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铺开
时间来到96年底，何天明决定将手中的“琼民源”股票抛售掉，毕竟它塘子就那么大，自己不可能等到明年，而估计整个过程需要用时好几天，这事还得先找辅导员帮忙请假。
“你说有事要离开一周？”辅导员李明诧异道。
他也是本系毕业的师兄，性格很好，个子中等，常年戴副黑框眼镜，梳个七分头，脸白白净净，就是牙有点龅，显得嘴巴有些鼓。
“师兄，我不是开了家网络公司吗，刚接到个业务，对方有些技术细节想弄清楚，而网站的核心算法又只有我懂，所以得亲自过去一趟。”
当初在寝室招人后，导致整个班里都知道了何天明在校创业，进而传播到全系皆有所闻，由于此时的大环境，学生中羡慕嫉妒者有之，更多的是不以为然，如今的私企终归还处于鄙视链下端，而校方则是静观其变了，毕竟无论他成功与否，将来本校的毕业生都会多出一种可能。
“那你学习怎么办，虽说你上学年的各科成绩不错，但这学期的新课程可难了许多。”
“师兄，你请放心，我对自学还是有几分心得的，你看我都能独自搞出软件算法了，那些新课内容更不在话下。”
“好吧，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去系里帮你问问，毕竟你请假时间还是太长了，不一定能通过！”
李明说罢，刚想转身离开，却又被何天明叫住。
“师兄，你不也学过软件编程吗，有没有打算来我公司赚点外快？”
“你怎么想起找我了，网页制作那种东西，随便招几个同学都能完成吧，你上次不就这样吗？”
“师兄，这次不是做网站，我现在正进行图片压缩研究，还打算用算法重构数据库，需要很多相关人才。师兄你如果来做兼职，不一定非要亲自去公司，在学校电脑上也是可以的。”
李明想了想：“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他毕竟初当辅导员，一直兢兢业业，这种本职以外的工作，还不是搞正规科研，也不知道学校允不允许。
就在李明想着心事准备转身走人时，却被何天明第二次唤住。
“师兄，再等一下！”
“又怎么了，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不好意思，突然间想到的，师兄如果还认识这方面的人才，请帮我传达一下，待遇从优，兼职和全职皆要！”
“还有么？”
“真没啦，这事就拜托师兄了！”
李明摆了摆手，随即快步转身离开，生怕再被何天明拽住似的。
第二天上午，课间休息时，何天明被辅导员传唤进了系办公室，本以为是请假时长问题，结果他想当然了，现在的计算机系还没升级为学院，系主任不但要带课，还要帮国家搞科研，这种小事怎么可能去麻烦他。
“张教授您好！”
何天明朝一头花白头发的和蔼老学者躬身行了一个礼。
“何天明是吧，坐，听你们辅导员说，你打算招在校老师搞数据库研究？”
面前的学生，他曾听其他人提过，大家说的最多的，也是关于他在互联网方面的作为，这突然间怎么又想搞数据库了，那可是属于计算机软件的基础科技，而他弄的那个网站，只能算是一种简单应用。
“是，我想将它结合数据压缩算法，重编一个新架构出来，这样能更好的节省文件占有空间。”
他当然不会去解释，没有独家技术，以后恐怕会被国外卡脖子，终究这还只是个想法，而以现今的环境，他那种说法，只能显得不切实际。
“你这是要重写数据库底层啊，这工作量就大了，需要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你有心理准备吗？”
何天明心道，我这次请假本就是去找钱的，但这话不可能直白说出来，毕竟股票投机只是一锤子买卖，会显得自己赌性重，没长远规划，现在公司的网站订制业务日趋繁忙，逐渐增加的收入，已可以用来给这笔资金打掩护了。
“有，公司目前的收益已能支撑这几年，等网络发展到一定规模，各家托管的数据需要增大流量和空间时，我就打算收取升级维护费，毕竟该压缩算法专利是属于我们的。”
“看来你已经有了全程考量，并不是莽头莽脑，那系里老师去兼职研究的事，我也原则上同意了，就当作一种教学实践吧！”
“谢谢教授！”
何天明再次躬身行礼，却冷不丁被教授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也是随势而为，你能朝着自己书里说的方向努力，为国家第三次工业革命添砖加瓦，是值得肯定的！”
“教授，我那本书只是小儿呓语罢了！”
那玩意后世网上一搜一大片，都分析的头头是道，角度还不带重样的。
“是不是妄言，要看你站在什么位置，国家从八十年代起，就重视计算机研究，可一直最缺的，还是相关类人才，因为普罗大众对这方面的认识不够，都奔着热门专业去了，而你那本畅销书，至少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行的重要性。”
“您老过奖了！”
张教授点点头，又道：“能在刚入学时就有那般认知，现在又开始身体力行，我希望你可以闯出一片天，能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去吧！”
“感谢教授鼓励！”
再次鞠了一躬后，何天明就走出办公室，搂了下门外候着的辅导员：“多谢师兄！”
“我只是想给系里报备下，还有，你请假的事，教导处同意了！”
他在门外听过主任刚才的那番话，显然知道何天明得了系里的支持，对他以后的缺课时间，会宽容许多。
“再次感谢师兄，那我先走了，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就给我说一声！”
从系办公楼出来，何天明先给银行关系打了个电话，委托他们帮忙办理边防证，再拨回公司。
“喂，这里是天网互联网有限公司！”
“李薇，是我，今天的前台是你？这样，你以公司的名义订一张晚上去深城的机票，对，我去，证件去财务王姐那儿拿！”
挂了电话后，何天明回到教室，继续完成上午的课业。
中午放学则和张玉萍一起，仍旧吃着学生食堂，显然她很享受这种难得的二人时光，虽然自己更喜欢三人行，但既然女朋友们不这样认为，那就得偶尔抽时间单独陪陪她俩。
饭后两人又一起在校园漫步，再钻进小树林说点悄言细语什么的，偶尔亲亲我我一番，等到差不多一点半时，才相携去了公司。
“老钱，进来下！”
既然很快会有大笔资金入账，那技术公司的场地就可以先找着了。而钱勇作为本地人，又善于沟通，这事让他去执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板，你找我？”
何天明也不与他磨叽，直接吩咐道：“你抽点时间在附近转转，看有没有房屋出租或者售卖，地点要安静，大小比照公司，如果是楼房，每层的面积要求同上，只要总体在三层以下，都可以回报公司做预备！”
“老板，咱们这是打算搬家？”钱勇好奇道。
何天明觉得，先透露点公司规划，提振一下管理层的士气也好。
“有合适的地方，肯定会搬，公司将来会越做越大，部门增多后，现在办公的地方就有些小了，你看你们销售部，经理都只能在大厅里办公！”
钱勇连忙表示：“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啊，跟组员沟通时更方便！”
何天明也不管他说这话是否真心，直接讲出这样做的目的。
“主要也不是为了你，这么给你说吧，我还有一家技术公司，马上会招入很多研究人员，办公场地总得有吧！”
“嘿嘿，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帮你办好的！”
安排好新公司的预备事宜后，何天明再与两女打了声招呼，就乘飞机去了深城。
重新坐在大户室里，何天明看了眼当前“琼民源”的股价，比起当初购买时的价位，它已经涨了近十倍，至于后世查资料看到的最终十六倍，估计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应该不会再有了，终究它盘子还是太小。
先试着小放了几十手，结果很快就被买走，显然市场上还有人在期待，何天明随后逐渐加大投放量，终于在一单数量上千手时，遇到了交易瓶颈，虽说该单最终仍旧达成换手，却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等待。
何天明揣测，这应该是庄家在互相猜疑了，毕竟这本质就是一个比谁跑得快的游戏，落在后面的承受所有损失，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又能保证不被同伴出卖。
随后他就决定停止今天的抛单，反正离假期结束还有好几天，他本来也是算好时间才赶过来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又陆续小量交易几百次后，何天明留下一地鸡毛，走出证券交易厅，暂时告别深城，带着几千万的身家回到沪上，开始了大规模招聘计算机软件方面的研究人才。
“你说有事要离开一周？”辅导员李明诧异道。
他也是本系毕业的师兄，性格很好，个子中等，常年戴副黑框眼镜，梳个七分头，脸白白净净，就是牙有点龅，显得嘴巴有些鼓。
“师兄，我不是开了家网络公司吗，刚接到个业务，对方有些技术细节想弄清楚，而网站的核心算法又只有我懂，所以得亲自过去一趟。”
当初在寝室招人后，导致整个班里都知道了何天明在校创业，进而传播到全系皆有所闻，由于此时的大环境，学生中羡慕嫉妒者有之，更多的是不以为然，如今的私企终归还处于鄙视链下端，而校方则是静观其变了，毕竟无论他成功与否，将来本校的毕业生都会多出一种可能。
“那你学习怎么办，虽说你上学年的各科成绩不错，但这学期的新课程可难了许多。”
“师兄，你请放心，我对自学还是有几分心得的，你看我都能独自搞出软件算法了，那些新课内容更不在话下。”
“好吧，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去系里帮你问问，毕竟你请假时间还是太长了，不一定能通过！”
李明说罢，刚想转身离开，却又被何天明叫住。
“师兄，你不也学过软件编程吗，有没有打算来我公司赚点外快？”
“你怎么想起找我了，网页制作那种东西，随便招几个同学都能完成吧，你上次不就这样吗？”
“师兄，这次不是做网站，我现在正进行图片压缩研究，还打算用算法重构数据库，需要很多相关人才。师兄你如果来做兼职，不一定非要亲自去公司，在学校电脑上也是可以的。”
李明想了想：“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他毕竟初当辅导员，一直兢兢业业，这种本职以外的工作，还不是搞正规科研，也不知道学校允不允许。
就在李明想着心事准备转身走人时，却被何天明第二次唤住。
“师兄，再等一下！”
“又怎么了，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不好意思，突然间想到的，师兄如果还认识这方面的人才，请帮我传达一下，待遇从优，兼职和全职皆要！”
“还有么？”
“真没啦，这事就拜托师兄了！”
李明摆了摆手，随即快步转身离开，生怕再被何天明拽住似的。
第二天上午，课间休息时，何天明被辅导员传唤进了系办公室，本以为是请假时长问题，结果他想当然了，现在的计算机系还没升级为学院，系主任不但要带课，还要帮国家搞科研，这种小事怎么可能去麻烦他。
“张教授您好！”
何天明朝一头花白头发的和蔼老学者躬身行了一个礼。
“何天明是吧，坐，听你们辅导员说，你打算招在校老师搞数据库研究？”
面前的学生，他曾听其他人提过，大家说的最多的，也是关于他在互联网方面的作为，这突然间怎么又想搞数据库了，那可是属于计算机软件的基础科技，而他弄的那个网站，只能算是一种简单应用。
“是，我想将它结合数据压缩算法，重编一个新架构出来，这样能更好的节省文件占有空间。”
他当然不会去解释，没有独家技术，以后恐怕会被国外卡脖子，终究这还只是个想法，而以现今的环境，他那种说法，只能显得不切实际。
“你这是要重写数据库底层啊，这工作量就大了，需要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你有心理准备吗？”
何天明心道，我这次请假本就是去找钱的，但这话不可能直白说出来，毕竟股票投机只是一锤子买卖，会显得自己赌性重，没长远规划，现在公司的网站订制业务日趋繁忙，逐渐增加的收入，已可以用来给这笔资金打掩护了。
“有，公司目前的收益已能支撑这几年，等网络发展到一定规模，各家托管的数据需要增大流量和空间时，我就打算收取升级维护费，毕竟该压缩算法专利是属于我们的。”
“看来你已经有了全程考量，并不是莽头莽脑，那系里老师去兼职研究的事，我也原则上同意了，就当作一种教学实践吧！”
“谢谢教授！”
何天明再次躬身行礼，却冷不丁被教授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也是随势而为，你能朝着自己书里说的方向努力，为国家第三次工业革命添砖加瓦，是值得肯定的！”
“教授，我那本书只是小儿呓语罢了！”
那玩意后世网上一搜一大片，都分析的头头是道，角度还不带重样的。
“是不是妄言，要看你站在什么位置，国家从八十年代起，就重视计算机研究，可一直最缺的，还是相关类人才，因为普罗大众对这方面的认识不够，都奔着热门专业去了，而你那本畅销书，至少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行的重要性。”
“您老过奖了！”
张教授点点头，又道：“能在刚入学时就有那般认知，现在又开始身体力行，我希望你可以闯出一片天，能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去吧！”
“感谢教授鼓励！”
再次鞠了一躬后，何天明就走出办公室，搂了下门外候着的辅导员：“多谢师兄！”
“我只是想给系里报备下，还有，你请假的事，教导处同意了！”
他在门外听过主任刚才的那番话，显然知道何天明得了系里的支持，对他以后的缺课时间，会宽容许多。
“再次感谢师兄，那我先走了，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就给我说一声！”
从系办公楼出来，何天明先给银行关系打了个电话，委托他们帮忙办理边防证，再拨回公司。
“喂，这里是天网互联网有限公司！”
“李薇，是我，今天的前台是你？这样，你以公司的名义订一张晚上去深城的机票，对，我去，证件去财务王姐那儿拿！”
挂了电话后，何天明回到教室，继续完成上午的课业。
中午放学则和张玉萍一起，仍旧吃着学生食堂，显然她很享受这种难得的二人时光，虽然自己更喜欢三人行，但既然女朋友们不这样认为，那就得偶尔抽时间单独陪陪她俩。
饭后两人又一起在校园漫步，再钻进小树林说点悄言细语什么的，偶尔亲亲我我一番，等到差不多一点半时，才相携去了公司。
“老钱，进来下！”
既然很快会有大笔资金入账，那技术公司的场地就可以先找着了。而钱勇作为本地人，又善于沟通，这事让他去执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板，你找我？”
何天明也不与他磨叽，直接吩咐道：“你抽点时间在附近转转，看有没有房屋出租或者售卖，地点要安静，大小比照公司，如果是楼房，每层的面积要求同上，只要总体在三层以下，都可以回报公司做预备！”
“老板，咱们这是打算搬家？”钱勇好奇道。
何天明觉得，先透露点公司规划，提振一下管理层的士气也好。
“有合适的地方，肯定会搬，公司将来会越做越大，部门增多后，现在办公的地方就有些小了，你看你们销售部，经理都只能在大厅里办公！”
钱勇连忙表示：“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啊，跟组员沟通时更方便！”
何天明也不管他说这话是否真心，直接讲出这样做的目的。
“主要也不是为了你，这么给你说吧，我还有一家技术公司，马上会招入很多研究人员，办公场地总得有吧！”
“嘿嘿，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帮你办好的！”
安排好新公司的预备事宜后，何天明再与两女打了声招呼，就乘飞机去了深城。
重新坐在大户室里，何天明看了眼当前“琼民源”的股价，比起当初购买时的价位，它已经涨了近十倍，至于后世查资料看到的最终十六倍，估计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应该不会再有了，终究它盘子还是太小。
先试着小放了几十手，结果很快就被买走，显然市场上还有人在期待，何天明随后逐渐加大投放量，终于在一单数量上千手时，遇到了交易瓶颈，虽说该单最终仍旧达成换手，却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等待。
何天明揣测，这应该是庄家在互相猜疑了，毕竟这本质就是一个比谁跑得快的游戏，落在后面的承受所有损失，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又能保证不被同伴出卖。
随后他就决定停止今天的抛单，反正离假期结束还有好几天，他本来也是算好时间才赶过来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又陆续小量交易几百次后，何天明留下一地鸡毛，走出证券交易厅，暂时告别深城，带着几千万的身家回到沪上，开始了大规模招聘计算机软件方面的研究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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