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异常
半响
伞女见会场上的气氛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扭着腰撑着花纸伞走上舞台，高声宣布道：
“第三场表演即将开始，这场戏剧名为《画舫》，由花满楼舞女白晓玉，琴师素月出演，也是我们此次演出最后一场！”
“期待，居然有花满楼的舞女和琴师！”
“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兄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连花满楼都没听说过，花满楼是卫县最好的酒楼。”
“啧啧啧，花满楼可不简单，黑刀帮盘踞卫县几十年，在酒楼产业上，居然争不过花满楼！”
“花满楼这么厉害？”
“不然呢，卫县第一酒楼就说明了一切啊！“
会场上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讨论。
伞女走到舞台后侧拉下一个滑杆，《长眠》戏剧的画纸收缩向上折叠，露出属于《画舫》的纸画，画中是一副国破家亡，戏子楼台图。
画中城外敌国大军黑鸦鸦一片，城门此时已被攻破，城中断檐残骸，火光一片，有大笑着烧杀抢掠的军士，有哭泣奔逃抱着婴孩的妇女，还有风烛残年眼神浑浊看着远方的老人......
其中最瞩目的无疑是一个楼台上舞动身姿的舞女和弹奏古琴的琴师，舞女面露微笑，琴师融身与琴，楼台中与世隔绝，没有喧嚣，远离尘埃，仿佛一片净土。
外界发生的混乱被琴音隔绝断开，外界带来的残酷祸乱被舞姿抚平，好似淤泥中绽放开来的一朵白莲，画中古琴无声，画外心中有声，画中舞女未动，画外心飘灵动。
“好画！”吴羽身子微微一动，忍不住连连赞叹。
“为什么我感觉这副画，让我忍不住流泪。”
“我也是，心头有说不尽的悲伤。”
“我感觉我能听见哀伤的琴音。”
“我感觉舞女在我脑海中舞动。”
“我是一名诗人，我感觉我写不出这悲伤、道不尽这哀愁。”
“唉，如果国破家亡了，那么一切都将没有意义，楼台上的琴师、舞女用琴音、舞蹈的方式对不能改变，已经注定的事实做最后的谢幕！”
悲伤、凄凉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会场。
伞女轻声离开舞台，慢步到舞台后方。
白晓玉、素月安静的在舞台后方等待。
白晓玉轻纱白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光滑晶莹的皮肤泛着一层白光，淡淡黑色长发上插着一个银色千阳花发簪，苍白的脸上，清澈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悲伤，宛如洁白的白玉石。
素月画着淡妆，耳垂边挂着一颗月亮宝石，如瀑般的长发披到身后，中间绑了一个白色发带，眼神中透露出清冷，宛如一道白月光，看上去给人一种清冷大姐姐的感觉。
“该你们上场了。”伞女轻笑，对会场上表现出来的气氛很满意。
“好。”白晓玉身子一颤，弱弱的回了一句。
舞台中央，两名倩影一前一后走上舞台，素月微坐在地，身前摆放一把红木古琴。白晓玉安静站在舞台中央，周围的白色蜡烛，洁白雪兰花众星拱月般围簇在白晓玉身旁。
素月纤纤玉手抚动琴弦。
“噔。”
琴弦余音绕耳，回荡在整个会场。
婉转轻柔舒缓的曲调在素月灵动的指尖蹦跃而出，抚慰在场所有人心灵。
白晓玉随之迈动身子，翩翩起舞，宛如飘荡在天地间的雪兰花瓣，灵动、圣洁......又如同天地的精灵，自由、欢快......
素月转轴拨弦，曲调发生变化。
“玉手抚琴转弦拨，未成曲调先有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冰泉凝绝，幽咽暂歇，一股忧愁暗恨不由得暗自升起。
白晓玉舞姿随琴声而变。
“轻纱拌弦月下舞，白裙似雪染天边。身陷红船画中舫，梦啼妆泪红阑干。其间旦暮闻何物，别有忧愁暗恨生。满座重闻皆掩泣，莫辞更坐奏一舞。”
琴声不绝，画舞不断。
红船之上白雾渐渐消散，一缕淡淡的白色月光洒在舞台，更是为此情此景增添了几分凄凉。
“你问今朝为何时，我叹昨日苦去多。”
白晓玉全部心神融入舞蹈，忘记了红船上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这次的目的。
“那个女子，不对劲。”吴羽身子一颤，凝神观望舞台，神色之间略有一丝变化。所有人都融入到了戏剧《画舫》之中，连吴羽也不例外，说实话，不管是琴师，还是舞女，都表现都非常好。
但吴羽发现白晓玉脸上隐隐有泪痕，还有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惫、憔悴，这是只有经历了恐惧，大量的思考才会产生的结果。
吴羽悄悄按住腰间的铁剑。
终于，琴声断绝，画舞消散。
白晓玉从舞蹈中回过神。
“我还是我吗？”白晓玉现在就像一个木偶，一言一行，都有人暗中提线操控，只有在表演，心神完全融入的时候，才会忘记这件事情。
“他们都是人吗？”白晓玉看向下方会场，眼神不断变换，有几个人的身影深深刻入白晓玉的脑海。
狂暴凶狠裸露上半身的巨剑男子。身靠围栏，脸色平静的年轻白衣剑客。黑衣黑裙，微微谈笑的漂亮女子。一言不发，眼神呆滞的老乞丐。
“我要向他们求救。”白晓玉挣扎着发出声音，可喉咙仿佛被巨石堵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去，最后只能投去一个可怜求救的目光。
“希望他们能发现吧。”白晓玉祈祷有人能发现她的异常。
“她好像想对我们说什么！”吴羽注意到白晓玉投来的目光。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之前表演也有不少红船坊舞女对吴羽投来目光。
“感觉她的眼神还是不一样。”吴羽转念一想，觉得里面有问题。
吴羽决定尝试和白晓玉接触看看。
突然，一股困意突然袭来，吴羽瞬间发动剑势破灭，杀伐气息围绕全身，驱除困意。
“你在找我吗？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嘻嘻嘻.......”忽远忽近的声音不停在吴羽耳边回荡。
“该死，这个鬼东西又出现了。”一直沉寂已久的诡异声音再次出现，杀伐气息不断在吴羽身边环绕，扼制住诡异的声音。
吴羽环顾四周，迅速在场上扫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白雾再次笼罩红船，船上的灯光逐渐变暗，舞台上的白色蜡烛熄灭。一个身影悄悄出现在舞台上，身影头戴竹笠，手中提着一个散发暗淡光芒的灯笼，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
“沉睡吧，救赎痛苦的灵魂。”
阴冷的声音瞬间扩散到整个会场，会场上的人纷纷陷入沉睡。
一道银亮刀光突然斩向引渡人，吴羽此时果断出手，拔剑，斩，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练习了很多遍。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你隐藏在暗中搞鬼。”吴羽锋芒的剑气直取引渡人喉咙，剑光又快又狠。
剑光从引渡人喉咙划过，仿佛斩中空气。
“你杀不死我的！”引渡人阴冷的发出声音。
“哦？是吗？”吴羽暗道引渡人诡异，平常的剑招根本奈何不了引渡人。
吴羽迅速凝练杀势，一招破灭斩出。
“这招，你怎么挡！”
引渡人手中的灯笼提在身前，阻挡住吴羽凶狠的一剑。
灯笼中的灯光暗淡不少，引渡人提着灯笼连退几步。
“有用！”吴羽心中一喜，手持铁剑再次扑上去。
突然，变故发生，会场上的灯光全部熄灭，周围一切被黑暗吞噬。
吴羽持剑戒备，随时准备好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一道霸道凶狠的巨剑狠狠砸向暗淡的灯笼。
“轰”
灯笼彻底破碎，火光也被凶狠的力量砸得熄灭，舞台上的木屑飞舞，显现出一个大坑。
“死！”
等舞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引渡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跑了？”贾樊微微皱眉，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引渡人连他一剑都接不住，那这个案子李马也不会安排吴羽来配合他。
吴羽迅速扫视四周，场上除了贾樊、吴羽。其他人纷纷陷入了沉睡。
“曲铃不见了。”吴羽看向曲铃之前所在的地方。
“不止曲铃，还有老乞丐、伞女。”贾樊补充道。
“我去找曲铃，你找其他人，我们分头行动！”整个红船不止甲板上的会场，还有下方的船舱房间，最底层的燃料室。
贾樊扛着巨剑离开。
伞女见会场上的气氛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扭着腰撑着花纸伞走上舞台，高声宣布道：
“第三场表演即将开始，这场戏剧名为《画舫》，由花满楼舞女白晓玉，琴师素月出演，也是我们此次演出最后一场！”
“期待，居然有花满楼的舞女和琴师！”
“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兄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连花满楼都没听说过，花满楼是卫县最好的酒楼。”
“啧啧啧，花满楼可不简单，黑刀帮盘踞卫县几十年，在酒楼产业上，居然争不过花满楼！”
“花满楼这么厉害？”
“不然呢，卫县第一酒楼就说明了一切啊！“
会场上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讨论。
伞女走到舞台后侧拉下一个滑杆，《长眠》戏剧的画纸收缩向上折叠，露出属于《画舫》的纸画，画中是一副国破家亡，戏子楼台图。
画中城外敌国大军黑鸦鸦一片，城门此时已被攻破，城中断檐残骸，火光一片，有大笑着烧杀抢掠的军士，有哭泣奔逃抱着婴孩的妇女，还有风烛残年眼神浑浊看着远方的老人......
其中最瞩目的无疑是一个楼台上舞动身姿的舞女和弹奏古琴的琴师，舞女面露微笑，琴师融身与琴，楼台中与世隔绝，没有喧嚣，远离尘埃，仿佛一片净土。
外界发生的混乱被琴音隔绝断开，外界带来的残酷祸乱被舞姿抚平，好似淤泥中绽放开来的一朵白莲，画中古琴无声，画外心中有声，画中舞女未动，画外心飘灵动。
“好画！”吴羽身子微微一动，忍不住连连赞叹。
“为什么我感觉这副画，让我忍不住流泪。”
“我也是，心头有说不尽的悲伤。”
“我感觉我能听见哀伤的琴音。”
“我感觉舞女在我脑海中舞动。”
“我是一名诗人，我感觉我写不出这悲伤、道不尽这哀愁。”
“唉，如果国破家亡了，那么一切都将没有意义，楼台上的琴师、舞女用琴音、舞蹈的方式对不能改变，已经注定的事实做最后的谢幕！”
悲伤、凄凉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会场。
伞女轻声离开舞台，慢步到舞台后方。
白晓玉、素月安静的在舞台后方等待。
白晓玉轻纱白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光滑晶莹的皮肤泛着一层白光，淡淡黑色长发上插着一个银色千阳花发簪，苍白的脸上，清澈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悲伤，宛如洁白的白玉石。
素月画着淡妆，耳垂边挂着一颗月亮宝石，如瀑般的长发披到身后，中间绑了一个白色发带，眼神中透露出清冷，宛如一道白月光，看上去给人一种清冷大姐姐的感觉。
“该你们上场了。”伞女轻笑，对会场上表现出来的气氛很满意。
“好。”白晓玉身子一颤，弱弱的回了一句。
舞台中央，两名倩影一前一后走上舞台，素月微坐在地，身前摆放一把红木古琴。白晓玉安静站在舞台中央，周围的白色蜡烛，洁白雪兰花众星拱月般围簇在白晓玉身旁。
素月纤纤玉手抚动琴弦。
“噔。”
琴弦余音绕耳，回荡在整个会场。
婉转轻柔舒缓的曲调在素月灵动的指尖蹦跃而出，抚慰在场所有人心灵。
白晓玉随之迈动身子，翩翩起舞，宛如飘荡在天地间的雪兰花瓣，灵动、圣洁......又如同天地的精灵，自由、欢快......
素月转轴拨弦，曲调发生变化。
“玉手抚琴转弦拨，未成曲调先有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冰泉凝绝，幽咽暂歇，一股忧愁暗恨不由得暗自升起。
白晓玉舞姿随琴声而变。
“轻纱拌弦月下舞，白裙似雪染天边。身陷红船画中舫，梦啼妆泪红阑干。其间旦暮闻何物，别有忧愁暗恨生。满座重闻皆掩泣，莫辞更坐奏一舞。”
琴声不绝，画舞不断。
红船之上白雾渐渐消散，一缕淡淡的白色月光洒在舞台，更是为此情此景增添了几分凄凉。
“你问今朝为何时，我叹昨日苦去多。”
白晓玉全部心神融入舞蹈，忘记了红船上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这次的目的。
“那个女子，不对劲。”吴羽身子一颤，凝神观望舞台，神色之间略有一丝变化。所有人都融入到了戏剧《画舫》之中，连吴羽也不例外，说实话，不管是琴师，还是舞女，都表现都非常好。
但吴羽发现白晓玉脸上隐隐有泪痕，还有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惫、憔悴，这是只有经历了恐惧，大量的思考才会产生的结果。
吴羽悄悄按住腰间的铁剑。
终于，琴声断绝，画舞消散。
白晓玉从舞蹈中回过神。
“我还是我吗？”白晓玉现在就像一个木偶，一言一行，都有人暗中提线操控，只有在表演，心神完全融入的时候，才会忘记这件事情。
“他们都是人吗？”白晓玉看向下方会场，眼神不断变换，有几个人的身影深深刻入白晓玉的脑海。
狂暴凶狠裸露上半身的巨剑男子。身靠围栏，脸色平静的年轻白衣剑客。黑衣黑裙，微微谈笑的漂亮女子。一言不发，眼神呆滞的老乞丐。
“我要向他们求救。”白晓玉挣扎着发出声音，可喉咙仿佛被巨石堵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去，最后只能投去一个可怜求救的目光。
“希望他们能发现吧。”白晓玉祈祷有人能发现她的异常。
“她好像想对我们说什么！”吴羽注意到白晓玉投来的目光。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之前表演也有不少红船坊舞女对吴羽投来目光。
“感觉她的眼神还是不一样。”吴羽转念一想，觉得里面有问题。
吴羽决定尝试和白晓玉接触看看。
突然，一股困意突然袭来，吴羽瞬间发动剑势破灭，杀伐气息围绕全身，驱除困意。
“你在找我吗？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嘻嘻嘻.......”忽远忽近的声音不停在吴羽耳边回荡。
“该死，这个鬼东西又出现了。”一直沉寂已久的诡异声音再次出现，杀伐气息不断在吴羽身边环绕，扼制住诡异的声音。
吴羽环顾四周，迅速在场上扫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白雾再次笼罩红船，船上的灯光逐渐变暗，舞台上的白色蜡烛熄灭。一个身影悄悄出现在舞台上，身影头戴竹笠，手中提着一个散发暗淡光芒的灯笼，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
“沉睡吧，救赎痛苦的灵魂。”
阴冷的声音瞬间扩散到整个会场，会场上的人纷纷陷入沉睡。
一道银亮刀光突然斩向引渡人，吴羽此时果断出手，拔剑，斩，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练习了很多遍。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你隐藏在暗中搞鬼。”吴羽锋芒的剑气直取引渡人喉咙，剑光又快又狠。
剑光从引渡人喉咙划过，仿佛斩中空气。
“你杀不死我的！”引渡人阴冷的发出声音。
“哦？是吗？”吴羽暗道引渡人诡异，平常的剑招根本奈何不了引渡人。
吴羽迅速凝练杀势，一招破灭斩出。
“这招，你怎么挡！”
引渡人手中的灯笼提在身前，阻挡住吴羽凶狠的一剑。
灯笼中的灯光暗淡不少，引渡人提着灯笼连退几步。
“有用！”吴羽心中一喜，手持铁剑再次扑上去。
突然，变故发生，会场上的灯光全部熄灭，周围一切被黑暗吞噬。
吴羽持剑戒备，随时准备好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一道霸道凶狠的巨剑狠狠砸向暗淡的灯笼。
“轰”
灯笼彻底破碎，火光也被凶狠的力量砸得熄灭，舞台上的木屑飞舞，显现出一个大坑。
“死！”
等舞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引渡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跑了？”贾樊微微皱眉，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引渡人连他一剑都接不住，那这个案子李马也不会安排吴羽来配合他。
吴羽迅速扫视四周，场上除了贾樊、吴羽。其他人纷纷陷入了沉睡。
“曲铃不见了。”吴羽看向曲铃之前所在的地方。
“不止曲铃，还有老乞丐、伞女。”贾樊补充道。
“我去找曲铃，你找其他人，我们分头行动！”整个红船不止甲板上的会场，还有下方的船舱房间，最底层的燃料室。
贾樊扛着巨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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