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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打架骂人我第一

    元洲,无穹峰顶。

    “又是五百年过去了,边界的封印又该加强了。”身着华服的男人看着无边的云层,眼里有些许惆怅。

    “此事交予你便好。”一位妇人优雅的坐在亭内的石桌旁,摇晃着手中的仙酿。

    “说起来,丰州那边若在无人能加固封印,恐怕会出大事啊。”男人酝酿后又继续道。

    “丰州那群固步自封的男人,有此下场也是他们自己结下的果,你我都已是天一境大圆满的人,管这些尘事作甚。”妇人慵懒的口吻带着无尽时光的沧桑。

    “好歹也是曾经五位半神陨落之地,如今成了这幅模样。若传说为真,不知道那桑榆半神知道后会不会血洗丰州呢。”

    “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就像你我能够跨入归墟境,成就为半神的希望一样渺茫。”

    ......

    丰州,江东城某处。

    “宸儿!”,模糊的视线中,一位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的妇女佝偻着身子像是在护着谁,疼痛的汗水与悲伤的泪水交织而下,嘴角颤抖着却依然挂着慈祥的微笑。

    “别怕,宸儿,娘...”女人话还未说完,一把利剑就将她从头到尾劈成了两半,血花四溅,画面之恐怖。

    “唔”女孩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脑海里一阵翻云覆雨,天旋地转,几次想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好一会儿,眩晕的感觉渐渐褪去。

    三月的风有些微凉,身上的热量被豆大的汗珠所分散,这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女孩习惯性的唤了一声,这似乎是她每次睡醒时的习惯,醒来时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将她搂入怀里,温柔的回应她。

    这一次却久久无人应答,女孩揉着眼睛,眼前的景色逐渐明亮起来。

    这是哪儿?是在做梦吗?

    女孩望着周围参差不齐的大树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她正坐在一片树林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那她应该出现在哪里?,她,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蜂拥而上,小脑瓜子承受不了这么多问题,发出疼痛感和耳鸣作为警告,让女孩痛苦不堪。

    阴暗的天气,再加上僻静而幽深的树林让人发毛,女孩抱头痛哭,也许是害怕,又或许是身体不适带来的疼痛。

    “谢景竹,你也有今天啊,以前不是很神气吗?不是喜欢文绉绉的讲大道理吗?今天你怎么缩得像个乌龟一样了啊?”一群人疯狂踹着地上的少年,少年不过六七岁模样,寡不敌众,只得抱头卷缩由着他们踹。

    本就不算干净的衣衫被几人狠狠的画上了数个脚印,少年看着他们脚上的泥不断地蹭在自己身上,不禁拧紧了眉头。

    衣服又脏了。

    “还是个没了爹娘的乌龟,你一家都死完了,仅你一人苟活,按我说,你就是个丧门星!”

    “丧门星!”

    “就是就是,丧门星!”一群人附和着辱骂少年,都与他差不多年纪,却这般狠辣。

    或许是戳中了少年心中的痛点,嘴里直嘟囔着“我不是!”

    “不是?若不是你家怎会一夜之间被妖怪灭了门,一家十几口人偏偏就你活了下来。”

    “听我爹说,你爹的书就今年卖的最多,还被贵人赏识订了不少书籍,因此才加了不少家丁,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在一夜之间被灭门烧了个精光,昨天是你的生辰吧,还说你不是丧门星?”

    “就是,你个丧门星!”

    恶毒的话语穿透了少年的耳膜直达心灵,心里呐喊着他不是,是有人故意纵火,他看见了,这不是因为他!

    “我不是!”少年嘶吼着声音,瞳孔充斥着愤怒。他看的很明白,不是妖怪,是有人故意害了他的父母。

    有人从他爹的书房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母亲拼了命才将他救了出来,她自己却死在恶人刀下。而城主不但不彻查还吞了他家的房地,所有的亲戚对他避而不见,所以他要来修行法术,为爹娘报仇。

    可他不知道,修行者必须自备灵骨,若没有灵骨根本修不了法术,或者准备一根金条到宗门购买。而他家的所有财产都被收刮得一干二净,别说一根黄金,就算是一枚铜钱也拿不出来。

    正当他被宗门赶出来时,这群人以灵骨为由将他骗来这树林肆意的殴打辱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少年抓住一人的脚狠狠咬了下去,他要反抗!

    不管少年心中背负着怎样的痛处,有着怎样的决心,在绝对力量面前任然不堪一击。

    少年的反抗惹恼了众人,被咬的那人抄起拳头粗大的棍子就要打去,他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心想这一棍下来也许就能与爹娘团圆了。

    “屎尖儿一样大小的兔崽子还没学会打洞,怎就学会杀人了?嘴比十年的茅坑还臭,不张嘴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打出生到现在就没漱过口吗?”

    少年并未等到落在身上该有的疼痛,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夹杂着淡淡的清香飘过,等他睁眼时那几人已应声倒地,只有一个少女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地上的人。

    女孩身上的衣衫虽然有些脏乱,但瘦小而笔直的身躯和精致的绸缎衣着来看,想来也不是个普通人家。

    “你,你是谁!你竟然敢打嗷~”

    “打的就是你!骂人就你嘴快,打人就你手脚最利索,胖得像个球肥得像头猪,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脂肪库。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脑瓜子别的屁事没装,是不是就学会吃喝拉撒欺负人了?”女孩踩着小恶霸的背用小树枝反复抽打他的屁股。

    若不是体型差距,倒真像是老母亲在教训调皮儿子了。

    “姑娘小心!”另一小恶霸趁机捡起树干想要偷袭,好在女孩身手灵活一个后下腰躲开了,那一棒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大恶霸的屁股上。

    “真乖,还知道帮忙!”女孩甩了一记回旋腿,踢得他不知东南西北。“还有谁想上来挨打?”

    小恶霸们见打不过撂下几句狠话灰溜溜的逃走了。

    “你没事吧?”女孩拍了拍手,同情的看着地上浑身是伤的小可怜。还好她就在不远处,循着喧哗声过来查看,否则这深山就要多一具无名白骨了。

    “多谢姑娘相救,虽不中听,但姑娘刚才辱骂之词,实在是...不太文雅了点。”少年垂着眸,整理了脏乱的衣服,良久才缓缓开口。

    “???”此话一出女孩愣了一下,原来这才是重点吗?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因为伤口疼的说不出话来,敢情还是她多虑了。

    啊不,等会儿,他是在说她吵架不够文雅?吵个架还需要文雅吗?谁凶谁不就赢了,这年头流行柔性吵架?...算了,女孩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该有的气势都没有,那还算什么吵架。

    “小生姓谢名景竹,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将涌泉相报。”谢景竹向她行了一个礼,衣服虽然有些凌乱还有那么几个脚印,板直腰身,软糯却又不失几分温润,倒是像那么几分样子。

    人小说话的分量却不小。谢景竹起身想要离开,他必须想办法进入宗门修习法术,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但身上的痛处让他起来又摔了回去。

    娘亲在世时将他保护的很好,不曾受到分毫的伤害,如今受这么重的伤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委屈。

    “手好像脱臼了,你忍着点。”还没等谢景竹反应过来,女孩抱着他的手臂,脚踩着他的脸就开始正骨。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就结束了,只有让人头皮发麻的疼痛从手臂蔓延开来。

    疼痛化作撕心裂肺的吼叫,女孩不忍去看因疼痛而让人扭曲的模样,捂着耳朵蹲在不远处。等到他喘息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才敢靠近。“我刚刚过来时看见有消肿止痛的草药,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回。”

    疼痛让谢景竹虚弱的无力,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好在女孩信守承诺,没过一会儿就拿着几株草药小跑着赶了回来。她将草药塞进嘴里嚼细,又从裙子上扯下几块布块包扎他的伤口。

    看见女孩如此细致,不由想到曾经生病时娘亲寸步不离照顾他的情景,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女孩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轻点。”

    “我只是想到了娘亲,娘亲在世时也是这么温柔的照顾我,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没有爹爹娘亲了呜呜呜~”谢景竹越想越伤心,曾经一家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干脆就放声嚎啕大哭。

    女孩也许是被情绪带动了,也跟着嚎啕大哭,但心里确实有一股莫名的悲伤。就这样两个豆丁儿的娃娃哭得像个泪人,等哭够了谢景竹才缓缓讲出他的身世。

    谢景竹的父亲是一位老师,平日除了授课外还会写一些书售卖,所以很少有时间陪他。

    三日前他的父亲答应他生辰当天一家三口出行游玩。他开心的睡不着,深夜时他听见门外有动静,透过虚掩着窗户看见一个人影畏手畏脚的溜进了父亲的书房。

    谢景竹当时并未在意,因为父亲时常会半夜溜进书房写书,娘亲无数次劝告父亲要以身体为重,却每次都被父亲以‘灵感可不是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的,错过了可就没了’为借口驳了回去。

    当他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时,一阵浓烟掠夺了他的意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恍惚中好像看见娘亲一瘸一拐的将他抱起,奋力向外面跑去,还时不时望着后面,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他第一次见娘亲这般狼狈的模样,脸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头发也凌乱不堪。

    娘亲一向注重礼节,从不会以这么失态的面容见人的,等他稍稍清醒时已经跑到围墙边了,娘亲流着泪不舍的看着他说了一句“活下去!”。

    随后就将谢景竹扔了出去,这时突然跑出来一个黑衣人想要抓住他,但被娘亲挡了回去。

    黑衣人恼怒的将娘亲的胸膛一剑刺穿,看着远去的谢景竹娘亲露出来欣慰的笑,也是在这时谢景竹借着火光,看清了娘亲脸上的不是脏东西,而是鲜红的血液。

    那一晚最后出现在他记忆里的只有倒在血泊里的娘亲、火海还有邻居的呼喊着救火的声音。

    他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为什么没有追来将他也杀掉,也许是人多起来了害怕暴露,又或许是他并不在黑衣人的目标之内。

    等他第二天醒来去投奔过与父亲生前关系不错的那些好友或是亲戚,请求他们帮忙救救双亲,但无一不是被拒之门外。

    走投无路的他去找城主求他查出真相,找出凶手为自己的父母亲报仇雪恨,可跪在城主府邸外一天也没有任何回应,后守卫嫌他碍眼将他打走了。

    谢景竹哭着返回家中,却发现门上被贴了封条,还多了两个城主府的守卫,他想进去,却被守卫拦住,告知他“这是城主私产,不允入内。”

    “这是小生以前的家,还请这位大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看一看,至少能让我...把双亲好好安葬,入土为安。”谢景竹哽咽声音,虽然他以为现在就是一场噩梦,但现实的每一棒都打得他好绝望。

    家被人霸占,曾经的至亲在危难之际视而不见,如今双亲的遗体都见不到,连最后的孝道都尽不到。

    无人为他做主,他便自己去争取,要去宗门修习剑法。报仇心切的他被人以灵骨为由骗到这深山来,后面发生的事女孩也都知道了。

    “对了,我刚刚见姑娘身手不凡,敢问姑娘师承何处,能不能也教教我,只要能修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谢景竹忍痛起身弯腰作揖,他不曾求过人,但为了报仇不得不卑躬屈膝,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女孩身穿绸缎,会些武术,又懂得药草,其家庭背景定不是普通人家,若能得到她的帮助,报仇就更近一步。

    “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虽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但现在的她确实无法回应谢景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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