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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是刺客

    等赵光领着段仇走入后院,已经是满天星辰。

    赵氏虽然没有指明头彩属于谁,但给段仇了一座独栋的四合院。这处院子,看似偏静,但东边与赵氏的店铺相临,只需几步,就可以通过侧门,进入临街。

    对于不喜深宅之中的段仇来说,自然欢喜。

    赵光见他喜欢,心里搁着的石头算是放下了。当得知,大管家将段仇交由他处置,虽有点受宠若惊,但更怕段仇与他这个熟人来个一刀两断。

    毕竟在天承四怀疑时,他可是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二人同属七爷阵营,但以段仇现在的声势,日后只怕会压他一头。

    为此,给段仇选一处什么样的宅子,他可谓是动了心思。捉摸了许久,终是从段仇的冷面,找到了突破口。

    于今看来,算是摸着了一点段仇的胃口。

    “不过,段仇,这处院子,还住着他人。你看?”

    见段仇正在兴头上,赵光见好便将自已的难处给说了出来。

    “这个我明白。”

    这么大一座院子,段仇自知不可能只住自已一人。何况,自已喜静,也用不了这么多房间。

    见段仇没有异样,赵光便指着东厢房说道,“以后,你与赵力,曾其就住在这座院子里。东厢房是赵力的住处,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要迟些时候才能搬来。西厢房,安排的是曾其。本来,我是想将他安排另一处院子,可他说想与你住一块。我看他言辞之间,似乎已经对他你没那么充满了敌意,就准了。段仇,你不会见怪吧。”

    赵光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段仇。

    “我这人,在都城之中,认识的人不多,和他们住在一起,也好。”

    段仇猜想,这曾其估计是想自已多指点一下他,这才想方设法与自已住在一起。只要以后曾其不妨碍自已练剑,指点一下也无妨。

    “对了,段仇,主房在后面,这是个厢房。厢房与主房之间,还有个小院子,以后,你就可以在此练剑了。”

    赵光推开厢房的门,段仇猫了一眼,寻叫怎么没有床呢。还好赵光的话,及时化解了他的尴尬。

    这时,对面走来两个提着灯笼的侍女。她们一见段仇,但远远地行了万福,等一行人走近了,才起来。

    赵光指着二人说道:“段老弟,这两人,一个叫春儿,一个秋儿,是院子配备的侍女,你看下,是否合意?若不满意,我可以换对人来。”

    对于生活,段仇一向不怎么讲究,所以他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说话的功夫,春儿与秋儿早已将房间的灯笼点了,顺便给将打开了房门,准备让赵光带人进去。

    可赵光一看段仇有些疲惫,于是拱手说道:“段老弟,你今晚先此歇着,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见见七公子,到时,你有些什么需求,可以一一讲给我。”

    说着就要退出去,临走之时,吩咐春儿与秋心好生侍候。

    说真的,段仇还真是累了。打开卧室的门,跟春儿交待了一声,便倒在床上,没过几息就听到他的呼撸声。

    夜是安静的,但此时的赵七府上却还没停下来。

    进进出出的人,仍络绎不绝。

    而七公子却躲在后院的书房中,与人密会。

    “七弟,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可能要小心一些才是。非必要的应酬,能推就推了吧。”

    赵七公子坐在书房中的案前,不断地翻找着各种名贴。而他的对面,则是面屏风。从灯照出的人影来看,与他交谈的是个男人。

    “这个,我心里有底。只是,我担心,你的招数,真的有用?”

    赵七公子在顿乱找之后,终于找到了他想的一张名贴。那是都城拍卖行的。

    “怎么?七弟,不信我。”

    屏后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那倒不是。只是你说,天门的人若真这么对付,父亲大人怎么就让人给刺伤了呢?”

    赵七公子说出了自已的担忧。

    “所以,眼下,我们兄弟必须同心方能解难,否则,谁也无法从泥浆中抽身。说起来,这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进了内贼。若是在大难时,那变故只怕就不是这一点点了。”

    听着屏风后男人的话,赵七公子也深思了一会。这么多年来,天门安排人进入赵府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只不过,所有人没有想到,这天门的人竟会做出背叛之事,暗地里放刺客入府。

    如果不是这一次家主被刺,深查了一次,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眼下,虽已做出了应对,但赵氏与天门合作多年,许多人,许多事,已经是缠在了一起,任谁也无法一眼作出分辨。

    思索许久,赵七公子决定接受对方的善意,与其合作,“那行,以后,我多听你的就是了。”

    “如此,我就心安了。不过,七弟,段仇只是我们的刀,千万记住才行。”

    屏风后的男人,似乎走了。

    不过对方的提醒,赵七却不敢苟同,“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吗?还刀,一个人变是成刀,那也是一把有情有义的刀,否则,干吗还招门客。”

    等发泄完心中的苦处,赵七公子拍了拍手,府上的管事躬身而入,“公子,有何吩咐?”

    “我只是想知道,此刻,段仇可安排好了。”

    赵七公子想了想,看着桌上一堆文书,有些心烦。

    “回禀公子,这处应该歇息了。”

    管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回道。

    “那你也早些歇息吧,这几两日估计也把你累着了,若是府里已经忙完了,就给自已放两天假,别太委屈了自已。”

    赵七公子摆手让管事退下,自已却又处理起公事来。

    转眼间,就到了三更天。

    段仇睡梦中听着声响,抓着件衣服就起来了。点了灯,才发现春儿与秋儿正忙着做早饭,一看段仇走了进来,立即准备施礼。

    “我这人不喜欢给人嗑头,所以以后,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也不用给我嗑头。”

    段仇伸手扶起两人,然后指着盆里的东西问道:“你们两个,这么早,是在做什么?”

    秋儿有些胆小,就给春儿使眼色。

    “回禀主子,因为,今你是第一次,所以晨儿要去七公子府上,所以我们就在准备做些吃食。对了,主子,你还没更衣吧,我这就给准备去。”

    春儿一口说了一大堆,段仇是听得迷迷糊湖的,可看到春儿拿来一件新衣服,说什么也要给他换上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主子,这是赵府的规矩。你若不遵守,只怕别人会你的不是。”

    春儿指向对面的房间,“主人,你这样子是没有办法呆在赵府的。还是换了吧。”

    段仇看着春儿脸上的凝重,拿着衣服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放着一个大浴盆,正冒着热气。看样子,这水刚打不久。

    段仇脱入了衣服,刚跳入浴盆中,春儿却推门而入,拿起段仇换下的衣服,红着脸退了出去。

    等段仇洗完澡,秋儿又走过来,给他梳头。

    经她一打扮,段仇简直就像换了个似的。

    浓眉大眼,配上冷酷的面容,活脱脱一个世家公子,看得秋儿都有些醉了,“主子,你的相貌可比七公子还俊朗几分呀。”

    “秋儿,以前见过七公子?”

    秋儿的话让段仇感觉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女。

    “那是当然了。以前,我俩就是侍候七公子的。”

    这话一出口,秋儿很快意识到了自已说错话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底着头等待受罚的模样。

    “去看春儿在做什么?”

    段仇自然不会和她计较。此时他在想,等会见了七公子,他会着问自已是个刺客吗?

    吃过早饭,天空开始发亮,赵光也来了。站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让人去通知段仇与曾其。

    今天的曾其已经卸下了贵族打扮,穿了一身素衣,跟名学子并无二样。赵光看了,很是满意。

    不过,当他看见换了装的段仇,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那里,还能找出几分吴越剑士段仇的影。

    “段老弟,如果,我与你不是早就相识,真不敢相信,你只是一个门客。”

    围着段仇转了一圈之后,赵光是连连称奇。

    虽只是一身青色的素衣,但段仇完全就是一个衣架子,硬是让他穿出几分洒脱与俊秀。特别是将一头黑发,盘了起来,用一根玉簪那么一窜,让人耳目一新。

    “看来让段仇做名门客,真是太屈才了。”

    曾其虽是有结拍马屁的意思,但却说中了赵光的几点心思。

    在赵氏,门客共分三个层次。首先,第一级就是门客。然后是第二级,谋士。再上面就是家臣,是可以受封朝庭恩爵,外任做地方官的。

    以段仇的面相,赵光仿佛就看到了曾经另一个人的影子。

    “好了,我们别让七公子久等了。”

    想起那人,赵光就有些伤感。去见赵七公子的路上,他几乎没有说一个字。全程都是由跟着他的小厮在讲解,会见时一些礼节与注意事项。

    到了赵七的府第,管事早在门口等候。一看赵光来了,便直接领了进去。这多少让赵光感觉有些怪怪的。

    带新进门客这事,他不是第一次来。什么时候不通报直接面会的事,今天是头一遭。

    见了面,赵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段仇身上。

    “七公子,我脸上可是有不净的地方?”

    段仇实在受不了赵七这热切的眼光,便站了起来,问道。

    “不是。我只是看你换了一身晋装,怎么跟换个人似的,气质完全变了。本来,我还担心过几天,带你去拍卖会有不有唐突,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了,赵光,出去的时候,记得要告诉他日子,是三天之后。”

    赵七笑了,指着段仇身上的衣服,回头跟管事的小声说了几句,然扣管事就低着头走了出去。

    看到有人出去了,段仇想起来自已也有事想出去一趟,便再站了起来,朝赵七躬身道:“七公子,我想出府一趟,可行?”

    “出府,你昨夜才入府,怎么就想起来要出府呢?”

    赵七边说边笑了起来,“以往的门客,这会功夫,心思可全在侍女身上呀。”

    “七公子,可曾还记得百鱼巷中的范老头?他曾赏赐过我几天饭食,所以我才想着去报答他一下,还望公子准许。”

    说到百鱼巷,赵七倒想了起来,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段仇,若是需好到银钱方面,可随时跟我或者赵光讲。”

    段仇点了点头。

    其实这所谓的会见,只不过和七公子的其他门客都碰下会,别以后打了自已人都还不知。赵七公子,手下门客并不多。原来招募的人,都被分配到了店铺里做掌柜,或者收账之类。今天到场的,其实只有曾其与段仇二人。

    赵七见段仇想出府,喝了一壶茶之后,就主动散了。

    因为赵光刚好要到店铺里拿点东西,所以他就带着段仇一并出来。曾其一看,总不能独留自已一人吧,便自动当起了段仇的向导,向着百鱼巷走来。

    一路上,曾其的嘴巴一刻也不没停下。

    但凡见着了新鲜玩意,但不厌其烦地解说个不停。

    到了百鱼巷口,二人却让一队带甲的军士给拦住了去路。

    “出什么事了,军头大哥。”

    曾其掏出一绽碎银,向其中一位打听了起来。这人一看曾其给的碎银还有些份量,便小声地说道:“里面正在找抓间细。听说犯是个老头,姓什么范?”

    段仇一听,这说的不正是范老头吗?百鱼巷中,姓范的人只他一个。不行,我得想办法进去,看一看才行。

    段仇左右打量了一翻,发现可以从右边的房屋顶上,爬到范老头的医馆。打定了主意,他开口让曾其先回去,自已有事还要去逛一逛。

    曾其一看他的眼神,就知是在说慌。但是没有拆穿他,而是躲到阴暗角落,等段仇爬上了屋顶,也尾随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段仇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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