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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有野鸡我来吃

    听见女孩的拒绝谢景竹伤心的耸下了头。

    世间并没有那么美好,不过才第一次见面,无亲无故怎么会轻易答应他呢,曾经的衣食无忧都是爹娘给的,离开了爹娘的温柔圈他根本一事无成。

    原来曾经待他如亲儿子的伯父伯母,在得知他家落魄后会视若无睹。原来没有人会帮助束手无策,走投无路之人,原来这世间的恶意这么多。

    从灭门到被女孩拒绝的所有委屈、伤心、愤怒如同走马观花,一遍又一遍在谢景竹脑海中播放,他觉得此时所有人的嘴脸都变得扭曲、丑恶。

    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手不禁攥紧了拳头,直至指甲嵌进了肉里。

    “你先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其实我除了现在的记忆,以前的都想不起来了,脑海里还不停有个声音在说‘别回来’,所以我也很害怕...”女孩握住谢景竹的手,见他这幅快要黑化的样子,还是稍稍安慰一下吧,也是给自己一个安慰。

    无端出现在这深郊野外,无端消失的记忆,还有脑海中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心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咕~”谢景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他耸着羞红的脸捂住肚子。这已经是第三天没好好吃口热饭了,都是吃着野果充饥,万幸没吃到有毒的东西。

    “我也有些饿了,我们去找找吃的吧。”女孩摸摸扁扁的肚子,又看看四周荒无人烟的树林,也不一定要靠大人才能解决温饱,摘点野果抓只兔子应该问题不大。

    “不知可否告知姑娘姓名。”谢景竹弯腰作揖,这是请教时必不可少的礼仪,爹爹常常这么教导他。

    “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宸,叫什么来着...枫...宸,应该就是这个。”女孩肯定的点了点头,名字她确实想不起来了,暂且编一个吧。

    “枫宸”谢景竹细细念了一声。“那我叫你枫姑...”枫姑娘,疯姑娘?不行不行,这成何体统!

    “称呼而已,随便啦。”到底是个书生,文绉绉的。

    两人围着树林的边缘寻找野果,现实并不像枫宸说的那样轻易就能找到野果,抓到兔子。走了许久只找到只找到一丛半熟的树莓,谢景竹饿的没了力气,小口喘着粗气。这时老天也是无情的下起了小雨。

    枫宸子附近寻了一处狭小的山洞,空间足够两个豆丁儿挤挤。将谢景竹搀扶进洞后安慰着让他睡会儿,等雨停后再去找吃的。

    三月的天气本就雨水居多,等了许久也不见雨有停的意思,枫宸的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叫起来。“叫什么叫,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她无奈的摸了摸肚子,又看着冰凉的雨水不停滴滴答答的下着,心里的底气顿时少了一半。

    天空不作美,人间又无情,逼死她们有什么好处吗?给树做养料吗?看着一颗颗树比她俩都壮实,这是像是缺养料的样子吗?

    这老天爷真不知好歹,她们活着能种好多树的好吗?算个数都不会吗...

    枫宸在心底把不公的老天爷里里外外数落了个遍,天渐渐关上了灯,她也骂累了,雨不停也只能先睡下,先养好精神明天再出去找找吃的,野果没有的话就去找人家户讨点吃的,总会有办法的。

    洞内微弱的酣息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雨还在林间喧嚣,让这夜晚还不会太寂静。两人的衣裳带着湿润的泥土,头发也被枝条勾的凌乱。一阵微风吹过,两人分别紧了紧身,雨水让环境湿冷了不少。

    第二日清晨,枫宸见谢景竹还在熟睡,便悄悄离开了。

    “老越,你看见老母鸡了吗?”邢致远略感焦急的问了问坐在守在大门前的吴越,还在院内四处翻找着鸡的踪迹。

    “啥?老母鸡不见了?整年的肉可就靠这只老母鸡了,不行我得去找找。万一被哪个兔崽子给我烤了可咋整。”说完吴越提着大刀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吧,说不定今年有人会来。”邢致远当即拦下了他,吴越生性鲁莽,鸡受了惊就会跑,让他去找,怕是追几个村也追不回来。

    “这句话你都说了第九个年头了,一次也没人来,再这样下去我就砸了这牌匾。”吴越没好气的坐回门前的石阶上,头撇在一边,倒好似个孩童在闹脾气一般。

    邢致远深知吴越说的在理,为了一句承诺,他们俩在这深山呆了九年了,吴越不像他喜清净,这么多年除了自己这个无聊的人,也没人陪他说说话,放谁身上还没个情绪呢。

    望着门前挂着‘无门’两个大字的牌匾,邢致远的心情凝重了起来,曾经那人创建无门就撒手清净去了,留他们两兄弟在这深山苦守这么多年,他苦涩的摇了摇头,转身找老母鸡去了。

    “谢景竹醒醒,我抓到了一只山鸡,已经烤熟了,快起来。”枫宸手里拿着用树枝串起来烤鸡,虽然没有调料,倒也能凑合着吃。

    今天运气还不错,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亏她起了个大早,为了逮这只野鸡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谢景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枫宸手里的烤鸡顿时有了精神。虽然饥饿的感觉让他有种想要想要抢夺的感觉,但为了骨子里的优雅还是压制了下来。“这鸡你哪儿来的?”

    “自然是抓来的,就只是山鸡,不碍事。”枫宸豪爽的将没有烤焦的鸡腿掰下来递给谢景竹,然后自己掰下烤焦一半的鸡腿送进自己嘴里。

    接过鸡腿的时候谢景竹发现枫宸手上全是血泡,好些地方都已经血肉模糊了“你的手!”害怕弄疼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不碍事,就是昨天下了雨,要把湿柴起火费力了点,快吃吧,吃完得赶路,这里我们可活不下去。”枫宸吃完一只鸡腿就没再分鸡身的肉,因为她不知道下一份食物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必须要省着点吃。

    倒是见谢景竹吃完又给他分了一块,但他并没有接,也许是与她一样的想法。这只鸡很肥,一人一只鸡腿足够喂饱他们的小肚子。

    谢景竹默默的看着她,看样子应当是比他小一点,但是处事风格倒是像一个大人。

    “有力气了就先赶路吧,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个休息的地方。”枫宸边说边找了张大一点的树叶将鸡身包了起来。

    “吃了我的鸡就想走,天下可没有白吃的鸡!。”邢致远看着门内唯一一只老母鸡留下的鸡毛痛心不已,看来今年连鸡蛋也吃不到了。

    他的鸡?难怪这山鸡不会飞,枫宸还以为是因为胖的飞不起来呢,这下完了。“快跑!”

    枫宸抓着谢景竹准备开溜,脚还没快跨出去一步,就被邢致远抓着后领提了起来。“跑?跑得掉吗?看你们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娃娃,怎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正是因为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娃娃才更不能放他们走了,找到他们的父母说不定还能多赔几只老母鸡呢。

    “哎哟~”正当邢致远还在想如何找对方父母赔偿时,腿上冷不丁的被谢景竹咬了一口,手上一松被枫宸挣开了束缚。

    “你抱着鸡快走,我拦住他,反正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死不足惜。”说完谢景竹又准备给邢致远来一口,嘴还没碰到衣服就被提了起来,但他还不肯放弃,咧着牙舞手脚又抓又踹,奶凶奶凶的。

    “就你这小短腿,舞的再快也飞不起来。”邢致远冷不丁的嘲讽了一句,看着跑远的枫宸他漫不经心的一跃而起,缓缓地落在枫宸面前。

    枫宸慌乱之际使出记忆里武术与邢致远过两招,可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捞了起来。

    好快!枫宸与谢景竹惊讶不已。

    “装什么装呢,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我塞牙缝。”邢致远一手一个提着向无门的方向飞去。

    谢景竹和枫宸两人心里有些慌,这人武艺这般高强,逃都逃不过更别说打得过了,修行的人有不少疯子,什么试药童子,试气童子,试炼童子,万一真被抓去做了什么童子,可就万劫不复了。

    两人越想越害怕,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眼看越飞越远,两人开始急眼了,又抓又挠又上嘴“哎哟住嘴,你们两个兔崽子!”

    两人一人咬一边,邢致远顾哪边都不是,只得加快速度骂骂咧咧的往门里赶。耳边的风开始急速划过,等他们再睁眼时发现已经身处万米高空了,而邢致远还在不停的踩着崖边的树叶不停升高。两个小娃娃哪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紧紧抱着邢致远的手臂不松,飞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终于到达地面,邢致远赶忙把两个兔崽子给扒了下来。

    “你俩要么跳下去,要么跟我来。”邢致远将两只丢在地上,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刚刚被咬的地方,他们这个年纪吃的饭还没他拳头大,下嘴倒是这么有劲。

    两人环顾四周,不是悬崖就是瀑布,根本无路可走,但是万一跟他走做了那什么童子,说不定比活着还难受。不去的话...枫宸看了看悬崖的高度,这要是掉下去估计没一块完整的肉。

    “我跟你走,但是我不做什么童子,我要做修炼,请仙人教我!”谢景竹挺直腰板,不管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只要能修行为双亲报仇,他都愿意闯一闯。

    这位小哥你确定不再想想吗?算了,至少先活下来吧。枫宸拍拍身上的灰,也站在了谢景竹旁边,表示愿意跟他走。

    反正她现在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外流浪可能会死得更早。

    什么童子童子的,这两个兔崽子瞎想些什么呢

    邢致远欣慰的笑了笑,两个娃娃还算聪明,倒也省得他浪费口舌了,看来有时候威胁总比讲道理有用的多啊。

    “吴越,我回来了,可有人来?”邢致远每次出门回来都会这么问,九年来亦是如此。

    “别说人了,鬼影子都没见着。”吴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九年来亦是如此。“话说你去找的鸡呢?”

    鸡让人给烤了。

    “咳~鸡...跟它父母团圆去了”邢致远可不敢说被人给烤了,就他那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心虚的撇了撇吴越几眼,吴越平时没事就逗逗鸡,每天还能吃它半个蛋,老母鸡这一走吴越又无聊不少了。

    “呀啊啊我的鸡!我的蛋!”吴越痛苦的吼了一声,随后提着刀就要向门上的牌匾劈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越你干什么,你先冷静一下。”邢致远一跃而上拦住了吴越的刀。

    “鸡和蛋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还守着这无门还有什么意义,守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人来拜入宗门,你让开,反正离期限就一年,早晚都得砸,我今天就劈了牌匾。”吴越怒不可遏,提起刀又准备向牌匾砍去。

    谢景竹和枫宸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嘴角不由抽了一下,把宗门建在这连条路都没有的悬崖峭壁上,会有人来才是怪了。

    眼看拦不住,邢致远将主意打到了正看热闹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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