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兽灾
终于平安到达谭晚娘家。
开门的谭晚娘一身新衣，作少妇打扮，比往日更加成熟耐看。
谭晚娘看到曹远后很是欣喜，暗暗夸他知恩图报，不是白眼狼。
嘴上却道：
“和姐姐都这么熟了，上门何必还带礼物。”
“要的要的。”
曹远随着谭晚娘进入谭家，拱手给谭晚娘拜年，说起过年用的吉利话。
虽然都是一些最常见的贺词，却让谭晚娘十分受用。
毕竟有些话不是看说的什么，而是看谁说的。
……
曹远本想拜完年便走，却被谭晚娘硬生生地挽留住了。
按她说的，自己忍心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度过大年初三吗？
前几天她就是一个人，够可怜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还要连饭都不吃就走，留自己一个人嘛？
曹远只留下来陪谭晚娘吃午饭。
由于已经在酒馆待了两个多月，曹远又是那种对周围消息十分上心、敏感的，因此曹远对谭晚娘的身世确实有不少的了解。
谭晚娘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而死，导致她打小就被一些嘴碎的骂“克亲”。
后来好不容易说成一门亲，哪知道对方不幸患了重病，就急着娶谭晚娘过门冲喜。
谁知道喜没冲成，刚走一半路新郎就发病没了。
谭晚娘和公鸡拜堂，这才算把亲给成了。
再后来新郎的母亲因为失去儿子，郁郁寡欢，一年后跟着去了。
新郎的父亲先是中年丧子，后又丧妻，人也承受不住没了。
从此谭晚娘就背上了“克夫”“克亲”的名声，婆家的人不想她留在家族，干脆就把她赶到了这么一个偏远小院。
从此便很少来往。
好在谭晚娘娘家是有一些势力的，虽然忌讳谭晚娘“克亲”的名声不愿意接回去，但并不是不管不顾，而是给谭晚娘的酒馆提供了最初的庇护。
就这样谭晚娘的迎春酒馆才慢慢做了起来。
如果没有这层庇护，迎春酒馆是不可能开起来的，连她本人也可能会被嚼干抹净。
那些下作的帮派渣子可不管你克夫还是克亲。
……
曹远知道谭晚娘的手艺很好，但没想到这次的饭菜吃起来比以往的还要好。
不由夸赞道：
“谭姐的手艺是又进步了，馋的我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谭晚娘咯咯一笑：
“酒馆太忙，姐姐就算有心，又哪有时间精心去做。
但现在恰逢过年，姐姐有大把时间，当然就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发挥出自己最佳水平才行。
怎么样，好吃吧？”
曹远连连点头。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席间谭晚娘还喝了点小酒，一抹酡红浮现在脸上，煞是娇艳。
“小远，姐姐美吗？”
“美！”
“那你以后要叫我谭姐姐，‘谭姐谭姐’的，都把我叫老了。”
曹远苦笑答应。
吃人嘴软呐，何况还是这么美味的一顿饭。
“啊——”
两人正在叙话，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曹远一个激灵。
“我去看看！”
曹远不爱犯险，但也知道不能当鸵鸟，若周围有危险一定要及时弄清楚，免得日后措手不及。
谭晚娘也马上清醒大半，跟着走出来。
曹远走到院中，听声音是从东边邻居的院子传来的，连忙扒着墙头去看。
却只见一只黑影拖着一个汉子就跑，行动极快！
“诡兽？！”
曹远刚想清楚是什么，还没从墙头下来，却又见一只黑影拖着一个小孩从屋中窜出。
“还是两只？”
曹远心中一紧。
这户人家仅剩的三个人从房间里跑出来。
一个小孩吓得哇哇直哭，另外两个也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啊——”
这时又有一声惨叫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更让曹远异常忧虑。
小心地打开院门，只见很多人从街道两旁冲出来，一副后面有可怕的东西跟着的样子。
“诡兽、诡兽啊！”
有人惊恐地大叫。
“谭姐姐，我恐怕得立刻回家一趟。”
曹远抓着谭晚娘的手郑重道。
谭晚娘面色煞白，被吓的都结巴了：
“好、好、你、你注意安全。”
这时候又有黑影窜出，就在五步之外，从人群中咬住一个便迅速拖走。
人群更加炸了，大部分人像疯了一样四处乱窜。
也有一些比较理智的，又赶紧返回了家中，关紧了大门。
曹远也扯着谭晚娘回到了谭家，栓上大门。
然后双手按着谭晚娘的肩膀，借此希望让她冷静一些：
“我家那边可能也出现了诡兽，我必须得回去。”
谭晚娘心中充满慌乱：
“那、那我呢。”
“你相信我吗？”曹远道。
“我相信。”
说完这句谭晚娘才感觉心中有了点依靠，不再那么慌乱。
“你的地窖在哪里，藏进去，等我来接你。”
“好！”
曹远也不墨迹，迅速跟着谭晚娘到地窖处，将谭晚娘送了下去。
又快速关上地窖的机关，让地窖封闭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曹远迅速扫视四周，感觉没什么遗漏后打开体内光环，快步向元丰坊冲去。
一路上有些地方一样遭了兽灾，有些地方却没有。
遭了灾的地方往往一群人无头苍蝇般乱跑，却无济于事，仍不时有黑影窜出，从人群中咬住一个拖走。
曹远在光环的作用下保持在最高程度的冷静，脚步虽快不乱。
利用敏锐的听觉视觉躲开应激的人群，游走在比较安全的死角，尽最大努力让自己不被黑影偷袭。
一刻钟后，终于回到了棚户区。
棚户区一样混乱，隔壁方叔家院门大开，地上还能看到一滩血迹。
曹远心中一紧，快步来到自己家。
好在曹家院门虽然也开着，但房门还紧闭着，地上也没有血迹。
“爹！娘！”
曹远一边喊一边猛推门，却没能把门推开。
“远儿！”
是曹母。
门内又传出推开桌椅板凳的声音，片刻后才开门。
出来的曹父曹母完好无损，倒是让曹远松了口气。
不过曹父曹母身后却又走出一位，出乎曹远的意料：
“明心道长？”
“曹灵胎有礼。”
明心道长招呼道。
经过询问才知道，明心道长担心棚户房挡不住诡兽，便前来相助一把。
否则曹父曹母恐怕已遭不测。
“多谢明心道长。”
曹远连忙向这位一看就是慈悲心肠的有道高人道谢。
什么尖嘴猴腮，分明是“奇人自有异相”。
明心道长见曹远没事也松了口气。
他前来曹家的本意只是想护持一下曹远，救了曹父曹母完全是恰逢其会。
当时见曹远不在家给他一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要是出事了自己在教里恐怕落不到好。
万幸，现在人囫囵着回来了。
开门的谭晚娘一身新衣，作少妇打扮，比往日更加成熟耐看。
谭晚娘看到曹远后很是欣喜，暗暗夸他知恩图报，不是白眼狼。
嘴上却道：
“和姐姐都这么熟了，上门何必还带礼物。”
“要的要的。”
曹远随着谭晚娘进入谭家，拱手给谭晚娘拜年，说起过年用的吉利话。
虽然都是一些最常见的贺词，却让谭晚娘十分受用。
毕竟有些话不是看说的什么，而是看谁说的。
……
曹远本想拜完年便走，却被谭晚娘硬生生地挽留住了。
按她说的，自己忍心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度过大年初三吗？
前几天她就是一个人，够可怜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还要连饭都不吃就走，留自己一个人嘛？
曹远只留下来陪谭晚娘吃午饭。
由于已经在酒馆待了两个多月，曹远又是那种对周围消息十分上心、敏感的，因此曹远对谭晚娘的身世确实有不少的了解。
谭晚娘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而死，导致她打小就被一些嘴碎的骂“克亲”。
后来好不容易说成一门亲，哪知道对方不幸患了重病，就急着娶谭晚娘过门冲喜。
谁知道喜没冲成，刚走一半路新郎就发病没了。
谭晚娘和公鸡拜堂，这才算把亲给成了。
再后来新郎的母亲因为失去儿子，郁郁寡欢，一年后跟着去了。
新郎的父亲先是中年丧子，后又丧妻，人也承受不住没了。
从此谭晚娘就背上了“克夫”“克亲”的名声，婆家的人不想她留在家族，干脆就把她赶到了这么一个偏远小院。
从此便很少来往。
好在谭晚娘娘家是有一些势力的，虽然忌讳谭晚娘“克亲”的名声不愿意接回去，但并不是不管不顾，而是给谭晚娘的酒馆提供了最初的庇护。
就这样谭晚娘的迎春酒馆才慢慢做了起来。
如果没有这层庇护，迎春酒馆是不可能开起来的，连她本人也可能会被嚼干抹净。
那些下作的帮派渣子可不管你克夫还是克亲。
……
曹远知道谭晚娘的手艺很好，但没想到这次的饭菜吃起来比以往的还要好。
不由夸赞道：
“谭姐的手艺是又进步了，馋的我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谭晚娘咯咯一笑：
“酒馆太忙，姐姐就算有心，又哪有时间精心去做。
但现在恰逢过年，姐姐有大把时间，当然就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发挥出自己最佳水平才行。
怎么样，好吃吧？”
曹远连连点头。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席间谭晚娘还喝了点小酒，一抹酡红浮现在脸上，煞是娇艳。
“小远，姐姐美吗？”
“美！”
“那你以后要叫我谭姐姐，‘谭姐谭姐’的，都把我叫老了。”
曹远苦笑答应。
吃人嘴软呐，何况还是这么美味的一顿饭。
“啊——”
两人正在叙话，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曹远一个激灵。
“我去看看！”
曹远不爱犯险，但也知道不能当鸵鸟，若周围有危险一定要及时弄清楚，免得日后措手不及。
谭晚娘也马上清醒大半，跟着走出来。
曹远走到院中，听声音是从东边邻居的院子传来的，连忙扒着墙头去看。
却只见一只黑影拖着一个汉子就跑，行动极快！
“诡兽？！”
曹远刚想清楚是什么，还没从墙头下来，却又见一只黑影拖着一个小孩从屋中窜出。
“还是两只？”
曹远心中一紧。
这户人家仅剩的三个人从房间里跑出来。
一个小孩吓得哇哇直哭，另外两个也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啊——”
这时又有一声惨叫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更让曹远异常忧虑。
小心地打开院门，只见很多人从街道两旁冲出来，一副后面有可怕的东西跟着的样子。
“诡兽、诡兽啊！”
有人惊恐地大叫。
“谭姐姐，我恐怕得立刻回家一趟。”
曹远抓着谭晚娘的手郑重道。
谭晚娘面色煞白，被吓的都结巴了：
“好、好、你、你注意安全。”
这时候又有黑影窜出，就在五步之外，从人群中咬住一个便迅速拖走。
人群更加炸了，大部分人像疯了一样四处乱窜。
也有一些比较理智的，又赶紧返回了家中，关紧了大门。
曹远也扯着谭晚娘回到了谭家，栓上大门。
然后双手按着谭晚娘的肩膀，借此希望让她冷静一些：
“我家那边可能也出现了诡兽，我必须得回去。”
谭晚娘心中充满慌乱：
“那、那我呢。”
“你相信我吗？”曹远道。
“我相信。”
说完这句谭晚娘才感觉心中有了点依靠，不再那么慌乱。
“你的地窖在哪里，藏进去，等我来接你。”
“好！”
曹远也不墨迹，迅速跟着谭晚娘到地窖处，将谭晚娘送了下去。
又快速关上地窖的机关，让地窖封闭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曹远迅速扫视四周，感觉没什么遗漏后打开体内光环，快步向元丰坊冲去。
一路上有些地方一样遭了兽灾，有些地方却没有。
遭了灾的地方往往一群人无头苍蝇般乱跑，却无济于事，仍不时有黑影窜出，从人群中咬住一个拖走。
曹远在光环的作用下保持在最高程度的冷静，脚步虽快不乱。
利用敏锐的听觉视觉躲开应激的人群，游走在比较安全的死角，尽最大努力让自己不被黑影偷袭。
一刻钟后，终于回到了棚户区。
棚户区一样混乱，隔壁方叔家院门大开，地上还能看到一滩血迹。
曹远心中一紧，快步来到自己家。
好在曹家院门虽然也开着，但房门还紧闭着，地上也没有血迹。
“爹！娘！”
曹远一边喊一边猛推门，却没能把门推开。
“远儿！”
是曹母。
门内又传出推开桌椅板凳的声音，片刻后才开门。
出来的曹父曹母完好无损，倒是让曹远松了口气。
不过曹父曹母身后却又走出一位，出乎曹远的意料：
“明心道长？”
“曹灵胎有礼。”
明心道长招呼道。
经过询问才知道，明心道长担心棚户房挡不住诡兽，便前来相助一把。
否则曹父曹母恐怕已遭不测。
“多谢明心道长。”
曹远连忙向这位一看就是慈悲心肠的有道高人道谢。
什么尖嘴猴腮，分明是“奇人自有异相”。
明心道长见曹远没事也松了口气。
他前来曹家的本意只是想护持一下曹远，救了曹父曹母完全是恰逢其会。
当时见曹远不在家给他一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要是出事了自己在教里恐怕落不到好。
万幸，现在人囫囵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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