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悲

    姜秋菊身心放松多了,看看表,到了晚饭时间,姜育良说:“难得你有兴趣,又是本家,请你吃个便饭?你同学还在工作,不打扰人家了,我中午被一个老朋友喝多了,晚上再找他一起,可以吗?”

    从姜育良的谈吐中发现他不是一个粗人,又是口口声声的本家,姜秋菊放松了警惕。听说物色到了猎物,胡易强赶紧将平常饭后吃的药提前下肚了,来到中午他签单的那个酒店时,姜育良和姜秋菊己经到了。

    姜育良赶紧介绍说:“胡老板,这是我新认的小妹,怎样,漂亮吧?你可以叫她小姜。”

    姜秋菊礼貌的伸出手,胡易强显出平淡的轻轻握了一下就松开,他没有坚持盯看,虽然第一眼就让他震惊,他向对方肚子瞟了一眼,没有出怀。

    早就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了,姜秋菊看到胡易强并没有眼熟的感觉,但能发现,对方是个不小的官员或富甲一块的豪绅。想到自己的父亲,做外贸实业挣到钱后,并不是将家中的小康改善为大康生活,而是从她母亲嘴里知道,他父亲在外边有人,应当也和面前的男人一样,家里不睬,外头的哪怕刚刚见一面却用遍所有招数哄玩。

    流水般的洋酒、西餐、点心,让本来有些心绪乱飞的姜秋菊发现,生活可以如此美好,并不需要守着一个当兵的或清水样的老师那般无聊。眼前的社会显贵,知道的趣事又特别多,她想听的,两个男人都会深度加工,陪她高兴。不觉酒有点多了,胡易强说:“小姜,不要把你小妹喝多了,否则,人家会说我们两个老男人占小姑娘便宜,图谋不轨。初次见面,又是你小妹,我给朋友从国外的带包,今天送给你的小妹,如果看不上,下次出去时我再拍图片帮你带。”说着,将一个极品的路易威登限量款轻松放在了姜秋菊的面前。风情千种的姜秋菊捂嘴吃惊,先是出手一万让她可以离开,现在又是一个上十万的包,她知道社会的钱多,可落在她身上,如此巧,她从来都知道,商品有价格,价格是讲究交换的,没有单方面的。

    小心擦了一下手,包着面巾纸打开包,胡易强让她不必如此小心,是她自己的物品了。人,不能让物左右着,再好的物也不需要珍惜,是留用的,是可以用坏、用脏的。没有听清楚胡易强的话,却看到了包里面居然还有冰种体的玉镯一只,以及一枝郁金香鲜花。玉镯没有包装,直接套在鲜花的蕾上。

    匠心?妙心、精心,姜秋菊没有想到,阔粗的男人还有这些对付女人的心计。她不是被金钱俘虏,她是被珍惜打动,正在她认为被抛弃、无助的时候。以她的判断,她清楚,胡易强是她今天要感谢的人,不由的理了一下并不杂乱的短裙,起身敬了一杯胡易强酒,直说礼物太贵重,她不便接受。但就是这份心情,体现了对她的尊重,没有将她看作是足疗女的同学、朋友。

    姜育良也看到了礼物全部,出手如此阔绰,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快速进步的原因。此时,胡易强开口说道:“小姜姑娘,看不出你不仅漂亮还是个懂事的大学生,我这份礼物是受一个朋友所托,帮朋友的女友准备的。本来想饭后送去,可看到你后发现,那个朋友的女友不配这份礼物,至少不如你配,我愿意做主,好物遇好主。你能笑纳、珍惜,说明你肯定了我的眼光,应当感谢你,给了我一次不惋惜应景好物的机会。”

    知道是套路、是场面话,可听起来还是那样悦耳,尤其在心情波动时期。姜育良发现他们己经投路,不用借故,己经没有人注意他了,两个人只想着推杯换盏,姜育良己经到大厅了。掏出一根香烟,想到苏朴中那样的专才,仅为几瓶酒、两条烟而失去工作,眼前这个主政一方的大员,却在这些个体私事上用心颇深,还能继续从歪道上找寻上升的路径,哪怕是迷信、糟粕、不讲天良。

    女人,一般家庭的姑娘也可以经受得了糖衣炮弹,但是,面对精确制导、定点清除,还真的需要专门训练。从小,少有父爱的姜秋菊,哪里受得了男人的突然如此袭击,此刻,她需要如山般呵护,胡易强做到了。

    舒适的套房,胡易强心中有数,如果姜秋菊不从,他还有几轮杀手锏。他深知,对上司和对世俗女人一样,没有攻克不下的山头,只有火力不够的套狼成本。

    姜秋菊体会着胡易强那江湖花样繁多的招数,才知道人外有人,缠绵着身边她以为的巨富,问道:“能知道你是谁,做什么的吗?”胡易强说:“我是刚刚那位老板的朋友,外地来谈事情的,明天就回去了。怎么,愿意做我的嫩草?我可以再逗留两天,你是我见过最可人的女人,不仅外表。”

    姜秋菊亲着他的宽肩,柔柔的说:“你也是我遇到过的,手艺比较好的一个,都说年轻力才壮。中年,也有不油腻的男,本以为只是看在玉镯和包的份上,真没有想到,却无意间体会了一次海啸。”

    没有可以经得起表扬的,两个相互吹捧的成人,继续着他们间的较量,胡易强怀疑着她的小腹,情至烈处,姜秋菊居然愿意从包里取出才化验的检查单据。如此完备,胡易得反而认为是姜育良为逢迎他而设的局。己经投入,又是极品可人,加上姜秋菊对他的鼓励,三次巅狂时,姜秋菊明显体力不支,胡易强却认为是自己表现太棒。

    真的气若游丝了,胡易强吓傻了,一面给120打电话,一面让姜育良进房间收拾残局。姜育良听说后,连电梯也没有敢坐,跑了六层,到了房间,胡易强己经穿好,姜秋菊却几乎全裸着身子。在楼层服务人员的帮忙下,他们一起将姜秋菊送到大厅,120速度够快,迅速接力将姜秋菊抬上了救护车。

    远远看着他们离去,胡易强立即电话找来酒店当地的亲信警官,告诉他们,一定要及时收集、永久消除之前三个小时内的酒店所有录像,秘密。

    胡易强对姜育良说:“小姜,今天的事,不管是什么结果,你处理干净了,需要警察的地方我来协调,记住,哪个环节也没有我。”

    姜育良后背发凉,他不敢面对,用钱事小,可是如果出了人命?他犹豫一下,只有点头,先过眼前的关。

    徐娟到了医院,发现女儿衣服不整,又看到了之前的女儿检查单,她气愤的给林虎勇打了一个电话。时间不长,林虎勇到了医院,徐娟问道:“酒店电话是你打的?”林虎勇说:“我在搞课题,一天也没有出实验室。”徐娟真想将女儿的检查单甩他脸上,可一想到他在自己身上那样的表现,迟疑了,否定了。姜秋菊的怀里可能真的和林虎勇无关,她转而安慰他说:“秋菊因为想出去找她爸,与我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舌,以前她身体就弱,可能是气大攻心,我以为是去找你的。小林,对不起,你回去吧,现在平静了,只需要留院观察。”

    从幻境中出来,姜秋菊还以为是在宾馆,没有想到眼里不再是胡易强,却是她的母亲徐娟。她吓了一跳,想坐起来,可浑身无力。徐娟握着她那只没有吊针的手说:“秋菊,你可吓死为娘了,医院的电话说你呼吸微弱,让我有最坏的心里准备,现在好了,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到BJ彻底检查一下。”

    姜秋菊说:“妈,没事,你知道的,我是遗传性高血压,碰到了激动的事情,一时大意,以后我会注意的。”她己经发现那放在包里露出一角的检查单,以她好母亲的精细,应当发现了她身体的特殊。她用将检查向包里放的动作,向母亲说明,没有人伤害她,所有的事情她都是清醒的。

    没有看到导致她病情的那两个白面壮年出现,她想了一下问道:“谁将我送来的?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

    徐娟说:“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养病,哪个打的电话,你为何在酒店,你不知道?”

    姜秋菊说:“我知道,当然知道,我自己感觉有些不舒服,就找个清静舒适的环境。”她没有发现那个昂贵的、里面有玉镯的包,没有更好,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贪财,向她母亲也解释不清。

    一切快归于平静后,韩丽梦和苏素枫也赶到了医院,韩丽梦没有交待是她引进的客人,才导致今天事故的发生。当听说是从酒店里带到的医院,苏素枫似乎明白,她还以为是袁清杰那个家伙再次对姜秋菊实施了哄骗。

    徐娟匆匆打发探望的回去后,姜秋菊恢复的很好,徐娟这才问道:“肚里是哪个的,不会是林老师的吧?”才从酒店里抬出来,如果再说出还有袁清杰他们,大学才开始不到一学期,她母亲一定责怪。想到这里,姜秋菊点了一下头说:“妈,不是没有事了吗,他是老师,你不要多问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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