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年
曹远感觉自己心中有一团火。
想要喷发！
想要择人而噬！
“飒！”
十拳破风。
“飒！”
二十拳破风。
……
体内的气血比往日更加活跃，加持在双拳之上不断地打出破风声。
肌肉的抖动、气血的流向、拳法的快慢、脚下的配合，一一浮现在曹远脑海，不断的被曹远感受着、理解着。
脚下的地面已经被踩出深坑，记录着曹远付出的汗水。
“我就是练武！”
就这样，曹远一拳拳打着，直到深夜。
第九十拳。
“飒！”
九成破风。
……
草草地度过除夕，第二天便是春节。
也是大魏1214年。
也不知从几时开始的，天空下起了雪，早上起来时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寸深。
“爹娘，新春纳福，祝您二位身强体健，福禄安康。”
曹远给父母说着吉祥话。
曹父曹母也从昨天的悲剧中缓和了不少，打起精神回祝曹远道：
“我儿，那娘和爹就祝你武运昌隆，学有所成。”
说完又一人给了曹远两百文的压岁钱，讨个好彩头。
“我给您二老翻几个跟头。”
曹远也兑现昨天的承诺，给父母表演了一套拳法、翻了几个跟头，总算让二人情绪恢复了过来。
……
大雪的日子很无聊，曹远吃过早饭后无事可做便又到后面的空地练武。
雪一直下，干脆把衣服脱了藏在屋檐下，赤裸着上身练起来。
因为练武，曹远的身材十分强壮。
肩部肌肉宽厚有力，腰部肌肉紧实发达。
虽然不像蓝星健美运动员的肌肉那样体积庞大，但也是线条分明，身材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概括起来就是虎背狼腰。
兼顾了力量和灵活性。
实际上炮拳本身就十分强调腰部的灵活性，比如转身炮，就是要借助于腰部转身时的强大力量，腰马合一，一举迸发出最大拳力。
所以曹远在练炮拳的同时，身材也就自然而然地向最适合炮拳的方向演化。
反倒是大师兄梁都，都把炮拳练到高深境界了身材竟然丝毫没变，算是一个异类了。
就这样，新年很快过去。
第二天，姐姐曹莲带着姐夫柳伯玉回门拜年。
上次的“安民”事件，柳伯玉倒是分到了一点油水。
再加上曹远还过去的三两银子，姐姐姐夫两人今年的日子好了不少，气色也明显更精神了。
曹远看着柳伯玉喜气满满地和曹父分享自己上次分了多少油水，不由感慨“好人变坏了”。
又或者这才是姐夫的本性，之前只是没资格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不过曹远也不会跳出来强求柳伯玉刚正不阿。
大魏就是这个德行，如果上层的人都不站出来改变，又凭什么寄希望于姐夫这样的微末书吏呢。
“莲姐儿，过来，来帮帮娘。”
曹母先是大声将曹莲喊到厨房，而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道：
“你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婆婆知道了不得骂死你！
咱们家不缺这些东西，你待会儿都拿回去。”
曹莲得意地卖关子道：
“放心吧娘，这次婆婆只会夸我。”
曹母便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曹莲这才将断粮那夜曹远的做法和柳母的反应细细讲了，嘻嘻笑道：
“所以你看，我那些东西可都是用她给的钱置办的，算不算奉命行事？”
“算算算。”
曹母听完才放下心来，又连连感叹学武的好处。
末了忽然反应过来，道：
“好你个小妮子，这么说你孝敬我和你爹的东西又在哪儿呢？”
直把曹莲问的叫苦不迭，连连讨饶。
一时间曹家倒是热闹不少。
……
大年初三。
曹远在曹母的催促下带着礼物去给谭晚娘拜年。
对方不仅是自己的老板娘，还多次关照自己，确实有必要拜上一拜。
天上的雪又在不停地下，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两寸深。
曹远作为习武之人当然不会去雇马车，就这么腿儿着过去。
嗯，绝对不是因为穷。
有了积雪的掩盖，路面倒是显得干净很多。
不过天冷更容易死人却是必然的，特别是今年的鹿角城又闹粮荒。
棚户区路两旁，时不时能看到已经倒地死去的尸体。
走出棚户区后也一样残酷。
每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个还活着但已经病恹恹的乞丐趴在屋檐下，看到有人走过便有气无力地道：
“行行好吧。”
曹远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偶尔还有卖儿卖女的：
“卖儿子，只要二斤粮。”
“卖女儿，双生子姐妹三斤粮。”
曹远继续赶路。
“求求您卖我点药吧，我女儿再没药就要死了，呜呜呜……”
路过药王局的一处分店，一个汉子不停地对着店铺磕头道。
有人嘀咕怎么不去别的药铺问问，才知道随着入冬越来越深，那些不限售的药铺基本已经售空。
只有四大药铺储备丰富又限售，到如今仍有充足的药材。
曹远继续赶路。
进入一条胡同，走到大半，忽然前后各出现一人，各持一短棒。
“恶虎帮，识相的就把钱和东西留下。”
前面的人道。
曹远脸色一黑。
看两人一身痞气，且气色很好，根本不像活不下去的灾民，显然不是粮荒了来兼职，而是常行此事。
曹远面无表情地将玉璧光环打开，礼物放至一旁，大步向前面冲去。
“二弟助我！”
前面的混混见这人敢反抗，立马就觉得不妙，忙呼喊后面的同伴。
“配合都配合不好还学人打劫！”
曹远三五步冲到对方面前，一个架挡弹开混混手中的短棒，另一只手悍然发动，一招直拳狠狠地捣向对方小腹。
“飒！”
破风声应声而起，混混委顿在地。
又补一拳在对方的太阳穴上，曹远立马转身向后面的混混冲去，以免被他逃掉。
“大哥！”
后面的混混还在冲锋中，状况还没搞清楚就发现大哥已经倒地上不吭声了，心里也是一慌。
只是眼瞅着对方已经回过头冲过来了，速度又极快，只好集中精神搏一搏。
“死来！”
双方互相奔赴，混混一边大喊给自己助威，一边抡圆了棒子舍命一击。
危机之下，他感觉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
由于经常去酒色之地散心，帮主传授的“恶虎一击”自己迟迟无法破风，今天终于却临阵打出了破风一击，威势惊人。
“嘭！”
“当啷……”
拳棒相交，短棒瞬间飞出数步远。
不等混混做出反应，一个硕大的拳头便向混混的天灵盖袭来。
“我完了。”
混混脑海中刚浮现出一个想法便陷入黑暗。
……
曹远到一边捡起短棒。
给二人脑袋上又分别来了几下，防止他们走的不安详。
又摸了摸二人身上，只发现了几百大钱，聊胜于无。
将两人尸体拖到路边，确定不影响后来的行人，曹远捡起礼物继续向谭晚娘家赶去。
想要喷发！
想要择人而噬！
“飒！”
十拳破风。
“飒！”
二十拳破风。
……
体内的气血比往日更加活跃，加持在双拳之上不断地打出破风声。
肌肉的抖动、气血的流向、拳法的快慢、脚下的配合，一一浮现在曹远脑海，不断的被曹远感受着、理解着。
脚下的地面已经被踩出深坑，记录着曹远付出的汗水。
“我就是练武！”
就这样，曹远一拳拳打着，直到深夜。
第九十拳。
“飒！”
九成破风。
……
草草地度过除夕，第二天便是春节。
也是大魏1214年。
也不知从几时开始的，天空下起了雪，早上起来时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寸深。
“爹娘，新春纳福，祝您二位身强体健，福禄安康。”
曹远给父母说着吉祥话。
曹父曹母也从昨天的悲剧中缓和了不少，打起精神回祝曹远道：
“我儿，那娘和爹就祝你武运昌隆，学有所成。”
说完又一人给了曹远两百文的压岁钱，讨个好彩头。
“我给您二老翻几个跟头。”
曹远也兑现昨天的承诺，给父母表演了一套拳法、翻了几个跟头，总算让二人情绪恢复了过来。
……
大雪的日子很无聊，曹远吃过早饭后无事可做便又到后面的空地练武。
雪一直下，干脆把衣服脱了藏在屋檐下，赤裸着上身练起来。
因为练武，曹远的身材十分强壮。
肩部肌肉宽厚有力，腰部肌肉紧实发达。
虽然不像蓝星健美运动员的肌肉那样体积庞大，但也是线条分明，身材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概括起来就是虎背狼腰。
兼顾了力量和灵活性。
实际上炮拳本身就十分强调腰部的灵活性，比如转身炮，就是要借助于腰部转身时的强大力量，腰马合一，一举迸发出最大拳力。
所以曹远在练炮拳的同时，身材也就自然而然地向最适合炮拳的方向演化。
反倒是大师兄梁都，都把炮拳练到高深境界了身材竟然丝毫没变，算是一个异类了。
就这样，新年很快过去。
第二天，姐姐曹莲带着姐夫柳伯玉回门拜年。
上次的“安民”事件，柳伯玉倒是分到了一点油水。
再加上曹远还过去的三两银子，姐姐姐夫两人今年的日子好了不少，气色也明显更精神了。
曹远看着柳伯玉喜气满满地和曹父分享自己上次分了多少油水，不由感慨“好人变坏了”。
又或者这才是姐夫的本性，之前只是没资格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不过曹远也不会跳出来强求柳伯玉刚正不阿。
大魏就是这个德行，如果上层的人都不站出来改变，又凭什么寄希望于姐夫这样的微末书吏呢。
“莲姐儿，过来，来帮帮娘。”
曹母先是大声将曹莲喊到厨房，而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道：
“你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婆婆知道了不得骂死你！
咱们家不缺这些东西，你待会儿都拿回去。”
曹莲得意地卖关子道：
“放心吧娘，这次婆婆只会夸我。”
曹母便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曹莲这才将断粮那夜曹远的做法和柳母的反应细细讲了，嘻嘻笑道：
“所以你看，我那些东西可都是用她给的钱置办的，算不算奉命行事？”
“算算算。”
曹母听完才放下心来，又连连感叹学武的好处。
末了忽然反应过来，道：
“好你个小妮子，这么说你孝敬我和你爹的东西又在哪儿呢？”
直把曹莲问的叫苦不迭，连连讨饶。
一时间曹家倒是热闹不少。
……
大年初三。
曹远在曹母的催促下带着礼物去给谭晚娘拜年。
对方不仅是自己的老板娘，还多次关照自己，确实有必要拜上一拜。
天上的雪又在不停地下，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两寸深。
曹远作为习武之人当然不会去雇马车，就这么腿儿着过去。
嗯，绝对不是因为穷。
有了积雪的掩盖，路面倒是显得干净很多。
不过天冷更容易死人却是必然的，特别是今年的鹿角城又闹粮荒。
棚户区路两旁，时不时能看到已经倒地死去的尸体。
走出棚户区后也一样残酷。
每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个还活着但已经病恹恹的乞丐趴在屋檐下，看到有人走过便有气无力地道：
“行行好吧。”
曹远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偶尔还有卖儿卖女的：
“卖儿子，只要二斤粮。”
“卖女儿，双生子姐妹三斤粮。”
曹远继续赶路。
“求求您卖我点药吧，我女儿再没药就要死了，呜呜呜……”
路过药王局的一处分店，一个汉子不停地对着店铺磕头道。
有人嘀咕怎么不去别的药铺问问，才知道随着入冬越来越深，那些不限售的药铺基本已经售空。
只有四大药铺储备丰富又限售，到如今仍有充足的药材。
曹远继续赶路。
进入一条胡同，走到大半，忽然前后各出现一人，各持一短棒。
“恶虎帮，识相的就把钱和东西留下。”
前面的人道。
曹远脸色一黑。
看两人一身痞气，且气色很好，根本不像活不下去的灾民，显然不是粮荒了来兼职，而是常行此事。
曹远面无表情地将玉璧光环打开，礼物放至一旁，大步向前面冲去。
“二弟助我！”
前面的混混见这人敢反抗，立马就觉得不妙，忙呼喊后面的同伴。
“配合都配合不好还学人打劫！”
曹远三五步冲到对方面前，一个架挡弹开混混手中的短棒，另一只手悍然发动，一招直拳狠狠地捣向对方小腹。
“飒！”
破风声应声而起，混混委顿在地。
又补一拳在对方的太阳穴上，曹远立马转身向后面的混混冲去，以免被他逃掉。
“大哥！”
后面的混混还在冲锋中，状况还没搞清楚就发现大哥已经倒地上不吭声了，心里也是一慌。
只是眼瞅着对方已经回过头冲过来了，速度又极快，只好集中精神搏一搏。
“死来！”
双方互相奔赴，混混一边大喊给自己助威，一边抡圆了棒子舍命一击。
危机之下，他感觉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
由于经常去酒色之地散心，帮主传授的“恶虎一击”自己迟迟无法破风，今天终于却临阵打出了破风一击，威势惊人。
“嘭！”
“当啷……”
拳棒相交，短棒瞬间飞出数步远。
不等混混做出反应，一个硕大的拳头便向混混的天灵盖袭来。
“我完了。”
混混脑海中刚浮现出一个想法便陷入黑暗。
……
曹远到一边捡起短棒。
给二人脑袋上又分别来了几下，防止他们走的不安详。
又摸了摸二人身上，只发现了几百大钱，聊胜于无。
将两人尸体拖到路边，确定不影响后来的行人，曹远捡起礼物继续向谭晚娘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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