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也看着呢
此时，竹影摇动，走来两个巡逻的小鬼。
只见一个小鬼到了假山下便招呼同行的小鬼停下，两鬼各拿出一杆烟枪靠着假山抽起烟来。
“兄弟，我们被派来巡逻，万一被发现躲在这里抽烟，不会被罚吧？”其中一鬼一边吸一口烟，一边问道。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胆子忒小。”另一只鬼朝天吐出一个烟圈，无比受用的样子。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巡逻？是打算防谁？也就走两圈有那么个意思就成了。别傻乎乎地真一直绕着院子转圈。”
“要我说，楼上那个小娘皮还巴不得天天有人上门呢，你没看到这几天多少男人死在那张床上？”
“你胆子这么大的，敢这么议论她？”
“这就胆子大了？你有时间去问问其他一百来号兄弟，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想着哪天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的。”
“我擦，我之前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的，原来兄弟们都有这个想法。”
“那是。她原本就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天生就是一股狐媚相，那眼睛看谁都像有情，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你有这个想法才说明你正常。”
“那我们抽完烟去哪里，回去推牌九？”
“牌九啥时候都能推，听墙根一天也就能听一次。”
“听啥墙根？”
“能听啥，当然是听楼上的响动了。”
“你别看这个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实际上水里，石头上，瓦檐上，但凡能站人的地方，都被兄弟们占据了。”
二鬼的对话让假山上的魏斯不由一惊，他忙转头四处望了望。
果然，不知何时小楼墙角处已经挤了十来只小鬼，他们纷纷竖起耳朵，做出聆听的样子。
魏斯再一转身，发现有只小鬼已经躲在假山中一个窟窿里，此时正露出一颗头来顺着圆窗往楼里张望。
那只小鬼见魏斯朝他望来的时候还笑着打招呼道：“兄弟，你也看着呢。”
魏斯之前并未发觉这只小鬼的存在，不可能有小鬼靠近，他却毫无知觉的。
只能解释为，在魏斯潜入这片假山石之前，这只小鬼就早早地钻进了窟窿里。
至于其他的小鬼，只怕也和这只小鬼差不多，都是早早就占据了地方，等时间到了，就纷纷钻出来。
手下这些小鬼的行径也不知楼中的女鬼是否知道。
想来是知道的吧，不然女鬼也不会敞开圆窗，做出任人观看的姿态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魏斯不由叹道，这女鬼玩得可真是变态。
假山窟窿里的小鬼这个时候像是才回过味来一般，他又将视线从楼子里移开，朝魏斯这便看来。
他原本只以为魏斯是院子里某个同道中鬼，可对方的衣着相貌分明是个人。
小鬼正想要再确认一番的时候，一只手掌朝他伸来，他的眼睛之中露出无比的恐惧，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在下一秒化作一团轻雾。
“你看到假山上的那团轻雾了没，那指定是哪个兄弟在抽烟呢。”此时，方才假山下抽烟的一只鬼指着魏斯所立之处淡淡说道。
小楼之上，木门被打开，秃头小鬼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放下托盘之后，朝着床榻上的周元宝笑道：“好好享受吧。”而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周元宝听后眼睛一亮，忙走下床榻，揭开托盘布，见到里边是一条鞭子。
他拿起鞭子看向女鬼，一脸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不多时，小楼之上传来一阵阵鞭子抽打和男人哀嚎的声音。
假山之下的小鬼听到声音之后，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现出愉悦的神色。
“小娘皮最近死了个相好的，内心越发扭曲，玩得也越发变态了。”
“听墙根就为这个？”另一只小鬼则是一脸的失望。
“怎么，难道我看差了，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变态？”
......
“若妹子，开门呀。”当女鬼休息了一场，拿起鞭子开始第二轮鞭打的时候，老鬼的声音出现在院落之外。
女鬼听出是对方的声音，心里觉得又是一阵厌憎，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在周元宝的哀嚎声中，有小鬼已经打开院门将老鬼迎了进来。
老鬼看了一眼满院子的小鬼，笑道：“你们可真是好福气，能和我若妹子日日相处。你们活着时贱命一条，死后倒是连我也要羡慕几分了。”
老鬼的身后跟着身姿婀娜的美貌妇人，她一出现在院落之中，全身上下就有几十道目光射来，肆无忌惮，且上下逡巡。
美貌妇人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而后便娇声道：“哎呀，走了一路，腿都酸了，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能给我搬个椅子坐一坐。”
那几十道目光在这一刻愈发地火热，像是能将她身上的布料也灼烧干净。
不多时，庭院中的小鬼已经将美貌妇人围在中心，她坐在一张竹椅之上，众鬼则眼中的情欲之色喷薄欲出，仿佛随时能将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老鬼看后，咳嗽了一声，再次笑道：“丽娘，我们不是带了几坛好酒吗。如此夜色，哪能不饮上两口，解解肚子里的馋虫。”
妇人便对众鬼说道：“突然想喝上两盅，我那酒都放在院外的轿子里了，你们谁去拿了来。”
立刻就有小鬼溜出门去取酒。
老鬼朝妇人使了个眼色之后，便笑着走上小楼。
“若妹子力气还是太小，这声音听起来也不嘹亮，你且歇息片刻，老哥来替你打上两鞭子。”二楼之上，老鬼从女鬼手中接过皮鞭，一鞭子下去，周元宝便是一声惨呼，痛得晕厥过去。
女鬼走到圆窗边上，低下头看着院中的妇人和一众小鬼正热火朝天地饮酒，她头也不回，问道：“你让丽娘灌醉我手下的小鬼，是安的什么心思？”
老鬼又咬牙抽了已经昏厥的周元宝十来鞭子，而后将鞭子朝桌上一扔，走到圆窗前，满脸堆笑道：“我的心思若妹子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女鬼听后，轻笑道：“你的心思敢让鬼首知道？”
老鬼目光在女鬼的背上游移，他慢慢接近女鬼，闭上眼睛耸动鼻翼，努力嗅着女鬼身上的芬芳，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过了片刻，他才再次睁眼，说道：“我的心思就连这院中的小鬼都早已知晓，你当真以为鬼首就不知道？”
女鬼美眸闪动，说道：“怎么，你真的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成？”
鬼首这个时候将一只手缓缓搭上女鬼的肩头，说道：“前几日鬼首摆下宴饮，他只喝了两杯就离开了，他往常可是最喜饮酒的。”
“可自打上个月他与那魏斯一战之后，他几乎就不露面了，他以前可是三天两头地往你这里跑的。”
“能让一个好酒之人少喝几杯酒，能让一个急色之人不沾女色，这其中怎么想怎么都有一些说道的。”
老鬼的声音几乎贴着女鬼的耳朵发出，他说道：“你是鬼首最亲信的人，不如你帮我想一想，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鬼首做出这等改变？”
女鬼将身体移开，说道：“你竟敢窥伺鬼首，真不怕魂飞魄散？”
老鬼笑道：“自然是怕的，不然我又如何能忍到今天都不动你。”
......
假山之上，魏斯透过圆窗，将小楼之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想到老鬼会突然到访，这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
他原本想要单独去见女鬼，现在只怕是不成了。
此时，竹椅之上的美妇缓缓起身，在她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十只小鬼。
光是饮酒自然不足以将他们喝趴下，可酒中若是放入些许的迷药，就会容易很多了。
美妇立于庭院之中，她抬头朝着小楼之上望去，脸上皆是嘲弄之色。
女鬼自然早就知晓老鬼对她有所图谋，可这些年，一直有鬼首的压制，老鬼最多也只能嘴上占些便宜，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以往这类饮酒之事也时有发生，他们一同受命于鬼首，虽有一些摩擦，但总体说来还算融洽。因此她也并没有太多戒备。
方才老鬼却图穷匕见，直指鬼首必然身受重伤的事实，再加上院中小鬼纷纷倒下，这使得女鬼既惊且怒，她此时才意识到她的处境很不妙。
“我早就说过，她这种女人也就长了一张好脸蛋，至于脑子，是一点也没有的。”木门被推开，美妇不知何时竟然走上小楼。
“丽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若妹子。”老鬼一脚将周元宝踢下床去，他则大喇喇地坐在床边。
“我隐忍了十多年，才有了今日啊。”老鬼笑起来极为阴鸷，他此刻显得志得意满。
“鬼首无道，刻薄而少恩，之前摄于他的淫威，我敢怒而不敢言。”
“可是天要灭他，将魏斯送到了这里。借着魏斯之手将他重伤，重伤之后的鬼首还配做鬼首吗？”
“至于魏斯，要不是若妹子用得一手美人计，将他铲除。那么我即便取代鬼首的位置，我也做不安稳。”
“这么看来，我的隐忍能得到回报，最该感谢的就是魏斯，还有就是若妹子了。”
“丽娘，坐过来。”老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妇人说道。
妇人早已是他的人，自然顺从无比。
待美人在怀，老鬼又朝着窗边的女鬼笑道：“今日能够得到若妹子，比杀了鬼首还要让我开心。”
“你有所不知，我搜罗了十多个女子在府中，她们或是貌似，或是神似，或是说话的情态像你，可她们终归不是你。”
“魏斯死后，鬼首的命就已经攥在我手里了。”
“等我杀了鬼首，坐上鬼首的宝座，你和丽娘将成为我的左右夫人，同受恩宠，并称姐妹。”
“你要的无非是权势，与鬼首之间并无真情。你能为了权势而屈身于鬼首之下，我做了鬼首，对你的恩宠只能是有增无减。”
“将这一层讲透了，若妹子该明白今日委身于我，也实在合情合理。”
此时，女鬼方才醒悟，这老鬼原来早已图谋取代鬼首。
在一月之前，魏斯重伤鬼首，老鬼应该就在暗中准备了。
只是魏斯太过危险，有剿灭屠苏小镇全部鬼物的趋势，老鬼才选择继续等待。
三日之前，魏斯终于败亡，老鬼要等的时机也终于成熟。
只见一个小鬼到了假山下便招呼同行的小鬼停下，两鬼各拿出一杆烟枪靠着假山抽起烟来。
“兄弟，我们被派来巡逻，万一被发现躲在这里抽烟，不会被罚吧？”其中一鬼一边吸一口烟，一边问道。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胆子忒小。”另一只鬼朝天吐出一个烟圈，无比受用的样子。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巡逻？是打算防谁？也就走两圈有那么个意思就成了。别傻乎乎地真一直绕着院子转圈。”
“要我说，楼上那个小娘皮还巴不得天天有人上门呢，你没看到这几天多少男人死在那张床上？”
“你胆子这么大的，敢这么议论她？”
“这就胆子大了？你有时间去问问其他一百来号兄弟，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想着哪天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的。”
“我擦，我之前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的，原来兄弟们都有这个想法。”
“那是。她原本就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天生就是一股狐媚相，那眼睛看谁都像有情，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你有这个想法才说明你正常。”
“那我们抽完烟去哪里，回去推牌九？”
“牌九啥时候都能推，听墙根一天也就能听一次。”
“听啥墙根？”
“能听啥，当然是听楼上的响动了。”
“你别看这个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实际上水里，石头上，瓦檐上，但凡能站人的地方，都被兄弟们占据了。”
二鬼的对话让假山上的魏斯不由一惊，他忙转头四处望了望。
果然，不知何时小楼墙角处已经挤了十来只小鬼，他们纷纷竖起耳朵，做出聆听的样子。
魏斯再一转身，发现有只小鬼已经躲在假山中一个窟窿里，此时正露出一颗头来顺着圆窗往楼里张望。
那只小鬼见魏斯朝他望来的时候还笑着打招呼道：“兄弟，你也看着呢。”
魏斯之前并未发觉这只小鬼的存在，不可能有小鬼靠近，他却毫无知觉的。
只能解释为，在魏斯潜入这片假山石之前，这只小鬼就早早地钻进了窟窿里。
至于其他的小鬼，只怕也和这只小鬼差不多，都是早早就占据了地方，等时间到了，就纷纷钻出来。
手下这些小鬼的行径也不知楼中的女鬼是否知道。
想来是知道的吧，不然女鬼也不会敞开圆窗，做出任人观看的姿态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魏斯不由叹道，这女鬼玩得可真是变态。
假山窟窿里的小鬼这个时候像是才回过味来一般，他又将视线从楼子里移开，朝魏斯这便看来。
他原本只以为魏斯是院子里某个同道中鬼，可对方的衣着相貌分明是个人。
小鬼正想要再确认一番的时候，一只手掌朝他伸来，他的眼睛之中露出无比的恐惧，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在下一秒化作一团轻雾。
“你看到假山上的那团轻雾了没，那指定是哪个兄弟在抽烟呢。”此时，方才假山下抽烟的一只鬼指着魏斯所立之处淡淡说道。
小楼之上，木门被打开，秃头小鬼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放下托盘之后，朝着床榻上的周元宝笑道：“好好享受吧。”而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周元宝听后眼睛一亮，忙走下床榻，揭开托盘布，见到里边是一条鞭子。
他拿起鞭子看向女鬼，一脸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不多时，小楼之上传来一阵阵鞭子抽打和男人哀嚎的声音。
假山之下的小鬼听到声音之后，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现出愉悦的神色。
“小娘皮最近死了个相好的，内心越发扭曲，玩得也越发变态了。”
“听墙根就为这个？”另一只小鬼则是一脸的失望。
“怎么，难道我看差了，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变态？”
......
“若妹子，开门呀。”当女鬼休息了一场，拿起鞭子开始第二轮鞭打的时候，老鬼的声音出现在院落之外。
女鬼听出是对方的声音，心里觉得又是一阵厌憎，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在周元宝的哀嚎声中，有小鬼已经打开院门将老鬼迎了进来。
老鬼看了一眼满院子的小鬼，笑道：“你们可真是好福气，能和我若妹子日日相处。你们活着时贱命一条，死后倒是连我也要羡慕几分了。”
老鬼的身后跟着身姿婀娜的美貌妇人，她一出现在院落之中，全身上下就有几十道目光射来，肆无忌惮，且上下逡巡。
美貌妇人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而后便娇声道：“哎呀，走了一路，腿都酸了，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能给我搬个椅子坐一坐。”
那几十道目光在这一刻愈发地火热，像是能将她身上的布料也灼烧干净。
不多时，庭院中的小鬼已经将美貌妇人围在中心，她坐在一张竹椅之上，众鬼则眼中的情欲之色喷薄欲出，仿佛随时能将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老鬼看后，咳嗽了一声，再次笑道：“丽娘，我们不是带了几坛好酒吗。如此夜色，哪能不饮上两口，解解肚子里的馋虫。”
妇人便对众鬼说道：“突然想喝上两盅，我那酒都放在院外的轿子里了，你们谁去拿了来。”
立刻就有小鬼溜出门去取酒。
老鬼朝妇人使了个眼色之后，便笑着走上小楼。
“若妹子力气还是太小，这声音听起来也不嘹亮，你且歇息片刻，老哥来替你打上两鞭子。”二楼之上，老鬼从女鬼手中接过皮鞭，一鞭子下去，周元宝便是一声惨呼，痛得晕厥过去。
女鬼走到圆窗边上，低下头看着院中的妇人和一众小鬼正热火朝天地饮酒，她头也不回，问道：“你让丽娘灌醉我手下的小鬼，是安的什么心思？”
老鬼又咬牙抽了已经昏厥的周元宝十来鞭子，而后将鞭子朝桌上一扔，走到圆窗前，满脸堆笑道：“我的心思若妹子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女鬼听后，轻笑道：“你的心思敢让鬼首知道？”
老鬼目光在女鬼的背上游移，他慢慢接近女鬼，闭上眼睛耸动鼻翼，努力嗅着女鬼身上的芬芳，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过了片刻，他才再次睁眼，说道：“我的心思就连这院中的小鬼都早已知晓，你当真以为鬼首就不知道？”
女鬼美眸闪动，说道：“怎么，你真的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成？”
鬼首这个时候将一只手缓缓搭上女鬼的肩头，说道：“前几日鬼首摆下宴饮，他只喝了两杯就离开了，他往常可是最喜饮酒的。”
“可自打上个月他与那魏斯一战之后，他几乎就不露面了，他以前可是三天两头地往你这里跑的。”
“能让一个好酒之人少喝几杯酒，能让一个急色之人不沾女色，这其中怎么想怎么都有一些说道的。”
老鬼的声音几乎贴着女鬼的耳朵发出，他说道：“你是鬼首最亲信的人，不如你帮我想一想，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鬼首做出这等改变？”
女鬼将身体移开，说道：“你竟敢窥伺鬼首，真不怕魂飞魄散？”
老鬼笑道：“自然是怕的，不然我又如何能忍到今天都不动你。”
......
假山之上，魏斯透过圆窗，将小楼之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想到老鬼会突然到访，这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
他原本想要单独去见女鬼，现在只怕是不成了。
此时，竹椅之上的美妇缓缓起身，在她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十只小鬼。
光是饮酒自然不足以将他们喝趴下，可酒中若是放入些许的迷药，就会容易很多了。
美妇立于庭院之中，她抬头朝着小楼之上望去，脸上皆是嘲弄之色。
女鬼自然早就知晓老鬼对她有所图谋，可这些年，一直有鬼首的压制，老鬼最多也只能嘴上占些便宜，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以往这类饮酒之事也时有发生，他们一同受命于鬼首，虽有一些摩擦，但总体说来还算融洽。因此她也并没有太多戒备。
方才老鬼却图穷匕见，直指鬼首必然身受重伤的事实，再加上院中小鬼纷纷倒下，这使得女鬼既惊且怒，她此时才意识到她的处境很不妙。
“我早就说过，她这种女人也就长了一张好脸蛋，至于脑子，是一点也没有的。”木门被推开，美妇不知何时竟然走上小楼。
“丽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若妹子。”老鬼一脚将周元宝踢下床去，他则大喇喇地坐在床边。
“我隐忍了十多年，才有了今日啊。”老鬼笑起来极为阴鸷，他此刻显得志得意满。
“鬼首无道，刻薄而少恩，之前摄于他的淫威，我敢怒而不敢言。”
“可是天要灭他，将魏斯送到了这里。借着魏斯之手将他重伤，重伤之后的鬼首还配做鬼首吗？”
“至于魏斯，要不是若妹子用得一手美人计，将他铲除。那么我即便取代鬼首的位置，我也做不安稳。”
“这么看来，我的隐忍能得到回报，最该感谢的就是魏斯，还有就是若妹子了。”
“丽娘，坐过来。”老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妇人说道。
妇人早已是他的人，自然顺从无比。
待美人在怀，老鬼又朝着窗边的女鬼笑道：“今日能够得到若妹子，比杀了鬼首还要让我开心。”
“你有所不知，我搜罗了十多个女子在府中，她们或是貌似，或是神似，或是说话的情态像你，可她们终归不是你。”
“魏斯死后，鬼首的命就已经攥在我手里了。”
“等我杀了鬼首，坐上鬼首的宝座，你和丽娘将成为我的左右夫人，同受恩宠，并称姐妹。”
“你要的无非是权势，与鬼首之间并无真情。你能为了权势而屈身于鬼首之下，我做了鬼首，对你的恩宠只能是有增无减。”
“将这一层讲透了，若妹子该明白今日委身于我，也实在合情合理。”
此时，女鬼方才醒悟，这老鬼原来早已图谋取代鬼首。
在一月之前，魏斯重伤鬼首，老鬼应该就在暗中准备了。
只是魏斯太过危险，有剿灭屠苏小镇全部鬼物的趋势，老鬼才选择继续等待。
三日之前，魏斯终于败亡，老鬼要等的时机也终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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