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惺忪
我驾驶着Es和233号来到了32号的家附近，这里位于钢铁之城的北面，再往前走十几公里，就是那个传说中令人畏惧的沙海。
此时仍然处于晚上，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和233号从车上下来，233号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说道：“原来这就是钢铁之城的北面，这里建筑的密集程度远远不及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光看样子的话，总觉的有些松散，仿佛再过个几十年就会被沙海吞噬一样。”
“这么说你并没有来过钢铁之城的北面吗？”我一边向233号问道一边打开了照明设备。
233号说：“不，之前也来过几次，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里的案发率几乎为零，所以就连警局也很少光顾这里，只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来，多少有些陌生的感觉。”
听233号这么说，我也趁机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我并没有233号那样可以夜视的能力，最多只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些破败和空荡。
“可惜路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拆了，不然我现在也看能看清这里的全貌。”我正想着，便和233号一起走到了一栋房子面前，正当我拿起照明设备走近时，便发现眼前32号这修建的令人惊叹的家。
“这里就是32号的住所吗”233号向我问道。
我一边看着这里，一边对233号说：“没错，因为离界计划的需要，我之前已经收集到了芯界所有医生的信息，当然也包括32号。”
“那你准备怎么进去？”233号看着32号家外面高耸的栅栏，向我问道。接着又说：“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极其不爱和其他人接触的类型，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家修建的和堡垒一样，里三成外三层全是这种阻碍人的建筑，不是栅栏就是高墙。”
我笑着向233号反问道：“难道这种问题也能难倒警司长吗？”
233号没有说话，她走近眼前的栅栏，双膝微曲，双脚拔地而起，仅仅凭借在栅栏上一瞬的蹬踏，便轻松的越过了这个目测有四米多高的栅栏，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我的对面。
233号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向我说道：“我刚才问的是你怎么进来，翻越栅栏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我。”
我只能尴尬的摆了摆手，说道：“论身体素质我肯定不如你，但是靠科技做事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说完我便拿出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通用禁卡，在32号房外的扫描处一刷，便轻松的打开了眼前的这个栅栏。这种卡实际上的作用就是入侵他们在自己房子里面写好的程序，因为我知道那些长生的信徒们自己整的这套程序还是几百年前的那种老掉牙的程序，他们基本上很少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我这么轻易的打开大门。
如果没有了定量法的保护，那些家伙对于自由者来说简直就像是纸老虎一样，换句话来说，他们和定量法不过也只是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双方中只要有一个出现了问题，那么这种关系便会迅速崩塌。
233号看着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多少有点不高兴，说道：“你明明有这种东西却不早点拿出来，害我白费力气。”
“我这不是想看看警司长的本事嘛。”正说着，我便打开了剩下的那些阻挡建筑，和233号一起走了进去。
来到32号的家中，因为主人可能长时间不在家中的缘故，导致这里的家具上面积上了一层较厚的灰，233号用手摸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灰，说道：“按照这种厚度，人走了至少一个月。”但是随即又发出了疑问：“可是28号是怎么做到的，32号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有被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芯界的其他医生会不会也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一边看着32号家里的布局，一边对233号说道：“不好说，能够让人凭空消失一个月还不被人发现，我只能说这作案的手法太过精细，只是28号是在最近开始行动的，所以其他医生应该还没有被28号所杀，况且大规模行动的话你们警方也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他才选了最好对付的32号动手。”
“说的也对，只是看这房间的痕迹，32号貌似并不是被28号使用暴力手段直接杀死的。”233号和我一边在各个房间里观察一边说道。
我对233号说：“这个暂时还不好下定论，只是32号能够把自己的家建成这样，那么说明他平时一定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人越是恐惧，便越是想要掩饰，就和他家里的陈设一样，杂乱无章，让人完全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越是这种人，平时里做事就一定会谨小慎微，所以28号想要直接杀死他的话，估计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233号和我不到一会的时间，便已经走遍了32号家里所有的房间，但是和来之前想的一样，28号貌似并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于是233号只能在客厅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她刚才也并非没有使用警局的调查手段，但是却没发现类似指纹或者血迹一样的存在。
于是她向我说道：“28号做事手段太干净了，我几乎就连32号的一根毛发都没有找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28号的实验或者计划需要用到32号的尸体，或者是器官。”我对233号说道。
233号一边踱步一边对我说：“我也并非没有考虑这一点，不过这最多也只能说明28号并没有对32号使用暴力手段。”
但是我此时却把目光移到了房间内的一扇门上，说道：“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233号向我问道。
“32号保留了进食的习惯，并且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我走上前去打开了我刚刚所看的那扇门。
233号跟在我的后面，也走了进去，说道：“可是这个房间我们刚才来过啊，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和进食有关的东西。”
我把目光移到了这满屋子的各色试管上面，并且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将其打开之后，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便递给了一脸疑惑的233号。
233号接过试管，也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瞳孔一下就放大了，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因为他这个房间里的陈列，和我之前制作勾兑茶饮的那间房子很像，于是我便随便拿起了其中的一个试管，结果发现这其中有我之前使用过的那种原料，所以我推测32号应该也还保留着进食的习惯。”
233号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自由者啊，和你认识这几天来，我发现你貌似好像什么都接触过一样。”
我摆了摆手，说：“毕竟三百年的时间太过漫长，我也总要找一些事情去消磨，于是除了研究科技之外，就什么都参与了一下，自然也就懂得比较多，不过就此看来，就连身为长生信徒的32号也知道这300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搞起对于饮食的研究。”
“你的意思是说，28号是在32号的饮食里面动了手脚吗？”233号向我问道。
我说：“很有可能，毕竟知己知彼，才方便下手，28号应该也是提前做好了调查，所以才发现32号的这个弱点，因为这些试剂的大部分原料只有在医院里面才有供应，所以28号想要从这方面下手就会变得极为容易。”
233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这么看，32号应该是死于药物中毒了。”
我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说道：“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即使事情的经过和我们所想的有部分出入，但是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看样子天好像快亮了。”233号看着窗外有些泛蓝的天空，对我说道。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至少天亮了之后28号也不会再有什么较大的动作了，你和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于是我便和233号从32号的家中走了出来，实际上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28号这个人的做事风格，我对于32号的死因并不是很感兴趣，如果不是之前233号的车被炸成了那样，我也不会想到能来32号的家里进行调查。
我看着外面渐渐由蓝泛白的天空，说道：“没想到今天一天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233号也同样发出了感叹：“今天的时间就好像被放快了一样，可能是我们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时间竟然流逝如此之快。”
“只怕今后的日子每天都会过的这么惊险了。”我苦笑了一下。
“那也要比之前平静无奇的日子有意思多了。”233号说道：“回家吧，你和我也应该要做好处理28号这件事情的准备了。”
我看着天空远处终于露出头的人工太阳，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在那之后我和233号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和之前所想的一样，28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选择再次出手，而这样的情况，也一直延续到了六天之后。
和之前商议的相同，233号在这期间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于28号的监视，这也间接导致了他并没有能够和警局的人再取得过什么联络，主要是因为自那天回去之后，233号就又给28号更换了更为严密的房间。
也不知道233号是不是真的腹黑，还是办案手段真的十分严厉，她明明知道28号醒着，但是为了不让她那天潜入警局的事情暴露，就没有再给28号注射麻醉剂，反而是就让他这么一直醒着装了六天，对于正常人来说，一天只需要八个小时的睡眠就已经足够，而除去这些时间，28号还要在被捆着束身衣的情况下面对不间歇的监视整整六天，就和一具有思想但是却不能动的尸体一样，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何。
不过在233号的手里，想必他这些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谁让他用那种阴险的手段炸了233号亲手改造的机车。
听233号说，她那六天之内每天会安排五人一组，全天一共四组人24小时轮流对其进行监视，而她自己也基本上会不定时的过来查岗，这也就从某种程度上杜绝了警局里被渗透的势力想要做手脚的想法。
也正是这样，233号才通过在这段时间内的不断查找和比对线索，终于在警局中调查出了最为可疑的几个对象。
而我同样也不会留给28号喘息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他处在那样高强度监管下精神情况肯定不是很好，于是便近一步完善了当天的计划，准备在他出来后不久就开始行动，医院那边的关系我也已经打通，因为整个医院就只有我一个自由者的缘故，加上之前这里又发生了杀人事件，导致大家最近都不想来医院值班，于是也就演变成了各种推辞，所以我经过调整，也就十分顺利的和32号（28号）被分到了同一天，而且时间就是他刚刚被释放的第二天。
这样以来，我和233号的这场计划也才算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点，我暂时还不敢妄下定论。
那就是28号的这个团体，究竟是不是以28号这个人为核心所运转的，因为这些天来，我和233号所的针对的目标都是28号，所以我们也就理所因当的认为这背后的一切都是28号所计划的，但是如果这也是对方用来混淆我们视线的计策的话，即使这次计划成功，我们真的的除掉了28号，可能对对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打击。
因为对于他们这个团体来说，28号只不过是拥有技术而已，所以就这个团体的其他人来看，只要他们拥有了28号的这项技术，那么他们就可以代替28号完成任务，至于28号的存在，对于这个团体来说可能已经并不重要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在28号昏迷得期间对方也曾使用过人体克隆技术对我们发起过攻击，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也掌握了这种技术，对于他们而言，芯界的医生有很多，至于要不要选28号继续作为自己的同伴，可能已经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我担心的不仅仅是对方可能会出现弃子这种情况，因为对于我和233号现在的关系来说，这种情况似乎也是相同的，如果233号也掌握了我所拥有的一些核心技术，那么对于233号来说，我的存在也并不重要，因为她已经掌握了这个计划的核心，所以她也可以随时将我当成一枚弃子，因此在所有的医生都还没处理完之前，我们的这段盟友的关系，似乎还并不是很坚固。
此时仍然处于晚上，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和233号从车上下来，233号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说道：“原来这就是钢铁之城的北面，这里建筑的密集程度远远不及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光看样子的话，总觉的有些松散，仿佛再过个几十年就会被沙海吞噬一样。”
“这么说你并没有来过钢铁之城的北面吗？”我一边向233号问道一边打开了照明设备。
233号说：“不，之前也来过几次，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里的案发率几乎为零，所以就连警局也很少光顾这里，只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来，多少有些陌生的感觉。”
听233号这么说，我也趁机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我并没有233号那样可以夜视的能力，最多只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些破败和空荡。
“可惜路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拆了，不然我现在也看能看清这里的全貌。”我正想着，便和233号一起走到了一栋房子面前，正当我拿起照明设备走近时，便发现眼前32号这修建的令人惊叹的家。
“这里就是32号的住所吗”233号向我问道。
我一边看着这里，一边对233号说：“没错，因为离界计划的需要，我之前已经收集到了芯界所有医生的信息，当然也包括32号。”
“那你准备怎么进去？”233号看着32号家外面高耸的栅栏，向我问道。接着又说：“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极其不爱和其他人接触的类型，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家修建的和堡垒一样，里三成外三层全是这种阻碍人的建筑，不是栅栏就是高墙。”
我笑着向233号反问道：“难道这种问题也能难倒警司长吗？”
233号没有说话，她走近眼前的栅栏，双膝微曲，双脚拔地而起，仅仅凭借在栅栏上一瞬的蹬踏，便轻松的越过了这个目测有四米多高的栅栏，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我的对面。
233号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向我说道：“我刚才问的是你怎么进来，翻越栅栏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我。”
我只能尴尬的摆了摆手，说道：“论身体素质我肯定不如你，但是靠科技做事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说完我便拿出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通用禁卡，在32号房外的扫描处一刷，便轻松的打开了眼前的这个栅栏。这种卡实际上的作用就是入侵他们在自己房子里面写好的程序，因为我知道那些长生的信徒们自己整的这套程序还是几百年前的那种老掉牙的程序，他们基本上很少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我这么轻易的打开大门。
如果没有了定量法的保护，那些家伙对于自由者来说简直就像是纸老虎一样，换句话来说，他们和定量法不过也只是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双方中只要有一个出现了问题，那么这种关系便会迅速崩塌。
233号看着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多少有点不高兴，说道：“你明明有这种东西却不早点拿出来，害我白费力气。”
“我这不是想看看警司长的本事嘛。”正说着，我便打开了剩下的那些阻挡建筑，和233号一起走了进去。
来到32号的家中，因为主人可能长时间不在家中的缘故，导致这里的家具上面积上了一层较厚的灰，233号用手摸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灰，说道：“按照这种厚度，人走了至少一个月。”但是随即又发出了疑问：“可是28号是怎么做到的，32号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有被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芯界的其他医生会不会也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一边看着32号家里的布局，一边对233号说道：“不好说，能够让人凭空消失一个月还不被人发现，我只能说这作案的手法太过精细，只是28号是在最近开始行动的，所以其他医生应该还没有被28号所杀，况且大规模行动的话你们警方也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他才选了最好对付的32号动手。”
“说的也对，只是看这房间的痕迹，32号貌似并不是被28号使用暴力手段直接杀死的。”233号和我一边在各个房间里观察一边说道。
我对233号说：“这个暂时还不好下定论，只是32号能够把自己的家建成这样，那么说明他平时一定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人越是恐惧，便越是想要掩饰，就和他家里的陈设一样，杂乱无章，让人完全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越是这种人，平时里做事就一定会谨小慎微，所以28号想要直接杀死他的话，估计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233号和我不到一会的时间，便已经走遍了32号家里所有的房间，但是和来之前想的一样，28号貌似并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于是233号只能在客厅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她刚才也并非没有使用警局的调查手段，但是却没发现类似指纹或者血迹一样的存在。
于是她向我说道：“28号做事手段太干净了，我几乎就连32号的一根毛发都没有找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28号的实验或者计划需要用到32号的尸体，或者是器官。”我对233号说道。
233号一边踱步一边对我说：“我也并非没有考虑这一点，不过这最多也只能说明28号并没有对32号使用暴力手段。”
但是我此时却把目光移到了房间内的一扇门上，说道：“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233号向我问道。
“32号保留了进食的习惯，并且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我走上前去打开了我刚刚所看的那扇门。
233号跟在我的后面，也走了进去，说道：“可是这个房间我们刚才来过啊，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和进食有关的东西。”
我把目光移到了这满屋子的各色试管上面，并且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将其打开之后，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便递给了一脸疑惑的233号。
233号接过试管，也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瞳孔一下就放大了，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因为他这个房间里的陈列，和我之前制作勾兑茶饮的那间房子很像，于是我便随便拿起了其中的一个试管，结果发现这其中有我之前使用过的那种原料，所以我推测32号应该也还保留着进食的习惯。”
233号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自由者啊，和你认识这几天来，我发现你貌似好像什么都接触过一样。”
我摆了摆手，说：“毕竟三百年的时间太过漫长，我也总要找一些事情去消磨，于是除了研究科技之外，就什么都参与了一下，自然也就懂得比较多，不过就此看来，就连身为长生信徒的32号也知道这300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搞起对于饮食的研究。”
“你的意思是说，28号是在32号的饮食里面动了手脚吗？”233号向我问道。
我说：“很有可能，毕竟知己知彼，才方便下手，28号应该也是提前做好了调查，所以才发现32号的这个弱点，因为这些试剂的大部分原料只有在医院里面才有供应，所以28号想要从这方面下手就会变得极为容易。”
233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这么看，32号应该是死于药物中毒了。”
我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说道：“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即使事情的经过和我们所想的有部分出入，但是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看样子天好像快亮了。”233号看着窗外有些泛蓝的天空，对我说道。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至少天亮了之后28号也不会再有什么较大的动作了，你和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于是我便和233号从32号的家中走了出来，实际上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28号这个人的做事风格，我对于32号的死因并不是很感兴趣，如果不是之前233号的车被炸成了那样，我也不会想到能来32号的家里进行调查。
我看着外面渐渐由蓝泛白的天空，说道：“没想到今天一天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233号也同样发出了感叹：“今天的时间就好像被放快了一样，可能是我们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时间竟然流逝如此之快。”
“只怕今后的日子每天都会过的这么惊险了。”我苦笑了一下。
“那也要比之前平静无奇的日子有意思多了。”233号说道：“回家吧，你和我也应该要做好处理28号这件事情的准备了。”
我看着天空远处终于露出头的人工太阳，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在那之后我和233号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和之前所想的一样，28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选择再次出手，而这样的情况，也一直延续到了六天之后。
和之前商议的相同，233号在这期间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于28号的监视，这也间接导致了他并没有能够和警局的人再取得过什么联络，主要是因为自那天回去之后，233号就又给28号更换了更为严密的房间。
也不知道233号是不是真的腹黑，还是办案手段真的十分严厉，她明明知道28号醒着，但是为了不让她那天潜入警局的事情暴露，就没有再给28号注射麻醉剂，反而是就让他这么一直醒着装了六天，对于正常人来说，一天只需要八个小时的睡眠就已经足够，而除去这些时间，28号还要在被捆着束身衣的情况下面对不间歇的监视整整六天，就和一具有思想但是却不能动的尸体一样，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何。
不过在233号的手里，想必他这些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谁让他用那种阴险的手段炸了233号亲手改造的机车。
听233号说，她那六天之内每天会安排五人一组，全天一共四组人24小时轮流对其进行监视，而她自己也基本上会不定时的过来查岗，这也就从某种程度上杜绝了警局里被渗透的势力想要做手脚的想法。
也正是这样，233号才通过在这段时间内的不断查找和比对线索，终于在警局中调查出了最为可疑的几个对象。
而我同样也不会留给28号喘息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他处在那样高强度监管下精神情况肯定不是很好，于是便近一步完善了当天的计划，准备在他出来后不久就开始行动，医院那边的关系我也已经打通，因为整个医院就只有我一个自由者的缘故，加上之前这里又发生了杀人事件，导致大家最近都不想来医院值班，于是也就演变成了各种推辞，所以我经过调整，也就十分顺利的和32号（28号）被分到了同一天，而且时间就是他刚刚被释放的第二天。
这样以来，我和233号的这场计划也才算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点，我暂时还不敢妄下定论。
那就是28号的这个团体，究竟是不是以28号这个人为核心所运转的，因为这些天来，我和233号所的针对的目标都是28号，所以我们也就理所因当的认为这背后的一切都是28号所计划的，但是如果这也是对方用来混淆我们视线的计策的话，即使这次计划成功，我们真的的除掉了28号，可能对对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打击。
因为对于他们这个团体来说，28号只不过是拥有技术而已，所以就这个团体的其他人来看，只要他们拥有了28号的这项技术，那么他们就可以代替28号完成任务，至于28号的存在，对于这个团体来说可能已经并不重要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在28号昏迷得期间对方也曾使用过人体克隆技术对我们发起过攻击，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也掌握了这种技术，对于他们而言，芯界的医生有很多，至于要不要选28号继续作为自己的同伴，可能已经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我担心的不仅仅是对方可能会出现弃子这种情况，因为对于我和233号现在的关系来说，这种情况似乎也是相同的，如果233号也掌握了我所拥有的一些核心技术，那么对于233号来说，我的存在也并不重要，因为她已经掌握了这个计划的核心，所以她也可以随时将我当成一枚弃子，因此在所有的医生都还没处理完之前，我们的这段盟友的关系，似乎还并不是很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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