不是尔等能够仰视的！”
“就像锐龙女王说的一样：你们对于力量一无所知！”顿时，强烈的神性气息以眼睛为中心迸发出来，并且向四周扩散开来。
同时格里高利、西比斯、弗朗索瓦三人感觉自己的精魄仿佛被强制拉出了身体，跟随着这股蛮横至极的气息飞上了高空，覆盖了教区，扩散到了北部胸腔行省、中部腹部行省、西南行省......直到遍布整块大陆！
然而凡人又怎能承受的住神力裹挟？三人的精魄因为被硬生生撕裂成无数粒子，发出来自灵魂的痛苦嘶吼。
同时，他们却又能清晰“看到”整块大陆上无数同胞、异界恶魔、寄生体、真菌体......一段段记忆片段被强行剥离出来飞向了半空汇聚于神性气息旋涡之中；而在中心的三人更是被充斥无数段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记忆片段撑爆！
可怜的弗朗索瓦第一时间便被精魄撕碎和头胀欲裂的痛苦折腾着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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