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 于卫的困惑
不要总是问自己身在何处，而应看我们将要去何处。
……
本来郝孟是准备下了班去接孟小丽的，但孟小丽说一起学习的朋友要聚餐，就让郝孟不要管。
郝孟打算自己随便对付一顿，结果在公司大门口遇到于卫，对方说晚上喝两杯。
两人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到了家烧烤摊。
烧烤摊就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兄弟烧烤，顾名思义就是兄弟俩开的。公司的人晚上加班的时候经常吃这家，大家也比较熟悉。
因为还不是太晚，门口只有两桌客人，郝孟点了份花生米和拍黄瓜，然后捡了十几串羊肉和一些素菜，再要了四瓶啤酒。
烧烤摊两兄弟哥哥叫李武，三十几岁的样子，长得孔武有力。弟弟叫李文，二十几岁，看起来不太聪明。
李武当过兵，李文因为小时候得了场病，脑子稍微有点毛病，家里只剩下个老母亲还在老家。两人都没结婚，弟弟是因为脑子的问题，李武则是因为弟弟和老母亲的问题。
这个社会，有许多人都过得不如意，但只要活着，总得过下去。
郝孟将装菜的筐子递给李武，李文憨厚的笑了笑，接过筐子，将羊肉串一股脑儿放在烤架上，霎时滋滋的冒起白烟。
李武刚送完菜转身看见，快步上前吼道：“刷油，刷油，特娘的，给你说多少次了，要刷油，总是会搞忘记。”
郝孟劝道：“没事儿，好好说，别急。”
李武有些抱歉的说：“待会儿给你多加两串儿。”
“不用不用。”郝孟摆了摆手，转身走回门外路边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后就着花生米和于卫干了一杯。
天渐渐黑下来，城市的灯光开始盛开。
最近的天气稍微有点热了，于卫喝了两口酒后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然后将袖子挽起来。
“我就不愿意这么穿，麻烦。”于卫说。
自从于卫对外事务开始多了之后，他的着装也开始职业化起来，这是郝孟建议的。
于卫问郝孟为什么不这么打扮？郝孟说，自己就是幕后的，没必要随时穿得周吴郑王的。
这让于卫很是不满，于卫说这就表示你就是那个躲在幕后放冷枪的吧？
郝孟仔细看了看于卫的脸，说：“你是不是胖了？”
于卫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脸上还好吧？主要是下面胖了一圈儿。”
“下面？”郝孟盯了一眼于卫的下面。
“你特么看哪儿呢？我说腰上。”
“哦，我以为你第三次青春发育呢。”
“……三次？我也想呢。”
“你这是承认你小了？”
“呸，谁小了？”
“不要介意，据相关报道，决定幸福的不是尺度，是FH。”
“什么意思？”
“还有你不懂的？就是FH中间那个点。”
“……我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造吗？”
“这么厉害？我没看过。”
“这事儿我也不可能让你看，我没那癖好……”
“好吧，你还是要注意锻炼，别整天声色犬马的。”
“放屁，我这是过劳肥，你不知道现在我的工作有多繁重。”
“不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李武将烤好的串儿端了上来，于卫拿起一根就闷头吃，不再说话。
郝孟选了一根肥瘦相间的，羊肉串还是得有点肥的才好吃。
于卫吃完一根，又喝了一杯啤酒后，说：“我们有多久没怎么坐一坐了？”
“有心事？”郝孟拿纸擦了一下嘴，想了想，好像从搬到铭德楼后确实很久没单独一起这么待过了。
“也算不上心事吧，就总觉得最近老不得劲儿。”
“哪方面？”
“我也说不上来。”
“工作不能胜任？”
“不是。”
“感情生活？”
“也不是。”于卫点了一支烟。
“你这是有钱了烧得慌吧。”
于卫看了一眼郝孟，拨弄着桌子上的铁签子：“可能是吧。”
郝孟也拿起烟点上，沉默了片刻后说：“详细说说？”
“以前没这么多钱的时候吧，觉得这天下就没什么大事儿，每天都过得挺好的。”
“遛鸡逗狗，吃喝玩乐，啥也不愁。”
“可自从我们的盘子越来越大之后，感觉很多事情都变了，有些人也离得越来越远。”
“比如我俩，虽然我知道我们还是好兄弟，但感觉再也不像曾经那样了。”
“前几天晚上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迷茫。”
于卫将快要燃尽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说：“你说我们追求的是啥？”
每当有人问到“追求的是什么”的时候，话题必将进入一个哲学层次，这种层次郝孟也没办法回答。
郝孟用竹签挑起一根茄子，李文的烤茄子非常不错，里面裹了榨菜、泡椒、蒜蓉等等。这种做法风味十分独特，符合郝孟这种蓉城人的口味。
郝孟想起曾经于卫的离开，那时的他可能有非常迷茫吧？
吃了两口后，郝孟说：“人所以迷茫，大多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人生重大转折、目标不明确、巨大压力、自我认知。”
“对于你而言，在我看来更多可能还是转折吧。”
“我们在一年时间内，挣了这么多钱，生活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心理上产生了较大的冲击。不说你，我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钱多了烧的？”于卫说。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啊，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空虚寂寞冷啊！”于卫端起了酒杯。
“……你也没必要过于纠结这事儿，以你的性格不过是短暂的生理期不适而已。”
“哎！”于卫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很多人渐行渐远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在别人的生活中都不是唯一。人生旅途就像乘坐一辆公交车，有人上，有人下。”
不知道又触发了于卫什么样的点，他眼睛亮了亮，说：“公交车？”
看着他跳跃的思维，郝孟知道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我就不愿意跟你喝酒。”郝孟说。
“咋了？”
“喝啤酒的朋友多，喝白酒的贵人多，喝红酒的情人多。而你喝了酒，不仅是尿多，还屁话多。”
正当两人聊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然后有人叫骂起来。
郝孟寻着声音看去，之间一小手臂上纹有一个“忍”字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旁边有两三个人站在他身边，操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忍字哥说：“烤的都是什么逼玩意儿，不会烤就别做生意。”
李文站在对方面前，手足无措，着急的左顾右盼。
李武听见声音急忙从店里跑出来，看了看李文身上粘的油，将其拉到背后，然后对着忍字哥面带微笑，说：“这位大哥，如果我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您道歉，您没必要扔东西吧。”
忍字哥说：“哟，这傻逼是你弟弟啊？不聪明你就别放出来啊。”
李武垂着的手使劲捏了捏，还是忍住火气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侮辱人。”
“我怎么侮辱人了？脑子不好不就傻逼么？”
李武拿起桌子上的纸，扯了一节，将李文身上的油擦了擦，对着李文温和的说：“别怕，你先进屋去。”
李文似乎感觉自己哥哥的情绪不对，着急的说：“哥，你和我一起进去。”
“没事儿，你先进去，哥待会儿就进来。”李武拍了拍李文的肩膀。
李文看了看李武的眼睛，随后走进了屋里。
“你是故意找茬？”李武看着忍字哥。
“我找尼玛个逼的茬呢，你这烧烤让我吃了不舒服，你说怎么着吧？”
“我艸尼玛的。”李武再也无法忍受，冲上去就是一记勾拳。
“啊……”忍字哥惨叫了一声，捂着下巴砸倒在了后面的桌子上。桌子一塌，又跟着翻在了地上，他吐字不清的高吼道：“凑秃丫的。”
跟忍字哥一起的几个弟兄眼见着他被打，霎时抓起酒瓶子、凳子等东西就干了上来。
“打电话报警。”郝孟让于卫立即报警，然后跑过去拦着想要跑出来的李文，劝着他说：“小文，别出去，不然你不但帮不了你哥哥，他还得分神照顾你。”
“不，我要去帮他。”李文眼睛都红了起来。
“小文听话，你就待屋里，我去帮你哥哥，怎么样？”
李文看了看熟悉的郝孟，点了点头。
郝孟安慰好李文后，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一根手腕粗细的竹棍，抓起来就冲了出去。
于卫报完警后也跟着冲了过来，他不可能眼见着郝孟挨揍。
这场战斗持续了五六分钟后，警察就来了。
几人被带到了派出所，李武不愧是当过兵的，不但能打，还很抗揍。
虽然是一场混账，但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警察对于卫说：“你既然报了警，为什么还要上去打架？”
于卫说：“警官，我这应该算是见义勇为吧？我不能眼睁睁看一群坏人打我朋友吧？”
警察都被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虽然我也觉得我是见义勇为，但也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绝对不会这样。”郝孟在旁边说。
最后警察说：“鉴于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还是构成了治安案件。现在其余几人也同意调解，我们的意见是你们赔偿对方医疗费然后道歉，你们对这个处理结果是否同意？”
李武似乎心里还是很愤怒，说：“明明是他们侮辱人，凭什么我们道歉？”
警察严肃的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对对，您说的没错，我们同意。”郝孟立即阻止了冲动的李武。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对方只是出言不逊，李武先动了手肯定就不占理。
打都打了，现在只是赔偿个医疗费，郝孟觉得还算不错。
……
从派出所出来，李武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对郝孟和于卫说了声谢谢。
“郝总，今天赔的医疗费，我肯定会还你。”
郝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不急，等你有闲钱的时候再给我就是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觉得如果你还在那里开烧烤店的话，对方肯定会来骚扰你。”
李武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郝孟看着对方这幅样子，想了想说：“要不你和你弟弟来我公司吧？”
“啊？”李武很惊讶，说：“我们来能做什么？”
“我公司安排个保安还是没什么问题，以后出门的时候你也可以给我当司机。”
李武听完后有些意动，但还是说：“先谢谢你了，我倒没什么，可是我弟弟……”
“嗨，你弟弟的情况我也了解，你不可能丢他一个人在家吧？其实他做点简单的事情也没什么问题，可以打扫卫生，帮着食堂打打杂之类，不过工资不高。”
李武听后握着郝孟的手连声道谢。
等李武离开后，郝孟又摸出一支烟。
“你又做烂好人了？”于卫说。
“这可不是什么烂好人，李武算是个人才，你刚没看见？一打三，轻轻松松。”
“我们这是在京城第二次进派出所了吧？”于卫说。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穿梭在静谧的深夜里向公司停车场走去，街边的路灯散发出温柔的光芒。
……
本来郝孟是准备下了班去接孟小丽的，但孟小丽说一起学习的朋友要聚餐，就让郝孟不要管。
郝孟打算自己随便对付一顿，结果在公司大门口遇到于卫，对方说晚上喝两杯。
两人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到了家烧烤摊。
烧烤摊就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兄弟烧烤，顾名思义就是兄弟俩开的。公司的人晚上加班的时候经常吃这家，大家也比较熟悉。
因为还不是太晚，门口只有两桌客人，郝孟点了份花生米和拍黄瓜，然后捡了十几串羊肉和一些素菜，再要了四瓶啤酒。
烧烤摊两兄弟哥哥叫李武，三十几岁的样子，长得孔武有力。弟弟叫李文，二十几岁，看起来不太聪明。
李武当过兵，李文因为小时候得了场病，脑子稍微有点毛病，家里只剩下个老母亲还在老家。两人都没结婚，弟弟是因为脑子的问题，李武则是因为弟弟和老母亲的问题。
这个社会，有许多人都过得不如意，但只要活着，总得过下去。
郝孟将装菜的筐子递给李武，李文憨厚的笑了笑，接过筐子，将羊肉串一股脑儿放在烤架上，霎时滋滋的冒起白烟。
李武刚送完菜转身看见，快步上前吼道：“刷油，刷油，特娘的，给你说多少次了，要刷油，总是会搞忘记。”
郝孟劝道：“没事儿，好好说，别急。”
李武有些抱歉的说：“待会儿给你多加两串儿。”
“不用不用。”郝孟摆了摆手，转身走回门外路边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后就着花生米和于卫干了一杯。
天渐渐黑下来，城市的灯光开始盛开。
最近的天气稍微有点热了，于卫喝了两口酒后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然后将袖子挽起来。
“我就不愿意这么穿，麻烦。”于卫说。
自从于卫对外事务开始多了之后，他的着装也开始职业化起来，这是郝孟建议的。
于卫问郝孟为什么不这么打扮？郝孟说，自己就是幕后的，没必要随时穿得周吴郑王的。
这让于卫很是不满，于卫说这就表示你就是那个躲在幕后放冷枪的吧？
郝孟仔细看了看于卫的脸，说：“你是不是胖了？”
于卫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脸上还好吧？主要是下面胖了一圈儿。”
“下面？”郝孟盯了一眼于卫的下面。
“你特么看哪儿呢？我说腰上。”
“哦，我以为你第三次青春发育呢。”
“……三次？我也想呢。”
“你这是承认你小了？”
“呸，谁小了？”
“不要介意，据相关报道，决定幸福的不是尺度，是FH。”
“什么意思？”
“还有你不懂的？就是FH中间那个点。”
“……我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造吗？”
“这么厉害？我没看过。”
“这事儿我也不可能让你看，我没那癖好……”
“好吧，你还是要注意锻炼，别整天声色犬马的。”
“放屁，我这是过劳肥，你不知道现在我的工作有多繁重。”
“不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李武将烤好的串儿端了上来，于卫拿起一根就闷头吃，不再说话。
郝孟选了一根肥瘦相间的，羊肉串还是得有点肥的才好吃。
于卫吃完一根，又喝了一杯啤酒后，说：“我们有多久没怎么坐一坐了？”
“有心事？”郝孟拿纸擦了一下嘴，想了想，好像从搬到铭德楼后确实很久没单独一起这么待过了。
“也算不上心事吧，就总觉得最近老不得劲儿。”
“哪方面？”
“我也说不上来。”
“工作不能胜任？”
“不是。”
“感情生活？”
“也不是。”于卫点了一支烟。
“你这是有钱了烧得慌吧。”
于卫看了一眼郝孟，拨弄着桌子上的铁签子：“可能是吧。”
郝孟也拿起烟点上，沉默了片刻后说：“详细说说？”
“以前没这么多钱的时候吧，觉得这天下就没什么大事儿，每天都过得挺好的。”
“遛鸡逗狗，吃喝玩乐，啥也不愁。”
“可自从我们的盘子越来越大之后，感觉很多事情都变了，有些人也离得越来越远。”
“比如我俩，虽然我知道我们还是好兄弟，但感觉再也不像曾经那样了。”
“前几天晚上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迷茫。”
于卫将快要燃尽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说：“你说我们追求的是啥？”
每当有人问到“追求的是什么”的时候，话题必将进入一个哲学层次，这种层次郝孟也没办法回答。
郝孟用竹签挑起一根茄子，李文的烤茄子非常不错，里面裹了榨菜、泡椒、蒜蓉等等。这种做法风味十分独特，符合郝孟这种蓉城人的口味。
郝孟想起曾经于卫的离开，那时的他可能有非常迷茫吧？
吃了两口后，郝孟说：“人所以迷茫，大多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人生重大转折、目标不明确、巨大压力、自我认知。”
“对于你而言，在我看来更多可能还是转折吧。”
“我们在一年时间内，挣了这么多钱，生活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心理上产生了较大的冲击。不说你，我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钱多了烧的？”于卫说。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啊，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空虚寂寞冷啊！”于卫端起了酒杯。
“……你也没必要过于纠结这事儿，以你的性格不过是短暂的生理期不适而已。”
“哎！”于卫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很多人渐行渐远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在别人的生活中都不是唯一。人生旅途就像乘坐一辆公交车，有人上，有人下。”
不知道又触发了于卫什么样的点，他眼睛亮了亮，说：“公交车？”
看着他跳跃的思维，郝孟知道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我就不愿意跟你喝酒。”郝孟说。
“咋了？”
“喝啤酒的朋友多，喝白酒的贵人多，喝红酒的情人多。而你喝了酒，不仅是尿多，还屁话多。”
正当两人聊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然后有人叫骂起来。
郝孟寻着声音看去，之间一小手臂上纹有一个“忍”字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旁边有两三个人站在他身边，操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忍字哥说：“烤的都是什么逼玩意儿，不会烤就别做生意。”
李文站在对方面前，手足无措，着急的左顾右盼。
李武听见声音急忙从店里跑出来，看了看李文身上粘的油，将其拉到背后，然后对着忍字哥面带微笑，说：“这位大哥，如果我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您道歉，您没必要扔东西吧。”
忍字哥说：“哟，这傻逼是你弟弟啊？不聪明你就别放出来啊。”
李武垂着的手使劲捏了捏，还是忍住火气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侮辱人。”
“我怎么侮辱人了？脑子不好不就傻逼么？”
李武拿起桌子上的纸，扯了一节，将李文身上的油擦了擦，对着李文温和的说：“别怕，你先进屋去。”
李文似乎感觉自己哥哥的情绪不对，着急的说：“哥，你和我一起进去。”
“没事儿，你先进去，哥待会儿就进来。”李武拍了拍李文的肩膀。
李文看了看李武的眼睛，随后走进了屋里。
“你是故意找茬？”李武看着忍字哥。
“我找尼玛个逼的茬呢，你这烧烤让我吃了不舒服，你说怎么着吧？”
“我艸尼玛的。”李武再也无法忍受，冲上去就是一记勾拳。
“啊……”忍字哥惨叫了一声，捂着下巴砸倒在了后面的桌子上。桌子一塌，又跟着翻在了地上，他吐字不清的高吼道：“凑秃丫的。”
跟忍字哥一起的几个弟兄眼见着他被打，霎时抓起酒瓶子、凳子等东西就干了上来。
“打电话报警。”郝孟让于卫立即报警，然后跑过去拦着想要跑出来的李文，劝着他说：“小文，别出去，不然你不但帮不了你哥哥，他还得分神照顾你。”
“不，我要去帮他。”李文眼睛都红了起来。
“小文听话，你就待屋里，我去帮你哥哥，怎么样？”
李文看了看熟悉的郝孟，点了点头。
郝孟安慰好李文后，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一根手腕粗细的竹棍，抓起来就冲了出去。
于卫报完警后也跟着冲了过来，他不可能眼见着郝孟挨揍。
这场战斗持续了五六分钟后，警察就来了。
几人被带到了派出所，李武不愧是当过兵的，不但能打，还很抗揍。
虽然是一场混账，但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警察对于卫说：“你既然报了警，为什么还要上去打架？”
于卫说：“警官，我这应该算是见义勇为吧？我不能眼睁睁看一群坏人打我朋友吧？”
警察都被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虽然我也觉得我是见义勇为，但也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绝对不会这样。”郝孟在旁边说。
最后警察说：“鉴于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还是构成了治安案件。现在其余几人也同意调解，我们的意见是你们赔偿对方医疗费然后道歉，你们对这个处理结果是否同意？”
李武似乎心里还是很愤怒，说：“明明是他们侮辱人，凭什么我们道歉？”
警察严肃的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对对，您说的没错，我们同意。”郝孟立即阻止了冲动的李武。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对方只是出言不逊，李武先动了手肯定就不占理。
打都打了，现在只是赔偿个医疗费，郝孟觉得还算不错。
……
从派出所出来，李武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对郝孟和于卫说了声谢谢。
“郝总，今天赔的医疗费，我肯定会还你。”
郝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不急，等你有闲钱的时候再给我就是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觉得如果你还在那里开烧烤店的话，对方肯定会来骚扰你。”
李武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郝孟看着对方这幅样子，想了想说：“要不你和你弟弟来我公司吧？”
“啊？”李武很惊讶，说：“我们来能做什么？”
“我公司安排个保安还是没什么问题，以后出门的时候你也可以给我当司机。”
李武听完后有些意动，但还是说：“先谢谢你了，我倒没什么，可是我弟弟……”
“嗨，你弟弟的情况我也了解，你不可能丢他一个人在家吧？其实他做点简单的事情也没什么问题，可以打扫卫生，帮着食堂打打杂之类，不过工资不高。”
李武听后握着郝孟的手连声道谢。
等李武离开后，郝孟又摸出一支烟。
“你又做烂好人了？”于卫说。
“这可不是什么烂好人，李武算是个人才，你刚没看见？一打三，轻轻松松。”
“我们这是在京城第二次进派出所了吧？”于卫说。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穿梭在静谧的深夜里向公司停车场走去，街边的路灯散发出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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