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蘑菇
周一恒露出微笑：“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楚明月笑容不变，挑了挑眉：“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宇宙真理协会司长楚明月。”
听到“司长”的周一恒眼神微动，不由想起了那天那个浑身透露着凶厉的男人，另一位司长关岳，他面色不显，轻轻握了握楚明月的手，微笑回应：“周一恒。”
楚明月没再多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棕发青年：“斯派因，带他去休息吧。”
穿过白得有些晃眼的走廊，周一恒来到自己的住所，一间约有二十平的房间，整体布局有些像宾馆，墙面被粉刷成白色。周一恒随意洗漱了下，便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周一恒的新刀便送了过来，延续了之前刀的造型，根据他的要求在原来的基础上增长了两寸。原本银白色的刀身变成了青黑色，他轻轻弹动刀刃，露出满意的神色。
斯派因静静地等周一恒把两把刀插入腰间的刀鞘，这才道：“上面已经把这次任务的信息给我了。”
“具体什么情况？”
“下江这边，有几个城镇失踪了。我们过去调查一下。”
“城镇失踪？”
“几天前，那片区域整个都被迷雾笼罩。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也没有消息传出来。陆陆续续已经向里面派了几十个人，都没有回来。”
......
下江作为四线城市，经济本身便不怎么发达。所辖区域内丘陵较多，交通不够便利，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产业。
绿色的吉普车从协会车库驶出来，出了市区，道路明显变得崎岖起来。一开始都是公路，到了后面车辆开始剧烈的颠簸，斯派因一直在抱怨：“到现在这个年代怎么还有这样的地区。”
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天色突然阴沉而来下来，前面座位上传来司机闷闷的声音：“到了。”
两人下车后才发现，外面已经被雾气笼罩。司机把头伸出窗外，蹙着眉看了眼前方，沧桑的脸上皱纹挤在了一起：“斯派因先生，我只能送两位到这里了，再往前走，我就没把握回去了。”
“那谢谢你了。”斯派因道。
司机摆了摆手，：“祝你们好运。”
车辆掉头往回走去。没过几秒，就变成一个黑影，消失在雾气中。
斯派因看了看消失的车辆，又看向雾气更深处，吸了口凉气道：“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周一恒嘴角翘起：“这可说不定。”说完径自向迷雾深处走去。
“喂！等等我！”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越往深处走，雾气就越浓密。到后面可见度仅仅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周一恒走在前面，斯派因紧跟着，两只绿色的眼睛警戒地盯着四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笼罩着两人。在走了大概有三四里的样子，雾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
周一恒知道，他们进来了。
视野只有几十米，入眼之处，除了灰白的雾气，就是深褐色的大地。地面上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一颗树，也是光秃秃的。天空像是被灰白的罩子罩住了，和雾气连在一起，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
现在虽然进入了秋季，但外面的树木大都还没开始落叶，更别说像这里面一样一幅深冬时节的模样。不，即使是冬天，也不应该如此得荒芜。
气温变得很低，没有结冰，但也没有几度。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斯派因道。周一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缓缓向深处进发。
周一恒走近一棵树，才发现树干上长满了青绿色的霉菌，偶尔会窜出奇形怪状的蘑菇，大都是深褐色，偶尔有一两个红色，像是树干上长出了疣。看到这一幕，斯派因咽了下口水。再之后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再往前走了不知道多远，隐隐看到黑色的影子。走近看，是一个衣衫褴褛蹲在地上的人，用一根棍子在挖掘什么东西。听到后面有动静，那个人警觉地回头。
周一恒这才看清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的肤色苍白，脸上沾满泥。头发有些凌乱，用一根布条绑在头上，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隐隐看得出是一套运动服。上面沾满了颜色可疑的污渍。从破洞中隐隐可以看到女孩的皮肤——这么冷低的气温，她里面没有穿别的衣服！
女孩戒备地看着两人，半晌才露出疑惑的神色：“外面来的？”
斯派因与周一恒交换了下眼神，上前一步露出微笑道：“你好，我们是市里面派过来调查情况的，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的眼睛转了转：“市里面是哪？不过都无所谓了，不管你们是哪里来得，到这里都出不去了。”
“怎么出不去了？前两天进来的人呢？”
女孩看了眼斯派因，似乎是有些好奇他的长相，才道：“从迷雾过来十几年，中间断断续续倒是有人进来，但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出去过。”
斯派因与周一恒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剧震“十几年！！！”
“外来人，你们还没有地方安置吧，来到我们这都要找村长登记，然后村子里会给你们提供住所和食物。要来吗？”说道食物两个字时候，少女微不可查地吞了下口水。
“那麻烦你了。”
“跟我来！”少女拿起棍子，看了两人一眼，往前走去。
两人纵使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暂时埋在心里，跟了上去。一路上，周一恒发现，前面的女孩始终与自己两人保持三四米的距离。
她很戒备。
是针对我们如此吗？
不，不是。回想起刚刚见到那个女孩，她的敌意十分明显，直到发现两人是所谓“外来人”的时候敌意才减轻。
周一恒看着前方少女纤弱的四肢，破破烂烂地衣服，眼睛微眯。
看来这里也不太平。
路上，斯派因不断跟少女说着话，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从女孩口中，两人知道，少女名叫小莲，从少女三岁那年开始，迷雾笼罩这个区域已经十六年了。
“据说是一种长在水里叫做‘花’的名字，原来全名是三个字，但是后面我忘掉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面包馒头什么的东西吃，但没过多久，全部都烂掉了。”
“那你们现在吃什么？”
“蘑菇啊。”
楚明月笑容不变，挑了挑眉：“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她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宇宙真理协会司长楚明月。”
听到“司长”的周一恒眼神微动，不由想起了那天那个浑身透露着凶厉的男人，另一位司长关岳，他面色不显，轻轻握了握楚明月的手，微笑回应：“周一恒。”
楚明月没再多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棕发青年：“斯派因，带他去休息吧。”
穿过白得有些晃眼的走廊，周一恒来到自己的住所，一间约有二十平的房间，整体布局有些像宾馆，墙面被粉刷成白色。周一恒随意洗漱了下，便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周一恒的新刀便送了过来，延续了之前刀的造型，根据他的要求在原来的基础上增长了两寸。原本银白色的刀身变成了青黑色，他轻轻弹动刀刃，露出满意的神色。
斯派因静静地等周一恒把两把刀插入腰间的刀鞘，这才道：“上面已经把这次任务的信息给我了。”
“具体什么情况？”
“下江这边，有几个城镇失踪了。我们过去调查一下。”
“城镇失踪？”
“几天前，那片区域整个都被迷雾笼罩。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也没有消息传出来。陆陆续续已经向里面派了几十个人，都没有回来。”
......
下江作为四线城市，经济本身便不怎么发达。所辖区域内丘陵较多，交通不够便利，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产业。
绿色的吉普车从协会车库驶出来，出了市区，道路明显变得崎岖起来。一开始都是公路，到了后面车辆开始剧烈的颠簸，斯派因一直在抱怨：“到现在这个年代怎么还有这样的地区。”
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天色突然阴沉而来下来，前面座位上传来司机闷闷的声音：“到了。”
两人下车后才发现，外面已经被雾气笼罩。司机把头伸出窗外，蹙着眉看了眼前方，沧桑的脸上皱纹挤在了一起：“斯派因先生，我只能送两位到这里了，再往前走，我就没把握回去了。”
“那谢谢你了。”斯派因道。
司机摆了摆手，：“祝你们好运。”
车辆掉头往回走去。没过几秒，就变成一个黑影，消失在雾气中。
斯派因看了看消失的车辆，又看向雾气更深处，吸了口凉气道：“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周一恒嘴角翘起：“这可说不定。”说完径自向迷雾深处走去。
“喂！等等我！”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越往深处走，雾气就越浓密。到后面可见度仅仅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周一恒走在前面，斯派因紧跟着，两只绿色的眼睛警戒地盯着四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笼罩着两人。在走了大概有三四里的样子，雾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
周一恒知道，他们进来了。
视野只有几十米，入眼之处，除了灰白的雾气，就是深褐色的大地。地面上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一颗树，也是光秃秃的。天空像是被灰白的罩子罩住了，和雾气连在一起，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
现在虽然进入了秋季，但外面的树木大都还没开始落叶，更别说像这里面一样一幅深冬时节的模样。不，即使是冬天，也不应该如此得荒芜。
气温变得很低，没有结冰，但也没有几度。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斯派因道。周一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缓缓向深处进发。
周一恒走近一棵树，才发现树干上长满了青绿色的霉菌，偶尔会窜出奇形怪状的蘑菇，大都是深褐色，偶尔有一两个红色，像是树干上长出了疣。看到这一幕，斯派因咽了下口水。再之后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再往前走了不知道多远，隐隐看到黑色的影子。走近看，是一个衣衫褴褛蹲在地上的人，用一根棍子在挖掘什么东西。听到后面有动静，那个人警觉地回头。
周一恒这才看清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的肤色苍白，脸上沾满泥。头发有些凌乱，用一根布条绑在头上，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隐隐看得出是一套运动服。上面沾满了颜色可疑的污渍。从破洞中隐隐可以看到女孩的皮肤——这么冷低的气温，她里面没有穿别的衣服！
女孩戒备地看着两人，半晌才露出疑惑的神色：“外面来的？”
斯派因与周一恒交换了下眼神，上前一步露出微笑道：“你好，我们是市里面派过来调查情况的，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的眼睛转了转：“市里面是哪？不过都无所谓了，不管你们是哪里来得，到这里都出不去了。”
“怎么出不去了？前两天进来的人呢？”
女孩看了眼斯派因，似乎是有些好奇他的长相，才道：“从迷雾过来十几年，中间断断续续倒是有人进来，但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出去过。”
斯派因与周一恒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剧震“十几年！！！”
“外来人，你们还没有地方安置吧，来到我们这都要找村长登记，然后村子里会给你们提供住所和食物。要来吗？”说道食物两个字时候，少女微不可查地吞了下口水。
“那麻烦你了。”
“跟我来！”少女拿起棍子，看了两人一眼，往前走去。
两人纵使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暂时埋在心里，跟了上去。一路上，周一恒发现，前面的女孩始终与自己两人保持三四米的距离。
她很戒备。
是针对我们如此吗？
不，不是。回想起刚刚见到那个女孩，她的敌意十分明显，直到发现两人是所谓“外来人”的时候敌意才减轻。
周一恒看着前方少女纤弱的四肢，破破烂烂地衣服，眼睛微眯。
看来这里也不太平。
路上，斯派因不断跟少女说着话，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从女孩口中，两人知道，少女名叫小莲，从少女三岁那年开始，迷雾笼罩这个区域已经十六年了。
“据说是一种长在水里叫做‘花’的名字，原来全名是三个字，但是后面我忘掉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面包馒头什么的东西吃，但没过多久，全部都烂掉了。”
“那你们现在吃什么？”
“蘑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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