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下擂台馆
“戈尔德地下擂台馆，据说是里廷市商会主席戈尔德的灰色产业，位于西区的戈尔德酒馆地下，在这里举行着以生命为筹码的决斗赌博。或许是戈尔德的影响，里廷执政院对此只眼开只眼闭。作为见不得光的产业，它并没有名字，只是知晓这个半公开秘密的人们习惯以它所在的位置来称呼。”
克里斯在巡逻任务中路过戈尔德酒馆时向柯洛达随意的提了一句，柯洛达便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道。
“戈尔德有宗教信仰吗？”
“他可是里廷最虔诚的月廷信徒，去年一年光是直接捐赠就多达三千万索尔，此外他还出资重建了里廷市中级学堂的祷告堂。”
克里斯又从其他途径确认了戈尔德的宗教信仰，但他并没有据此判定戈尔德与劳伦所在的地球母神会，姑且就这么称呼吧，没有暗地里的勾连。
在劳伦通过铸币约定的日期到来之前，克里斯收集着能获得的一切信息。
此外，为了减少对妹妹的牵连，克里斯以临近高级学堂升学试为由，让艾薇转成住宿生安心备考。
这天，他来到戈尔德酒馆，在角落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抬手招来一个服务员。
“先生您好，喝点什么呢？”服务员递过来酒水单。
克里斯接过酒水单，翘起二郎腿问道：“有什么推荐吗？要口感烈一点的，带烟熏风味的。”
“那我推荐您我们这里的特色，德洛尔的黎明。”
克里斯托着酒水单随意的翻着，看了一眼德洛尔的黎明的价格，头也不抬，“听说这里还有些刺激的玩意，比如大马士烈酒？”
服务员闻言警觉了起来，“先生您慧眼，我们这里最刺激的就是大马士烈酒。“
克里斯将一张十索尔面额的纸币夹在酒单中，递还服务员，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一杯约拿河黄昏，和最刺激的大马士烈酒。“
接过酒单的服务员手搓了搓十索尔纸币：“稍等，马上就来。”
约拿河黄昏是克里斯在酒单里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一款酒，而这款不存在的大马士酒是从柯洛达打听来的暗号，进入地下擂台馆的门票。
服务员走后，克里斯观察着酒馆的构造和布置。
酒馆的中心是个大回形吧台，几个调酒师身居其中；再往外是绕吧台而设的三圈酒桌；最外层的一边是克里斯身处的卡座区域，另外三条边各有一个门，一个是克里斯来时的入口，一个上面画着盥洗室的标志，一个紧闭着，门上挂着“后厨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酒吧的生意很好，各式的客人来来往往。
过了一会，另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上的酒放在桌上，“先生，您点的里廷的黎明，另外的大马士酒是现在上还是一会上呢？”
克里斯端起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道：“淡了点，上烈的吧。”
服务员侧过身，摆了一个请的动作，“请随我来。”
克里斯跟着服务员走进了那扇挂着“闲人免进”的门，并没有多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门后是一段长长的弧形走廊，两边的灯光昏暗，地势是逐渐向下的。估摸着大概下降了十米，克里斯随着服务员来到了一扇金属质地的门前，宽度只能容一个体型稍胖的人进出。在服务员的示意下，克里斯戴上了准备好的半截狐狸面具。
服务员拉了拉门边的锁链，过了一会门上打开了一扇小窗，他对着小窗小声说道：“一位来品大马士酒的客人。”
伴随着金属轴承摩擦的声音，门被缓缓的打开了，服务员将克里斯迎到门前，说完“请便”便往回走。
开门的是一个体格强壮的青年男人，裸漏在外的两条胳膊布满了狰狞野兽的黑色纹身，“进来吧。”
克里斯走进门后，纹身青年把厚重的金属门重新关上，并扣了一把锁，手往前一抬，示意他自便。
克里斯进来这会，擂台上两个赤裸上身的壮汉在赤手搏杀。皮肤黝黑的一方占了上风，他从背后一手紧紧勒住对手脖子，手臂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挥舞着鼓动底下的观众。
“杀了他！杀了他！”
”拧断他的脖子！”
”再折磨他一会！”
戴着各式面具的观众们情绪异常高涨。
黝黑壮汉怀里的对手双腿胡乱踢着，被勒得通红的脸上布满眼泪鼻涕，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要求饶，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黝黑壮汉不顾对手的哀求，在观众的高呼声中另一只手按住臂弯上的脑袋，狠狠往侧边一压，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擦，乱踢的双腿瘫软了下来。
将对手的尸体如同破布一般抛开，黝黑壮汉振臂发出了咆哮声。
“奥尼克！奥尼克！”观众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克里斯默不作声的从擂台底下走过，瞥了擂台上的壮汉一眼，来到散座区中的一张桌子，拉开仅剩的空椅坐下。
地下擂台馆目测有一千多平方，布置与酒馆类似。中心是一个边长大约七八米的方形擂台，绕着擂台是中层的三圈散座，最外层其中相对的两边设置了高台卡座，其余一边中有两扇门作为入口和盥洗室，剩下一边则是紧急逃生通道。
克里斯环顾完地下擂台馆，跟服务员要来一杯啤酒，向桌子中间举杯道：“致奥尼克！”
“致奥尼克！”桌上的其余三人举杯高和道。
“赢了很多吧，朋友。”克里斯侧身看着擂台上新一轮的搏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同座的几人闲聊。
“哈哈，得亏奥尼克，我今晚连赢三场啦！”戴着半截猴子面具的黄色一字胡男人兴奋说道。
“可不，今晚奥尼克可是五场全胜，押他的人都赢麻了，他自己的奖金应该也有五百万索尔了吧。”带着马脸面具的瘦高男子目露羡慕的说道，“要是我有他那能耐，我也上去挣大钱。”
“就你这身板，奥尼克一只手就给你拦腰掰折了。哈哈！”戴着猪头面具的胖男子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唾沫横飞的嘲笑道。
“有奥尼克的本事，都不用打擂台了，”克里斯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的押注台，“直接抢了那边的索尔不是更简单？”
克里斯话音刚落，桌上三人吓得酒洒了一身。瘦高男子慌忙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留意这边才长呼一口气，“朋友，这话可不兴说！”
“开个玩笑，怎么了？”
胖子赶忙摆摆手示意克里斯停下，又做了各噤声的动作，细声说道：“你以为老板是傻的呀，这种地方对黑吃黑防得可死了，我们周边安插了不少护卫人员。”
克里斯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那又怎样，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都和奥尼克一样了，那些护卫人员不就跟纸糊的一样？”
见眼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不听劝，胖子更急了，“那些护卫会魔法！前不久有个输得倾家荡产的人闹事，抢了庄桌的钱想跑，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拦腰裂成两半，都没人碰他！”
“是啊，老板还让人发出警告，闹事的人都这个下场！”黄色一字胡男子补充道。
“这……这么可怕啊？呸呸呸，我不乱说话了。”克里斯颤抖着手，杯中的啤酒震起阵阵波纹。
见狐狸面具男子被自己劝服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朋友，也不用这么担心，只要不触及老板的底线就不会有事的。”
“什么底线？打人杀人算吗？”
“只要别动比赛中的人和庄家的财物，那些有特殊魔力的人就不会出手。”
闲聊之中，克里斯大概摸清了地下擂台的营业模式和安保措施。
每天下午六点开始，地下擂台馆会举行五场生死搏斗，胜者继续，直到放弃参加下一场或在搏斗中死亡，赢的场次越多奖金越多。观众对博斗者的胜负进行押注，无论输赢经营方均会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
克里斯猜测，像戈尔德地下擂台这种涉及暴力和高额金钱交易的黑色产业，经营方的安保力量里应该包含了野生觉醒者。
克里斯在巡逻任务中路过戈尔德酒馆时向柯洛达随意的提了一句，柯洛达便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道。
“戈尔德有宗教信仰吗？”
“他可是里廷最虔诚的月廷信徒，去年一年光是直接捐赠就多达三千万索尔，此外他还出资重建了里廷市中级学堂的祷告堂。”
克里斯又从其他途径确认了戈尔德的宗教信仰，但他并没有据此判定戈尔德与劳伦所在的地球母神会，姑且就这么称呼吧，没有暗地里的勾连。
在劳伦通过铸币约定的日期到来之前，克里斯收集着能获得的一切信息。
此外，为了减少对妹妹的牵连，克里斯以临近高级学堂升学试为由，让艾薇转成住宿生安心备考。
这天，他来到戈尔德酒馆，在角落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抬手招来一个服务员。
“先生您好，喝点什么呢？”服务员递过来酒水单。
克里斯接过酒水单，翘起二郎腿问道：“有什么推荐吗？要口感烈一点的，带烟熏风味的。”
“那我推荐您我们这里的特色，德洛尔的黎明。”
克里斯托着酒水单随意的翻着，看了一眼德洛尔的黎明的价格，头也不抬，“听说这里还有些刺激的玩意，比如大马士烈酒？”
服务员闻言警觉了起来，“先生您慧眼，我们这里最刺激的就是大马士烈酒。“
克里斯将一张十索尔面额的纸币夹在酒单中，递还服务员，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一杯约拿河黄昏，和最刺激的大马士烈酒。“
接过酒单的服务员手搓了搓十索尔纸币：“稍等，马上就来。”
约拿河黄昏是克里斯在酒单里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一款酒，而这款不存在的大马士酒是从柯洛达打听来的暗号，进入地下擂台馆的门票。
服务员走后，克里斯观察着酒馆的构造和布置。
酒馆的中心是个大回形吧台，几个调酒师身居其中；再往外是绕吧台而设的三圈酒桌；最外层的一边是克里斯身处的卡座区域，另外三条边各有一个门，一个是克里斯来时的入口，一个上面画着盥洗室的标志，一个紧闭着，门上挂着“后厨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酒吧的生意很好，各式的客人来来往往。
过了一会，另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上的酒放在桌上，“先生，您点的里廷的黎明，另外的大马士酒是现在上还是一会上呢？”
克里斯端起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道：“淡了点，上烈的吧。”
服务员侧过身，摆了一个请的动作，“请随我来。”
克里斯跟着服务员走进了那扇挂着“闲人免进”的门，并没有多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门后是一段长长的弧形走廊，两边的灯光昏暗，地势是逐渐向下的。估摸着大概下降了十米，克里斯随着服务员来到了一扇金属质地的门前，宽度只能容一个体型稍胖的人进出。在服务员的示意下，克里斯戴上了准备好的半截狐狸面具。
服务员拉了拉门边的锁链，过了一会门上打开了一扇小窗，他对着小窗小声说道：“一位来品大马士酒的客人。”
伴随着金属轴承摩擦的声音，门被缓缓的打开了，服务员将克里斯迎到门前，说完“请便”便往回走。
开门的是一个体格强壮的青年男人，裸漏在外的两条胳膊布满了狰狞野兽的黑色纹身，“进来吧。”
克里斯走进门后，纹身青年把厚重的金属门重新关上，并扣了一把锁，手往前一抬，示意他自便。
克里斯进来这会，擂台上两个赤裸上身的壮汉在赤手搏杀。皮肤黝黑的一方占了上风，他从背后一手紧紧勒住对手脖子，手臂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挥舞着鼓动底下的观众。
“杀了他！杀了他！”
”拧断他的脖子！”
”再折磨他一会！”
戴着各式面具的观众们情绪异常高涨。
黝黑壮汉怀里的对手双腿胡乱踢着，被勒得通红的脸上布满眼泪鼻涕，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要求饶，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黝黑壮汉不顾对手的哀求，在观众的高呼声中另一只手按住臂弯上的脑袋，狠狠往侧边一压，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擦，乱踢的双腿瘫软了下来。
将对手的尸体如同破布一般抛开，黝黑壮汉振臂发出了咆哮声。
“奥尼克！奥尼克！”观众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克里斯默不作声的从擂台底下走过，瞥了擂台上的壮汉一眼，来到散座区中的一张桌子，拉开仅剩的空椅坐下。
地下擂台馆目测有一千多平方，布置与酒馆类似。中心是一个边长大约七八米的方形擂台，绕着擂台是中层的三圈散座，最外层其中相对的两边设置了高台卡座，其余一边中有两扇门作为入口和盥洗室，剩下一边则是紧急逃生通道。
克里斯环顾完地下擂台馆，跟服务员要来一杯啤酒，向桌子中间举杯道：“致奥尼克！”
“致奥尼克！”桌上的其余三人举杯高和道。
“赢了很多吧，朋友。”克里斯侧身看着擂台上新一轮的搏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同座的几人闲聊。
“哈哈，得亏奥尼克，我今晚连赢三场啦！”戴着半截猴子面具的黄色一字胡男人兴奋说道。
“可不，今晚奥尼克可是五场全胜，押他的人都赢麻了，他自己的奖金应该也有五百万索尔了吧。”带着马脸面具的瘦高男子目露羡慕的说道，“要是我有他那能耐，我也上去挣大钱。”
“就你这身板，奥尼克一只手就给你拦腰掰折了。哈哈！”戴着猪头面具的胖男子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唾沫横飞的嘲笑道。
“有奥尼克的本事，都不用打擂台了，”克里斯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的押注台，“直接抢了那边的索尔不是更简单？”
克里斯话音刚落，桌上三人吓得酒洒了一身。瘦高男子慌忙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留意这边才长呼一口气，“朋友，这话可不兴说！”
“开个玩笑，怎么了？”
胖子赶忙摆摆手示意克里斯停下，又做了各噤声的动作，细声说道：“你以为老板是傻的呀，这种地方对黑吃黑防得可死了，我们周边安插了不少护卫人员。”
克里斯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那又怎样，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都和奥尼克一样了，那些护卫人员不就跟纸糊的一样？”
见眼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不听劝，胖子更急了，“那些护卫会魔法！前不久有个输得倾家荡产的人闹事，抢了庄桌的钱想跑，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拦腰裂成两半，都没人碰他！”
“是啊，老板还让人发出警告，闹事的人都这个下场！”黄色一字胡男子补充道。
“这……这么可怕啊？呸呸呸，我不乱说话了。”克里斯颤抖着手，杯中的啤酒震起阵阵波纹。
见狐狸面具男子被自己劝服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朋友，也不用这么担心，只要不触及老板的底线就不会有事的。”
“什么底线？打人杀人算吗？”
“只要别动比赛中的人和庄家的财物，那些有特殊魔力的人就不会出手。”
闲聊之中，克里斯大概摸清了地下擂台的营业模式和安保措施。
每天下午六点开始，地下擂台馆会举行五场生死搏斗，胜者继续，直到放弃参加下一场或在搏斗中死亡，赢的场次越多奖金越多。观众对博斗者的胜负进行押注，无论输赢经营方均会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
克里斯猜测，像戈尔德地下擂台这种涉及暴力和高额金钱交易的黑色产业，经营方的安保力量里应该包含了野生觉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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