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家伙
“蓬莱……究竟生了何事？唉，多事之秋啊。”君浩歌叹气望着远方。
良久，君浩歌收回目光，看向在一旁的运功行气的君攸宁，心中暗道：
‘攸宁的天赋资质确实非凡，还如此契合本门功法，一日寻得气感，五日过去，越发稳定，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能入门修出灵力了，实乃上上之资。’
山石上，君攸宁盘坐着，凝神聚气，抱元守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胸腹起伏，气息绵长，一呼一吸间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韵律，丝丝元气自全身精孔流入。
君攸宁长吸一口气，犹如青龙吸水，一时间胸腹鼓胀，衣袍无风自鼓，一股气势越发凝实。
待行功一周，气息平稳安定，而后缓缓收功吐气，一道绵长气箭自口而出，三尺气劲，凝而不散。
“呼，好舒服啊！”
君攸宁吐了一口杂气，整个人精神抖擞，站起身来伸个大懒腰。久坐而微僵的骨节如糖豆般噼里啪啦作响。
“我成功了！”他高兴地对一旁的父亲说。
君浩歌抱手而立，苍白的脸看着君攸宁，面含笑意：“好，做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没给你爹我丢脸。”
君攸宁挠着头，嘿嘿笑着：“嘿嘿，这都是爹爹教导有方，而且，这四下无人，就算我还不成，也没人看到，丢不到脸。”
君浩歌双目一瞪：“哼！是没人看到，说出去给我丢人，好小子，你最近倒是学到不少，敢打趣起我来了。我看你皮小子是真皮痒了。”
君攸宁连连认错陪笑：“不不不，我怎么敢打趣爹爹呢？”
“就你最皮，整天皮痒。”君浩歌敲了一下君攸宁：“好了，说正事，你现在已算是入门了，踏上了这条路，现在你先好好巩固一番。以后的修行只需按部就班就不会有问题了，其余的你自行摸索。”
“知道啦，我这就去。”君攸宁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修习了。
“这小子……”君浩歌无奈地摇摇头，便飞身下山去了。
没多久，君攸宁便再次练了一遍，原本有些晦涩的运功行气也变得顺畅许多，没有一开始那么大的生涩感了。
感受到自身的进步，君攸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他爹分享这份喜悦。只是，他兴冲冲睁眼一瞧，却发现君浩歌不见了。
“爹哪儿去了啊？”
君攸宁嘀咕着，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他爹，君浩歌就飞身到了峰顶，手里还拿着一件大东西。
君攸宁刚准备问这是什么，君浩歌便将其一把甩过来，呼呼几圈后直接轰的一声平插入地：“以后你就用这把剑吧！”
“这是什么剑啊？”君攸宁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剑。
只见那剑长六尺有余，刃宽一尺，刃长近五尺！通体由一种黑晶构成，浑然一体，疑似自然而成。整把剑黝黑晶莹，却是一番不规则模样，像极了断裂的冰柱，只能说是像剑一般形状的晶柱。
“剑就是剑，还能是什么剑？你不是力气大吗？正好，这很适合你。”君浩歌漫不经心地说。
君攸宁眼睛一亮，吞了口口水，兴奋地问：“真的吗？！”
而后摩拳擦掌，一把握在剑柄上，想要试试手。
剑柄入手温润如玉，细腻地触感十分舒服，随后一发力，巨剑就被君攸宁拔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君攸宁的一张苦瓜脸。
“爹，这剑真能使得了吗？”感受着手臂上传来如同大野猪拖拽的力道，君攸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说一只大野猪，他君攸宁自然可以做到扛着它健步如飞。但这把重剑，不要说使得灵活多变，恐怕单单是舞上几圈就累得不行了。
君浩歌哼了一声，说：“这自然是能使得了的。你今后就用这把剑练剑，从基础剑法练起，直到能如臂使指。”
“啊？这也太难了吧？这么重的剑。”
“我说你行你就行，莫不是你小子想要偷懒?”君浩歌斜眼问。
君攸宁疯狂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君浩歌抱手轻笑：“怕什么?你自小体魄强大，天生神力，再不断修行，若你不懈怠，不过几年便能做到。”
“我会努力的，不过，这把剑够结实吗？看起来像块玉，会不会很脆啊？”
“当然结实，墨玄晶别的不说，单是坚韧绝对是世间顶级的。你能弄坏它也是大本事。”
君攸宁眼中再次发亮，迫不及待地问：“真是太厉害了，这把剑叫什么名。”
“懒得取名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君攸宁将剑立在身前，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看你那么大个，就叫你大家伙了！好不好，大家伙！”
君浩歌满脑黑线，暗道这个傻小子，但看着自家儿子没心没肺地笑着，也就随他去了。
时光流逝，日月交替，自君攸宁拿到‘大家伙’以来，又过了两日。
对于这把剑，君攸宁可谓是爱不释手，也不用人督促，天天抱着剑到出云峰顶练剑，从早到晚不见停歇。
努力总归有收获，肯下功夫去修习，君攸宁的进步是可人的。
两天前，在君攸宁刚拿到这‘大家伙’时，挥起来歪歪扭扭，像喝醉的醉鬼。今日一看，已是另一番景象，跟蒙童习剑差不多，虽不说收放自如，但也是有板有眼，基础剑术一样不落。
而君浩歌一如既往地在一旁观察君攸宁，见到此番景象也是暗自点头。
“咳，咳……”
咳了几下，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细汗。君浩歌看着练剑的君攸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马上隐去，开口叫住攸宁：“攸宁，你过来。”
君攸宁闻声望了过来，一路小跑，用手一抹额前的汗珠，开心地问：“爹，有什么事吗？”
君浩歌看着儿子，赞扬与眷念深埋眼中：“攸宁，做得很好，这几天你基本掌握了此剑，能教的我已经教了，以后便靠你自行摸索了。”
君攸宁咧嘴一笑：“都是爹教的好。”
君浩歌摇摇头，没有接话，反而说：“你长大了，能照顾自己，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心中一紧，似是意识到什么，君攸宁的手不由得紧握剑柄，根根青筋暴起，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爹，孩儿当然能照顾自己啦，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摇摇头，似是叹息，君浩歌接着说：“今日我将离去，今后你一个人好好生活，照顾自己。”
听到此话，君攸宁心中一痛，眼圈立马红了，些许晶莹闪烁在眼底，声音微哑着说道：“爹，你不要走！孩儿不舍得你走！”
“男子汉大丈夫，哭些什么！而且我走了之后没人管你这皮猴，岂不是更自在？”君浩歌斥道。
君攸宁忽然一把抱住父亲，大声喊：“我不要！我要爹管我，爹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再也见不到爹！”
君浩歌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伸出一只大手，摸着君攸宁的头笑道：“原来你小子想的是这个！放心，你老爹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松开吧，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跟个小姑娘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君攸宁闻言松开了手，抬起头满怀希冀地问。
“哼！这是当然，我何曾骗过你?”君浩歌把脸一板，沉声说：“不过，我确实有要事需出行，你好生照顾自己就是了。”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此番一去甚久，三年后的今日回来。至于这几年，你如往常那般便行了。不要忘了给你娘上香。”君浩歌叮嘱着。
“三年?好久啊！不过，爹你放心，我会记得这些事的！”君攸宁平复了伤心的情绪，拍着胸口保证着。
“你记得就好！”
离别总是伤感，父子俩促膝长谈，总有说不完的话，似是要把三年的话一次说完。
转眼间已过了几个时辰，天上红日已然偏西。
君浩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山崖走去，并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去了，勿念。”
“我会的！爹，你也要保重！”
“嗯。”
君浩歌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君攸宁一人在山巅默默地看着远方的天空。
晚霞灿烂，绚丽如火，好一片美丽的景色。
离苍云不远处，驿道旁有一小茶棚里。
茶棚不大，人也寥寥无几，看老板的样子像是要收摊了。此时不早了，仅有的几人也是赶着进城，在此解渴休憩。
“爷爷爷爷，你快看！好漂亮啊！”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姑娘指着远方的被晚霞笼罩出云峰。
老人也停下来感叹道：“确实壮阔啊……”
小姑娘憧憬着：“要是我能住在那里该多好呀！”
“呵呵，那里荒山野岭的怎能住人?到时候你这丫头要让大虫叼走吃了。”老人抚须大笑。
小姑娘眨着眼睛说：“爷爷又没去过，没准里面住着人呢！”
一旁同在收拾东西的茶棚主人随口接了句：“哈哈，小姑娘，出云峰真有可能住着人，不过却是仙人！”
茶棚主人的随口一说，明显引起了小姑娘的兴趣，忙问：“大叔，真的有仙人吗？能给我说说吗？”
“莫要麻烦店家。”老人呵斥。
茶棚主人连呵呵笑着：“呵呵，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我跟你说，这苍云山脉里确实有仙人，据说就住在出云峰，保护着苍云。”
“那真的有人见过仙人吗？”小姑娘眨着大眼睛问。
“有，当然有！这些年许多进山遇险的人被仙人所救，苍云大半的猎人樵夫都受过仙人的恩惠。不瞒你们，我这条命也多亏仙人所赐。”说起这个，茶棚主人明显十分感激，向爷孙两人解说仙人的事迹。
“哇，仙人好厉害！”小姑娘被这些故事吸引住了。
“那是自然！”
茶棚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小姑娘津津有味地听着。
不过时间不等人，天色渐晚，小姑娘只好恋恋不舍地跟她爷爷赶路了。
良久，君浩歌收回目光，看向在一旁的运功行气的君攸宁，心中暗道：
‘攸宁的天赋资质确实非凡，还如此契合本门功法，一日寻得气感，五日过去，越发稳定，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能入门修出灵力了，实乃上上之资。’
山石上，君攸宁盘坐着，凝神聚气，抱元守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胸腹起伏，气息绵长，一呼一吸间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韵律，丝丝元气自全身精孔流入。
君攸宁长吸一口气，犹如青龙吸水，一时间胸腹鼓胀，衣袍无风自鼓，一股气势越发凝实。
待行功一周，气息平稳安定，而后缓缓收功吐气，一道绵长气箭自口而出，三尺气劲，凝而不散。
“呼，好舒服啊！”
君攸宁吐了一口杂气，整个人精神抖擞，站起身来伸个大懒腰。久坐而微僵的骨节如糖豆般噼里啪啦作响。
“我成功了！”他高兴地对一旁的父亲说。
君浩歌抱手而立，苍白的脸看着君攸宁，面含笑意：“好，做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没给你爹我丢脸。”
君攸宁挠着头，嘿嘿笑着：“嘿嘿，这都是爹爹教导有方，而且，这四下无人，就算我还不成，也没人看到，丢不到脸。”
君浩歌双目一瞪：“哼！是没人看到，说出去给我丢人，好小子，你最近倒是学到不少，敢打趣起我来了。我看你皮小子是真皮痒了。”
君攸宁连连认错陪笑：“不不不，我怎么敢打趣爹爹呢？”
“就你最皮，整天皮痒。”君浩歌敲了一下君攸宁：“好了，说正事，你现在已算是入门了，踏上了这条路，现在你先好好巩固一番。以后的修行只需按部就班就不会有问题了，其余的你自行摸索。”
“知道啦，我这就去。”君攸宁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修习了。
“这小子……”君浩歌无奈地摇摇头，便飞身下山去了。
没多久，君攸宁便再次练了一遍，原本有些晦涩的运功行气也变得顺畅许多，没有一开始那么大的生涩感了。
感受到自身的进步，君攸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他爹分享这份喜悦。只是，他兴冲冲睁眼一瞧，却发现君浩歌不见了。
“爹哪儿去了啊？”
君攸宁嘀咕着，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他爹，君浩歌就飞身到了峰顶，手里还拿着一件大东西。
君攸宁刚准备问这是什么，君浩歌便将其一把甩过来，呼呼几圈后直接轰的一声平插入地：“以后你就用这把剑吧！”
“这是什么剑啊？”君攸宁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剑。
只见那剑长六尺有余，刃宽一尺，刃长近五尺！通体由一种黑晶构成，浑然一体，疑似自然而成。整把剑黝黑晶莹，却是一番不规则模样，像极了断裂的冰柱，只能说是像剑一般形状的晶柱。
“剑就是剑，还能是什么剑？你不是力气大吗？正好，这很适合你。”君浩歌漫不经心地说。
君攸宁眼睛一亮，吞了口口水，兴奋地问：“真的吗？！”
而后摩拳擦掌，一把握在剑柄上，想要试试手。
剑柄入手温润如玉，细腻地触感十分舒服，随后一发力，巨剑就被君攸宁拔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君攸宁的一张苦瓜脸。
“爹，这剑真能使得了吗？”感受着手臂上传来如同大野猪拖拽的力道，君攸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说一只大野猪，他君攸宁自然可以做到扛着它健步如飞。但这把重剑，不要说使得灵活多变，恐怕单单是舞上几圈就累得不行了。
君浩歌哼了一声，说：“这自然是能使得了的。你今后就用这把剑练剑，从基础剑法练起，直到能如臂使指。”
“啊？这也太难了吧？这么重的剑。”
“我说你行你就行，莫不是你小子想要偷懒?”君浩歌斜眼问。
君攸宁疯狂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君浩歌抱手轻笑：“怕什么?你自小体魄强大，天生神力，再不断修行，若你不懈怠，不过几年便能做到。”
“我会努力的，不过，这把剑够结实吗？看起来像块玉，会不会很脆啊？”
“当然结实，墨玄晶别的不说，单是坚韧绝对是世间顶级的。你能弄坏它也是大本事。”
君攸宁眼中再次发亮，迫不及待地问：“真是太厉害了，这把剑叫什么名。”
“懒得取名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君攸宁将剑立在身前，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看你那么大个，就叫你大家伙了！好不好，大家伙！”
君浩歌满脑黑线，暗道这个傻小子，但看着自家儿子没心没肺地笑着，也就随他去了。
时光流逝，日月交替，自君攸宁拿到‘大家伙’以来，又过了两日。
对于这把剑，君攸宁可谓是爱不释手，也不用人督促，天天抱着剑到出云峰顶练剑，从早到晚不见停歇。
努力总归有收获，肯下功夫去修习，君攸宁的进步是可人的。
两天前，在君攸宁刚拿到这‘大家伙’时，挥起来歪歪扭扭，像喝醉的醉鬼。今日一看，已是另一番景象，跟蒙童习剑差不多，虽不说收放自如，但也是有板有眼，基础剑术一样不落。
而君浩歌一如既往地在一旁观察君攸宁，见到此番景象也是暗自点头。
“咳，咳……”
咳了几下，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细汗。君浩歌看着练剑的君攸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马上隐去，开口叫住攸宁：“攸宁，你过来。”
君攸宁闻声望了过来，一路小跑，用手一抹额前的汗珠，开心地问：“爹，有什么事吗？”
君浩歌看着儿子，赞扬与眷念深埋眼中：“攸宁，做得很好，这几天你基本掌握了此剑，能教的我已经教了，以后便靠你自行摸索了。”
君攸宁咧嘴一笑：“都是爹教的好。”
君浩歌摇摇头，没有接话，反而说：“你长大了，能照顾自己，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心中一紧，似是意识到什么，君攸宁的手不由得紧握剑柄，根根青筋暴起，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爹，孩儿当然能照顾自己啦，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摇摇头，似是叹息，君浩歌接着说：“今日我将离去，今后你一个人好好生活，照顾自己。”
听到此话，君攸宁心中一痛，眼圈立马红了，些许晶莹闪烁在眼底，声音微哑着说道：“爹，你不要走！孩儿不舍得你走！”
“男子汉大丈夫，哭些什么！而且我走了之后没人管你这皮猴，岂不是更自在？”君浩歌斥道。
君攸宁忽然一把抱住父亲，大声喊：“我不要！我要爹管我，爹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再也见不到爹！”
君浩歌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伸出一只大手，摸着君攸宁的头笑道：“原来你小子想的是这个！放心，你老爹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松开吧，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跟个小姑娘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君攸宁闻言松开了手，抬起头满怀希冀地问。
“哼！这是当然，我何曾骗过你?”君浩歌把脸一板，沉声说：“不过，我确实有要事需出行，你好生照顾自己就是了。”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此番一去甚久，三年后的今日回来。至于这几年，你如往常那般便行了。不要忘了给你娘上香。”君浩歌叮嘱着。
“三年?好久啊！不过，爹你放心，我会记得这些事的！”君攸宁平复了伤心的情绪，拍着胸口保证着。
“你记得就好！”
离别总是伤感，父子俩促膝长谈，总有说不完的话，似是要把三年的话一次说完。
转眼间已过了几个时辰，天上红日已然偏西。
君浩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山崖走去，并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去了，勿念。”
“我会的！爹，你也要保重！”
“嗯。”
君浩歌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君攸宁一人在山巅默默地看着远方的天空。
晚霞灿烂，绚丽如火，好一片美丽的景色。
离苍云不远处，驿道旁有一小茶棚里。
茶棚不大，人也寥寥无几，看老板的样子像是要收摊了。此时不早了，仅有的几人也是赶着进城，在此解渴休憩。
“爷爷爷爷，你快看！好漂亮啊！”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姑娘指着远方的被晚霞笼罩出云峰。
老人也停下来感叹道：“确实壮阔啊……”
小姑娘憧憬着：“要是我能住在那里该多好呀！”
“呵呵，那里荒山野岭的怎能住人?到时候你这丫头要让大虫叼走吃了。”老人抚须大笑。
小姑娘眨着眼睛说：“爷爷又没去过，没准里面住着人呢！”
一旁同在收拾东西的茶棚主人随口接了句：“哈哈，小姑娘，出云峰真有可能住着人，不过却是仙人！”
茶棚主人的随口一说，明显引起了小姑娘的兴趣，忙问：“大叔，真的有仙人吗？能给我说说吗？”
“莫要麻烦店家。”老人呵斥。
茶棚主人连呵呵笑着：“呵呵，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我跟你说，这苍云山脉里确实有仙人，据说就住在出云峰，保护着苍云。”
“那真的有人见过仙人吗？”小姑娘眨着大眼睛问。
“有，当然有！这些年许多进山遇险的人被仙人所救，苍云大半的猎人樵夫都受过仙人的恩惠。不瞒你们，我这条命也多亏仙人所赐。”说起这个，茶棚主人明显十分感激，向爷孙两人解说仙人的事迹。
“哇，仙人好厉害！”小姑娘被这些故事吸引住了。
“那是自然！”
茶棚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小姑娘津津有味地听着。
不过时间不等人，天色渐晚，小姑娘只好恋恋不舍地跟她爷爷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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