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强与弱
破碎状绿色的叶片上还挂着几个晶莹的水滴，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上面，闪闪发光，像一颗颗水晶。青瓷的花盆，里面是湿润的土壤。
秦夏戴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从花盆下面升起来。他盯着眼前盆中的绿色植物仔细端详着，然后又凑近嗅了嗅味道。
“秃子，”他竖起食指扶了扶眼镜，“你这个东西，好像不是菊花。”
一边的娃娃脸刘光瞪大了双眼：“不是菊花，那是什么？”
眼镜男扭过头，“艾草。”
“诶？~~~！！！！”
一旁的董学姐用粉色的长柄勺子缓缓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另一只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刘光的逗比行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一旁小口喝着咖啡的王子同学道：“对了，昨天体育课的时候，周一恒好像又被几个女生要了微信。”
王子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顺手把垂下来的刘海划向耳边，表情不变：“很正常啊。”她转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毕竟他那么帅。”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董淑怡转过头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如果有也不奇怪吧。不过看一恒来社团教室的频率，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王子眼睛向上看去，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下巴，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诶~？”董淑怡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毕竟那次他救了我们。”
“没有。”王子的脸微红，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一恒的确是很帅，但我对他并没有那种感觉。要说的话，就像哥哥一样的感觉吧。怎么，学姐你喜欢他?”王子调皮地笑道。
“emmmm”董淑怡沉默了下：“刚开始的确是有那种对帅哥的心动，不过后来，总觉得他这个人没有情绪，很难交流的样子，某种意义上还有点恐怖。”
“你这样说，即使是周一恒也会感觉很受伤吧。”秦夏转过头，对董淑怡说道。
“他会受伤？”董淑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
秦夏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周一恒他只是不容易产生情绪，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又不是机器人。”
“这两天他总是跟叶缘一起，现在有传闻说他们俩。”刘光双手交叉，挤眉弄眼道。
“这样的CP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啊，真好。”董淑怡双手托住下巴。
“腐眼看人基。”
“傻逼。”董学姐回应道。
校园内
“阿嚏！”周一恒摸了摸鼻子，望着已经走了很远的两个女生，这才转过头对一旁的叶缘说：“你喜欢她？”
“啊？”叶缘有些不好意思，“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了，还有你刚刚挥手，像是在敬礼。”周一恒毫不留情地戳穿。
叶缘闻言重新把手摆了下，确认着自己刚刚的状态。确认的确是很像敬礼，不由得有些沮丧。
“你这样是不行的。”
“哦。”叶缘低下头。他的性格使得即使别人对他说出难听的话也不会发脾气，更多的是自怨自艾。
“女人，都喜欢自信，干脆，洒脱的男人，像这样唯唯诺诺，是没办法追到她的。”周一恒当然不是只会说风凉话的人，他拍了下叶缘的肩膀：“要把自己跟她摆在同一水平线上，像你这样会变成舔狗的。”
叶缘露出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他看向身边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周一恒：“看不出来，你这个人挺会的嘛。”
“哈.”周一恒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下班时间的地铁上挤满了人，周一恒和叶缘拉着扶手站在那里。
“还有几站？”
“才走了不到一半。”周一恒看着路线说道。
此时本来寂静的地铁，却有些骚动，距离没多远，周一恒和叶缘挤上前去，发现是两个人在打架。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殴打——一个看起来高壮的中年人在殴打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戴着眼睛的瘦弱少年。
中年人一手拉着扶手，一脚一脚踹在坐在座位的男孩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B崽子，没教养，你特么就是欠打。”
男孩没有反抗，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施暴者。
周围没有一个人阻拦，反而围了起来，为两人空出一处场地，，像极了给街上的街头艺人留出的舞台。
隐隐还有人窃窃私语：“怎么不还手啊，太怂了。”
周一恒还在思索，一个人影就冲了出去，挡在了男孩身前。
叶缘。
看到冲出来的也是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男人仿佛怒意更盛。
“你特么知道什么事吗”
男人并未停手，挥起了拳头，一拳打在了叶缘的脸上，一下子，叶缘的脸就肉眼可见得肿了起来。
叶缘没有畏惧，而是眼睛凶狠得盯着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叶缘的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有些退缩。
他色厉内荏得吼道：“你们两个一伙儿的吧，让我来替你们大人教育教育你们！”
中年人一拳挥了出去，却被周一恒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够了吧。”
中年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一方面是有些骑虎难下，另一方面是周一恒的手像是钳子一样，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又碍于面子不敢叫出来。
“那今天就放过你们几个小B崽子，真没教养。”他趁机挣脱了手腕。
看有人阻拦这个中年人，周围这才有个大妈说：“这孩子不让座你也不能打人啊。”
“就是”
“对啊”
周围有几个人附和着。
一下子事情的原委周一恒心中便明晰了。大概是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给旁边那个老大爷让座，这个中年人以此发难殴打这个少年。
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到哪都一样啊。总有人借着主持正义，维护道德的名义来发泄自己阴暗的心理，历史上也好，现在也好。
这时，恰好地铁到站，中年人阴沉着脸灰溜溜地下了车。
“要跟下去吗？”周一恒问叶缘。
叶缘的脸颊肿胀，连带着一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周一恒摇了摇头。
他明白周一恒的意思，以周一恒的能力，跟下去给那个中年男人一点教训很容易，而且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但，没有必要。
对方是人类，而且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那时候他还不太懂，为什么周一恒明明拥有超能力，对于那些捡尸的混混也只是用报警恐吓。在见识到周一恒的力量后，他明白借助超现实的力量对付普通人类，就像是身具热武器的成年人去幼儿园小班耀武扬威一样。而一个成年人，即使被孩子尿了一身，也只是一笑而过，难道会有人觉得这个成年人软弱可欺吗？
今天周一恒要跟出去报复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照顾自己的情绪。
而自己，现在恨那个殴打自己的人吗？
想到这里，他对着地铁窗户反射出的自己，笑了起来。
里面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很开心。
因为，他的确伸张了正义，制止了欺凌。
周一恒不明所以，问道：“刚刚你都没有弄清是什么，怎么就冲上去了啊，明明都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在很久之后，叶缘可能都不记得这件事，但此时叶缘的表情，叶缘所说的话一直铭刻在周一恒的记忆当中。
叶缘顶着一只睁不开的眼睛，笑得很灿烂：“因为，那时候，那个男孩正被伤害啊。”
......
“可惜的是，他太像个机器人了。”酒吧中，一个女人在说着相似的话。她头发盘起，暗红的嘴唇反射着晶莹的光泽，窈窕的身躯包裹在黑色晚礼服当中，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在创造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否添加了过多的女人味。随着她的动作，隐隐看得到脖颈后有个像是∞一样的纹身。如果周一恒在这里，应该会认出，这个女人是在他初次狩猎的夜晚，目睹他从天而降的那个人。但她此时性感神秘的气质却与那天截然不同。
当时的相遇，并非偶然。
女人坐在高脚凳上，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那孩子的天赋来源于淡漠的感情，但这同时也限制了他。”
旁边的男人闻言不屑一笑，转动着手中的硬币。“无面人选得代行者不怎么样啊。”他身材纤瘦干瘪，看起来三十多岁，本来这样的身材加上外面穿得西装应该给人文质彬彬的感觉才对，但这个男人却浑身透露着狠厉。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或许吧。”
仿佛是察觉到女人话中的嘲讽之意，男人有些恼怒，他脸色阴沉：“我会证明的。”
女人此时表情一收，声音中带了冷意：“关岳，我知道你和无面人之间有过节，但还是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影响到这次协会和无面人的合作。毕竟无面人是少数对人类比较温和的外神。”
关岳闻没有说话，但他太阳穴起伏的青筋显示出他内心剧烈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部窜动，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也难怪如此，在刚踏入能力者的世界时，他曾经想要成为无面人的代行者，但没曾想，无面人对他却视而不见，这是对他最大的轻视，这件事虽然称不上人尽皆知，却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即使如今身为能力者世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混上了宇宙真理协会司长的位置，曾经的经历也一直被他视作奇耻大辱，难以释怀。
但对方是一位神祇，所有的怨恨和屈辱从此就显得十分可笑。就如同一直蚂蚁记恨上了人类一样。而那位神祇的代行者数量很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如今有一个还没能成长起来的小家伙，也难怪关岳恨屋及乌，动了歪心思，想要把自己的怨气发泄到这个新人代行者身上了。
“阿嚏！”周一恒揉了揉鼻子，放下手中的刀，“感冒了吗？”
秦夏戴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从花盆下面升起来。他盯着眼前盆中的绿色植物仔细端详着，然后又凑近嗅了嗅味道。
“秃子，”他竖起食指扶了扶眼镜，“你这个东西，好像不是菊花。”
一边的娃娃脸刘光瞪大了双眼：“不是菊花，那是什么？”
眼镜男扭过头，“艾草。”
“诶？~~~！！！！”
一旁的董学姐用粉色的长柄勺子缓缓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另一只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刘光的逗比行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一旁小口喝着咖啡的王子同学道：“对了，昨天体育课的时候，周一恒好像又被几个女生要了微信。”
王子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顺手把垂下来的刘海划向耳边，表情不变：“很正常啊。”她转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毕竟他那么帅。”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董淑怡转过头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如果有也不奇怪吧。不过看一恒来社团教室的频率，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王子眼睛向上看去，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下巴，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诶~？”董淑怡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毕竟那次他救了我们。”
“没有。”王子的脸微红，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一恒的确是很帅，但我对他并没有那种感觉。要说的话，就像哥哥一样的感觉吧。怎么，学姐你喜欢他?”王子调皮地笑道。
“emmmm”董淑怡沉默了下：“刚开始的确是有那种对帅哥的心动，不过后来，总觉得他这个人没有情绪，很难交流的样子，某种意义上还有点恐怖。”
“你这样说，即使是周一恒也会感觉很受伤吧。”秦夏转过头，对董淑怡说道。
“他会受伤？”董淑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
秦夏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周一恒他只是不容易产生情绪，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又不是机器人。”
“这两天他总是跟叶缘一起，现在有传闻说他们俩。”刘光双手交叉，挤眉弄眼道。
“这样的CP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啊，真好。”董淑怡双手托住下巴。
“腐眼看人基。”
“傻逼。”董学姐回应道。
校园内
“阿嚏！”周一恒摸了摸鼻子，望着已经走了很远的两个女生，这才转过头对一旁的叶缘说：“你喜欢她？”
“啊？”叶缘有些不好意思，“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了，还有你刚刚挥手，像是在敬礼。”周一恒毫不留情地戳穿。
叶缘闻言重新把手摆了下，确认着自己刚刚的状态。确认的确是很像敬礼，不由得有些沮丧。
“你这样是不行的。”
“哦。”叶缘低下头。他的性格使得即使别人对他说出难听的话也不会发脾气，更多的是自怨自艾。
“女人，都喜欢自信，干脆，洒脱的男人，像这样唯唯诺诺，是没办法追到她的。”周一恒当然不是只会说风凉话的人，他拍了下叶缘的肩膀：“要把自己跟她摆在同一水平线上，像你这样会变成舔狗的。”
叶缘露出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他看向身边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周一恒：“看不出来，你这个人挺会的嘛。”
“哈.”周一恒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下班时间的地铁上挤满了人，周一恒和叶缘拉着扶手站在那里。
“还有几站？”
“才走了不到一半。”周一恒看着路线说道。
此时本来寂静的地铁，却有些骚动，距离没多远，周一恒和叶缘挤上前去，发现是两个人在打架。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殴打——一个看起来高壮的中年人在殴打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戴着眼睛的瘦弱少年。
中年人一手拉着扶手，一脚一脚踹在坐在座位的男孩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B崽子，没教养，你特么就是欠打。”
男孩没有反抗，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施暴者。
周围没有一个人阻拦，反而围了起来，为两人空出一处场地，，像极了给街上的街头艺人留出的舞台。
隐隐还有人窃窃私语：“怎么不还手啊，太怂了。”
周一恒还在思索，一个人影就冲了出去，挡在了男孩身前。
叶缘。
看到冲出来的也是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男人仿佛怒意更盛。
“你特么知道什么事吗”
男人并未停手，挥起了拳头，一拳打在了叶缘的脸上，一下子，叶缘的脸就肉眼可见得肿了起来。
叶缘没有畏惧，而是眼睛凶狠得盯着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叶缘的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有些退缩。
他色厉内荏得吼道：“你们两个一伙儿的吧，让我来替你们大人教育教育你们！”
中年人一拳挥了出去，却被周一恒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够了吧。”
中年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一方面是有些骑虎难下，另一方面是周一恒的手像是钳子一样，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又碍于面子不敢叫出来。
“那今天就放过你们几个小B崽子，真没教养。”他趁机挣脱了手腕。
看有人阻拦这个中年人，周围这才有个大妈说：“这孩子不让座你也不能打人啊。”
“就是”
“对啊”
周围有几个人附和着。
一下子事情的原委周一恒心中便明晰了。大概是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给旁边那个老大爷让座，这个中年人以此发难殴打这个少年。
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到哪都一样啊。总有人借着主持正义，维护道德的名义来发泄自己阴暗的心理，历史上也好，现在也好。
这时，恰好地铁到站，中年人阴沉着脸灰溜溜地下了车。
“要跟下去吗？”周一恒问叶缘。
叶缘的脸颊肿胀，连带着一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周一恒摇了摇头。
他明白周一恒的意思，以周一恒的能力，跟下去给那个中年男人一点教训很容易，而且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但，没有必要。
对方是人类，而且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那时候他还不太懂，为什么周一恒明明拥有超能力，对于那些捡尸的混混也只是用报警恐吓。在见识到周一恒的力量后，他明白借助超现实的力量对付普通人类，就像是身具热武器的成年人去幼儿园小班耀武扬威一样。而一个成年人，即使被孩子尿了一身，也只是一笑而过，难道会有人觉得这个成年人软弱可欺吗？
今天周一恒要跟出去报复那个中年男人，也只是照顾自己的情绪。
而自己，现在恨那个殴打自己的人吗？
想到这里，他对着地铁窗户反射出的自己，笑了起来。
里面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很开心。
因为，他的确伸张了正义，制止了欺凌。
周一恒不明所以，问道：“刚刚你都没有弄清是什么，怎么就冲上去了啊，明明都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在很久之后，叶缘可能都不记得这件事，但此时叶缘的表情，叶缘所说的话一直铭刻在周一恒的记忆当中。
叶缘顶着一只睁不开的眼睛，笑得很灿烂：“因为，那时候，那个男孩正被伤害啊。”
......
“可惜的是，他太像个机器人了。”酒吧中，一个女人在说着相似的话。她头发盘起，暗红的嘴唇反射着晶莹的光泽，窈窕的身躯包裹在黑色晚礼服当中，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在创造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否添加了过多的女人味。随着她的动作，隐隐看得到脖颈后有个像是∞一样的纹身。如果周一恒在这里，应该会认出，这个女人是在他初次狩猎的夜晚，目睹他从天而降的那个人。但她此时性感神秘的气质却与那天截然不同。
当时的相遇，并非偶然。
女人坐在高脚凳上，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那孩子的天赋来源于淡漠的感情，但这同时也限制了他。”
旁边的男人闻言不屑一笑，转动着手中的硬币。“无面人选得代行者不怎么样啊。”他身材纤瘦干瘪，看起来三十多岁，本来这样的身材加上外面穿得西装应该给人文质彬彬的感觉才对，但这个男人却浑身透露着狠厉。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或许吧。”
仿佛是察觉到女人话中的嘲讽之意，男人有些恼怒，他脸色阴沉：“我会证明的。”
女人此时表情一收，声音中带了冷意：“关岳，我知道你和无面人之间有过节，但还是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影响到这次协会和无面人的合作。毕竟无面人是少数对人类比较温和的外神。”
关岳闻没有说话，但他太阳穴起伏的青筋显示出他内心剧烈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部窜动，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也难怪如此，在刚踏入能力者的世界时，他曾经想要成为无面人的代行者，但没曾想，无面人对他却视而不见，这是对他最大的轻视，这件事虽然称不上人尽皆知，却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即使如今身为能力者世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混上了宇宙真理协会司长的位置，曾经的经历也一直被他视作奇耻大辱，难以释怀。
但对方是一位神祇，所有的怨恨和屈辱从此就显得十分可笑。就如同一直蚂蚁记恨上了人类一样。而那位神祇的代行者数量很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如今有一个还没能成长起来的小家伙，也难怪关岳恨屋及乌，动了歪心思，想要把自己的怨气发泄到这个新人代行者身上了。
“阿嚏！”周一恒揉了揉鼻子，放下手中的刀，“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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