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吃不了细糠
巷子里的野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笼子里的鸟有归宿，却又没自由。自由和归宿都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
……
阶层或者说圈子是必然存在的，无论哪个年代。
一个人想要自己的路走得很顺，必然会涉及到进入不同的圈子。
真正一穷二白的人，很难打破自己固有的圈子，从而跃升上一级阶层。
郝孟很幸运的认识了韩荔，又通过韩荔认识了王肇和李少军。
李少军也是大院里出来的，只不过属于小一辈的人。
大院也分阶层。
王肇的名声源于他写的那些跟大院子弟生活相关的书，也是他自己的一些背景写照。当过兵，做过“倒爷”，大院的关系非常多。
三十几岁时已经火遍全国文学界，甚至开创了在世作家出文集的先河。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去了海外，过了几年才回来。主要是因为他的“口无遮拦”，得罪了一些人，也引起了社会上的很大风波。
去年年底的时候王肇就单挑金庸，在平静如水的文坛激起了千层巨浪。拥王派与讨王派各自为阵互不相让，在各种媒体上厮杀交锋狼烟四起。据不完全统计，当时涉及到王、金交战的文章帖子上万篇。
今年骂上了瘾的王肇在声称封口后再战江湖，一本《美人赠我蒙汗药》将文坛新旧贵族及演艺圈大腕全部痛骂一遍，引起剧烈震荡。
他凭着单枪匹马就将演艺圈闹腾得天翻地覆，而后潇洒收手扬长而去。这是一场把庄严的批评演变成嘻皮士斗嘴的文坛喜剧。
……
郝孟头还有些疼，被打是一个原因，更多还是源自于卫的喋喋不休。
朋友之间的感情往往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理解，就比如于卫。
于卫对郝孟去酒吧没有带他很不满，而对他打架自己没有参与到更加不满。
想打架？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伙子啊，郝孟叹息。
于卫是个热心肠的人，郝孟想起曾经与他租房子的那年。
有天早上，于卫闯进郝孟的卧室，严肃地说：“哥子，快，跟我走。”
“啥事儿啊？”郝孟睡眼惺忪地问。
“AC被人堵上了，等着我们去救他。”
AC是何涛的外号，因为他喜欢AC米兰。
“哈？”郝孟清醒过来：“他惹到谁了？”
于卫拿过手机，给郝孟看短信，上面写着：
兄弟，速来德胜门这边的酒店，我睡了个姑娘，没钱，我要跑路，你打个车在门口等我，我下来就跑。
嚓！您瞧瞧，这是人吗？
年轻时候的AC不是个好人，因为经常坐公交车都能骗个女孩子睡觉。
可是那时的他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并没有干过刑法里的事情，他自己很清醒。
郝孟想着，没办法，去呗。
他穿好衣服就跟于卫打车去了德胜门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十米远的地方，于卫跟司机说：“师傅，等几分钟，我有朋友出来。”
“出来后，我们还得回去。”
司机无所谓，只要你给钱。
于卫紧接着给AC发了个消息，然后耐心等待。
五分钟后，就看见酒店大门冲出一个高高瘦瘦的风一样的男子，撒丫子就奔到了车跟前。
司机瞧着跟亡命之徒似的，要不是于卫及时阻拦，差点就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于卫早就打开车门等着，AC到了车前一蹿就进来。
“快开车！”AC大喊。
待车子一溜烟跑了一百多米后，AC终于安下心来。
那司机一路上都不断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后面的仨人，搞得跟朝阳群众似的。
“你特么干的是人事儿么？”于卫说。
“谁想到呢？我也不知道她要钱啊！”AC很无辜。
“我以为聊的好好的，你情我愿，谁知道她一大早起来就要钱啊。”
呸！
……
陈婉婷来看望郝孟，表现得很是关心。
“还疼么？”
“不疼。”
“身体虚么？”
郝孟抽了抽嘴角，这特么作为男人肯定不能虚啊。
喝了几口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搞来的鸡汤，应付两句后便开始赶人。
陈婉婷郁闷地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好心给你熬鸡汤喝，你就这么对我？”
郝孟端起塑料碗，扯下口袋，拿起底下的一张小票晃了晃：“熬了多久？”
陈婉婷一点儿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地说：“这不也是我花了钱的么？”
“行了行了，我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很忙的。”郝孟摆了摆手：“拜拜了您，挥手讲不出再见。”
“嘿你这人，你忙个啥？我告诉你，创业就好好的创，别搞黄色。”
“瞧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裤衩都不敢穿花的，我搞什么黄色？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你没搞？你弄那么多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在公司干嘛？打麻将还是包饺子啊？”
“我们深入学习马克思理论不行么？”
“我马你一脸，你当本姑娘是三岁小孩儿呢？”陈婉婷挺起伟岸的胸脯说。
“跟你就没法沟通，我们有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说完这句，郝孟不由得瞟了对方胸前一眼。
陈婉婷气鼓鼓的走了，说着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类的。
郝孟想了想，还是对着背影说到：“你不要再去找纪丰林了。”
陈婉婷顿了顿脚步，又继续离开。
……
下午的时候，韩荔打来电话，让郝孟晚上六点的时候到青叶日料，到时候给他介绍个人认识。
郝孟想，应该是关于名单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特么的日料，头都大了。郝孟是个愤青，尤其对于小日子。
郝孟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的疤，头发遮住，不影响自己帅气的颜值，随后就晃晃悠悠的前往约定的地点。
据说青叶是第一家进入京城的日料店。
到了地方，映入眼帘的就是典型的日式侘寂风，素墙，木柱，竹帘，木桌等等。
所谓“侘寂”，其实最初起源于中国宋代的道教，后来传入佛教禅宗。到了南宋时期，荣西和尚把禅宗从中国带到了小日子，深刻影响了小日子文化。
所以侘寂美学的哲学观受到道家以及禅宗的激发，最后形成了小日子独有的自然美学。它提倡的是一种不刻意突出装饰和外表，强调事物质朴的内在，并且能够经历时间考验的本质的美。
其中残缺之美极具代表性，诠释出朴素、安静的事物的素雅、自然、粗野之特性。
可是在郝孟看来，这种就是典型的性冷淡。
国内的侘寂风装修就是把抠门的装修赋予了额外的价值，从而赚取极大的利润。
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不代表实际大众。郝孟求生欲还是很强。
郝孟撩起一扇帘子走了进去。
韩荔正坐在里面，她看见郝孟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郝孟走过去坐下，鼻子里传来一道淡淡的清香。
“还疼么？”韩荔问。
“不疼。”
“身体虚么？”
郝孟惊诧莫名，难道这俩女人约好的？怎么问题都一样。
“呃，不虚不虚。”郝孟悄摸着看了一眼对方盘腿而坐的黑丝。
“那就好，你当时也太冲动了，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的。”
“嗨，这话说的，我不可能看着我姐受欺负不是。”
韩荔心里有些悸动，说起来跟这小男人也就见了两面而已，对方竟如此真诚。
“今天来的是电信的，我一朋友。我想着电台的名单不多，既然你要做，就得往大了做。”
郝孟确认这个信息之后，内心很激动，号码越多就代表钱越多啊。
看来自己舍了二两肉，换来了对方的信任。不然的话，这么多很是完整的信息怎么可能给得出来？脑子有问题么？
“谢谢荔姐！别的话我不多说，您就瞧好儿吧！以后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哪怕是卖力气，您说话。”郝孟顺杆子网上爬。
“我特么要你的力气干什么？又不是上床。”
“嘿嘿！”郝孟笑得很是下贱。
正说着话，进来一中年男人，头发往后梳着，穿着翻领T恤，下穿西裤，系着一条金利来皮带。
韩荔见对方到来，站起来说：“王处。”郝孟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被叫王处的人，全名王旭刚，电信的实权人物。
韩荔介绍：“这是我弟，郝孟。”
郝孟赶紧伸出手去，道：“王处好。”
对方冷淡的握了握，嗯了一声就一屁股坐下。
韩荔掀开帘子安排上菜。
众人不咸不淡的聊着，等菜上来之后，韩荔给对方倒上杯酒，然后再给自己和郝孟倒上。
她举起杯子，郝孟也举起来。
韩荔说：“先敬王处一杯。”
三人喝下，韩荔接着说：“王处，昨天提到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
王旭刚夹起一片鹅肝，说：“小韩啊，这事儿其实算不上大事，但总得来说也不是小事儿。”
郝孟心想着，哟，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虽说不是大事儿，但也用不着我这个级别去办。”
韩荔忙道：“对对，杀鸡焉用牛刀。可这不我只认识您嘛。”
王旭刚吧唧吧唧的吃了鹅肝，又说：“你也知道，我可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才做的。”
韩荔又接着说：“明白，这个情我记下了，改天我会给他说一声。”
似乎这话让王旭刚很满意，终于看见点笑容。
接下来就没再提，转而聊些其他死猫烂耗子的事情，郝孟曾经也是酒精考验的人，时不时的说些话让对方能下酒的话，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
等最后王旭刚离开后，韩荔有些醉意的说：“姐姐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
郝孟也是酒精上了头，脱口而出：“嚯，难道你也是动起来的脱兔，静起来的处子？”
韩荔闻言，提起小提包啪的打在郝孟的身上，骂道：“滚尼玛的，骂谁呢？”
？？？
郝孟嘿嘿一笑，他感觉韩荔并不是真生了气。
韩荔说：“你知道上半年电信分拆的事情吧？”
“听说过。”
“这家伙想去移动，让肇哥找人帮忙呢。”
“哦，原来如此。”
“所以，你那个名单算个屁，还值得他跑一趟？”
话说到这儿，郝孟肚子咕咕叫起来。
“你没吃饱？”韩荔问。
“嗨，我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小日子的玩意儿不如一盘回锅肉。”
……
阶层或者说圈子是必然存在的，无论哪个年代。
一个人想要自己的路走得很顺，必然会涉及到进入不同的圈子。
真正一穷二白的人，很难打破自己固有的圈子，从而跃升上一级阶层。
郝孟很幸运的认识了韩荔，又通过韩荔认识了王肇和李少军。
李少军也是大院里出来的，只不过属于小一辈的人。
大院也分阶层。
王肇的名声源于他写的那些跟大院子弟生活相关的书，也是他自己的一些背景写照。当过兵，做过“倒爷”，大院的关系非常多。
三十几岁时已经火遍全国文学界，甚至开创了在世作家出文集的先河。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去了海外，过了几年才回来。主要是因为他的“口无遮拦”，得罪了一些人，也引起了社会上的很大风波。
去年年底的时候王肇就单挑金庸，在平静如水的文坛激起了千层巨浪。拥王派与讨王派各自为阵互不相让，在各种媒体上厮杀交锋狼烟四起。据不完全统计，当时涉及到王、金交战的文章帖子上万篇。
今年骂上了瘾的王肇在声称封口后再战江湖，一本《美人赠我蒙汗药》将文坛新旧贵族及演艺圈大腕全部痛骂一遍，引起剧烈震荡。
他凭着单枪匹马就将演艺圈闹腾得天翻地覆，而后潇洒收手扬长而去。这是一场把庄严的批评演变成嘻皮士斗嘴的文坛喜剧。
……
郝孟头还有些疼，被打是一个原因，更多还是源自于卫的喋喋不休。
朋友之间的感情往往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理解，就比如于卫。
于卫对郝孟去酒吧没有带他很不满，而对他打架自己没有参与到更加不满。
想打架？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伙子啊，郝孟叹息。
于卫是个热心肠的人，郝孟想起曾经与他租房子的那年。
有天早上，于卫闯进郝孟的卧室，严肃地说：“哥子，快，跟我走。”
“啥事儿啊？”郝孟睡眼惺忪地问。
“AC被人堵上了，等着我们去救他。”
AC是何涛的外号，因为他喜欢AC米兰。
“哈？”郝孟清醒过来：“他惹到谁了？”
于卫拿过手机，给郝孟看短信，上面写着：
兄弟，速来德胜门这边的酒店，我睡了个姑娘，没钱，我要跑路，你打个车在门口等我，我下来就跑。
嚓！您瞧瞧，这是人吗？
年轻时候的AC不是个好人，因为经常坐公交车都能骗个女孩子睡觉。
可是那时的他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并没有干过刑法里的事情，他自己很清醒。
郝孟想着，没办法，去呗。
他穿好衣服就跟于卫打车去了德胜门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十米远的地方，于卫跟司机说：“师傅，等几分钟，我有朋友出来。”
“出来后，我们还得回去。”
司机无所谓，只要你给钱。
于卫紧接着给AC发了个消息，然后耐心等待。
五分钟后，就看见酒店大门冲出一个高高瘦瘦的风一样的男子，撒丫子就奔到了车跟前。
司机瞧着跟亡命之徒似的，要不是于卫及时阻拦，差点就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于卫早就打开车门等着，AC到了车前一蹿就进来。
“快开车！”AC大喊。
待车子一溜烟跑了一百多米后，AC终于安下心来。
那司机一路上都不断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后面的仨人，搞得跟朝阳群众似的。
“你特么干的是人事儿么？”于卫说。
“谁想到呢？我也不知道她要钱啊！”AC很无辜。
“我以为聊的好好的，你情我愿，谁知道她一大早起来就要钱啊。”
呸！
……
陈婉婷来看望郝孟，表现得很是关心。
“还疼么？”
“不疼。”
“身体虚么？”
郝孟抽了抽嘴角，这特么作为男人肯定不能虚啊。
喝了几口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搞来的鸡汤，应付两句后便开始赶人。
陈婉婷郁闷地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好心给你熬鸡汤喝，你就这么对我？”
郝孟端起塑料碗，扯下口袋，拿起底下的一张小票晃了晃：“熬了多久？”
陈婉婷一点儿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地说：“这不也是我花了钱的么？”
“行了行了，我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很忙的。”郝孟摆了摆手：“拜拜了您，挥手讲不出再见。”
“嘿你这人，你忙个啥？我告诉你，创业就好好的创，别搞黄色。”
“瞧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裤衩都不敢穿花的，我搞什么黄色？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你没搞？你弄那么多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在公司干嘛？打麻将还是包饺子啊？”
“我们深入学习马克思理论不行么？”
“我马你一脸，你当本姑娘是三岁小孩儿呢？”陈婉婷挺起伟岸的胸脯说。
“跟你就没法沟通，我们有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说完这句，郝孟不由得瞟了对方胸前一眼。
陈婉婷气鼓鼓的走了，说着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类的。
郝孟想了想，还是对着背影说到：“你不要再去找纪丰林了。”
陈婉婷顿了顿脚步，又继续离开。
……
下午的时候，韩荔打来电话，让郝孟晚上六点的时候到青叶日料，到时候给他介绍个人认识。
郝孟想，应该是关于名单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特么的日料，头都大了。郝孟是个愤青，尤其对于小日子。
郝孟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的疤，头发遮住，不影响自己帅气的颜值，随后就晃晃悠悠的前往约定的地点。
据说青叶是第一家进入京城的日料店。
到了地方，映入眼帘的就是典型的日式侘寂风，素墙，木柱，竹帘，木桌等等。
所谓“侘寂”，其实最初起源于中国宋代的道教，后来传入佛教禅宗。到了南宋时期，荣西和尚把禅宗从中国带到了小日子，深刻影响了小日子文化。
所以侘寂美学的哲学观受到道家以及禅宗的激发，最后形成了小日子独有的自然美学。它提倡的是一种不刻意突出装饰和外表，强调事物质朴的内在，并且能够经历时间考验的本质的美。
其中残缺之美极具代表性，诠释出朴素、安静的事物的素雅、自然、粗野之特性。
可是在郝孟看来，这种就是典型的性冷淡。
国内的侘寂风装修就是把抠门的装修赋予了额外的价值，从而赚取极大的利润。
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不代表实际大众。郝孟求生欲还是很强。
郝孟撩起一扇帘子走了进去。
韩荔正坐在里面，她看见郝孟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郝孟走过去坐下，鼻子里传来一道淡淡的清香。
“还疼么？”韩荔问。
“不疼。”
“身体虚么？”
郝孟惊诧莫名，难道这俩女人约好的？怎么问题都一样。
“呃，不虚不虚。”郝孟悄摸着看了一眼对方盘腿而坐的黑丝。
“那就好，你当时也太冲动了，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的。”
“嗨，这话说的，我不可能看着我姐受欺负不是。”
韩荔心里有些悸动，说起来跟这小男人也就见了两面而已，对方竟如此真诚。
“今天来的是电信的，我一朋友。我想着电台的名单不多，既然你要做，就得往大了做。”
郝孟确认这个信息之后，内心很激动，号码越多就代表钱越多啊。
看来自己舍了二两肉，换来了对方的信任。不然的话，这么多很是完整的信息怎么可能给得出来？脑子有问题么？
“谢谢荔姐！别的话我不多说，您就瞧好儿吧！以后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哪怕是卖力气，您说话。”郝孟顺杆子网上爬。
“我特么要你的力气干什么？又不是上床。”
“嘿嘿！”郝孟笑得很是下贱。
正说着话，进来一中年男人，头发往后梳着，穿着翻领T恤，下穿西裤，系着一条金利来皮带。
韩荔见对方到来，站起来说：“王处。”郝孟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被叫王处的人，全名王旭刚，电信的实权人物。
韩荔介绍：“这是我弟，郝孟。”
郝孟赶紧伸出手去，道：“王处好。”
对方冷淡的握了握，嗯了一声就一屁股坐下。
韩荔掀开帘子安排上菜。
众人不咸不淡的聊着，等菜上来之后，韩荔给对方倒上杯酒，然后再给自己和郝孟倒上。
她举起杯子，郝孟也举起来。
韩荔说：“先敬王处一杯。”
三人喝下，韩荔接着说：“王处，昨天提到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
王旭刚夹起一片鹅肝，说：“小韩啊，这事儿其实算不上大事，但总得来说也不是小事儿。”
郝孟心想着，哟，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虽说不是大事儿，但也用不着我这个级别去办。”
韩荔忙道：“对对，杀鸡焉用牛刀。可这不我只认识您嘛。”
王旭刚吧唧吧唧的吃了鹅肝，又说：“你也知道，我可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才做的。”
韩荔又接着说：“明白，这个情我记下了，改天我会给他说一声。”
似乎这话让王旭刚很满意，终于看见点笑容。
接下来就没再提，转而聊些其他死猫烂耗子的事情，郝孟曾经也是酒精考验的人，时不时的说些话让对方能下酒的话，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
等最后王旭刚离开后，韩荔有些醉意的说：“姐姐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
郝孟也是酒精上了头，脱口而出：“嚯，难道你也是动起来的脱兔，静起来的处子？”
韩荔闻言，提起小提包啪的打在郝孟的身上，骂道：“滚尼玛的，骂谁呢？”
？？？
郝孟嘿嘿一笑，他感觉韩荔并不是真生了气。
韩荔说：“你知道上半年电信分拆的事情吧？”
“听说过。”
“这家伙想去移动，让肇哥找人帮忙呢。”
“哦，原来如此。”
“所以，你那个名单算个屁，还值得他跑一趟？”
话说到这儿，郝孟肚子咕咕叫起来。
“你没吃饱？”韩荔问。
“嗨，我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小日子的玩意儿不如一盘回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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