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弥漫
那天早晨，我照常睁开眼，在进行过简单的洗漱过后便起身投入到了自己的实验当中，我的心情略微有些浮躁，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将要行动的缘故，最近的这几天，我的睡眠情况一直不是很好，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当我发现真正的行动即将来临时，自己的内心还是会感到焦虑。
我个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当我紧张时，我右手的中指会有些莫名的刺痛感，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以至于我今天早上做实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莫名的开始疼痛，我无奈的笑着。
即使是现在，我的右手还是有着轻微的痛感，这估计也是为了提醒我，一条生命，即将在我的手中流逝吧。
于是我在实验室呆了没多久，便从那里走了出来，我站在自己家二楼的阳台上面，双手扶着栏杆，双眼不断地向远方的天空眺望，虚伪的风裹挟着砂砾轻轻地划过我的脸，在那之后我便没有再动过，只是呆呆的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黄昏时分，233号的一通电话才将我有些迷离的眼神从远方拉了回来。
“喂？计划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你那边也要加紧行动了。”
“好的，我会尽快。”我轻声说完之后，233号便挂断了电话。
我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来到洗手间用冰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便换上工作服，驾驶着Es向医院的方向驶去了。
一路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能是刚才在阳台发呆的那段时间想的太多了，所以我现在的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的波纹，我能够透过湖面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张没有情感的，杀人凶手的脸。
到达医院之后，我把Es停在了医院门前，下车之后，我便看见了同样来医院值班的32号（28号），我主动走了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今天的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啊。”
“嗯，不过自从上次事件发生之后，好像医院里值班的人就不怎么愿意来了。”28号有些木讷的看着我，不过看样子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是很好，看来仅靠一天的休息还是不足以让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我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真的有着将我杀死的心。
于是在简单的和28号打过招呼之后，我便和他一起走进了医院的大楼，乘坐电梯，我们俩照往常一样进入办公室，里面站着的29号和34号便是今天在医院里面值班的人员，只不过刚刚推开门的一瞬间，我隐约听到了他们在谈论之前28号的那个案子。
但是由于看见我和身边这个32号（28号）走了过来，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话，我想可能是我们都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嫌疑人的原因，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我们简单的交接了协议芯片之后，他们便匆匆的从医院里离开了。
然后我便和28号开始了我们在医院里最后的对峙，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所想的那么发展。
就在我和他一起整理资料的时候，医院的电子广播通知我们现在来了一位病人，需要立刻进行芯脏移植手术，由于之前我并没有考虑到会有这类突发情况的出现，所以行动上面还是显得有些仓促，我通过芯片里写好的密语将现在的情况发给了早在暗处潜伏着的233号，告诉她计划略微暂缓，但是行动不变。
之后，我和28号两人便分工，为那位需要芯脏更换的病人进行了较为漫长的手术，手术时间一直从下午黄昏时分持续到深夜，实际上这类手术我在芯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早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可是在手术的过程中我发现，这次来的这个病人拆卸下来的芯脏和我以往所见到的那些芯脏略微有些差异，随然大体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芯脏中间的那管支持芯跳动的绿色液体有着极其轻微的色差，仅有一点点转黄的迹象，不知道和我一起进行手术的28号有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只是这个病人的情况要比其我们之前处理的那些情况略微复杂一些。
因此，我和28号原本几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时长被延长了两倍，不过最后手术还是十分的成功，那位病人在手术完成之后便被送去这栋医院的其他地方进行休息了。
而我和28号在手术完成之后也就闲了下来，我们一起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28号揉了揉眼睛，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看了一眼冷清的医院，说：“是啊，这里的确还和从前一样，不过每次手术都能够成功，已经很不错了。”
正说着，我和28号便一起走向了电梯，我按下了按钮。
我看着有些昏暗的走廊，对他说道：“你知道今天早上29号和34号在讨论什么事吗？”
28号一边走进了电梯，一边向我问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事？”
我也走了进去，按下了20层的按钮，说：“是28号的事情，听说你当时还看见了他的尸体，是真的吗？”
“是，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我也被警局当成嫌疑人拘留了七天，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也被警局叫去谈话了。”28号向我说道。
我一边用贴在裤子上的右手按下隐藏在衣服里面的按钮，一边说道：“和你听的一样，我也确实被警局当成了嫌疑人，不过和你一样，在警局排除嫌疑之后，我也便被释放了。”
“原来是这样。”正当28号说着，电梯便已经来到了我之前所按下的20层，就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立刻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28号说道：“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之前明明一直想着要去25楼的D级档案室里面去取今天那位病人的资料，只是最近一直没睡好，把这件事给忘了。”
于是我便趁这这个档口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医院里面的确挺危险的，一个人行动还是有些不安全，尤其是之前出了28号那样的事情，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一趟25楼，我只是去取一下档案，回来做个记录就行。”
28号见状也并没有拒绝，便按下了25楼的按钮。大约过了几秒之后，电梯便到了25楼，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之后，我和28号便一起走了出来。
“这里的走廊怎么有些暗。”28号向我问道。
“因为之前出现了28号的问题，当时根据你（32号）的描述说医院的电力系统好像出现过故障，所以警局的人安排了维修工这两天内来医院进行检查，可能正是这一层出现了问题。”我一边对28号说着，一边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终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和28号看到了位于走廊末端的D级档案室，28号刷过卡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但是由于电力系统出现了问题，导致档案室的灯并不能正常使用，于是28号便拿出了照明设备，向我问道：“你要的档案在哪里？”
“最左边的箱子，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就是。”说完，我没有犹豫，我趁着他正在翻找档案的时候便从腰间摸出了手术刀，缓缓的向他靠近，但是由于影子的缘故，他在我即将挥刀刺中他脖子的那一瞬间，蹲了下去，躲过了我的这一击。
我没有管那么多，在他和我拉开距离的同时便启动了芯脏激活技术，立刻便将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但28号也并不蠢，他也想拿出手术刀对我进行招架，但可惜他没能躲过我的飞刀，被刺中了大腿。
不等他再次拉开距离，我便立刻逼了上来，可28号却立刻停手，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没有犹豫，身体迅速下潜，向前冲去，因为启动了芯脏激活技术的我身形极快，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于是在规避掉28号的进攻之后，我准确的刺中了他的芯脏。
然后我便迅速后跳，与他拉开了距离，但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直接将他杀死，28号的芯脏部位似乎有着一层钢板，所以我刚才的刀并没有能够完全的将其刺破。
但仅仅就是被刀刺中之后一般人也肯定承受不住，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胸口和大腿还在不断流血的28号竟然还能够站在我的面前。
“这家伙难道没有痛感吗？”我心里暗自说道：“不过就现在的这个出血量来看，他也活不了几分钟了。”
28号稍微稳住了身形，断断续续的对我说道：“仅凭你一个人的话，这种计划是不会成功的，你不如...和我联手。”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平静的望着他那逐渐浑浊的眼睛，解除了芯脏激活技术，然后，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虽然没有脚步声，但28号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的视角也从前方滚落到了地上，233号十分流利的让28号的脑袋搬了家，而且速度极快。
而我，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对233号说道：“处理干净。”
大约过了一会，我便从D级档案室里走了出来，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便坐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而也就是这时，另一个身形穿着和32号相同的人也从D级档案室里走了出来，同时25楼的电力系统也恢复了运作，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装有档案的箱子，也从电梯坐了下去。
他和我的一切行为都被医院的监控拍摄的十分清楚，那个手里拿着箱子的人在离开了医院大门之后找到了我，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箱子，然后和他做了简单的交接之后，我便驾驶着Es离开了医院。
实际上这些都是我一手安排的计划，那个穿着长相和32号类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233号，而她递给我的箱子里也并不是医院的档案，而是已经被233号分尸的28号的尸块。
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洗清我身上的嫌疑，而233号在警局那边也就更好处理这起有关32号（28号）死亡的案件。
我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甚至还有些许的反胃，Es把我带到了家里，但是此时的任务依然还没有完成，因为我还要处理28号的尸体，让警局那边彻底死无对证，于是我便打开了那个装有28号尸体的盒子，将其带到了我的实验室之中，我把那箱尸块直接倒入了强烈的腐蚀性溶液之中，仅仅片刻，那一整箱的肉块便已经被溶解的无隐无踪了。
我的双手略微有些发抖，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但我的中指此时却比早上痛的更加厉害，在处理完那些用于腐蚀28号尸体的溶液之后，我便来到了洗漱台前，我不断地，不断地用冰水去试图麻痹自己刺痛的双手，但是这也仍然掩盖不了我已经杀人的事实，我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平静的脸，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巴掌。
我有些吃痛，但却依旧望着镜子，我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并不能让自己就此变成一个毫无任何情感的东西，这次行动的顺利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就连我那杀人时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内心都让我感觉到诧异。
我怕的并不是杀人，我怕的只是自己到最后因为杀的太多而丧失人性。
正当我还在用冰水镇痛的时候，233号打来了电话。
“恭喜你，这次行动完成的不错。”
“多谢夸奖，不过警局那边就还要靠你继续调整了”我对233号说道。
“这个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在28号处理完之后，你想怎么做。”233号向我问道。
我拿出了冰水之中的双手，说道：“下一步的动作自然是要除掉警局里那些人，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一件是关于杀死28号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而另一件则是为了后续的离界计划做铺垫。”
“什么事情？”233号向我问道。
“我需要你通过警局的势力帮我把这次事情的经过传出去，但是只能传一半。”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28号之前假死的作案经过说出，但不说出32号真正的死因，让大家都以为28号还活着，而32号也是被28号所杀的吗？”233号有些狡黠的笑了一下。
“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同样是为了在我们之后的计划之中，让芯界的人都以为，那些死去的医生都是那个通过假死蒙骗警局的28号所做的，而并非是我24号所做。”我对233号说道。
233号向我说道：“这样的计策估计全芯界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不过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消息最能糊弄那帮长生的信徒了，毕竟28号假死的那件计划和人体克隆技术光是搬出来就已经足够镇住那些家伙了，有了这些，谁还会在乎32号究竟是谁杀死的，既然28号还没有被警局所抓住，那么人就理所因当是被28号所杀的。”
“那么另一件事情呢”233号继续向我问道。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对233号说道：“不急，等这些消息弥漫到全芯界时，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我个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当我紧张时，我右手的中指会有些莫名的刺痛感，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以至于我今天早上做实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莫名的开始疼痛，我无奈的笑着。
即使是现在，我的右手还是有着轻微的痛感，这估计也是为了提醒我，一条生命，即将在我的手中流逝吧。
于是我在实验室呆了没多久，便从那里走了出来，我站在自己家二楼的阳台上面，双手扶着栏杆，双眼不断地向远方的天空眺望，虚伪的风裹挟着砂砾轻轻地划过我的脸，在那之后我便没有再动过，只是呆呆的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黄昏时分，233号的一通电话才将我有些迷离的眼神从远方拉了回来。
“喂？计划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你那边也要加紧行动了。”
“好的，我会尽快。”我轻声说完之后，233号便挂断了电话。
我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来到洗手间用冰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便换上工作服，驾驶着Es向医院的方向驶去了。
一路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能是刚才在阳台发呆的那段时间想的太多了，所以我现在的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的波纹，我能够透过湖面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容，那是一张没有情感的，杀人凶手的脸。
到达医院之后，我把Es停在了医院门前，下车之后，我便看见了同样来医院值班的32号（28号），我主动走了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今天的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啊。”
“嗯，不过自从上次事件发生之后，好像医院里值班的人就不怎么愿意来了。”28号有些木讷的看着我，不过看样子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是很好，看来仅靠一天的休息还是不足以让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我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真的有着将我杀死的心。
于是在简单的和28号打过招呼之后，我便和他一起走进了医院的大楼，乘坐电梯，我们俩照往常一样进入办公室，里面站着的29号和34号便是今天在医院里面值班的人员，只不过刚刚推开门的一瞬间，我隐约听到了他们在谈论之前28号的那个案子。
但是由于看见我和身边这个32号（28号）走了过来，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话，我想可能是我们都是这起案件的主要嫌疑人的原因，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我们简单的交接了协议芯片之后，他们便匆匆的从医院里离开了。
然后我便和28号开始了我们在医院里最后的对峙，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所想的那么发展。
就在我和他一起整理资料的时候，医院的电子广播通知我们现在来了一位病人，需要立刻进行芯脏移植手术，由于之前我并没有考虑到会有这类突发情况的出现，所以行动上面还是显得有些仓促，我通过芯片里写好的密语将现在的情况发给了早在暗处潜伏着的233号，告诉她计划略微暂缓，但是行动不变。
之后，我和28号两人便分工，为那位需要芯脏更换的病人进行了较为漫长的手术，手术时间一直从下午黄昏时分持续到深夜，实际上这类手术我在芯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早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可是在手术的过程中我发现，这次来的这个病人拆卸下来的芯脏和我以往所见到的那些芯脏略微有些差异，随然大体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芯脏中间的那管支持芯跳动的绿色液体有着极其轻微的色差，仅有一点点转黄的迹象，不知道和我一起进行手术的28号有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只是这个病人的情况要比其我们之前处理的那些情况略微复杂一些。
因此，我和28号原本几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时长被延长了两倍，不过最后手术还是十分的成功，那位病人在手术完成之后便被送去这栋医院的其他地方进行休息了。
而我和28号在手术完成之后也就闲了下来，我们一起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28号揉了揉眼睛，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看了一眼冷清的医院，说：“是啊，这里的确还和从前一样，不过每次手术都能够成功，已经很不错了。”
正说着，我和28号便一起走向了电梯，我按下了按钮。
我看着有些昏暗的走廊，对他说道：“你知道今天早上29号和34号在讨论什么事吗？”
28号一边走进了电梯，一边向我问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事？”
我也走了进去，按下了20层的按钮，说：“是28号的事情，听说你当时还看见了他的尸体，是真的吗？”
“是，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我也被警局当成嫌疑人拘留了七天，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也被警局叫去谈话了。”28号向我说道。
我一边用贴在裤子上的右手按下隐藏在衣服里面的按钮，一边说道：“和你听的一样，我也确实被警局当成了嫌疑人，不过和你一样，在警局排除嫌疑之后，我也便被释放了。”
“原来是这样。”正当28号说着，电梯便已经来到了我之前所按下的20层，就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立刻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28号说道：“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之前明明一直想着要去25楼的D级档案室里面去取今天那位病人的资料，只是最近一直没睡好，把这件事给忘了。”
于是我便趁这这个档口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医院里面的确挺危险的，一个人行动还是有些不安全，尤其是之前出了28号那样的事情，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一趟25楼，我只是去取一下档案，回来做个记录就行。”
28号见状也并没有拒绝，便按下了25楼的按钮。大约过了几秒之后，电梯便到了25楼，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之后，我和28号便一起走了出来。
“这里的走廊怎么有些暗。”28号向我问道。
“因为之前出现了28号的问题，当时根据你（32号）的描述说医院的电力系统好像出现过故障，所以警局的人安排了维修工这两天内来医院进行检查，可能正是这一层出现了问题。”我一边对28号说着，一边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终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和28号看到了位于走廊末端的D级档案室，28号刷过卡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但是由于电力系统出现了问题，导致档案室的灯并不能正常使用，于是28号便拿出了照明设备，向我问道：“你要的档案在哪里？”
“最左边的箱子，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就是。”说完，我没有犹豫，我趁着他正在翻找档案的时候便从腰间摸出了手术刀，缓缓的向他靠近，但是由于影子的缘故，他在我即将挥刀刺中他脖子的那一瞬间，蹲了下去，躲过了我的这一击。
我没有管那么多，在他和我拉开距离的同时便启动了芯脏激活技术，立刻便将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但28号也并不蠢，他也想拿出手术刀对我进行招架，但可惜他没能躲过我的飞刀，被刺中了大腿。
不等他再次拉开距离，我便立刻逼了上来，可28号却立刻停手，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没有犹豫，身体迅速下潜，向前冲去，因为启动了芯脏激活技术的我身形极快，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于是在规避掉28号的进攻之后，我准确的刺中了他的芯脏。
然后我便迅速后跳，与他拉开了距离，但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直接将他杀死，28号的芯脏部位似乎有着一层钢板，所以我刚才的刀并没有能够完全的将其刺破。
但仅仅就是被刀刺中之后一般人也肯定承受不住，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胸口和大腿还在不断流血的28号竟然还能够站在我的面前。
“这家伙难道没有痛感吗？”我心里暗自说道：“不过就现在的这个出血量来看，他也活不了几分钟了。”
28号稍微稳住了身形，断断续续的对我说道：“仅凭你一个人的话，这种计划是不会成功的，你不如...和我联手。”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平静的望着他那逐渐浑浊的眼睛，解除了芯脏激活技术，然后，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虽然没有脚步声，但28号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的视角也从前方滚落到了地上，233号十分流利的让28号的脑袋搬了家，而且速度极快。
而我，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对233号说道：“处理干净。”
大约过了一会，我便从D级档案室里走了出来，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便坐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而也就是这时，另一个身形穿着和32号相同的人也从D级档案室里走了出来，同时25楼的电力系统也恢复了运作，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装有档案的箱子，也从电梯坐了下去。
他和我的一切行为都被医院的监控拍摄的十分清楚，那个手里拿着箱子的人在离开了医院大门之后找到了我，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箱子，然后和他做了简单的交接之后，我便驾驶着Es离开了医院。
实际上这些都是我一手安排的计划，那个穿着长相和32号类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233号，而她递给我的箱子里也并不是医院的档案，而是已经被233号分尸的28号的尸块。
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洗清我身上的嫌疑，而233号在警局那边也就更好处理这起有关32号（28号）死亡的案件。
我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甚至还有些许的反胃，Es把我带到了家里，但是此时的任务依然还没有完成，因为我还要处理28号的尸体，让警局那边彻底死无对证，于是我便打开了那个装有28号尸体的盒子，将其带到了我的实验室之中，我把那箱尸块直接倒入了强烈的腐蚀性溶液之中，仅仅片刻，那一整箱的肉块便已经被溶解的无隐无踪了。
我的双手略微有些发抖，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但我的中指此时却比早上痛的更加厉害，在处理完那些用于腐蚀28号尸体的溶液之后，我便来到了洗漱台前，我不断地，不断地用冰水去试图麻痹自己刺痛的双手，但是这也仍然掩盖不了我已经杀人的事实，我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平静的脸，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巴掌。
我有些吃痛，但却依旧望着镜子，我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并不能让自己就此变成一个毫无任何情感的东西，这次行动的顺利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就连我那杀人时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内心都让我感觉到诧异。
我怕的并不是杀人，我怕的只是自己到最后因为杀的太多而丧失人性。
正当我还在用冰水镇痛的时候，233号打来了电话。
“恭喜你，这次行动完成的不错。”
“多谢夸奖，不过警局那边就还要靠你继续调整了”我对233号说道。
“这个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在28号处理完之后，你想怎么做。”233号向我问道。
我拿出了冰水之中的双手，说道：“下一步的动作自然是要除掉警局里那些人，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一件是关于杀死28号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而另一件则是为了后续的离界计划做铺垫。”
“什么事情？”233号向我问道。
“我需要你通过警局的势力帮我把这次事情的经过传出去，但是只能传一半。”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28号之前假死的作案经过说出，但不说出32号真正的死因，让大家都以为28号还活着，而32号也是被28号所杀的吗？”233号有些狡黠的笑了一下。
“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同样是为了在我们之后的计划之中，让芯界的人都以为，那些死去的医生都是那个通过假死蒙骗警局的28号所做的，而并非是我24号所做。”我对233号说道。
233号向我说道：“这样的计策估计全芯界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不过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消息最能糊弄那帮长生的信徒了，毕竟28号假死的那件计划和人体克隆技术光是搬出来就已经足够镇住那些家伙了，有了这些，谁还会在乎32号究竟是谁杀死的，既然28号还没有被警局所抓住，那么人就理所因当是被28号所杀的。”
“那么另一件事情呢”233号继续向我问道。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对233号说道：“不急，等这些消息弥漫到全芯界时，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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