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斯黛拉现身（一）
“救世营，是在星际安全同盟联邦共和国的绝对领导下，开展各星球保卫工作，对抗灭世众的职能部门。”
“凡签订《509安全协议》的星球，都应自觉建设各自的救世营分部，并无条件接受救世营总部的直接领导。救世营分部可按驻地实际情况，下设若干救世营分局，协助国家安全部门等展开工作。”
“除星际安全同盟联邦共和国及救世营总部下设的各领导部门外，驻地星球任何组织或个人无权直接领导救世营。必要情况下，救世营可临时获得对当地其他部门的短期领导权。”
……
来到苏里乌特的第一个夜晚，我坐在宿舍桌前，认真查看电脑里州海洋安全分局刚发来的一份资料。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次，是我们海洋研究所、小镇当地治安局等机构、和救世营的联合行动。”
我点点头，右手食指继续向后拨弄着鼠标滑轮。
“救世营……救世营……”
滑到最底端，一个蓝色标志赫然出现在纸的页脚。
“咦，这不是那辆黑色商务车方向盘上的图案吗？”
再结合之前半路我们遇到那个怪人时，司机知情者般的异常表现。我脑中瞬间灵光一闪：
说不定那个司机，就是救世营的一员！
盯着那半人面半盾牌的标志，我陷入沉思，之前在市里工作时的一件小事浮上心头，正是那件事，使我在第一次见到方向盘上救世营标志时，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几年前的一天，我替副院长跑腿，往市里科学院海洋研究所送材料。刚进入海洋研究所宽敞明亮的淡蓝色事务大厅，两位身穿黑色西装，貌似是秘书的男性急匆匆路过我身旁。他们每人怀里都抱着几十个灰棕色文件袋，上面就印着这么个图形！
他们走得很近，嘴里还在嘀咕些什么。到我旁边时，我只听到这么几句：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保留这些老纸质文件！每次销毁得这么麻烦！哎，对了！你想不想打开看看？”
“你不要命了？看这些可是要进去的！”
“我当然知道！说说而已嘛……”
看来这个组织，保密等级很不一般！
和这批资料一同发来的，还有这次的作战目标和一些有关灭世众的信息。我将其全部细致地阅读完毕后，感觉头疼得要命，再一看腕表：
凌晨两点。
但资料内容此刻使我连睡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灭世众是由各星球殖民主义者等亡命之徒组成的跨星际犯罪集团。他们组织严密，装备精良，有着和救世营不相上下的实力。该组织大权掌握在集团内最核心的一些龙头帝国手中，目前最知名的有葛利斯帝国，其领袖“蜚”统治星球无数，如今又将黑手伸向格利泽星系。那位之前拦截车辆，放话威胁我们的就是其手下灭世众分部的一名骨干成员“九尾”。九尾及手下成员对蜚直属的神秘组织“黑蝶公园”直接负责，而“公园”中负责和九尾接头，下达命令并随时将情况汇报给蜚的干部叫“凌”。
九尾和其手下们降临该星球，一方面是为了监视并考察该星球情况，随时向帝国汇报，另一方面是想在当地纠集大批穷凶极恶之徒，搜集大量新型杀伤性兵器，以便总攻时能和外来的帝国部队里应外合，一举消灭现任政权……
哈哈，外星人、外星侵略者……这些原本科幻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发生在我居住的星球上！而我还很不幸地无法作为一名不知情者，无忧无虑地活到正式侵略那天！相反，我要去查明露卡拉海海沟深处的真相，将背后搞鬼的人揪出，和灭世众对着干！我真是疯了！这世界真是疯了!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大海的方向。无边的黑暗中，只有露卡拉海岸处的发光航标——海神灯塔，还稳定地输出着点点绿光。尽管理论上它的光线可达三十海里之外，但这亮光此刻却像一张纯黑巨幕被绿色火焰烫出一个洞，微不足道，却格外显眼。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勉强平复一下心情，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余光却瞟见窗外远处的绿点有所变化：
“绿火”正在消失，“红火”越来越亮！与此同时，和它并列的方向还亮起另外两点红光，如隐入黑暗的怪物嗅到猎物气息，猛地睁开双眼！
“这……这不可能！”
我难以置信地重新回到窗外，揉揉眼睛后并未快速睁开，而是闭眼心里默念三个数：
“三、二、一！”
红光，红光，那该死的两道红光还在！它不停闪烁，仿佛在嘲笑我内心的恐惧与侥幸。
灯塔旁的两座小塔是信号塔，负责传递一些紧急情况。在苏里乌特，其规律已被编成一首顺口溜，以供镇员们快速记忆：
“一绿三五人，两绿十几人。一绿一红几十人，两点皆红没有人。”
“人”前的数字，指的是受伤加死亡人数的总和。至于那句“没有人”，指的是“无人生还”！
这不可能！
我曾翻阅过海神灯塔不同时期的事故档案，尽管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事故，但从未出现过“没有人”的情况！距今最近最严重的事故——凯里兰女伯爵号海难事件，尽管死亡人数众多，但也只达到“一绿一红”的程度。至于这次看到的信号，可以说前所未有！
“呜——呜——呜——”
墙上的红色警报灯发出蜂鸣，并剧烈闪烁。再看窗外，灯塔处已一片光亮，几十根纵天贯地的白色灯柱赫然出现，切割着夜幕。突然，头顶响起电锯切割铁板声以及低沉的嗡嗡声，二者交杂，轰鸣刺耳。天哪！连直升机也出动了！房间门外传来跑动声，以及“砰砰”捶门声，组长丽娜的声音急促传来：
“快起床！三分钟后楼下集合！”
我第一个向楼下冲去，被报警声吵醒的三名研究员则睡眼惺忪地跟在后面，身形瘦弱的甄妮边跑边喊：
“你怎么那么有精力！”
“别问了！快跑！”
几分钟后，我们再次坐上那辆黑色商务车，一路狂飙，奔向港口。
“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做好准备！”
副驾驶位上，一个魁梧的银发背影稳健下令。
“你们是救世营的，敌人是灭世众。既然如此，请告诉我们，两位怎么称呼？”
我盯着他的银灰色夹克。
“我是应龙，他是神锋。是救世营驻格利泽分部，对外行动师的人。”
他头向驾驶位扭了扭，不用看也知道，开车那人正是之前戴墨镜的大块头司机。
“灯塔从未这样过，出什么事了吗?”
我继续发问。
“从未？”
“是的！”
“凯里兰女伯爵号？”
“那是一绿一红。”
“车上就我和神锋，以及你们几个工作人员。我就不隐瞒了，你们看到的资料，有一部分是假的！”
“啊？”
我们几个都有点吃惊。
“政府这么做有一定道理，对于一些特殊事件事件，一旦曝光，很容易引起社会恐慌。但现在，你们海洋研究所的领导权暂时转移到到我们救世营手中。”
“必要情况下，救世营可临时获得对当地其他部门的短期领导权。”
我想起资料上的这句话，思索片刻再次发问：
“现在你们获得领导权，是因为发生什么‘必要’情况了吧！”
其余研究员面面相觑，最后略带敬意地看着我，显然，面对午夜发来的加急资料，他们准备第二天再认真阅读。组长丽娜赞许地冲我点点头，看向应龙：
“我这位组员就是这样，胆大心细，但有时口无遮拦，如果——”
“哈哈！没事！让她问！”
“神锋！”
司机乖乖闭上了嘴。
“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也是这样。开诚布公，我一定在职责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给你们最真实的答案。”
随后他表示，只要是有利于本次行动的资料，他一定会在上级同意的情况下，向我们揭示最真实的一面，这其中，就包括凯里兰女伯爵号事件的真相。至于这次领导权紧急转移的原因，为不影响我们参加本次行动的心情，他会等本次行动结束后，再告诉我们。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强烈的好奇心开始作祟，强迫自己抛出这么一句：
“听说……救世营里的都不是人！你们是……什么物种？”
严肃的应龙终于轻笑一声，向我们解释：
他的名字就是他的物种，一种只在上古资料中才有所提及的龙族，可归为“神兽”一类。而神锋是接受过生物改造技术的改造人，由于拥有着国内唯一和改造技术适配度大于百分之九十五适配度的肉体，是他几十年来的得力干将及朋友。
“天哪！真看不出来您八十多岁了！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开车的大块头，大量新知识新技术爆炸式进入大脑，使我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大惊小怪。
“要想长久地为救世营服务，对抗像灭世众这种根深蒂固的联合大帝国，长久的寿命是必不可少的。从这方面来讲，你讲得不错，我们的确‘不是人’。”
应龙回头，淡淡扫了我们一眼，嘴角难以察觉地略微翘起。他的气场如此稳重，我能感受到一股潜在的能量如涟漪般稳定地从他身缓缓荡开，温暖地沐浴着我们疲惫的身体，担惊受怕的精神。
“好，言归正传，今天晚上两点零五分，海神灯塔电台收到一个求救信号，工作人员正要定位，却发现一艘小型邮轮已靠近海岸，治安局的人先出动，却匆匆从船上退了出来。他们向我们汇报说，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海难，可能和最近出现的死鱼、灭世众有关，希望我们能介入调查。”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船内究竟是怎样的惨状，能让久经风浪的治安局望而却步。要知道，露卡拉海气候特殊，多风暴雷雨，且暗礁暗流遍布，发生事故并不稀奇，早已将他们锻炼成处理海上事故的好手，今日却能做出如此反应，想必接下来，我将会看到令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凡签订《509安全协议》的星球，都应自觉建设各自的救世营分部，并无条件接受救世营总部的直接领导。救世营分部可按驻地实际情况，下设若干救世营分局，协助国家安全部门等展开工作。”
“除星际安全同盟联邦共和国及救世营总部下设的各领导部门外，驻地星球任何组织或个人无权直接领导救世营。必要情况下，救世营可临时获得对当地其他部门的短期领导权。”
……
来到苏里乌特的第一个夜晚，我坐在宿舍桌前，认真查看电脑里州海洋安全分局刚发来的一份资料。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次，是我们海洋研究所、小镇当地治安局等机构、和救世营的联合行动。”
我点点头，右手食指继续向后拨弄着鼠标滑轮。
“救世营……救世营……”
滑到最底端，一个蓝色标志赫然出现在纸的页脚。
“咦，这不是那辆黑色商务车方向盘上的图案吗？”
再结合之前半路我们遇到那个怪人时，司机知情者般的异常表现。我脑中瞬间灵光一闪：
说不定那个司机，就是救世营的一员！
盯着那半人面半盾牌的标志，我陷入沉思，之前在市里工作时的一件小事浮上心头，正是那件事，使我在第一次见到方向盘上救世营标志时，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几年前的一天，我替副院长跑腿，往市里科学院海洋研究所送材料。刚进入海洋研究所宽敞明亮的淡蓝色事务大厅，两位身穿黑色西装，貌似是秘书的男性急匆匆路过我身旁。他们每人怀里都抱着几十个灰棕色文件袋，上面就印着这么个图形！
他们走得很近，嘴里还在嘀咕些什么。到我旁边时，我只听到这么几句：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保留这些老纸质文件！每次销毁得这么麻烦！哎，对了！你想不想打开看看？”
“你不要命了？看这些可是要进去的！”
“我当然知道！说说而已嘛……”
看来这个组织，保密等级很不一般！
和这批资料一同发来的，还有这次的作战目标和一些有关灭世众的信息。我将其全部细致地阅读完毕后，感觉头疼得要命，再一看腕表：
凌晨两点。
但资料内容此刻使我连睡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灭世众是由各星球殖民主义者等亡命之徒组成的跨星际犯罪集团。他们组织严密，装备精良，有着和救世营不相上下的实力。该组织大权掌握在集团内最核心的一些龙头帝国手中，目前最知名的有葛利斯帝国，其领袖“蜚”统治星球无数，如今又将黑手伸向格利泽星系。那位之前拦截车辆，放话威胁我们的就是其手下灭世众分部的一名骨干成员“九尾”。九尾及手下成员对蜚直属的神秘组织“黑蝶公园”直接负责，而“公园”中负责和九尾接头，下达命令并随时将情况汇报给蜚的干部叫“凌”。
九尾和其手下们降临该星球，一方面是为了监视并考察该星球情况，随时向帝国汇报，另一方面是想在当地纠集大批穷凶极恶之徒，搜集大量新型杀伤性兵器，以便总攻时能和外来的帝国部队里应外合，一举消灭现任政权……
哈哈，外星人、外星侵略者……这些原本科幻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发生在我居住的星球上！而我还很不幸地无法作为一名不知情者，无忧无虑地活到正式侵略那天！相反，我要去查明露卡拉海海沟深处的真相，将背后搞鬼的人揪出，和灭世众对着干！我真是疯了！这世界真是疯了!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大海的方向。无边的黑暗中，只有露卡拉海岸处的发光航标——海神灯塔，还稳定地输出着点点绿光。尽管理论上它的光线可达三十海里之外，但这亮光此刻却像一张纯黑巨幕被绿色火焰烫出一个洞，微不足道，却格外显眼。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勉强平复一下心情，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余光却瞟见窗外远处的绿点有所变化：
“绿火”正在消失，“红火”越来越亮！与此同时，和它并列的方向还亮起另外两点红光，如隐入黑暗的怪物嗅到猎物气息，猛地睁开双眼！
“这……这不可能！”
我难以置信地重新回到窗外，揉揉眼睛后并未快速睁开，而是闭眼心里默念三个数：
“三、二、一！”
红光，红光，那该死的两道红光还在！它不停闪烁，仿佛在嘲笑我内心的恐惧与侥幸。
灯塔旁的两座小塔是信号塔，负责传递一些紧急情况。在苏里乌特，其规律已被编成一首顺口溜，以供镇员们快速记忆：
“一绿三五人，两绿十几人。一绿一红几十人，两点皆红没有人。”
“人”前的数字，指的是受伤加死亡人数的总和。至于那句“没有人”，指的是“无人生还”！
这不可能！
我曾翻阅过海神灯塔不同时期的事故档案，尽管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事故，但从未出现过“没有人”的情况！距今最近最严重的事故——凯里兰女伯爵号海难事件，尽管死亡人数众多，但也只达到“一绿一红”的程度。至于这次看到的信号，可以说前所未有！
“呜——呜——呜——”
墙上的红色警报灯发出蜂鸣，并剧烈闪烁。再看窗外，灯塔处已一片光亮，几十根纵天贯地的白色灯柱赫然出现，切割着夜幕。突然，头顶响起电锯切割铁板声以及低沉的嗡嗡声，二者交杂，轰鸣刺耳。天哪！连直升机也出动了！房间门外传来跑动声，以及“砰砰”捶门声，组长丽娜的声音急促传来：
“快起床！三分钟后楼下集合！”
我第一个向楼下冲去，被报警声吵醒的三名研究员则睡眼惺忪地跟在后面，身形瘦弱的甄妮边跑边喊：
“你怎么那么有精力！”
“别问了！快跑！”
几分钟后，我们再次坐上那辆黑色商务车，一路狂飙，奔向港口。
“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也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做好准备！”
副驾驶位上，一个魁梧的银发背影稳健下令。
“你们是救世营的，敌人是灭世众。既然如此，请告诉我们，两位怎么称呼？”
我盯着他的银灰色夹克。
“我是应龙，他是神锋。是救世营驻格利泽分部，对外行动师的人。”
他头向驾驶位扭了扭，不用看也知道，开车那人正是之前戴墨镜的大块头司机。
“灯塔从未这样过，出什么事了吗?”
我继续发问。
“从未？”
“是的！”
“凯里兰女伯爵号？”
“那是一绿一红。”
“车上就我和神锋，以及你们几个工作人员。我就不隐瞒了，你们看到的资料，有一部分是假的！”
“啊？”
我们几个都有点吃惊。
“政府这么做有一定道理，对于一些特殊事件事件，一旦曝光，很容易引起社会恐慌。但现在，你们海洋研究所的领导权暂时转移到到我们救世营手中。”
“必要情况下，救世营可临时获得对当地其他部门的短期领导权。”
我想起资料上的这句话，思索片刻再次发问：
“现在你们获得领导权，是因为发生什么‘必要’情况了吧！”
其余研究员面面相觑，最后略带敬意地看着我，显然，面对午夜发来的加急资料，他们准备第二天再认真阅读。组长丽娜赞许地冲我点点头，看向应龙：
“我这位组员就是这样，胆大心细，但有时口无遮拦，如果——”
“哈哈！没事！让她问！”
“神锋！”
司机乖乖闭上了嘴。
“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也是这样。开诚布公，我一定在职责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给你们最真实的答案。”
随后他表示，只要是有利于本次行动的资料，他一定会在上级同意的情况下，向我们揭示最真实的一面，这其中，就包括凯里兰女伯爵号事件的真相。至于这次领导权紧急转移的原因，为不影响我们参加本次行动的心情，他会等本次行动结束后，再告诉我们。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强烈的好奇心开始作祟，强迫自己抛出这么一句：
“听说……救世营里的都不是人！你们是……什么物种？”
严肃的应龙终于轻笑一声，向我们解释：
他的名字就是他的物种，一种只在上古资料中才有所提及的龙族，可归为“神兽”一类。而神锋是接受过生物改造技术的改造人，由于拥有着国内唯一和改造技术适配度大于百分之九十五适配度的肉体，是他几十年来的得力干将及朋友。
“天哪！真看不出来您八十多岁了！您看起来只有二十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开车的大块头，大量新知识新技术爆炸式进入大脑，使我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大惊小怪。
“要想长久地为救世营服务，对抗像灭世众这种根深蒂固的联合大帝国，长久的寿命是必不可少的。从这方面来讲，你讲得不错，我们的确‘不是人’。”
应龙回头，淡淡扫了我们一眼，嘴角难以察觉地略微翘起。他的气场如此稳重，我能感受到一股潜在的能量如涟漪般稳定地从他身缓缓荡开，温暖地沐浴着我们疲惫的身体，担惊受怕的精神。
“好，言归正传，今天晚上两点零五分，海神灯塔电台收到一个求救信号，工作人员正要定位，却发现一艘小型邮轮已靠近海岸，治安局的人先出动，却匆匆从船上退了出来。他们向我们汇报说，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海难，可能和最近出现的死鱼、灭世众有关，希望我们能介入调查。”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船内究竟是怎样的惨状，能让久经风浪的治安局望而却步。要知道，露卡拉海气候特殊，多风暴雷雨，且暗礁暗流遍布，发生事故并不稀奇，早已将他们锻炼成处理海上事故的好手，今日却能做出如此反应，想必接下来，我将会看到令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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