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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阁臣们的赛场

    第二日,赵世安从赵家族学中出来,慢悠悠的往回走,手里还拿着一本从族学书阁中借来的“时文精选”。

    这本精选里的内容俱是近五十年来,大周科举前辈们应试之时所写的时文名篇。能被收录其中的,最次也是会元起步,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之类殿试三甲也不在少数,这本精选类同于赵世安前世所知的高考优秀满分作文选集。

    他借这本时文精选,就是想看一看前辈们的佳作,然后学习学习,加强一下自己时文写作的能力。眼下,这时文写作,算是他科考中唯一的短板。

    赵世安行至长安街,来到自家小院必经之路,窄巷口的时候。就见巷口围站了一圈人,个个看着孔武有力、身材高大的样子,站在那里将窄巷入口堵的严严实实,从他们的打扮来看,像是哪家的护院。

    长安街的权贵宅邸颇多,能看到几个膀大腰圆的护院,赵世安也不奇怪,只是他们堵住巷口,却不知是何意?

    赵世安来到窄巷的入口,礼貌的对着他们说道:“劳驾了各位,还请让一让,我要进去。”说完他还用手指了指,这些人身后的窄巷。

    哪知这些护院根本没不理会他,一个个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赵世安看他们这态度,就知是来找碴的,却不知是谁。正疑惑呢,却突然听到从这几个护院的身后,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安哥儿吗?”

    这声音,赵世安听着觉得耳熟。

    这时候,那两个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的护院让开了身子,让赵世安一下便瞧见了刚才说话之人。

    在这些护院的包围中,穿着一件法翠点金色锦袍赵享瑾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赵世安不认识的人,穿着一件瓦青色直身长袍,也直直的盯着自己。

    看到赵享瑾后,赵世安顿时知道了这群人身份了,这些护院,恐怕是靖安侯府里的吧。心道:这赵享瑾真是一点也等不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面色平静,也学着赵享瑾刚才口气:“哟,这不瑾小侯爷吗?怎么,又有事要跟我说啊?放心,这回肯定让你进门。”言语中,嘲讽拉满。

    听闻他的话后,赵享瑾顿时面红耳赤,一脸怒容,指着赵世安骂道:“好你个球囊的玩意儿!还敢消遣大爷!”

    赵世安立刻脸色一变,眼神冷冽如冰,直直的盯着赵享瑾,道:“看来瑾哥儿是忘了昨夜之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赵享瑾见赵世安冷脸看向自己,又提起了昨夜之事,脸上怒容更甚。他娘的,老子今天可是带了足足八个护院出门,选人的时候还特意挑过的,全是身材高大,还有些武艺傍身的,还能怕你不成。

    “去,把他给我……”赵享瑾不想再跟赵世安继续废话,招呼着护院就想把赵世安给擒下,话没说完,便被人拦了下来。

    拦下赵享瑾的,就是跟他一起,那个身穿瓦青色直身长袍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侯府的大管家蒋岳。

    赵享瑾答应自家老子,打了保票说今日定要把赵世安带到他跟前,想了想昨夜之事,他觉得赵世安大概率不会乖乖就范。于是,在他出门前,先寻了侯府的大管家蒋岳,让他给自己调配几个身手好护院。

    蒋岳一听赵享瑾的要求之后,又多嘴问了一句,听闻他是要去寻赵世安的,顿时心思活泛了起来。

    蒋岳可比赵享瑾清楚,自家侯爷为何要寻这赵世安上门。于是,他便对赵享瑾表示,自己也想跟去看看。

    赵享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接着赵享瑾便在蒋岳的配合下,从侯府的护院里,精挑细选一番,选了八个俱是身材高大又有武艺傍身的。

    赵享瑾带着蒋岳和八个护院,信心满满的出了侯府,便直奔赵世安的家中。此时,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管怎样,先去报了昨夜之仇再说,他就不信赵世安连他们八个也能打得过。

    一行人急匆匆来到赵世安的家中,哪知还是扑了个空,恰巧今日上午赵世安去了赵氏族学。

    问清赵世安去处之后,赵享瑾本想带着人立马就杀过去的,还是蒋岳谨慎,将他给拦了下来,蒋岳可不是赵享瑾愣这种头青。这赵家族学毕竟特殊,如若去了,闹将起来,怕是影响不好,况且族学那里更是人多嘴杂,不好说话。

    赵享瑾想了想,觉得也对,便带着人眼巴巴守在窄巷的入口,等着赵世安回来。

    哪知他们一等就大半个上午,等的二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赵世安这才现身,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

    至于眼下这会儿蒋岳为何又将赵享瑾拦住,他向赵享瑾示意了一下。长安街上,由于刚才的动静,不知何时已经有人三三两两的围聚上来,一看就是热心的吃瓜群众。当街动手,毕竟不好,尤其还是在长安街这种权贵宅邸聚积的地方。

    蒋岳拦住了赵享瑾,转头看向了赵世安,皮笑肉不笑道:“安哥儿吗,这里人多嘴杂,也忒不方便了,不如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赵世安闻言,心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直言道:“无事不可对人言,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有屁就放。”

    接着他又露出一副鄙夷像,来回扫视了蒋岳一眼,讥讽道:“再说了,你又是哪根葱,我为何要听你的?”

    蒋岳被赵世安这么一说,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他在靖安侯府中当了二十年多的大管家,凭借着侯府的名头,狐假虎威惯了。还从未遇上过给他甩脸色看的赵家旁支呢。

    于是心下暗道一声:好狗胆。便没好气的开口道:“侯爷有事寻你过府,赶紧跟我们走吧。”语气中一副理所当然。

    赵世安哪会答应,依旧还是刚才那副表情,淡淡道:“不知恪大哥唤我前去何事,若非要事的话,我就恕不奉陪了。”

    他和赵世恪一个字辈,唤赵世恪一声恪大哥,倒也不太出格。不过平日里赵家公侯两府里,除了直系之外,其余旁支们一般都巴结的尊称他一声侯爷。

    而蒋岳见赵世安脸上,依旧是那副嘲讽满满的表情,又听闻他对自家侯爷直呼其名,也是怒了。

    还没等赵享瑾这个侯爷的儿子开口呢,他就跳脚指着赵世安骂开了:“好个没有尊卑,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还敢直呼侯爷的名讳,赶紧麻溜儿跟我们走!也好让我在侯爷跟前求情饶你一回!”

    一旁赵享瑾疑惑的看了蒋岳一眼,心道:刚才你不是拦我吗,怎么这会儿你也这样了。

    遂也朝着赵世安开口道:“对,赶紧麻溜儿的跟我走,别不识好歹。”

    其实赵享瑾心中到是想赵世安不识好歹,如若乖乖地就跟他们走了,他身边的八个护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就想要当街揍赵世安一顿,落落赵世安的面皮,以报昨夜之仇。

    赵世安闻言冷哼,“你们是听不明白,还是耳朵聋了,我说了,若无要事,恕不奉陪。”

    然后他又转头,一脸蔑视的盯着蒋岳,轻描淡写道:“若恪大哥真有要事与我相商,还请他自己前来。而不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狺吠两声,我就得乖乖跟着。再说一次,你谁啊?我以赵家宗族辈分称呼一声恪大哥,碍你什么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贱狗奴儿玩意儿!”

    语落的瞬间,蒋岳再也绷不住了,破了大防。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蒋岳做了靖安侯府二十多年的大管家,虽然并没有说的那样夸张,可倒也比中京城内一些八、九品的末流小官还要体面一些。

    可是刚才,赵世安那副一脸轻蔑,毫无恭顺的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他了。那句“贱狗奴儿”不仅让他心下破了大防,更是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无论他看起来有多体面,他其实也不过是靖安侯府内一个奴仆罢了。

    蒋岳心下顿时羞愤难耐,满心怒火之下,哪还记得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指着赵世安咬牙切齿道:“狗肏的玩意儿!还敢辱我,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你,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说着,挥手示意身旁护院动手。

    一旁的赵享瑾乐的见此,并未出言阻止,反倒一脸的幸灾乐祸。

    赵世安冷睨了一圈,自知今日无法善了,见护院围了过来,倒也怡然不惧。

    他于是将手中的时文精选,紧紧的卷了卷,束成短棍。趁着护院还未彻底包围之际,疾步向前,瞬间便到了蒋岳面前。将紧卷成棍的时文精选,用力的朝着蒋岳那张嘴的位子上挥去。

    要说这赵家族学书阁中的这本时文精选质量真心不错,只听得“啪”的一声,蒋岳的嘴巴可见的肿了起来,一条棍状的红痕显现出来,而赵世安手中时文精选,却依旧坚挺。

    他的这一手,震慑到了所有人,护院们也停下了下来。

    赵享瑾平日里,也有些不爽蒋岳依仗自家老子之势,从而轻慢自己,眼下见他遭难,反倒在一边抿嘴偷乐。

    蒋岳挨了这一下,瞬间懵了,唇齿之间,甚至感受到一丝血腥之气。他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般,呆呆的在原地愣了好久。过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嗷”的惨叫,捂着嘴往后跑了几步。

    见拉开距离后,蒋岳才指着赵世安歇斯底里的吼道:“反……唔了,反唔……了……吸”可惜嘴巴受创,说话的时候看着有些好笑

    然后他又忍痛朝着护院骂道:“你们还愣在那里作甚,快上啊,把这个狗东西好好揍一顿,给我往死里揍。”说完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八个护院得令后,瞬间如狼似虎般的蜂拥而上,个个眼神狠辣,面露凶光。在这来势汹汹的围攻之下,赵世安却显得镇定自若,毫无半点惧色。

    面对冲在最前,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直奔自己面门而来的护院,赵世安随意地抬手,手中紧握的时文精选仿佛化作了一柄利剑,精准无比地落到对方软肋之处。

    就见那护院吃痛得冷吸口气,发出“嘶……”的一声,原本凌厉无匹的拳头距他还有几寸之远时,便劲道顿消,无力地垂落下去,丝毫不能再构成任何威胁。

    赵世安稍稍矮身,将力道凝聚在脚下,一脚踹出,迅猛无比地直取那护院胸口要害之处。只听那护院再度发出一声惨叫,被他一脚凌空踹飞出去,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剩下的几个护院见此情形,顿时面露谨慎之色,倒也没有畏惧不前,反倒合击而上。

    赵世安也没大意,步伐灵动如游龙,不断在几个护院之间闪转腾挪,身形疾若闪电,几乎让护院们每一击都无功而返。倒是他自己的每一次出手,皆精准狠辣,并未留情,俱是落在这些护院的要害。

    没过一会儿,护院们便一一倒地,脸上也尽显痛苦之色,口中更是发出阵阵哀嚎。有人还想着挣扎起身,赵世安立刻上前补上一脚,让其重新躺下。见此,这些护院们到算识趣,再也没人想要站起来了。

    长安街上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目睹到眼前的这一幕,个个觉得不可思议。

    “好武艺,这也太凶了,竟然把所有人都给揍了!”

    “了不得啊,这不是那谁吗?他身手这么好吗?”

    “咦?那不是靖安侯府的人吗,居然还有人敢打侯府的人?这真是怪了!”

    “侯府的怎么了?侯府的就该以多欺少,我看还是揍的太轻了。”

    “……”

    长安街上的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有人赞扬喝彩,有人惊诧担忧……

    赵世安则傲立原地,脸上依旧还是那副从容,只是手中时文精选撑不住了,在乱斗中有些破损,也不复先前的坚挺。其实赵世安心里这会特别想装逼的大喊一声:还有谁?不过想想也太招恨了,于是便算了。感谢原主,他在心中道。

    而一旁的赵享瑾和蒋岳,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特别是赵享瑾,信心满满的带了八个护院出门,没想到结局与昨夜一般无二。

    赵世安解决了护院,立马将视线放到这两人之处。那蒋岳倒是机警,见赵世安看向自己,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惹的旁边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倒是赵享瑾这货,不知是心大呢,还是纯粹被震住了,依旧留在那里跟赵世安对视呢。等他反应过来,再环顾周围,发现就剩自己一个。

    赵世安见此,也不由的笑了,便缓步往赵享瑾的方向而去。

    赵享瑾见他走向自己,吓得两股战战,心里直打哆嗦,这才想起要逃。

    他才刚有动作,便见赵世安一个箭步追上,一把扣住了他胳膊,“瑾哥儿,你要去哪?”

    “啊、啊!断了断了,你快放手……”赵世安手上稍微使力,赵享瑾便大叫起来。

    “说说,刚才那人是谁?”赵世安手上稍微松了松。

    “那是我们府上的大管家。”赵享瑾龇牙咧嘴的答道。

    “哦,大管家?”赵世安想了想,他依稀记得靖安侯府的大管家唤作蒋岳,接着他又笑言讥讽道:“倒是个好忠仆,丢下你自个儿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他这么说,也都笑了起来,这下这位靖安侯府的“忠仆”蒋岳也算是出名了。

    “呃……”赵享瑾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这蒋岳可恨,哪有仆人丢下主子自己先跑的道理啊。

    赵世安也不想多为难赵享瑾,手上又使了使劲,敷衍道:“回去转告你老子,若真想与我谈事,让你老子亲来,另外约地方也行,我反正是不会去你们侯府的。”

    “啊!知道……了。”赵享瑾惨叫的答应了下来。

    见他答应,赵世安就准备放手。不料,一个声音从人群的外围传来:“兄台且住,可否先行放手再说。”

    赵世安和赵享瑾闻言后皆是将头扭向发声之处,赵世安想的是这又是谁出来准备打抱不平了?赵享瑾倒是觉得这声耳熟。

    随后,人群被分开,就见一个头戴幞头,身穿圆领窄袖袍,腰系革带,足蹬黑靴的英武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戎服,腰胯长刀的精壮汉子。

    赵享瑾见到来人,顿时喜出望外,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

    “好哥哥,快救救我。”

    赵世安则是一脸冷淡,问道:“阁下是?”

    来人倒是很有礼貌,拱手行礼道:“在下沈凌云,能否请兄台放手,若是瑾哥儿有哪里做的不对,在下代他向兄台赔个不是。”

    这位沈凌云,也是这长安街的住户,武勋之后,家中有个世代相传靖边侯爵位。这沈家也是在元德十年那场大变之后才起家的武勋,与同样如此发家的靖安侯府有种天然亲密感,两家一直关系比较亲近。

    只不过眼下沈家的发展要比赵家强太多了,现任的靖边侯沈铭川,可不是赵世恪这种没有实职的空头侯爷能比的。这沈铭川受封二品建威将军,兼任十二京营其二飞熊营、长林营的都指挥使,也算的上简在帝心了。

    而这位沈凌云更是中京城内,这些武勋之后榜样,他自幼弓马娴熟,武艺也是不俗。在上回熙平帝组织的围猎中,更是成为了为数不多,被熙平帝夸奖的存在,现在只待时机,便可一飞冲天。他在一堆只知享乐的武勋后人之中,妥妥地一股清流,因此,他在中京城的这个权贵子弟圈子里也甚是出名,大多数人都唤他一声哥哥。

    当然,沈凌云这哥哥也不白当,这不路过长安街,看见赵享瑾受难了,立马就站了出来。

    得益于沈凌云礼貌的态度,赵世安倒也没恶语相向,他放开赵享瑾后,朝着沈凌云拱手回礼,答道:“这其中之事,还是由你这位好弟弟给你说说吧。”

    赵享瑾见到沈凌云后,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揉了揉被赵世安捏疼的胳膊,没好气道:“不就是我爹唤你去见他嘛,你不想去,言语之间起了冲突,这才闹起来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沈凌云听完,又看了看现场那八个还躺在地上的护院,倒也没轻易开口。

    倒是赵世安听后,都被气笑了,他对着赵享瑾指责道:“瑾哥儿,有什么话你可别藏着掖着,我还能单纯为了这点小事动手?”

    赵享瑾听闻他的话后,委屈道:“我爹派我恭贺你过了县试,你不领情就罢了,这次我爹请你上门,你又拒绝,这才闹了起来。”这傻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赵世恪真实的意图。

    “这么说,你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了?”赵世安讥讽道,他不信赵享瑾不知道他自己老子的心思。

    “还能有什么内情?”赵享瑾还是一脸的迷糊。

    “你真不知道?”赵世安又问,心中有些松动。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赵享瑾依旧一脸的问号。

    “算了……”赵世安见赵享瑾不似作伪,有些心累,和着这傻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爹那龌蹉心思。

    倒是沈凌云在一旁听出了点别的,劝解道:“瑾哥儿,本来我也不该多言,只是你乃世侯之后,在长安街上闹出这般大动静来,终究太好看。”

    赵世安听到这话,打量了沈凌云一番,到是对他心生些好感来。

    此时赵享瑾也是醒悟过来了,看了看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脸愁容道:“这长安街贵人多,刚才的事情若是让御史台的知道了,我家少不得吃顿排头。也是我爹,闲的,没事找你干什么啊!”说着,看向赵世安,抱怨了起来。

    赵世安不想再跟这傻孩子多言,冷哼一声,开口讽刺到:“那你的得回去问问你爹,没事一个劲打听我是否婚配,跟谁不知道他那龌蹉心思似得。我赵世安今天把话放这,莫说你爹只是个侯爷,他就是个公爷,我也不怕。觊觎同族未过门的妻子,他也做得出来!”

    说完,便不再理会赵享瑾,朝沈凌云行礼告辞后,便一头钻进窄巷回家去了。

    听到这话,赵享瑾顿时变了脸色,当初一切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现在突然也能想通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更是一片哗然,他们没想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种内情,众人先是看了看赵世安远去的背影,又神情古怪的看向了赵享瑾。

    而一旁的沈凌云也是嘴角一抽,亦是一脸奇怪看着赵享瑾。

    “沈家哥哥,我若说我不知其中内情,你信吗?”赵享瑾朝着沈凌云问道。

    沈凌云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瑾哥儿,我信,那个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说着,带着两个随从转身就走。

    赵享瑾张嘴想拦,想了想,又忍住了,便也垂头丧气离开了……

    长安街上,见没有热闹可看的吃瓜群众们渐渐散去,徒留那几个护院还躺在原地。又过了好久,几个护院挣扎着起身,然后相互搀扶着,也慢慢离去,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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