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转角有耳
摊主听了，也是一声叹息：“谁说不是呢？
“当年我爹做些盐铁生意，各地往来皆有，唯有通州往来甚少，无海无矿之地，尽是产些瓜果之类，我爹最瞧不上了。
“不过此处的瓜果，倒是挺受前朝天子所重，因而此处的运政司，当年反而位高权重。
“在下实在没想到，通州竟有此等灵气。小人得见美人一面，方知先前锦簇花团，不过庸脂俗粉。”
蓝芷儿闻言有些娇羞，送上银两之后，便躲在二人身后摆弄折扇，只露出一面侧脸。
饶是如此，摊主也看得出神。
王壮实见状有些不喜，开口道：“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许合也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就是不知除了此处集市，尚有何处可去。”
蓝芷儿附声道：“若是有些珍珠、玛瑙之类就更好了。”
摊主闻言，急忙出声喊道：“承平乃是江城，北上不过数里便是码头，一路江上，可直达永定！码头之处，宝石珍玩最多！”
那急切的模样，令已经走出去的蓝芷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如百花骤开、令四季失色，摊主看得痴了，周围的路人也有些震动。
“真是个祸国殃民的苗子。”
许合暗中叹了口气，一把就将蓝芷儿二人拉走：
“就今晚一晚上，到乡试之前，都不准你再作女子打扮！”
蓝芷儿顿时哀嚎起来：“不要嘛！”
但是许合积年之威还是很有效的，不久之后，他们便回到了通州知府。
入府之时，守门卫士议论纷纷：
“这名新来的女子是何人物，生得如此标致？”
“我听说知府大人今天，接待了几名少年英雄，还让他们住在知府县衙之内呢！这女子，想来就是他们同伴了。你没见方才那个小子，块头这么大！”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知府大人……嘿嘿……”
已经走出很远的许合，今日的耳力也相当敏锐，身旁二人没有听到守卫所言，他却将其收入耳中，不由得眉头一皱。
身形一顿，许合冲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忽然想起来有些东西忘记买了，出去一趟。”
二人闻言，没有话说，径自回了房屋。
许合见二人离开，回到县衙门口，冲着两名守卫一抬手：“二位大哥，在下有礼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怀中摸索一番，掏出刚买的几块切片云糕，塞进他们怀中道：“二位大哥，方才在下闲逛，不见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初来乍到，想请大哥们指点一二。”
守卫眼前一亮，这云糕可是通州少见的美食，甜鲜不腻，就是本地人，也不是常能买来吃的，唯有那些富家大户能够经常享用，除此之外，便是这些外地人当做珍稀特产，买回家乡享受。
而本地人，就连他们自己，平日里也不会买的，有那闲钱，还不如当做酒钱。
守卫们当即接了过来，一拱手道：“小英雄，我们今日午间不当差，但也听闻小英雄威名，你们可是为我们当地百姓除害，都佩服得很！”
许合抱拳道：“哪里的话，小子不过运气使然，说到当家护卫，还是几位大哥劳苦功高，通州百姓多有仰仗才是！”
守卫听了，喜笑颜开：“若是小英雄想寻些欢乐所在，南街花妈妈家、王妈妈家都是可以逛的，酒也香、人也香！”
另一名守卫呵斥一声：“怎么能让小英雄去那些地方！那是我们这些下等人才去的！”
接着转言笑道：“小英雄想去，自然要去北街深酒巷子，那里才是官人们、公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且啊……”
他挤眉弄眼，朝衙门内侧一指，道：“我们知府大人，可也经常去照顾生意……”
许合一愣，接着吸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一拱拳道：“多谢二位大哥！”
转身入了门内。
守卫愣住：“不是说要出去作乐吗？”
另一名守卫也是一愣，接着一拍同伴的脑袋：
“你懂什么？人家公子哥要打扮一番，谁都跟你似的，猴急，猴急！”
……
……
外面是星夜，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许合盘膝坐在床上，心中默默回忆今日发生之事，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那师爷和知府，见到贼匪所画图纸的时候，反应似乎过于平淡了一些。
“之前我还以为是他们经验丰富，一眼便能看出花样，如今想来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说通州知府郝烈，吏治有方、管理良善，就今晚的集市而言，似乎也是名副其实。
“但若是说他偏安一隅、不耽享乐，那肯定是不对的。否则这些个底下的兵士，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随便一个外乡人都能打听到这些事情。
“这只能说明这位郝烈知府，日常生活便是一名爱好享乐、纵情声色之人。”
许合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人生在世不过片刻，若能享受，何人愿意把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说到底了，此时他参与科考，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家人的未来博一份光明吗？
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这郝烈之前还是周天子的亲信，现在怎么会出任通州知府，这倒是怪异得很。”
……
……
次日清早，许合早就醒来。
“修习了这‘摇光存念观想’之术，倒是头清目明了许多。”
温习功课完毕，许合走过回廊，来到蓝芷儿房门之前，直觉地感知到她已经起床了，便朗声叫道：“芷儿。
“今日我们就不温习功课了，趁着日光明亮，逛一逛承平如何？”
房门内传出蓝芷儿惊喜叫声：“好耶！”
希希索索，显然是开始打扮了起来。
许合安下心来，同样告知了王壮实。
……
过得片刻，三人出门，逛了好大一圈，玩了个尽兴，方才开开心心，拿着各式糖人、风车、拨浪鼓、不倒翁等小玩意回了知府县衙。
守卫一见，自然没有二话，放人进来。
三人跨进衙门，正巧迎面走来二人，大摇大摆，步履轻脱，定睛一看，正是知府郝烈同其师爷。
“知府大人！”
三人行礼道。
郝烈答应一声，随意一瞥，登时，愣在原地，脑中如同惊雷轰顶一般，天雷滚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世上竟有如此精美女子？！”
不过片刻，他便将自己从这种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拉了回来，脸上扬起真挚而温暖的笑容，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尊姓大名，似乎没有见过？”
许合将一切收在眼底：
旁边那个师爷，也是一般表现，甚至足足过了两三息的时间，眼中尽是讶异、贪婪之色。
而郝烈，虽然掩盖地很好，但骤然间一见了蓝芷儿的女装模样，也同师爷一般神色。
他心中一沉，面上却没有表现丝毫，抱了抱拳道：“郝大人，师爷，此乃舍妹，同在下一并赶考，也是日前二位见过的。只不过，昨日之前为了避免麻烦，在下令舍妹假扮男装，参与乡试。”
蓝芷儿则是乖巧地行了一礼：“望郝大人赦免我等隐瞒之罪。”
郝烈哈哈大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不过，若是在府内遇到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记得找我！”
说话间，眼神关切地盯着蓝芷儿，生怕有什么怠慢了一般，目光之中，尽是温暖，并无丝毫恶意。
许合心中冷哼一声。
越是心机深重之辈，伪装越强，轻易看不出真实想法。
面前这位郝烈，显然就是这般。
“此处知府县衙，乃我当初举力办成，若是早知几位前来，起初就应当修些花草庭院、鱼鸟之所，供小英雄们取乐！”
郝烈哈哈一笑，目光再度看向许合：“此处原本是为公事所设，住起来仍是粗糙了些，若是诸位觉得不便，也可到我另一处府邸暂住。乡试可不比寻常，周遭各镇、各村人才尽出，若非养足精神，想要突围也是难事一桩啊！”
王壮实有些意动：“这……太麻烦知府大人了。”
许合自然也是拒绝。
郝烈这才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就不勉强各位了，请便！”
眼看着许合三人进入后院，郝烈仍是怔怔望着空处，片刻后方才叹了口气：“当真是人间精灵、世间少有！”
师爷啧啧出声道：
“真是没有想到啊，通州这种荒蛮之地，竟然也有这般美人。”
接着嘿嘿一笑：“怎样，郝知府？我们的条件，已经开到最大了，若是再多，我可也没有把握能谈得下来。”
郝烈犹豫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沉声道：“通州……也是我的！”
师爷笑了笑，道：“郝知府，你倒是性情中人。
“这个嘛……若是日后大事成了，就算您要的是南部六州，我想……大人也会答应的。
“此刻，我们还是脚踏实地为好，您亲自去谈谈吧。”
郝烈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一眼，接着才大踏步往前迈去。
“走，出城！”
马匹的嘶鸣声响起，马蹄声滴答远行，逐渐消失不见。
县衙之内，也重新回归平静。
此时，秋高气爽，凉意惊人。
县衙转角处，就在郝烈看不见的地方，许合紧贴回廊立柱，眉头紧紧地皱着！
“难怪，难怪这两天，如同投石如水，没有丝毫动静！
“难怪此二人见到那几张图纸，惊讶之色一掠而过，原来他们果真早已知晓。
“郝烈知府，竟然私通前朝余孽，妄图兴风作浪！
“看来此处，已经不安全了……”
知府二人万万没有想到，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就连不远处的守卫都听不见，但是躲在转角处的许合，却能够尽收耳底！
“现在，可怎生是好？”
“当年我爹做些盐铁生意，各地往来皆有，唯有通州往来甚少，无海无矿之地，尽是产些瓜果之类，我爹最瞧不上了。
“不过此处的瓜果，倒是挺受前朝天子所重，因而此处的运政司，当年反而位高权重。
“在下实在没想到，通州竟有此等灵气。小人得见美人一面，方知先前锦簇花团，不过庸脂俗粉。”
蓝芷儿闻言有些娇羞，送上银两之后，便躲在二人身后摆弄折扇，只露出一面侧脸。
饶是如此，摊主也看得出神。
王壮实见状有些不喜，开口道：“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许合也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就是不知除了此处集市，尚有何处可去。”
蓝芷儿附声道：“若是有些珍珠、玛瑙之类就更好了。”
摊主闻言，急忙出声喊道：“承平乃是江城，北上不过数里便是码头，一路江上，可直达永定！码头之处，宝石珍玩最多！”
那急切的模样，令已经走出去的蓝芷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如百花骤开、令四季失色，摊主看得痴了，周围的路人也有些震动。
“真是个祸国殃民的苗子。”
许合暗中叹了口气，一把就将蓝芷儿二人拉走：
“就今晚一晚上，到乡试之前，都不准你再作女子打扮！”
蓝芷儿顿时哀嚎起来：“不要嘛！”
但是许合积年之威还是很有效的，不久之后，他们便回到了通州知府。
入府之时，守门卫士议论纷纷：
“这名新来的女子是何人物，生得如此标致？”
“我听说知府大人今天，接待了几名少年英雄，还让他们住在知府县衙之内呢！这女子，想来就是他们同伴了。你没见方才那个小子，块头这么大！”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知府大人……嘿嘿……”
已经走出很远的许合，今日的耳力也相当敏锐，身旁二人没有听到守卫所言，他却将其收入耳中，不由得眉头一皱。
身形一顿，许合冲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忽然想起来有些东西忘记买了，出去一趟。”
二人闻言，没有话说，径自回了房屋。
许合见二人离开，回到县衙门口，冲着两名守卫一抬手：“二位大哥，在下有礼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怀中摸索一番，掏出刚买的几块切片云糕，塞进他们怀中道：“二位大哥，方才在下闲逛，不见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初来乍到，想请大哥们指点一二。”
守卫眼前一亮，这云糕可是通州少见的美食，甜鲜不腻，就是本地人，也不是常能买来吃的，唯有那些富家大户能够经常享用，除此之外，便是这些外地人当做珍稀特产，买回家乡享受。
而本地人，就连他们自己，平日里也不会买的，有那闲钱，还不如当做酒钱。
守卫们当即接了过来，一拱手道：“小英雄，我们今日午间不当差，但也听闻小英雄威名，你们可是为我们当地百姓除害，都佩服得很！”
许合抱拳道：“哪里的话，小子不过运气使然，说到当家护卫，还是几位大哥劳苦功高，通州百姓多有仰仗才是！”
守卫听了，喜笑颜开：“若是小英雄想寻些欢乐所在，南街花妈妈家、王妈妈家都是可以逛的，酒也香、人也香！”
另一名守卫呵斥一声：“怎么能让小英雄去那些地方！那是我们这些下等人才去的！”
接着转言笑道：“小英雄想去，自然要去北街深酒巷子，那里才是官人们、公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且啊……”
他挤眉弄眼，朝衙门内侧一指，道：“我们知府大人，可也经常去照顾生意……”
许合一愣，接着吸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一拱拳道：“多谢二位大哥！”
转身入了门内。
守卫愣住：“不是说要出去作乐吗？”
另一名守卫也是一愣，接着一拍同伴的脑袋：
“你懂什么？人家公子哥要打扮一番，谁都跟你似的，猴急，猴急！”
……
……
外面是星夜，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许合盘膝坐在床上，心中默默回忆今日发生之事，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那师爷和知府，见到贼匪所画图纸的时候，反应似乎过于平淡了一些。
“之前我还以为是他们经验丰富，一眼便能看出花样，如今想来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说通州知府郝烈，吏治有方、管理良善，就今晚的集市而言，似乎也是名副其实。
“但若是说他偏安一隅、不耽享乐，那肯定是不对的。否则这些个底下的兵士，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随便一个外乡人都能打听到这些事情。
“这只能说明这位郝烈知府，日常生活便是一名爱好享乐、纵情声色之人。”
许合觉得，这倒也没什么，人生在世不过片刻，若能享受，何人愿意把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说到底了，此时他参与科考，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家人的未来博一份光明吗？
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这郝烈之前还是周天子的亲信，现在怎么会出任通州知府，这倒是怪异得很。”
……
……
次日清早，许合早就醒来。
“修习了这‘摇光存念观想’之术，倒是头清目明了许多。”
温习功课完毕，许合走过回廊，来到蓝芷儿房门之前，直觉地感知到她已经起床了，便朗声叫道：“芷儿。
“今日我们就不温习功课了，趁着日光明亮，逛一逛承平如何？”
房门内传出蓝芷儿惊喜叫声：“好耶！”
希希索索，显然是开始打扮了起来。
许合安下心来，同样告知了王壮实。
……
过得片刻，三人出门，逛了好大一圈，玩了个尽兴，方才开开心心，拿着各式糖人、风车、拨浪鼓、不倒翁等小玩意回了知府县衙。
守卫一见，自然没有二话，放人进来。
三人跨进衙门，正巧迎面走来二人，大摇大摆，步履轻脱，定睛一看，正是知府郝烈同其师爷。
“知府大人！”
三人行礼道。
郝烈答应一声，随意一瞥，登时，愣在原地，脑中如同惊雷轰顶一般，天雷滚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世上竟有如此精美女子？！”
不过片刻，他便将自己从这种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拉了回来，脸上扬起真挚而温暖的笑容，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尊姓大名，似乎没有见过？”
许合将一切收在眼底：
旁边那个师爷，也是一般表现，甚至足足过了两三息的时间，眼中尽是讶异、贪婪之色。
而郝烈，虽然掩盖地很好，但骤然间一见了蓝芷儿的女装模样，也同师爷一般神色。
他心中一沉，面上却没有表现丝毫，抱了抱拳道：“郝大人，师爷，此乃舍妹，同在下一并赶考，也是日前二位见过的。只不过，昨日之前为了避免麻烦，在下令舍妹假扮男装，参与乡试。”
蓝芷儿则是乖巧地行了一礼：“望郝大人赦免我等隐瞒之罪。”
郝烈哈哈大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不过，若是在府内遇到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记得找我！”
说话间，眼神关切地盯着蓝芷儿，生怕有什么怠慢了一般，目光之中，尽是温暖，并无丝毫恶意。
许合心中冷哼一声。
越是心机深重之辈，伪装越强，轻易看不出真实想法。
面前这位郝烈，显然就是这般。
“此处知府县衙，乃我当初举力办成，若是早知几位前来，起初就应当修些花草庭院、鱼鸟之所，供小英雄们取乐！”
郝烈哈哈一笑，目光再度看向许合：“此处原本是为公事所设，住起来仍是粗糙了些，若是诸位觉得不便，也可到我另一处府邸暂住。乡试可不比寻常，周遭各镇、各村人才尽出，若非养足精神，想要突围也是难事一桩啊！”
王壮实有些意动：“这……太麻烦知府大人了。”
许合自然也是拒绝。
郝烈这才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就不勉强各位了，请便！”
眼看着许合三人进入后院，郝烈仍是怔怔望着空处，片刻后方才叹了口气：“当真是人间精灵、世间少有！”
师爷啧啧出声道：
“真是没有想到啊，通州这种荒蛮之地，竟然也有这般美人。”
接着嘿嘿一笑：“怎样，郝知府？我们的条件，已经开到最大了，若是再多，我可也没有把握能谈得下来。”
郝烈犹豫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沉声道：“通州……也是我的！”
师爷笑了笑，道：“郝知府，你倒是性情中人。
“这个嘛……若是日后大事成了，就算您要的是南部六州，我想……大人也会答应的。
“此刻，我们还是脚踏实地为好，您亲自去谈谈吧。”
郝烈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一眼，接着才大踏步往前迈去。
“走，出城！”
马匹的嘶鸣声响起，马蹄声滴答远行，逐渐消失不见。
县衙之内，也重新回归平静。
此时，秋高气爽，凉意惊人。
县衙转角处，就在郝烈看不见的地方，许合紧贴回廊立柱，眉头紧紧地皱着！
“难怪，难怪这两天，如同投石如水，没有丝毫动静！
“难怪此二人见到那几张图纸，惊讶之色一掠而过，原来他们果真早已知晓。
“郝烈知府，竟然私通前朝余孽，妄图兴风作浪！
“看来此处，已经不安全了……”
知府二人万万没有想到，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就连不远处的守卫都听不见，但是躲在转角处的许合，却能够尽收耳底！
“现在，可怎生是好？”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