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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8章 迷离的夜晚

    神游蓬岛三千界,梦绕巫山十二峰。谁把棋声惊觉后,起来香汗湿酥胸。

    ……

    郝孟听韩荔说王旭刚的老婆二胎生了个儿子,于是跑去给王旭刚送了一把金锁。

    王旭刚去了移动后,春风得意。郝孟得继续跟他搞好关系,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何况接下来一些事情还需要用到他。

    王旭刚对郝孟一直以来的表现很满意,觉得这是个懂事的小伙子。

    郝孟内心鄙视不已,钱到位了,能不满意么?不过表面上还得献上无数的彩虹屁。

    回来的路上,电台的娱乐新闻还在说上月末田圳于南城颁奖晚会上摔话筒的事儿。一句“这种奖不领也罢”让她从此日落西山。

    田圳是国内流行乐界、演艺圈的重要人物之一。

    她的歌曲涵盖了多个风格和类型,从摇滚、流行到民谣、抒情等。其作品和演出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文化内涵,对于推动国内文化和艺术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可惜了!郝孟叹息归叹息,但自己可做不到这种脾气。虽说人这一辈子总会得有一次血性的机会,但没必要拿自己的前途去硬刚吧?有些事儿做出来之后,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接着又在说老谋子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说他跟作曲家陈齐刚的冲突。嗨,娱乐圈就是个放大镜,一旦站在台前,就会被剥得汗毛都能看清楚。

    五分月份了,夏天的气息更加浓烈。

    郝孟等着前方的红灯,将左手靠在打开的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流,忽然之间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他想起前段时间于卫的困惑。困惑?自己呢?想到这个问题,仿佛自己充实的生活又有些变得不太真实起来。

    快一年了吧?郝孟想了想回来的时间。

    一些想法一旦生根发芽,就像野草疯长一般。郝孟总是在这种时候觉得与原本熟悉的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吐出一口浊气,给亲爱的孟小丽同志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挂了电话之后,开着车就往三里屯跑去。

    ……

    走进树洞酒吧,今天的音乐不是咚次哒次,而是古典音乐。李少军很有些经营头脑,时常会搞一些主题活动。

    郝孟仔细分辨了一下,很熟悉,是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因为他曾在雅燃听过。

    郝孟看了看四周,还没多少人,李少军也不在。他径直走到吧台,跟二逼调酒师贝里要了支啤酒。

    郝孟曾问贝里为什么调酒师要取个洋名字,贝里邪魅一笑,说,当你喊一声“Berry,来杯BloodyMary!”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杯酒会很值钱。

    嗯,很有道理,调酒师深谙营销之道。“装逼学”并不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只要你想,你自然就会。

    和贝里一边喝酒一边聊了几句后,郝孟看到吧台最右边侧身坐着一个女人。

    黑长直的头发,挺直的鼻梁,小巧的红唇,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将贴身的长裙绞裹着,显露出完美的身体曲线。

    对方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放在吧台上,轻轻摇晃着一杯鸡尾酒。时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时而又用红唇吸一口香烟。

    昏暗灯光之下,配合着琴键的敲击,郝孟觉得女人就像一副油画一般。

    待女人转过头显出正面时,郝孟觉得有些眼熟。思考了一阵子,才想起好像是年前跟于卫在飞机上见到的空姐。

    郝孟瞟了一眼对方胸口,嗯,应该是了。

    贝里见郝孟在打量着远处的女人,于是靠近一些后轻声说:“都喝了三杯了。”

    郝孟斜了他一眼,说:“哥们儿,啥意思?”

    贝里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郝孟又看了对方一眼,摸出两百块钱放在了吧台,然后提着啤酒向女人走了过去。

    贝里伸手将钱拿过去揣在了自己兜里。

    “于卫。”郝孟坐在女人旁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远方的某个人打了个喷嚏。

    女人看了一眼郝孟,轻笑一声没说话,转头看着吧台,细长的手指继续拨弄着酒杯。

    “你是天秤座?”郝孟并不在意,举起啤酒瓶向着对方。

    女人似乎愣了愣,虽然依旧不说话,但还是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郝孟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天秤女安静得就像清风一般,感性,容易忧郁。”

    “慧子。”女人终于张口。

    “你喜欢古典乐?”郝孟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你的脚一直在随着节奏轻轻晃动。”

    慧子粲然一笑,说:“所以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的腿看?”

    “嗯。”郝孟没有否认。

    “你倒是坦诚。”慧子瘪了瘪嘴。

    “阳光之下已经戴了那么久的面具,为何不在黑夜中撕开虚伪?”

    “你很有趣。”慧子明眸闪烁星辰。

    “过奖了。”郝孟看对方捏了捏已经空掉的烟盒,拿出自己的烟递了一支过去。

    慧子点燃烟吸了一口,对着旁边吐了个烟圈。

    郝孟看着对方嘟起的嘴唇,性感迷人。

    “说了这么多,你是想泡我吧?”慧子说。

    “不是。”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慧子冷笑说。

    “我只是想能不能和你睡觉。”郝孟直白的说。

    慧子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有些帅气的男人,足足半分钟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呵,生而为人,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说完之后,她抓起自己的小包向外走去。

    郝孟笑了笑,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后跟着走了出去。

    ……

    这是一处很老的小区,经过的胡同杂乱无章。

    一路走过,随处可见的以高超技术贴墙停着的小汽车,随便摆放着的自行车,墙角汽油桶当作的垃圾桶,堆成小山似的破烂。

    郝孟跟着慧子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大杂院,院子里搭了不少棚子。

    走到院子拐角处,慧子打开一间小屋,然后开了灯。郝孟看了看,屋子不足二十平米。

    左侧摆着衣柜,柜门敞开,里面挂着制服、裙子,柜子的门把手上还挂着一条文胸。

    衣柜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上倒是整洁,一只毛茸茸的小熊放在床头。

    右侧靠墙立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一些书,还有一个花瓶,一个相框。相框上慧子穿着制服笑靥如花。

    进门右侧窗前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本《百年孤独》。

    郝孟拿起来翻了一下,说:“哟,你还看这书?”

    慧子随手将包扔在椅子上,说:“不行?”

    “我只是很奇怪,听古典音乐,看《百年孤独》,似乎与你的年纪和外貌不符。”

    “是吗?你的年纪似乎比我小,但不也知道这些?”

    郝孟笑了笑,没继续争论下去。

    慧子转身走到门口,将门锁上,然后又去拉上了窗帘。

    郝孟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作为陌生人,你竟然敢把我带到你家里来?”

    慧子端起书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说:“无所谓,反正明天我也搬走了。”

    “去哪儿?”

    慧子笑了笑说:“陌生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郝孟耸了耸肩,说:“无聊,随便问问。”说完之后,他站起来脱掉了衣服。

    “等一下。”慧子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书架前,找出一张CD播放起来。

    “谁的?”郝孟问。

    “班得瑞,迷雾森林。”慧子关上灯,然后回道。

    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在屋内留下隐约的光芒。

    慧子慢慢脱掉了长裙,曼妙的身材在暗淡的光芒之中若隐若现。她慢慢走到郝孟跟前,食指轻轻的在郝孟结实的胸膛上画在圈,随后轻轻一推,郝孟倒在了床上。

    当坚如铁石的郝孟与温软如贝的慧子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屋子里燥热起来,似干柴剧烈燃烧一般噼里啪啦的响着。

    慧子鼻息轻哼,韵味悠长。郝孟躺着看向对方细腰的摇动,就像阳光下被风吹动的野草,撩拨着郝孟早已骚乱不堪的情怀。

    慧子有些情难自禁,似乎这个陌生人给她带来了别样的体会,体内热流乱窜,心里有说不出的激昂和冲动,她的眼神彻底迷离,胸口仿佛有一种呐喊想要从红唇中跑出来。

    ……

    风消雨歇。

    两人躺在床上抽烟,慧子忽然问:“你知道北漂的意义吗?”

    这又是一个哲学问题。

    郝孟沉默了片刻,说:“乌托邦似的幻想与是否北漂毫无关系。”

    慧子没有接话。

    郝孟继续说:“大多时候,欲望便是原罪。想要的多,得到的少。所以你放眼看去,皆是孤独和迷茫。”

    慧子将烟蒂狠狠的摁在烟灰缸后,又翻身上来。她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情绪在今晚释放。

    当郝孟走出胡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他站在胡同口,回头望去,一只野猫正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偶尔响起的哐当声,让夜晚更加寂静。

    郝孟转身离开,只留下被乱七八糟的电线围着的路灯立在那里。

    明天孟女士要回蓉城了,他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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