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犹豫就会白给
几日的时间飞逝，司维几天前接到罗菡打来的一通电话，目的和之前一样大差不差，邀请他去咖啡馆。
但他如今的心思全都放在寒萤的身上，自然难以抽身离开，最多也就是去医院下面的花园透透气。
本来想随意编造一个理由回绝邀请，奈何自认为逻辑无误的言语到罗菡那里瞬间就被识破。
罗菡对他关心是毋庸置疑的，加上这女人对他似乎十分了解，搪塞起不到任何效果。
最后司维也只能全盘托出，就是不知电话那头的心理阴影面积。
在得知司维已经结婚，电话那头的罗菡久久没有言语，最后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问了病房的位置，说是改天过去探望。
对于罗菡不知道自己结婚这件事，他是有所猜测的，要不然之前大概也不会那么露骨的表达出心中的想法。
司维真不知道其中是误会还是以前自己就是那种风流性格，反正至少现在他并不想处理这些事情。
就目前而言，他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本身就很糟心，如今被一通电话整得心绪更乱，或是想到了岳东守，琢磨着他时常说的两个字，畜生，这时候竟是如此的贴切，司维现在是真心觉得自己以前有点畜生。
四月悄然溜走的几天，给医院后面的一处小花园送去花团锦簇的场面，可惜繁花种错了地方，便没有人去欣赏。
花园前面的一栋楼是专门为AV病毒设计的检测点，那里的楼梯都被踏破了几层皮，露出了里面的红砖，后面则是住院部，所以来往几乎没人具备欣赏它们的心情。
只有司维偶尔会去看看，坐在花园中休息看着来往路人的表情，心中衡量着那些人和自己谁惨，后来他就觉得应该是同病相怜，他的任务不就是让检测点空下来，他失败受到唾弃指责，这些人不也就跟着遭罪。
时间又溜走一天，司维已经在医院睡了七天的走廊，寒萤才从重症监护室中搬出来。
其实三天前寒萤就已经醒了，本该是可以从里面搬出来，奈何司维给之前那位医生塞了点好处。
那叫疏永的医生见没什么可做，便又把寒萤留在监护室待了几天，直到出去后，才和司维坦露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差点没给司维气的当场失忆。
转进普通病房后，寒萤还是不怎么说话，平时扭着脑袋看着窗外，也没人过来探望。
期间司维倒是问起寒萤家人的事，被无视后就再提过，他很清楚这女人的性格，碰到她的伤口她就会用沉默告诉你，做得好，下次不要再干了。
为了照顾寒萤，司维在屋内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将走廊的折叠床搬了进来，以便于晚上有事可以随叫随到，但其实寒萤基本上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叫他，两人不是真夫妻，很多事也不便去提。
除了平常端茶送水喂饭，剩余都是找了个护工伺候着，只是那护工不干夜班，所以司维才会住在这里。
夜深的时候，一声碰撞声惊醒了司维，他猛然反应抓向右手边的床角，片刻的茫然，他才起身望向左手边的病床，旁边柜子上的东西部分被打倒在地上，寒萤撑着柜子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司维连鞋都没穿，赶忙过去扶着正准备下床的女子。
“没事，我就是去……”寒萤顿了顿，望着卫生间，微微笑了笑：“内急！”
大多数情况寒萤生理上的事都是白天解决，但人的三急来的时间总是不确定的。
“我扶着你过去吧！”
司维可笑不出来，医生强调过寒萤转入普通病房，一周不能下床，这才过一半。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卫生间离病床也就几步路，司维搀扶着寒萤进去，便关上门出来了，想来剩下的应该不需要自己。
他望着自己的右手，握了握拳头，陷入了沉思。
刚刚醒来的反应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最近几天心绪不宁，醒来之时总是伴随着奇怪的动作，这次的感觉最清晰，应该是肌肉记忆，某些时候自己都会下意识去抓什么东西。
之前倒是没怎么去纠结，只当是做了噩梦引起的反应，最近十分频繁却是让他觉得此事情不简单，肌肉记忆绝对是以前自己强行锻炼出来的。
仔细想想，他不由的背后一凉，这个训练过程得多痛苦。
思索之时，寒萤已经走了出来，看着靠在墙边发呆的司维，疑惑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扶你上床！”
折腾一阵，两人皆是没了睡意，各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突然，寒萤咳了几声，紧接着呕了一下，吓得司维又爬起床，看着床上眨着眼睛望着他的小女人，头疼不已。
“你也没睡啊！”
“我说被你吵醒了，你信不信。”司维重新穿上鞋，坐在寒萤身边，将被子拉到她的下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信，你想闷死我吗？拉这么高。”寒萤提着下巴拱了拱被子，再看向一旁的司维，神情很是不满，又说道：“坏男人想谋杀妻子！”
司维顿时无语，看着寒萤那一副欠揍的眼神，一把揪着寒萤的脸蛋坏笑了起来：“你现在斗不过我的！”
寒萤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望着如同恶霸的司维，缩了缩脖子：“你，你忘恩负义。”
突然来的一句话，像是触动了司维的心弦，他拿着果盘里的葡萄，自顾自的剥着皮，不知想着什么。
“吃水果吗？”
“不吃！”
“你能不能躲开那一枪。”
寒萤正想接着说，却是突然发现问题走向的开始不对劲起来，她有些疑惑的望着剥葡萄的司维。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司维也不管寒萤吃不吃，直接将剥好的葡萄硬塞到她的嘴中，拍了拍手道：“你能把拿枪的岳局卸了胳膊，我想躲个子弹应该不在话下吧！”
寒萤咕噜着嘴，像是看傻子的眼神，咽下葡萄后盯着司维。
“你以为拍电影呢！子弹速度那么快，除非我提前知道他们要开枪，不然他们指着哪，子弹应该就不偏不倚打到哪。”
“所以你当时是不知道他们要开枪的？”
“嘿，恰恰相反，我知道，不过我以为他们会朝你开枪。”
“额！”司维摸了摸下巴，思考一番，说道：“蠢，他们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会降低你的威胁，怎么想都不会朝我开枪。”
寒萤打着哈欠，微微眯着眼，困意十足。
“好了，不说了，睡觉！”
其实，她当时是知道的，只是犹豫了一下，主要是突然想到如果那歹徒枪法不好，打到司维身上咋办，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躲开的最佳时机。
这么说，她确实有些蠢！
但他如今的心思全都放在寒萤的身上，自然难以抽身离开，最多也就是去医院下面的花园透透气。
本来想随意编造一个理由回绝邀请，奈何自认为逻辑无误的言语到罗菡那里瞬间就被识破。
罗菡对他关心是毋庸置疑的，加上这女人对他似乎十分了解，搪塞起不到任何效果。
最后司维也只能全盘托出，就是不知电话那头的心理阴影面积。
在得知司维已经结婚，电话那头的罗菡久久没有言语，最后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问了病房的位置，说是改天过去探望。
对于罗菡不知道自己结婚这件事，他是有所猜测的，要不然之前大概也不会那么露骨的表达出心中的想法。
司维真不知道其中是误会还是以前自己就是那种风流性格，反正至少现在他并不想处理这些事情。
就目前而言，他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本身就很糟心，如今被一通电话整得心绪更乱，或是想到了岳东守，琢磨着他时常说的两个字，畜生，这时候竟是如此的贴切，司维现在是真心觉得自己以前有点畜生。
四月悄然溜走的几天，给医院后面的一处小花园送去花团锦簇的场面，可惜繁花种错了地方，便没有人去欣赏。
花园前面的一栋楼是专门为AV病毒设计的检测点，那里的楼梯都被踏破了几层皮，露出了里面的红砖，后面则是住院部，所以来往几乎没人具备欣赏它们的心情。
只有司维偶尔会去看看，坐在花园中休息看着来往路人的表情，心中衡量着那些人和自己谁惨，后来他就觉得应该是同病相怜，他的任务不就是让检测点空下来，他失败受到唾弃指责，这些人不也就跟着遭罪。
时间又溜走一天，司维已经在医院睡了七天的走廊，寒萤才从重症监护室中搬出来。
其实三天前寒萤就已经醒了，本该是可以从里面搬出来，奈何司维给之前那位医生塞了点好处。
那叫疏永的医生见没什么可做，便又把寒萤留在监护室待了几天，直到出去后，才和司维坦露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差点没给司维气的当场失忆。
转进普通病房后，寒萤还是不怎么说话，平时扭着脑袋看着窗外，也没人过来探望。
期间司维倒是问起寒萤家人的事，被无视后就再提过，他很清楚这女人的性格，碰到她的伤口她就会用沉默告诉你，做得好，下次不要再干了。
为了照顾寒萤，司维在屋内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将走廊的折叠床搬了进来，以便于晚上有事可以随叫随到，但其实寒萤基本上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叫他，两人不是真夫妻，很多事也不便去提。
除了平常端茶送水喂饭，剩余都是找了个护工伺候着，只是那护工不干夜班，所以司维才会住在这里。
夜深的时候，一声碰撞声惊醒了司维，他猛然反应抓向右手边的床角，片刻的茫然，他才起身望向左手边的病床，旁边柜子上的东西部分被打倒在地上，寒萤撑着柜子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司维连鞋都没穿，赶忙过去扶着正准备下床的女子。
“没事，我就是去……”寒萤顿了顿，望着卫生间，微微笑了笑：“内急！”
大多数情况寒萤生理上的事都是白天解决，但人的三急来的时间总是不确定的。
“我扶着你过去吧！”
司维可笑不出来，医生强调过寒萤转入普通病房，一周不能下床，这才过一半。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卫生间离病床也就几步路，司维搀扶着寒萤进去，便关上门出来了，想来剩下的应该不需要自己。
他望着自己的右手，握了握拳头，陷入了沉思。
刚刚醒来的反应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最近几天心绪不宁，醒来之时总是伴随着奇怪的动作，这次的感觉最清晰，应该是肌肉记忆，某些时候自己都会下意识去抓什么东西。
之前倒是没怎么去纠结，只当是做了噩梦引起的反应，最近十分频繁却是让他觉得此事情不简单，肌肉记忆绝对是以前自己强行锻炼出来的。
仔细想想，他不由的背后一凉，这个训练过程得多痛苦。
思索之时，寒萤已经走了出来，看着靠在墙边发呆的司维，疑惑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扶你上床！”
折腾一阵，两人皆是没了睡意，各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突然，寒萤咳了几声，紧接着呕了一下，吓得司维又爬起床，看着床上眨着眼睛望着他的小女人，头疼不已。
“你也没睡啊！”
“我说被你吵醒了，你信不信。”司维重新穿上鞋，坐在寒萤身边，将被子拉到她的下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信，你想闷死我吗？拉这么高。”寒萤提着下巴拱了拱被子，再看向一旁的司维，神情很是不满，又说道：“坏男人想谋杀妻子！”
司维顿时无语，看着寒萤那一副欠揍的眼神，一把揪着寒萤的脸蛋坏笑了起来：“你现在斗不过我的！”
寒萤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望着如同恶霸的司维，缩了缩脖子：“你，你忘恩负义。”
突然来的一句话，像是触动了司维的心弦，他拿着果盘里的葡萄，自顾自的剥着皮，不知想着什么。
“吃水果吗？”
“不吃！”
“你能不能躲开那一枪。”
寒萤正想接着说，却是突然发现问题走向的开始不对劲起来，她有些疑惑的望着剥葡萄的司维。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司维也不管寒萤吃不吃，直接将剥好的葡萄硬塞到她的嘴中，拍了拍手道：“你能把拿枪的岳局卸了胳膊，我想躲个子弹应该不在话下吧！”
寒萤咕噜着嘴，像是看傻子的眼神，咽下葡萄后盯着司维。
“你以为拍电影呢！子弹速度那么快，除非我提前知道他们要开枪，不然他们指着哪，子弹应该就不偏不倚打到哪。”
“所以你当时是不知道他们要开枪的？”
“嘿，恰恰相反，我知道，不过我以为他们会朝你开枪。”
“额！”司维摸了摸下巴，思考一番，说道：“蠢，他们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会降低你的威胁，怎么想都不会朝我开枪。”
寒萤打着哈欠，微微眯着眼，困意十足。
“好了，不说了，睡觉！”
其实，她当时是知道的，只是犹豫了一下，主要是突然想到如果那歹徒枪法不好，打到司维身上咋办，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躲开的最佳时机。
这么说，她确实有些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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