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人相遇格外眼红
医院开始忙碌的时间是在八点之后，而在此之前，司维得给寒萤准备吃得。
对于枪伤，忌口的东西不多，除了辛辣和对伤口愈合不利的食物不能吃，基本没什么定性的要求。
恰巧寒萤本来也不喜欢吃辣，司维倒是不用担心她这几天没有食欲。
“司维！”
“嗯？”
“咋们以后要不就在这家吃早餐吧，这面味道不错哎！”寒萤放下手中的碗，认真的看着司维。
“好！只要你不腻就行。”
司维收拾完一次性碗筷，丢掉后，按照往常一样，弄了点水给寒萤擦脸。
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到脸上，寒萤简单擦了一下，递了回去，看起来心事重重。
“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还要多少天出院。”
她有些待不下去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早着呢！最少还要一个星期。”
“啊？还要一个星期！”寒萤摸着额头，生无可恋的靠在枕头上，颇为憧憬的看向窗外的景色。
她的病房外面有颗老树，都已经长出了绿芽，几天前还光秃秃的。
“怎么了，待不住了？反正你在哪不都游手好闲的，有什么关系？”司维不经意吐槽。
“我哪里……，没有，我还天天提醒你吃饭呢！”寒萤似乎觉得有些理亏，张了张嘴，指着司维骂道：“忘恩负义。”
“你是不是只会这词了。”
“坏男人！”
司维放置好刚刚用过的脸盆和毛巾，扭头看向床上张牙舞爪的寒萤，便坐回床边，说着有些淫邪的话语。
“我突然觉得你有几分姿色，你说我之前还忌惮打不过你，现在难道还怕你？”
说着，司维伸出手想要吓一吓寒萤，却是见到她有些幸灾乐祸的指着自己的身后。
就在司维不明所以，顺着指着的方向转过身子，神情却突然僵硬，伸出的手也顿在高空，被寒萤啪的抽了一下手背，悻悻的收了回来。
“司导真是好雅兴，是我唐突了，下次进来一定先敲门。”罗菡皱着眉望着与她所见判若两人的司维，心中五味杂粮。
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人说出这些奇怪的话，更不用说和小孩一般打打闹闹。
对于罗菡带刺的话，司维是不敢乱接，当即讪笑着。
“那个，一时兴起，开开玩笑的。”
罗菡没理会司维敷衍的解释，放下水果，望着病床上的女子，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罗菡，是司导以前的学生，冒昧前来打扰！”
寒萤礼貌的握了上去，笑道：“你好，罗小姐，我叫寒萤，额，是……”
寒萤瞥了眼身边的司维，这个罗菡她是知道的，以前司维告诉过她，两人的关系很密切，作为一个假妻子，这时候介绍起来难免有些不好出口。
可司维对于寒萤求助的目光也没有办法，自己之前该交代都已经交代完了。
加上本来失忆后对之前的人和事都没了感觉，又逢诸事烦心，说起来就没有绕太多弯子，更没想过罗菡听完后的感受，这时回忆起来大概是有些伤心的。
一旁罗菡见突然沉默的两人，插话道：“司导已经和我说过了，寒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说过了啊！”病床上，寒萤狐疑的盯着沉默不语的司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伤好的差不多了。”
紧接着司维就被晾在一旁，对于两个女人间的聊天，他倒是没什么兴趣，这时便匆匆离开了病房，大概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他知道能扯到自己身上的话题一定不少，这时躲远点以免听到什么不合宜的话。
他不怕寒萤抹黑自己，就怕突然扯到感情这方面，寒萤说话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到时候弄得罗菡尴尬，多少是他不愿看到的，索性直接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病房外，到了上班的时间，纷纷热闹起来，几个主任医师带着一群小护士巡查着每一间病房，挨个询问病情，其中一个领头就是给寒萤做手术的医师疏永。
司维和他打了声招呼，便朝着楼下的花园走去。
寒萤的病房在三楼，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便是AV病毒的检测楼了，花园就夹在两栋楼之间。
闲来无事，这几步距离司维还是舍得走的，平常趁着护工过来给寒萤换衣服时，出来在花园中坐坐，放空一下大脑。
最近发生的事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还真的有些希望那一枪是朝他开的，最好一枪毙命，也不用烦恼几个月后的交代。
阳光暖洋洋的，顺着花园最中间那颗大树的枝干缝隙中落下，映在长椅上仰着的司维脸上，他缓缓闭上了眼，享受着花香与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光被挡住了些，他不满的睁开眼睛，随着而来还有淡淡的香味，没有花香那么剧烈，只是因为凑得很近，所以才能闻到。
长椅后，罗菡俯着身子，看着一脸不满再转变成惊讶的司维，笑着说道：“司导躲着我？”
司维缓缓挪着身子，这时才注意到罗菡压在自己双肩的两只手，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觉，他仰着头望着身后挂着温润笑容的女子，咽着口水。
“没，没吧！我就是出来晒太阳，平常也出来的！”
罗菡捋了捋两边的头发，绕了一圈坐在长椅的另一边，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你想知道寒小姐刚刚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司维有些好奇。
“说你失忆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让我别往心里去。”罗菡思索的望着司维：“这是什么意思？”
司维额头冒着黑线，罗菡话中意思明显，寒萤大概已经把事情都说出去了，当即糊弄道：“额，她的脑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不必在意这些奇奇怪怪……。”
“她说话可比你正常多了。”罗菡罕见打断司维的话。
寒萤和司维假结婚她并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中，寒萤直白了当的询问她对司维的感觉，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本以为是寒萤对她的敌意，只是聊着聊着，她就看出其中猫腻，也推测出寒萤平时说话就是这种直来直往的风格。
其实寒萤是想拐弯抹角去问这些的，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问法还是有些锋锐，这也是司维不敢在屋内待着的原因。
而寒萤所有问题都指向她和司维的关系，对此她也只能解释是正常关系，并无逾越之处。
司维没有否定罗菡对自己语言风格的评价，他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突兀的问道：“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寒萤，得到答案很是抽象。
他也知道那女人有些单纯，怕是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倒也没有细究，如今他很想知道罗菡的看法，他觉得罗菡应该会描述的更清楚一些。
哪曾想，这女人皱了皱眉，思考一番才吐了两个字：“虚伪！”
而后又摇了摇头，转口道：“骗子！”
好嘛，司维算是真的认不清自己了，这比寒萤说的还抽象，虽然确实概括到点上了，不过与他自己定义的出入很大。
罗菡见司维似乎对自己的答案不太满意，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司导觉得呢？”
“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嗯……，简直令人作呕！”司维没有提及之前才发现的畜生，因为这个词不太文雅。
罗菡抿着嘴，调侃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司导此言……差矣！”
想了想，罗菡突然严肃了些。
“司导，你之前可不是什么自大的人，你说的话都做到了，所以若不是因为失忆，我想AV病毒也是可以解决的。”
司维哑然一笑。
“那你知不知道，我还说过，即使我失忆了，也能研制出药剂。”
这一句说出，司维是觉得罗菡得震惊一会，可没想到，身旁的女子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便赞同认可道：“如果是真的话，司导可得对自己有信心，四个月的时间说不定就会有奇迹。”
“你是真的豁达。”
司维感觉有些被嘲讽到，指着面前的这栋楼。
“你知道这栋楼是干什么的吗？”
“AV病毒的检测点。”罗菡顺着望去，那里的人络绎不绝。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检测，你说AV病毒都严重成这样了，五年都没有人研制出药剂，是不是因为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懒？”
司维的声音不大，好像是在开着玩笑，带着调侃的语气。
罗菡看了眼时间，没有直接回答司维的问题，她站起身子，连头都没有回。
“司导若是没有自信，我觉得可以提前宣布失败，你不是救世主，没有责任去拯救谁，就像你说的一样，没有人能研制出药物，所以那些人意识到这点时，也会把你两年前的话当做笑话，没人会在意的。”
“不必，勉强自己！”
阳光下，罗菡的身影渐行渐远，司维低着头坐在长椅上，喃喃道：“没人在意吗？这女人还真口是心非！”
对于枪伤，忌口的东西不多，除了辛辣和对伤口愈合不利的食物不能吃，基本没什么定性的要求。
恰巧寒萤本来也不喜欢吃辣，司维倒是不用担心她这几天没有食欲。
“司维！”
“嗯？”
“咋们以后要不就在这家吃早餐吧，这面味道不错哎！”寒萤放下手中的碗，认真的看着司维。
“好！只要你不腻就行。”
司维收拾完一次性碗筷，丢掉后，按照往常一样，弄了点水给寒萤擦脸。
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到脸上，寒萤简单擦了一下，递了回去，看起来心事重重。
“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还要多少天出院。”
她有些待不下去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早着呢！最少还要一个星期。”
“啊？还要一个星期！”寒萤摸着额头，生无可恋的靠在枕头上，颇为憧憬的看向窗外的景色。
她的病房外面有颗老树，都已经长出了绿芽，几天前还光秃秃的。
“怎么了，待不住了？反正你在哪不都游手好闲的，有什么关系？”司维不经意吐槽。
“我哪里……，没有，我还天天提醒你吃饭呢！”寒萤似乎觉得有些理亏，张了张嘴，指着司维骂道：“忘恩负义。”
“你是不是只会这词了。”
“坏男人！”
司维放置好刚刚用过的脸盆和毛巾，扭头看向床上张牙舞爪的寒萤，便坐回床边，说着有些淫邪的话语。
“我突然觉得你有几分姿色，你说我之前还忌惮打不过你，现在难道还怕你？”
说着，司维伸出手想要吓一吓寒萤，却是见到她有些幸灾乐祸的指着自己的身后。
就在司维不明所以，顺着指着的方向转过身子，神情却突然僵硬，伸出的手也顿在高空，被寒萤啪的抽了一下手背，悻悻的收了回来。
“司导真是好雅兴，是我唐突了，下次进来一定先敲门。”罗菡皱着眉望着与她所见判若两人的司维，心中五味杂粮。
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人说出这些奇怪的话，更不用说和小孩一般打打闹闹。
对于罗菡带刺的话，司维是不敢乱接，当即讪笑着。
“那个，一时兴起，开开玩笑的。”
罗菡没理会司维敷衍的解释，放下水果，望着病床上的女子，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罗菡，是司导以前的学生，冒昧前来打扰！”
寒萤礼貌的握了上去，笑道：“你好，罗小姐，我叫寒萤，额，是……”
寒萤瞥了眼身边的司维，这个罗菡她是知道的，以前司维告诉过她，两人的关系很密切，作为一个假妻子，这时候介绍起来难免有些不好出口。
可司维对于寒萤求助的目光也没有办法，自己之前该交代都已经交代完了。
加上本来失忆后对之前的人和事都没了感觉，又逢诸事烦心，说起来就没有绕太多弯子，更没想过罗菡听完后的感受，这时回忆起来大概是有些伤心的。
一旁罗菡见突然沉默的两人，插话道：“司导已经和我说过了，寒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说过了啊！”病床上，寒萤狐疑的盯着沉默不语的司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伤好的差不多了。”
紧接着司维就被晾在一旁，对于两个女人间的聊天，他倒是没什么兴趣，这时便匆匆离开了病房，大概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他知道能扯到自己身上的话题一定不少，这时躲远点以免听到什么不合宜的话。
他不怕寒萤抹黑自己，就怕突然扯到感情这方面，寒萤说话大大咧咧的，口无遮拦，到时候弄得罗菡尴尬，多少是他不愿看到的，索性直接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病房外，到了上班的时间，纷纷热闹起来，几个主任医师带着一群小护士巡查着每一间病房，挨个询问病情，其中一个领头就是给寒萤做手术的医师疏永。
司维和他打了声招呼，便朝着楼下的花园走去。
寒萤的病房在三楼，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便是AV病毒的检测楼了，花园就夹在两栋楼之间。
闲来无事，这几步距离司维还是舍得走的，平常趁着护工过来给寒萤换衣服时，出来在花园中坐坐，放空一下大脑。
最近发生的事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还真的有些希望那一枪是朝他开的，最好一枪毙命，也不用烦恼几个月后的交代。
阳光暖洋洋的，顺着花园最中间那颗大树的枝干缝隙中落下，映在长椅上仰着的司维脸上，他缓缓闭上了眼，享受着花香与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光被挡住了些，他不满的睁开眼睛，随着而来还有淡淡的香味，没有花香那么剧烈，只是因为凑得很近，所以才能闻到。
长椅后，罗菡俯着身子，看着一脸不满再转变成惊讶的司维，笑着说道：“司导躲着我？”
司维缓缓挪着身子，这时才注意到罗菡压在自己双肩的两只手，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觉，他仰着头望着身后挂着温润笑容的女子，咽着口水。
“没，没吧！我就是出来晒太阳，平常也出来的！”
罗菡捋了捋两边的头发，绕了一圈坐在长椅的另一边，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你想知道寒小姐刚刚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司维有些好奇。
“说你失忆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让我别往心里去。”罗菡思索的望着司维：“这是什么意思？”
司维额头冒着黑线，罗菡话中意思明显，寒萤大概已经把事情都说出去了，当即糊弄道：“额，她的脑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不必在意这些奇奇怪怪……。”
“她说话可比你正常多了。”罗菡罕见打断司维的话。
寒萤和司维假结婚她并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中，寒萤直白了当的询问她对司维的感觉，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本以为是寒萤对她的敌意，只是聊着聊着，她就看出其中猫腻，也推测出寒萤平时说话就是这种直来直往的风格。
其实寒萤是想拐弯抹角去问这些的，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问法还是有些锋锐，这也是司维不敢在屋内待着的原因。
而寒萤所有问题都指向她和司维的关系，对此她也只能解释是正常关系，并无逾越之处。
司维没有否定罗菡对自己语言风格的评价，他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突兀的问道：“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寒萤，得到答案很是抽象。
他也知道那女人有些单纯，怕是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倒也没有细究，如今他很想知道罗菡的看法，他觉得罗菡应该会描述的更清楚一些。
哪曾想，这女人皱了皱眉，思考一番才吐了两个字：“虚伪！”
而后又摇了摇头，转口道：“骗子！”
好嘛，司维算是真的认不清自己了，这比寒萤说的还抽象，虽然确实概括到点上了，不过与他自己定义的出入很大。
罗菡见司维似乎对自己的答案不太满意，不紧不慢的问道：“那司导觉得呢？”
“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嗯……，简直令人作呕！”司维没有提及之前才发现的畜生，因为这个词不太文雅。
罗菡抿着嘴，调侃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司导此言……差矣！”
想了想，罗菡突然严肃了些。
“司导，你之前可不是什么自大的人，你说的话都做到了，所以若不是因为失忆，我想AV病毒也是可以解决的。”
司维哑然一笑。
“那你知不知道，我还说过，即使我失忆了，也能研制出药剂。”
这一句说出，司维是觉得罗菡得震惊一会，可没想到，身旁的女子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便赞同认可道：“如果是真的话，司导可得对自己有信心，四个月的时间说不定就会有奇迹。”
“你是真的豁达。”
司维感觉有些被嘲讽到，指着面前的这栋楼。
“你知道这栋楼是干什么的吗？”
“AV病毒的检测点。”罗菡顺着望去，那里的人络绎不绝。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检测，你说AV病毒都严重成这样了，五年都没有人研制出药剂，是不是因为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懒？”
司维的声音不大，好像是在开着玩笑，带着调侃的语气。
罗菡看了眼时间，没有直接回答司维的问题，她站起身子，连头都没有回。
“司导若是没有自信，我觉得可以提前宣布失败，你不是救世主，没有责任去拯救谁，就像你说的一样，没有人能研制出药物，所以那些人意识到这点时，也会把你两年前的话当做笑话，没人会在意的。”
“不必，勉强自己！”
阳光下，罗菡的身影渐行渐远，司维低着头坐在长椅上，喃喃道：“没人在意吗？这女人还真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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