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秦少游放弃挣扎了，看来这些人知道他能破开绳索之后，是特地换了铁链。外面的天色已经入夜，屋子里漆黑一片，他看向已经被一扫而空的碗筷，又想起了那黑色的裙摆，心中竟然莫名有些期待，这感觉让秦少游那股头晕目眩的劲又犯了。
不知道老板娘怎么样了，生意恐怕没法再做了吧，福泽楼想必也会被查封。他又想起了那雪天的晚上，老板娘径直把饭菜端到了桌上，让他也可以像其他客人一样，坐在桌子上吃饭。老板娘做的糖醋里脊最是好吃，酸甜可口，唉，应该再也吃不到了。
“嘭！”木门被推开，一束火把照的秦少游睁不开眼睛。
“看吧干爹，我就说他一定会吃的！”那女孩骄傲的声音传来，秦少游眯起眼睛才看清，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精瘦的老头。
“好嘛，倒也省得麻烦。”老头把火把放好，看向了秦少游。
“现在，我问你啥子，你就说啥子，晓得不？”老头问到。
见秦少游一句话也不说，女孩又一次从袖口取出短笛。
“晓晓晓！晓！我晓！”秦少游看到那笛子就浑身不自在。
“东直门的粮仓，你应该清楚吧，三天之后迎春的午时，你去想办法烧了它。”老头蹲下身子和秦少游说到。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嘛？”秦少游往后坐了坐。
“你身上已经下了蛊，三天之后如果没有解药，就穿肠肚烂而死，所以你必须去。”
“你知道那粮仓能养活京城多少人吗？烧了它会有多少人饿死？以声御蛊，苗疆魔教！三花五叶，你们是五仙教的人！”江湖上的这些魔教，秦少游早有耳闻。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那你知道顾望亭这几年是怎么对待苗人的吗？哼！死多少汉人我都不在乎！你的命现在是我们的！由不得你想不想做！”老头取出钥匙，解开了秦少游身上的铁链。
“你们就不怕我通风报信？”
“小子，那碗饭可不是白吃的，从明天开始，往后三天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少游站起身子的同时，眼神偷偷地朝门外瞄去，看到门口并没有人把守，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我要拿回我的布包，没有它我什么也干不了。”秦少游看向女孩，女孩歪着头思索了片刻。
“没问题，我去拿。”女孩走出了门外。
屋内的两个人，顿时沉默不语，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气氛冰冷到了极致。只是过了几个呼吸，老头和秦少游都笑了起来。
“你把她支出去，是觉得我这个老头更好欺负，对吧？”
老头脸上的笑容惬意轻松，双手也不自觉的背在身后，门外的晚风吹动着两扇门轻轻晃动，火把也摇闪起来。
“哎，这叫什么话，你把铁链解开还敢站在这，我怎么能轻举妄动呢？”秦少游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这把老骨头很久没动过了，今天不妨和你打个赌，你要是能从这跑出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试试？”秦少游已经两腿微曲，双手捏紧了拳头。
“试试。”老头依旧背着手笑到，门外的风终于停了。
下一刻，秦少游抬手一拳直冲老头的面门，速度奇快拳风凌冽，可那老头好像提前知道会有这么一拳，稍稍偏过脑袋便躲闪开来。秦少游见一招不中，化拳为掌收力再横拍出去，一掌拍在了老头胸口，那老头竟然不动分毫！秦少游只感觉像是拍到了一堵砖墙！
老头笑了笑，背着的双手突然伸出抓住了秦少游的两只小臂，那如同枯枝朽树般的双手，居然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向后迈步作势就要将他扯倒在地。秦少游立刻抬手，指尖带着手腕由内向外画圆，反倒用自己的小臂缠住了老头的胳膊，突然扭身转动起来。
“嗯？太极缠丝劲？”
趁着老头惊异的间隙，秦少游用力一拉，再抬起腿来，一脚朝老头踢去，踢出的并非是脚掌，而是脚跟。老头这时也反应过来，挣脱双手护在胸前，一脚踢去，老头竟后退了半步。
“穿心脚？有点意思。”
突然，女孩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秦少游的布包，秦少游看见欣喜若狂，而老者却头一次脸上没了笑容。
“小子，你敢！”老头转身就朝女孩冲去，但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放弃，秦少游左右踏出四步，蹬地拧身，速度之快甚至卷动了火把，一个闪身便先一步擒住女孩，一只手掐住了咽喉。
“别过来！把解药拿来！”
“听见没有！解药！你喊人她就死！”
秦少游又抱着女孩朝屋内后退几步，手也掐的更牢了。
“我告诉你，她可是五仙教教主的亲传弟子，下一代的圣女！你敢动她，后半辈子就只会有求死这一个念想！”
“那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啊？还圣女！”秦少游偏过头，看着自己怀中不停挣扎的女孩笑着说到。”
“哼哼，小子，刚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看出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头也打起了哈哈，开始缓和紧张的气氛。
“嘿嘿，老头，其实刚才我也是生怕打死你，你信吗？”秦少游听这话也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靠什么杀老子？武当的太极，少林的腿法，丐帮的八步赶蝉只会四步，你的武功确实够杂的，可你都只是学了些皮毛，没有丝毫内力，有形无实罢了。”
秦少游还从来没碰过女人，现在他怀里的女孩正被他紧紧地搂着，女孩柔软的身体让他感觉无比舒服，她身上散发出的恬淡香气，让秦少游原本胀痛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能会这么多武功，你绝对不是锦衣卫，不过不重要。”
“实话告诉你，之前是没打算让你继续活着，但现在你只要放了她，事情办完我就把解药给你。”
“放了她？你不觉得可笑吗？要我去也行，那我就只能这样搂着她，大摇大摆地去粮仓放火，怎么样？”秦少游另一只手更放肆地环抱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小子，我这可是在帮你。”老头的面色突然充满了同情。
“哦？那不然你们还能把我怎样？”秦少游一副嬉皮笑脸。
“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是五仙教的圣女吗？”
“嗯？”秦少游朝下看去，他怀里女孩的衣口中，竟然钻出一条竹叶青蛇！那青蛇吐着信子，已经完全扬起了脑袋。
“登徒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女孩满脸通红，羞愤难耐得娇呵一声，那青蛇开口瞬间咬在了秦少游的手上。
“啊嗷！”
秦少游吃痛撤身，女孩作势一肘顶去。秦少游一把甩开那条长虫，后靠躲开肘击。另一只手顺势顶住女孩的腰肢，往前朝着门口的老头用力推去。
老头闪身接过女孩，秦少游则咬着牙忍痛乘机朝门口冲去。老头虽然躲开了身子，但却将手指如流星般向秦少游刺去，秦少游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可也顾不上太多，跑出门外翻墙而去。
“回来！”老头边喊边拉住了要追过去的女孩。
“干爹！他既不是锦衣卫，为何不让我杀了这个坏坯子！”女孩气的浑身颤抖，跺着脚问老头。
“把他杀了，我们很难能再找一个替死鬼，城内纵火太过危险，五仙教这次为了大计已经决定牺牲一切，连教主都不例外。”
“我答应过你爹要保护好你，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便交给你处理吧。”老头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到。
秦少游跑了好几里土路，嘴里又干又痛，只得暂且坐在一棵树下喘息。秦少游看了看小臂，两个锥子尖大的血洞正往外涌着黑血。
黑色的剧毒已经肉眼可见地从他的血管流向身体，秦少游只得拿出短剑，划开伤口放血，又从包里取出粗布，牢牢地扎在臂弯。
秦少游摸了摸脖子，一根银针笔直地插在了他后颈。这银针封住了穴道，使得他胳膊上的毒血暂且回流不到心脉，不过这也只是那老头的饮鸩止渴之法罢了。这毒太过猛烈，即便是秦少游已经放了许久的血，毒素依旧不可阻挡地朝着身体蔓延。
“唉。”秦少游只得包扎好伤口，趁自己还能说话，多说两句。
“唉！女人！”
不知道老板娘怎么样了，生意恐怕没法再做了吧，福泽楼想必也会被查封。他又想起了那雪天的晚上，老板娘径直把饭菜端到了桌上，让他也可以像其他客人一样，坐在桌子上吃饭。老板娘做的糖醋里脊最是好吃，酸甜可口，唉，应该再也吃不到了。
“嘭！”木门被推开，一束火把照的秦少游睁不开眼睛。
“看吧干爹，我就说他一定会吃的！”那女孩骄傲的声音传来，秦少游眯起眼睛才看清，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精瘦的老头。
“好嘛，倒也省得麻烦。”老头把火把放好，看向了秦少游。
“现在，我问你啥子，你就说啥子，晓得不？”老头问到。
见秦少游一句话也不说，女孩又一次从袖口取出短笛。
“晓晓晓！晓！我晓！”秦少游看到那笛子就浑身不自在。
“东直门的粮仓，你应该清楚吧，三天之后迎春的午时，你去想办法烧了它。”老头蹲下身子和秦少游说到。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嘛？”秦少游往后坐了坐。
“你身上已经下了蛊，三天之后如果没有解药，就穿肠肚烂而死，所以你必须去。”
“你知道那粮仓能养活京城多少人吗？烧了它会有多少人饿死？以声御蛊，苗疆魔教！三花五叶，你们是五仙教的人！”江湖上的这些魔教，秦少游早有耳闻。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那你知道顾望亭这几年是怎么对待苗人的吗？哼！死多少汉人我都不在乎！你的命现在是我们的！由不得你想不想做！”老头取出钥匙，解开了秦少游身上的铁链。
“你们就不怕我通风报信？”
“小子，那碗饭可不是白吃的，从明天开始，往后三天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少游站起身子的同时，眼神偷偷地朝门外瞄去，看到门口并没有人把守，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我要拿回我的布包，没有它我什么也干不了。”秦少游看向女孩，女孩歪着头思索了片刻。
“没问题，我去拿。”女孩走出了门外。
屋内的两个人，顿时沉默不语，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气氛冰冷到了极致。只是过了几个呼吸，老头和秦少游都笑了起来。
“你把她支出去，是觉得我这个老头更好欺负，对吧？”
老头脸上的笑容惬意轻松，双手也不自觉的背在身后，门外的晚风吹动着两扇门轻轻晃动，火把也摇闪起来。
“哎，这叫什么话，你把铁链解开还敢站在这，我怎么能轻举妄动呢？”秦少游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这把老骨头很久没动过了，今天不妨和你打个赌，你要是能从这跑出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试试？”秦少游已经两腿微曲，双手捏紧了拳头。
“试试。”老头依旧背着手笑到，门外的风终于停了。
下一刻，秦少游抬手一拳直冲老头的面门，速度奇快拳风凌冽，可那老头好像提前知道会有这么一拳，稍稍偏过脑袋便躲闪开来。秦少游见一招不中，化拳为掌收力再横拍出去，一掌拍在了老头胸口，那老头竟然不动分毫！秦少游只感觉像是拍到了一堵砖墙！
老头笑了笑，背着的双手突然伸出抓住了秦少游的两只小臂，那如同枯枝朽树般的双手，居然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向后迈步作势就要将他扯倒在地。秦少游立刻抬手，指尖带着手腕由内向外画圆，反倒用自己的小臂缠住了老头的胳膊，突然扭身转动起来。
“嗯？太极缠丝劲？”
趁着老头惊异的间隙，秦少游用力一拉，再抬起腿来，一脚朝老头踢去，踢出的并非是脚掌，而是脚跟。老头这时也反应过来，挣脱双手护在胸前，一脚踢去，老头竟后退了半步。
“穿心脚？有点意思。”
突然，女孩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秦少游的布包，秦少游看见欣喜若狂，而老者却头一次脸上没了笑容。
“小子，你敢！”老头转身就朝女孩冲去，但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放弃，秦少游左右踏出四步，蹬地拧身，速度之快甚至卷动了火把，一个闪身便先一步擒住女孩，一只手掐住了咽喉。
“别过来！把解药拿来！”
“听见没有！解药！你喊人她就死！”
秦少游又抱着女孩朝屋内后退几步，手也掐的更牢了。
“我告诉你，她可是五仙教教主的亲传弟子，下一代的圣女！你敢动她，后半辈子就只会有求死这一个念想！”
“那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啊？还圣女！”秦少游偏过头，看着自己怀中不停挣扎的女孩笑着说到。”
“哼哼，小子，刚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看出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头也打起了哈哈，开始缓和紧张的气氛。
“嘿嘿，老头，其实刚才我也是生怕打死你，你信吗？”秦少游听这话也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靠什么杀老子？武当的太极，少林的腿法，丐帮的八步赶蝉只会四步，你的武功确实够杂的，可你都只是学了些皮毛，没有丝毫内力，有形无实罢了。”
秦少游还从来没碰过女人，现在他怀里的女孩正被他紧紧地搂着，女孩柔软的身体让他感觉无比舒服，她身上散发出的恬淡香气，让秦少游原本胀痛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能会这么多武功，你绝对不是锦衣卫，不过不重要。”
“实话告诉你，之前是没打算让你继续活着，但现在你只要放了她，事情办完我就把解药给你。”
“放了她？你不觉得可笑吗？要我去也行，那我就只能这样搂着她，大摇大摆地去粮仓放火，怎么样？”秦少游另一只手更放肆地环抱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小子，我这可是在帮你。”老头的面色突然充满了同情。
“哦？那不然你们还能把我怎样？”秦少游一副嬉皮笑脸。
“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是五仙教的圣女吗？”
“嗯？”秦少游朝下看去，他怀里女孩的衣口中，竟然钻出一条竹叶青蛇！那青蛇吐着信子，已经完全扬起了脑袋。
“登徒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女孩满脸通红，羞愤难耐得娇呵一声，那青蛇开口瞬间咬在了秦少游的手上。
“啊嗷！”
秦少游吃痛撤身，女孩作势一肘顶去。秦少游一把甩开那条长虫，后靠躲开肘击。另一只手顺势顶住女孩的腰肢，往前朝着门口的老头用力推去。
老头闪身接过女孩，秦少游则咬着牙忍痛乘机朝门口冲去。老头虽然躲开了身子，但却将手指如流星般向秦少游刺去，秦少游只觉得后颈一阵刺痛，可也顾不上太多，跑出门外翻墙而去。
“回来！”老头边喊边拉住了要追过去的女孩。
“干爹！他既不是锦衣卫，为何不让我杀了这个坏坯子！”女孩气的浑身颤抖，跺着脚问老头。
“把他杀了，我们很难能再找一个替死鬼，城内纵火太过危险，五仙教这次为了大计已经决定牺牲一切，连教主都不例外。”
“我答应过你爹要保护好你，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便交给你处理吧。”老头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到。
秦少游跑了好几里土路，嘴里又干又痛，只得暂且坐在一棵树下喘息。秦少游看了看小臂，两个锥子尖大的血洞正往外涌着黑血。
黑色的剧毒已经肉眼可见地从他的血管流向身体，秦少游只得拿出短剑，划开伤口放血，又从包里取出粗布，牢牢地扎在臂弯。
秦少游摸了摸脖子，一根银针笔直地插在了他后颈。这银针封住了穴道，使得他胳膊上的毒血暂且回流不到心脉，不过这也只是那老头的饮鸩止渴之法罢了。这毒太过猛烈，即便是秦少游已经放了许久的血，毒素依旧不可阻挡地朝着身体蔓延。
“唉。”秦少游只得包扎好伤口，趁自己还能说话，多说两句。
“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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