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筛选过的羊
“徐公子！麻烦您稍等片刻！聂经理正在跟淘宝的类目小二通电话，汇报接下来的活动计划，汇报完，他就会马上赶来了！”
林渊才刚在会议室落座，茶水、小零食、介绍运营成功案例的小册子，已经一应俱全，招呼林渊的那位“运营专员”，更是一张口就在吹大牛。
好在，林渊也不差。
之所以会被称为“徐公子”，就是因为林渊借用了徐嘉杰家的起家经历：
从九十年代开始干制衣厂，之后走上了盈利→扩张→盈利的正循坏。
时至今日，生意确实做得很大，但也是年比年不如之前赚钱容易。
近年来，不断有淘品牌强势崛起，观望良久的徐家，要下场了！现在就想找一家优秀的代运营公司，展开深度合作！
似乎，淘好友，就是徐家的选择！
在等那位名叫聂凯的“部门经理”前来之时，林渊也在感叹，怪不得淘好友能骗到不少人。
首先，他家的名头，“淘好友”，不明真相的商家一看，大概就以为，这家公司多少跟淘宝沾点关系了。
再来，他家的服务确实很好，就是嘴甜得离谱了。谁家好人，见面没聊几句，就对一个大学生，“徐公子”都叫上了啊！
当然，在某些商家看来，可能这才是尊重吧！
最后，他家扯什么跟类目小二汇报计划之类的，看似很离谱，但放在2010年，很多商家其实也很难去证伪，算是一种低风险高收益的筛选吧！
想到此处，林渊对接下来的二次会面，就更期待了。
“徐公子！不好意思！之前提交的活动计划，说实话，定的销售额有些保守了，这不就被类目小二训了，只能上调两成了！”
才刚走进会议室，负责林渊的部门经理聂凯，已经激情满满！
然而，林渊只是微笑着，简单地“哦”了一句。
虚假的部门经理，也是部门经理！林渊的反应如此冷淡，聂凯也毫不尴尬，马上就又能侃起来，“说实话，上调两成，对我也压力不大！无非是追加些推广费用，我再暂时少管一两个新项目，只要我集中精力操盘，预计最后毛利率，最多不会降超过2个点！”
如此乱吹，林渊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了！
被聂凯注意到了，林渊便干脆问了一句，“哦？那问题，出在哪里了呀？”
聂凯马上就来劲了，“商家有压力啊！他家的销售额，增长太快了！我们接手了两个月，就从一个月一两万，做到了快150万！
他家的仓管和客服，十天前才扩招了一波，说实话，当前的订单量规模，这些新手根本就应付不了！总是忙中出错！
要是上调两成，他家的客服，就只能外包给我们的专业团队了。”
焯！真牛批啊！连客服外包这个坑钱业务都整上了！
啪！啪！啪！
林渊听不下去了，一边摇头，一边拍手掌，“真不错啊，整挺好的！”
没听出林渊是在讽刺的聂凯，还以为林渊，是被自己折服了，直接就上话术，“说实话，徐公子，我们今天能第二次见面，我是切实感受到，您对自家服装厂，向淘品牌转型的雄心了！”
林渊这下，是真忍不住笑出来了。
“说实话”，就是聂凯的口头禅！
而他的工作，却是不断用谎话来坑商家。
会不会正是知道，自己整天在说谎，所以在想表达真诚时，才会下意识地就来一句“说实话”啊？
见林渊在笑，却迟迟不开口，状态上来了的聂凯，也不等了，主动出击，“徐公子，来吧！给我们一个机会，还你一个壮阔的未来！”
认真地打量了聂凯几秒，林渊再度笑出声来，也不演了，直接摊牌，“其实，我是搞电诈的！来你们公司，就是买客户名单的。”
林渊当然不可能是搞电诈的，但并不妨碍，这个说辞，把聂凯秒速噎住！
他泛红的脸色，也从撅人的红润色，快速变成了被人撅的猪肝色。
当聂凯再开口时，已经颇有些气急败坏，“徐公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面对质疑，林渊不多BB，直接亮了身份证。
上面写得清楚，根本不姓徐！
效果拔群！聂凯直接往靠背一躺，无语望天，完全不想看到林渊的脸！
焯！老猫烧须了！
妈的，搞电诈的，这么不讲武德的吗！
“连你都上当了，我也就有信心搞定你们的羊了！来吧，动动发财的小手，导一份数据，秒速到账300块哦~”
见林渊还敢主动凑上来，聂凯当即一脸咬牙切齿，“哼！请你自重！我不做违规的事！”
林渊笑得揶揄，又底气十足，“卖名单，赚最后一道钱，不就是行规吗？”
他真是半个同行！！
瞬间祥林嫂上身，但聂凯念叨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事，“300太黑了！我们公司，有的是优质客户，绝对是能够多次上钩，多次坑骗的！！”
“可你这名单也是多次贩卖了啊！能出300，我已经是交个朋友了！”
两双眼睛在对峙，沉默，让彼此的想法都更坚定。
“算了！交个朋友，白送你了！”
聂凯的转变之快，连林渊都不禁挑眉！
但聂凯，却还在继续语出惊人，“电诈真的好做吗？搞不好我再做半年，也要转行了！”
林渊也乐了，“新方向，做了才知道！但估计能做！”
“行！QQ发你吧！”
......
“老弟，之后多联系啊！”
客户名单，聂凯给得爽快，但却跟林渊啰嗦了好几遍后，才放了林渊离开。
走出大楼，林渊长吐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总算开了个头了！
林渊不可能做电诈，但他也确实需要这份名单。
而哪怕聂凯的公司内部，早就把名单卖得飞起了，但谁又会跟一个小屁孩交易呢？
所以林渊才要大费周章，先骗倒聂凯，再展现老手底色，这才有可能开启交易。
结果也很走运，交易完成，还是白嫖！
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了，林渊继续回访其他几家骗子公司。
见到经理，先摊牌，再亮出得手的客户名单，他们全都有所磨蹭，但最后无一例外，也都跟林渊达成交易，而且成交价都不超过200块。
“好了！名单够多了，接下来，该开始拯救羔羊了！”
深呼一口气，林渊拨通了第一个幸运儿的电话。
林渊才刚在会议室落座，茶水、小零食、介绍运营成功案例的小册子，已经一应俱全，招呼林渊的那位“运营专员”，更是一张口就在吹大牛。
好在，林渊也不差。
之所以会被称为“徐公子”，就是因为林渊借用了徐嘉杰家的起家经历：
从九十年代开始干制衣厂，之后走上了盈利→扩张→盈利的正循坏。
时至今日，生意确实做得很大，但也是年比年不如之前赚钱容易。
近年来，不断有淘品牌强势崛起，观望良久的徐家，要下场了！现在就想找一家优秀的代运营公司，展开深度合作！
似乎，淘好友，就是徐家的选择！
在等那位名叫聂凯的“部门经理”前来之时，林渊也在感叹，怪不得淘好友能骗到不少人。
首先，他家的名头，“淘好友”，不明真相的商家一看，大概就以为，这家公司多少跟淘宝沾点关系了。
再来，他家的服务确实很好，就是嘴甜得离谱了。谁家好人，见面没聊几句，就对一个大学生，“徐公子”都叫上了啊！
当然，在某些商家看来，可能这才是尊重吧！
最后，他家扯什么跟类目小二汇报计划之类的，看似很离谱，但放在2010年，很多商家其实也很难去证伪，算是一种低风险高收益的筛选吧！
想到此处，林渊对接下来的二次会面，就更期待了。
“徐公子！不好意思！之前提交的活动计划，说实话，定的销售额有些保守了，这不就被类目小二训了，只能上调两成了！”
才刚走进会议室，负责林渊的部门经理聂凯，已经激情满满！
然而，林渊只是微笑着，简单地“哦”了一句。
虚假的部门经理，也是部门经理！林渊的反应如此冷淡，聂凯也毫不尴尬，马上就又能侃起来，“说实话，上调两成，对我也压力不大！无非是追加些推广费用，我再暂时少管一两个新项目，只要我集中精力操盘，预计最后毛利率，最多不会降超过2个点！”
如此乱吹，林渊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了！
被聂凯注意到了，林渊便干脆问了一句，“哦？那问题，出在哪里了呀？”
聂凯马上就来劲了，“商家有压力啊！他家的销售额，增长太快了！我们接手了两个月，就从一个月一两万，做到了快150万！
他家的仓管和客服，十天前才扩招了一波，说实话，当前的订单量规模，这些新手根本就应付不了！总是忙中出错！
要是上调两成，他家的客服，就只能外包给我们的专业团队了。”
焯！真牛批啊！连客服外包这个坑钱业务都整上了！
啪！啪！啪！
林渊听不下去了，一边摇头，一边拍手掌，“真不错啊，整挺好的！”
没听出林渊是在讽刺的聂凯，还以为林渊，是被自己折服了，直接就上话术，“说实话，徐公子，我们今天能第二次见面，我是切实感受到，您对自家服装厂，向淘品牌转型的雄心了！”
林渊这下，是真忍不住笑出来了。
“说实话”，就是聂凯的口头禅！
而他的工作，却是不断用谎话来坑商家。
会不会正是知道，自己整天在说谎，所以在想表达真诚时，才会下意识地就来一句“说实话”啊？
见林渊在笑，却迟迟不开口，状态上来了的聂凯，也不等了，主动出击，“徐公子，来吧！给我们一个机会，还你一个壮阔的未来！”
认真地打量了聂凯几秒，林渊再度笑出声来，也不演了，直接摊牌，“其实，我是搞电诈的！来你们公司，就是买客户名单的。”
林渊当然不可能是搞电诈的，但并不妨碍，这个说辞，把聂凯秒速噎住！
他泛红的脸色，也从撅人的红润色，快速变成了被人撅的猪肝色。
当聂凯再开口时，已经颇有些气急败坏，“徐公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面对质疑，林渊不多BB，直接亮了身份证。
上面写得清楚，根本不姓徐！
效果拔群！聂凯直接往靠背一躺，无语望天，完全不想看到林渊的脸！
焯！老猫烧须了！
妈的，搞电诈的，这么不讲武德的吗！
“连你都上当了，我也就有信心搞定你们的羊了！来吧，动动发财的小手，导一份数据，秒速到账300块哦~”
见林渊还敢主动凑上来，聂凯当即一脸咬牙切齿，“哼！请你自重！我不做违规的事！”
林渊笑得揶揄，又底气十足，“卖名单，赚最后一道钱，不就是行规吗？”
他真是半个同行！！
瞬间祥林嫂上身，但聂凯念叨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事，“300太黑了！我们公司，有的是优质客户，绝对是能够多次上钩，多次坑骗的！！”
“可你这名单也是多次贩卖了啊！能出300，我已经是交个朋友了！”
两双眼睛在对峙，沉默，让彼此的想法都更坚定。
“算了！交个朋友，白送你了！”
聂凯的转变之快，连林渊都不禁挑眉！
但聂凯，却还在继续语出惊人，“电诈真的好做吗？搞不好我再做半年，也要转行了！”
林渊也乐了，“新方向，做了才知道！但估计能做！”
“行！QQ发你吧！”
......
“老弟，之后多联系啊！”
客户名单，聂凯给得爽快，但却跟林渊啰嗦了好几遍后，才放了林渊离开。
走出大楼，林渊长吐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总算开了个头了！
林渊不可能做电诈，但他也确实需要这份名单。
而哪怕聂凯的公司内部，早就把名单卖得飞起了，但谁又会跟一个小屁孩交易呢？
所以林渊才要大费周章，先骗倒聂凯，再展现老手底色，这才有可能开启交易。
结果也很走运，交易完成，还是白嫖！
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了，林渊继续回访其他几家骗子公司。
见到经理，先摊牌，再亮出得手的客户名单，他们全都有所磨蹭，但最后无一例外，也都跟林渊达成交易，而且成交价都不超过200块。
“好了！名单够多了，接下来，该开始拯救羔羊了！”
深呼一口气，林渊拨通了第一个幸运儿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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