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leishan
先上的是鲜虾配笋，盐水鸭，腐皮鱼卷，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但是这里是山水酒店，所以一定是上流菜。苏梦晓见菜端上来，立即伸手夹了一筷子，胡雨不敢效仿，他等到牟先生、姜局长都吃过了，才拿来一块鱼卷。味道很鲜美，确实好吃。
胡雨想了半天，只能说比他以前吃过的好吃，好在牟先生没有问他味道怎样的意思。众人吃过一巡，不约而同地停下筷子——除了苏梦晓，看起来她没有参与聊天的兴致。牟先生率先开口：
“你在三台发现e国异能组织成员潜入，及时报备组织并且在与对方交涉中取得优势，临海上级表示很满意，准备给你些奖励，大概你异能觉醒之后一两天就能下来。”牟先生低头看眼手机，再接着说下去：“主要是现金和组织内功劳，米面粮油这些我都让人给你折成现金了，就打进上次的那张卡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功劳有什么用吗？”
“咳咳，主要是荣誉方面，其他的不重要——年终考核和晋升上有帮助。现在组织规模不大，晋升不晋升没啥关系。”牟先生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这样啊。”
“组织成员的标准武器套装回头会直接寄到你们学校，记得查收。”姜局长补充一句。
胡雨狂点头：“懂了懂了。”他在桌子底下掏出手机，在地图软件上搜索临海市城南路70号大院，找到的地名是临海市政府家属大院，于是态度越发谨慎。
墨千雪轻轻叩响桌面，示意自己要发言。牟先生和姜乾都作出请的手势。
“欢迎胡雨加入城南路70号。接下来关于今后的行动规划，我传达下临海的看法：主要关注境外组织动向，调查境外组织的境内协助者情报，提前掌握境外组织成员在冷水市的动向。出入境管理局会协助你们的工作。这边觉得呢？”
“市里这边人手不够啊。”姜乾摊手，“警察这边的人没合适理由调不动，组织里算上牟总和胡雨也才六个人，出入境管理局能不能给点精准定位的高科技？”
“这就是难点，不行。目前组织方面要优先处理境外组织关系，。”
牟先生举手：“和dts那边说了吗？”
“有这个意思，还在谈，主要是dts那边态度不积极。”
“其他市的呢，能不能派几队过来。北方三省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不管了吧。”牟先生提议。
“其他市的也有任务，上头直接派的，大家人手都不够，体谅一下。”
这里的上头估计就是临海吧。
“行吧，回头我再约dts吃个饭聊聊。”
姜乾也表态：“我和派出所先说下，简单监控下旅店和车站，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两个傻子。”这意思是，如果有像红酒鉴赏大师这样有b国内部接应的，可以从机场一路接到根据地，那就没办法了。
按胡雨对冷水市的了解，排除掉学校购物中心这类公共场所，还有一半以上的区域是居民区，有外国人混进去确实不好找。而且他平常闲着没事出去晃荡时候，都经常能见到来冷水的外国人，说明外国人浓度还算高。
“说起来外国人为什么会来冷水啊？”胡雨举手提问。
“按目前知道的信息，世界上所有异能组织的材料情报都是同一份，冷水市有异能进阶需要的关键辅助材料。”墨千雪回答。
“那三台的呢？”
“按照情报记载，属于第一阶段的普通材料，用处有待检验。”
“只精确到市级单位？”
“对的。”
胡雨点头：“懂了懂了。”
至于更进一步的为什么情报是同一份，他很聪明的没有问，这种诡异的状况不用猜都知道有问题，牟总和墨考察不主动提就意味着不是必须知道的东西。自己作为普通成员，不必要的情报知道的越少越好。
按照这个说法，外国人知道冷水市是非常重要，也知道b国组织知道冷水市非常重要，但不知道b国组织都是什么人。如果是胡雨，肯定不会贸然直接到冷水市，外国人不清楚国内情况——至少胡雨今天前也不知道组织人手不足——一般会考虑稳妥的打法。
比如第一步，先在国内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从长计议。
该怎么找？
房间忽然安静得诡异。
胡雨下意识抬头，发现其他人都在盯着他。苏梦晓自顾自夹菜吃，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关注。
“呃，怎么了？”
“小胡这是有什么想法了？”
胡雨忙摆手：“没，还没，我先想想。”
现在唯一的例子是e国的红酒鉴赏大师，姚少背后的五润集团为他们提供支持，而他们和城南路70号认识纯属意外，很难作为参考。胡雨本人和两个组织产生关系，也因为偶然目睹了冲突现场，同样是意外，很难作为参考。
不过外国组织配b国当地人的组合倒是很合理的选择。
现在胡雨有一个外国的秘密组织，和一个b国的协助者。协助者挑山南省的，最好就是南部——当地人更熟悉附近情况——最好还有一定经济实力。目前出现的三个组织的经济实力，城南路70号的戈尔地产最弱，春来集团和五润集团互有高低，这俩都是全国性企业。
“……临海同意了，全权交给我负责。”
“他们定在……”
山南省实力在戈尔地产市往上的企业少说都有一百家，不过这是个简单思路，可以先查着，要是抓到就很爽。
这里是b国，其他组织应该能想到，至少有一个组织的背景会是临海，也就是说，争夺冷水市出产的材料本身是没什么用的，正常的结果是，组织代表的势力和临海进行交换，不太正常的结果是，外国人想办法把材料产地炸掉。
……后者保证前者。这样对方的行动顺序就是：寻找材料产地，制造漏洞，准备摧毁计划，谈判。
从移动路径进行限制，监控那些不能走人的山区附近的基站，监听卫星电话信号，只要有人试图通过非正常途径进入冷水市就能被很快发现。但如果走大路进去，或者干脆材料就在市区里哪个角落产，这就没办法。毕竟按照墨考察的说法，情报只能定位市级范围，那就是运气占大头，乳沟运气好来到就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胡雨只希望对方不要选看运气的方案，他运气一向不怎么样。
不看运气的方案，能想到的只有找到b国异能组织——本地人总不会怂着等外国人找完再找，要是行动势必会产生动静，之后对组织本身进行攻击和干扰，从而促成交换达成。坏处是如果失去先机——也就是足够威胁，国外组织很难对b国本土组织造成有效伤害。
至于运气方案，就是靠运气了。
“……胡雨可以去。”
“嗯，怎么啦？”胡雨忽然听到墨千雪提到自己名字。
墨千雪看出来他走神，便从头解释一遍：“近期红酒鉴赏大师打算邀请我们参加晚宴，谈谈三台市那块地和今后的打算，组织上觉得你和他们接触比较多，可以胜任。”
“这……不太好吧，我才刚加入组织，还不了解情况。”胡雨有点发虚。
“正事是上头先谈了的，你们去就表达下态度，正好和外国友人交流学习下。”姜局长笑着解释。
胡雨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小心提问一下：“这次要去几个人？”
“墨小姐，小苏，小郑和小夏，特地给你留了个位置。”牟先生呵呵地笑。这下胡雨知道意思了，也就是说他不去，就得抓牟先生或姜乾上去，所以最终只能屈服于淫威之下：
“行，那就我吧，全听组织安排。”
见胡雨表态，三人都满意点头，气氛渐渐融洽。
最后，墨千雪和胡雨交换了通讯号码：“后续安排等落实下来，我一并发给你，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了。”
“好的好的。”
正事谈完，牟先生再让侍者将主菜端上来。
主菜有一汤，一肉，一菜。汤是竹荪鸡汤，液体浓稠，调味适中，入口清香不腻，喝的胡雨停不下勺子。肉菜是每人一份的牛排，有过在营地经验用来对比，这里的牛排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要比在营地自己煎的高一个档次。青菜看起来是普通菜心，但胡雨从底下汤里喝出了一种很奇妙的味道，没法形容，就是好喝，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配置。
吃得差不多，牟先生放下筷子感叹一句：“哎，到时候我们和e国人的晚宴估计就定在这里，一个是有面子，一个是偏僻，真打起来能藏得住。”
“这里好，多亏胡雨发现及时，我们这边底气是比他们足的，估计上头谈完，这顿得让我们来请。”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哈哈。”胡雨赶紧谦虚。他对这种夸奖一向非常警惕，很多时候就是夸着夸着，工作就落到头上了，回头做砸了直接人没了，一气呵成的死亡路线。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这点能力的，直到目前为止真的就是运气好。
这不叫怂，叫做有自知之明。就像学校布置小组作业，忙死的肯定是组里平常大家都说最能干的。
“你们年轻人别怕嘛，是吧，最差也能来三水蹭一顿饭吃，我当年多想牟总也不让我来。”姜乾哈哈笑着，和同样笑着的牟总碰了杯茶。
“招待外宾的费用组织能报销。”
这次胡雨察觉到墨千雪的眉毛舒缓了些，能够看出来是开玩笑了。
“对了，牟总这真打起来的意思是……”
“正常切磋，肯定闹不出人命的嘛，这是b国，就算你不想活他们也想活的。”
姜局长也拱火：“是嘛，你尽管上，万一蒙中一个回来就有的吹了。”
胡雨忙摆手：“咳咳，再说吧。”
“不过小姜，你们那还有这里的布防方案吧，到时候还是得派几个人来守着，没发生意外做做面子也好。”
“知道的知道的，照着程序安排肯定错不了。”
随后，墨千雪又跟两人说了下组织各地的情况，大致就是和dts互有胜。胡雨问，dts有没有可能和外部组织勾结，三人都回答不可能。墨千雪解释说，现在组织和dts交涉的底线很低，就算完全出让冷水的资源也不成问题，关键是要维持冷水市的稳定，也就是妥善处理b国组织和外国组织的稳定。
当然这方面就是临海要考虑的问题了，可以预见，b国和其他国家会在不久的将来将异能组织纳入外交的讨论范畴，不过眼前还得处理好几个国家的矛盾。
“所有的国家都有异能组织吗？”
墨千雪摇头：“不是，只有码洲大陆这边的e国、b国、c国，泛洲大陆那边的h国和i国，这五个国家有异能组织。原因不方便透露，涉及到密级很高的情报。”
胡雨点头。
聊的差不多，牟先生便让侍者上来甜点：水果冰激凌盖着椰汁西米露，b国和外国做法有机结合的产物。因为两样平常都是胡雨和宿舍众人常吃的甜点，因此刚入口，他就感受到和以前吃过的同类产品的明显差距：
水果、奶油、椰汁的味道并没有割裂，而是很好的混合在一起，同时水果品质很好，入口轻轻咬开就变成了果汁，奶油口感很顺滑，椰汁西米露的味道则更接近天然椰子的味道，比较清爽，可见糖放的较少，依靠的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胡雨吃完这碗甜品只花了不到两分钟。
“好吃吧，这一顿可得花我小半个月的工资，还是牟总财大气粗啊。”
胡雨配合地笑两声。
“小胡吃得还舒服吧，等会要不要到处走走？正好带你熟悉下场地。”
“好的好的。”
胡雨忙点头。
他习惯性掏出手机，正巧看到浏览器上的某论坛，便顺口问：“如果是和e国组织吃饭，能叫上dts的人来帮忙吗？”
然后他看见另外三人一下愣在原地。
苏梦晓悄无声息地走到胡雨身边。
片刻，墨千雪一脸认真地点头：“可以试试，我跟临海那边报备一下。”
胡雨想了半天，只能说比他以前吃过的好吃，好在牟先生没有问他味道怎样的意思。众人吃过一巡，不约而同地停下筷子——除了苏梦晓，看起来她没有参与聊天的兴致。牟先生率先开口：
“你在三台发现e国异能组织成员潜入，及时报备组织并且在与对方交涉中取得优势，临海上级表示很满意，准备给你些奖励，大概你异能觉醒之后一两天就能下来。”牟先生低头看眼手机，再接着说下去：“主要是现金和组织内功劳，米面粮油这些我都让人给你折成现金了，就打进上次的那张卡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功劳有什么用吗？”
“咳咳，主要是荣誉方面，其他的不重要——年终考核和晋升上有帮助。现在组织规模不大，晋升不晋升没啥关系。”牟先生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这样啊。”
“组织成员的标准武器套装回头会直接寄到你们学校，记得查收。”姜局长补充一句。
胡雨狂点头：“懂了懂了。”他在桌子底下掏出手机，在地图软件上搜索临海市城南路70号大院，找到的地名是临海市政府家属大院，于是态度越发谨慎。
墨千雪轻轻叩响桌面，示意自己要发言。牟先生和姜乾都作出请的手势。
“欢迎胡雨加入城南路70号。接下来关于今后的行动规划，我传达下临海的看法：主要关注境外组织动向，调查境外组织的境内协助者情报，提前掌握境外组织成员在冷水市的动向。出入境管理局会协助你们的工作。这边觉得呢？”
“市里这边人手不够啊。”姜乾摊手，“警察这边的人没合适理由调不动，组织里算上牟总和胡雨也才六个人，出入境管理局能不能给点精准定位的高科技？”
“这就是难点，不行。目前组织方面要优先处理境外组织关系，。”
牟先生举手：“和dts那边说了吗？”
“有这个意思，还在谈，主要是dts那边态度不积极。”
“其他市的呢，能不能派几队过来。北方三省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不管了吧。”牟先生提议。
“其他市的也有任务，上头直接派的，大家人手都不够，体谅一下。”
这里的上头估计就是临海吧。
“行吧，回头我再约dts吃个饭聊聊。”
姜乾也表态：“我和派出所先说下，简单监控下旅店和车站，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两个傻子。”这意思是，如果有像红酒鉴赏大师这样有b国内部接应的，可以从机场一路接到根据地，那就没办法了。
按胡雨对冷水市的了解，排除掉学校购物中心这类公共场所，还有一半以上的区域是居民区，有外国人混进去确实不好找。而且他平常闲着没事出去晃荡时候，都经常能见到来冷水的外国人，说明外国人浓度还算高。
“说起来外国人为什么会来冷水啊？”胡雨举手提问。
“按目前知道的信息，世界上所有异能组织的材料情报都是同一份，冷水市有异能进阶需要的关键辅助材料。”墨千雪回答。
“那三台的呢？”
“按照情报记载，属于第一阶段的普通材料，用处有待检验。”
“只精确到市级单位？”
“对的。”
胡雨点头：“懂了懂了。”
至于更进一步的为什么情报是同一份，他很聪明的没有问，这种诡异的状况不用猜都知道有问题，牟总和墨考察不主动提就意味着不是必须知道的东西。自己作为普通成员，不必要的情报知道的越少越好。
按照这个说法，外国人知道冷水市是非常重要，也知道b国组织知道冷水市非常重要，但不知道b国组织都是什么人。如果是胡雨，肯定不会贸然直接到冷水市，外国人不清楚国内情况——至少胡雨今天前也不知道组织人手不足——一般会考虑稳妥的打法。
比如第一步，先在国内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从长计议。
该怎么找？
房间忽然安静得诡异。
胡雨下意识抬头，发现其他人都在盯着他。苏梦晓自顾自夹菜吃，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关注。
“呃，怎么了？”
“小胡这是有什么想法了？”
胡雨忙摆手：“没，还没，我先想想。”
现在唯一的例子是e国的红酒鉴赏大师，姚少背后的五润集团为他们提供支持，而他们和城南路70号认识纯属意外，很难作为参考。胡雨本人和两个组织产生关系，也因为偶然目睹了冲突现场，同样是意外，很难作为参考。
不过外国组织配b国当地人的组合倒是很合理的选择。
现在胡雨有一个外国的秘密组织，和一个b国的协助者。协助者挑山南省的，最好就是南部——当地人更熟悉附近情况——最好还有一定经济实力。目前出现的三个组织的经济实力，城南路70号的戈尔地产最弱，春来集团和五润集团互有高低，这俩都是全国性企业。
“……临海同意了，全权交给我负责。”
“他们定在……”
山南省实力在戈尔地产市往上的企业少说都有一百家，不过这是个简单思路，可以先查着，要是抓到就很爽。
这里是b国，其他组织应该能想到，至少有一个组织的背景会是临海，也就是说，争夺冷水市出产的材料本身是没什么用的，正常的结果是，组织代表的势力和临海进行交换，不太正常的结果是，外国人想办法把材料产地炸掉。
……后者保证前者。这样对方的行动顺序就是：寻找材料产地，制造漏洞，准备摧毁计划，谈判。
从移动路径进行限制，监控那些不能走人的山区附近的基站，监听卫星电话信号，只要有人试图通过非正常途径进入冷水市就能被很快发现。但如果走大路进去，或者干脆材料就在市区里哪个角落产，这就没办法。毕竟按照墨考察的说法，情报只能定位市级范围，那就是运气占大头，乳沟运气好来到就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胡雨只希望对方不要选看运气的方案，他运气一向不怎么样。
不看运气的方案，能想到的只有找到b国异能组织——本地人总不会怂着等外国人找完再找，要是行动势必会产生动静，之后对组织本身进行攻击和干扰，从而促成交换达成。坏处是如果失去先机——也就是足够威胁，国外组织很难对b国本土组织造成有效伤害。
至于运气方案，就是靠运气了。
“……胡雨可以去。”
“嗯，怎么啦？”胡雨忽然听到墨千雪提到自己名字。
墨千雪看出来他走神，便从头解释一遍：“近期红酒鉴赏大师打算邀请我们参加晚宴，谈谈三台市那块地和今后的打算，组织上觉得你和他们接触比较多，可以胜任。”
“这……不太好吧，我才刚加入组织，还不了解情况。”胡雨有点发虚。
“正事是上头先谈了的，你们去就表达下态度，正好和外国友人交流学习下。”姜局长笑着解释。
胡雨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小心提问一下：“这次要去几个人？”
“墨小姐，小苏，小郑和小夏，特地给你留了个位置。”牟先生呵呵地笑。这下胡雨知道意思了，也就是说他不去，就得抓牟先生或姜乾上去，所以最终只能屈服于淫威之下：
“行，那就我吧，全听组织安排。”
见胡雨表态，三人都满意点头，气氛渐渐融洽。
最后，墨千雪和胡雨交换了通讯号码：“后续安排等落实下来，我一并发给你，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了。”
“好的好的。”
正事谈完，牟先生再让侍者将主菜端上来。
主菜有一汤，一肉，一菜。汤是竹荪鸡汤，液体浓稠，调味适中，入口清香不腻，喝的胡雨停不下勺子。肉菜是每人一份的牛排，有过在营地经验用来对比，这里的牛排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要比在营地自己煎的高一个档次。青菜看起来是普通菜心，但胡雨从底下汤里喝出了一种很奇妙的味道，没法形容，就是好喝，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配置。
吃得差不多，牟先生放下筷子感叹一句：“哎，到时候我们和e国人的晚宴估计就定在这里，一个是有面子，一个是偏僻，真打起来能藏得住。”
“这里好，多亏胡雨发现及时，我们这边底气是比他们足的，估计上头谈完，这顿得让我们来请。”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哈哈。”胡雨赶紧谦虚。他对这种夸奖一向非常警惕，很多时候就是夸着夸着，工作就落到头上了，回头做砸了直接人没了，一气呵成的死亡路线。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这点能力的，直到目前为止真的就是运气好。
这不叫怂，叫做有自知之明。就像学校布置小组作业，忙死的肯定是组里平常大家都说最能干的。
“你们年轻人别怕嘛，是吧，最差也能来三水蹭一顿饭吃，我当年多想牟总也不让我来。”姜乾哈哈笑着，和同样笑着的牟总碰了杯茶。
“招待外宾的费用组织能报销。”
这次胡雨察觉到墨千雪的眉毛舒缓了些，能够看出来是开玩笑了。
“对了，牟总这真打起来的意思是……”
“正常切磋，肯定闹不出人命的嘛，这是b国，就算你不想活他们也想活的。”
姜局长也拱火：“是嘛，你尽管上，万一蒙中一个回来就有的吹了。”
胡雨忙摆手：“咳咳，再说吧。”
“不过小姜，你们那还有这里的布防方案吧，到时候还是得派几个人来守着，没发生意外做做面子也好。”
“知道的知道的，照着程序安排肯定错不了。”
随后，墨千雪又跟两人说了下组织各地的情况，大致就是和dts互有胜。胡雨问，dts有没有可能和外部组织勾结，三人都回答不可能。墨千雪解释说，现在组织和dts交涉的底线很低，就算完全出让冷水的资源也不成问题，关键是要维持冷水市的稳定，也就是妥善处理b国组织和外国组织的稳定。
当然这方面就是临海要考虑的问题了，可以预见，b国和其他国家会在不久的将来将异能组织纳入外交的讨论范畴，不过眼前还得处理好几个国家的矛盾。
“所有的国家都有异能组织吗？”
墨千雪摇头：“不是，只有码洲大陆这边的e国、b国、c国，泛洲大陆那边的h国和i国，这五个国家有异能组织。原因不方便透露，涉及到密级很高的情报。”
胡雨点头。
聊的差不多，牟先生便让侍者上来甜点：水果冰激凌盖着椰汁西米露，b国和外国做法有机结合的产物。因为两样平常都是胡雨和宿舍众人常吃的甜点，因此刚入口，他就感受到和以前吃过的同类产品的明显差距：
水果、奶油、椰汁的味道并没有割裂，而是很好的混合在一起，同时水果品质很好，入口轻轻咬开就变成了果汁，奶油口感很顺滑，椰汁西米露的味道则更接近天然椰子的味道，比较清爽，可见糖放的较少，依靠的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胡雨吃完这碗甜品只花了不到两分钟。
“好吃吧，这一顿可得花我小半个月的工资，还是牟总财大气粗啊。”
胡雨配合地笑两声。
“小胡吃得还舒服吧，等会要不要到处走走？正好带你熟悉下场地。”
“好的好的。”
胡雨忙点头。
他习惯性掏出手机，正巧看到浏览器上的某论坛，便顺口问：“如果是和e国组织吃饭，能叫上dts的人来帮忙吗？”
然后他看见另外三人一下愣在原地。
苏梦晓悄无声息地走到胡雨身边。
片刻，墨千雪一脸认真地点头：“可以试试，我跟临海那边报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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