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于末世
“昨天北边窑洞的徐三，也得石化病死掉了。”一个瘦削老者漫不经心地说着，百无聊赖望着阴蒙蒙的天空。
幽紫色的穹庐下，一轮红日升起，照映在灰沉沉的废墟楼阁。散乱的人型生物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般，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腐败的森林汇聚着浓雾，方圆十里寸物不留，那里是生命的禁区。瘴气袭卷尘土，如沙暴般席卷大地，蚕食人类的遗迹。
文明破败，行尸走肉，往昔的繁荣而今荡然无存。而仍有少数幸存者苟活于世，为延续后代，于部分废墟之上，建立并维持着脆弱的安全区。
黑河界，是外来者对这里的叫法。而对余秋来说，“废土”一词，显得更为贴切。
余秋便是生长在这废土之上。
“哎呦，这年头真是什么病都有，咱可得注意了。”一个中年妇女操弄着家务事附和道。
老者回头打量着深邃的窑洞内，思索片刻，叫道：“余秋，出来干活!”
窑洞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一个身板结实，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顾老，阿娘，这周安排的匠活儿，我给整完了。”余秋揉了揉沾有灰尘的鼻尖，随手拿起钱袋往外走。
“想不到余秋也长大到能扛起半个家了。”被称作阿娘的中年妇女停下手里的活，捂着嘴笑道。
“你等等!”顾老伸手叫住余秋，“今儿个下午，那帮外来人选拔武者，你小子去试试。”
“好嘞。”余秋打开扉门，踱步走出窑洞。
即使是白天，太阳依旧显得那么暗淡。幽紫的天空，笼罩在一片嘈杂的闹市下。
人头攒动，周围尽是摆卖杂物的摊铺。
“十年药龄的元气根！适合广大青年调理身体!入药后服下精气十足，再也不用担心那个啥嘞！嘻嘻嘻...”
尖锐的声音传入余秋耳中，余秋没有理会，熟悉地走到一旁的地摊位置。
“石头，上周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余秋询问坐上地上打瞌睡的壮汉，同时扫视着地摊上的货物。
“呼，余老弟可把你等来了!”那个叫做石头的壮汉脸上顿时出现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托你的福，单子上的可全给你搞到了。你看看吧...”
“行啊。”余秋笑着摆弄起预约的工具，那是一个形似弩箭的器物，构造细致而特别。
“余老弟，下午的武者选拔你和我结个伴吧！”石头大咧咧笑着，接过余秋的钱袋，数也没数地揣进裤兜。
“以你小子的能耐，没准真能通过呢！”
“你这虎背熊腰的，可别拿我这小身板看玩笑了。”余秋将弩状工具和一些材料包裹好，眉头微皱道，“说实在的，我对武者没太大兴趣。”
“老弟，好歹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可得劝劝你。”
石头把嘴里的果核随地一吐，注视着余秋道：“你有手艺不假，可活在这破地方，哪需要这个！哪天尸潮来了，你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见余秋若有所思，石头继续劝道：“虽说咱这儿是废土吧，但好歹十个人里有两三个都属武者一流。现在为了生存，怎的也得强健一下体魄，毕竟保命要紧吧！你可别忘了几个月前那起小规模感染...”
“你说这个我懂，问题是如果我被选中了，就得离开顾老一家子了。”余秋揉了揉眼睛，心情颇为复杂，“毕竟当初顾老把我捡回来，当亲儿子养了十五年，而这么多年家里也没个后。我要是走了，他们可就没人照顾了。”
石头陷入了沉默，有些语无伦次道：“哎呀哎呀，你可可行了吧，别跟个娘们似的犹豫来犹豫去...总之，咱俩下午先去试试!”
余秋点头，随即消失在人流之中。
正午时分，天色总算是有些放晴，呈浅浅的靛蓝。
余秋收拾起锄头和麻袋，望着眼前的翻好土的菜地，心情愉悦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但愿这个季度能有好收成...得，收工回家。”
余秋言罢，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找到石头，一同前去安全区的中央场地，也就是武者的选拔地。
一向繁杂的中央场地，在此刻稍显肃穆起来。
“今儿个这场地被分成了十几个战斗区域，咱去选个地儿和那里的考核官过过招。”石头指着远处的战斗区域，抑藏不住年轻人的战意。
“允许携带武器吗？”余秋问道，摸了摸包裹里的弩状器具。
“带啥都成，只要别太离谱就行。”石头笑道，“一会儿可要拼尽全力，毕竟考核官那帮家伙实力变态着呢！”
余秋不置可否，斜眼见到一侧的标牌，上面写着：第十三号考场。
“下一个！”考核官声音中气十足，抬头看向余秋二人。而台阶下方有一青年捂着胸口踉跄离去。
看来那人是失败了，他多少与自己的体型有些相像啊...
余秋心想，目送着青年的离去。
“看老哥上去打个样！”石头毫不掩饰战意，踏步来到考场之上，目光灼灼盯着考核官。
考核官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对着石头大喊：“出招吧！”
语音未落，石头拖着庞大的身体直线跑向考核官，快要触及之时，猛地转向一蹲，同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自下而上向考核官出拳。
“喝！”石头第一拳便使出全力，朝着对方的胸口袭去。
考核官眉头微蹙，快速收起细剑，旋即以掌相迎。
啪。拳掌相对，石头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感，旋即后退半步收起拳头，出了口气，紧接着又打出一记右勾拳。
考核官眼皮微微抬起，心想，自身实力已经达到地支辰级，虽说一掌只是使出几成的力道，但对于寻常青年，没倒飞出去便已经是庆幸了。
而面对眼前这个壮汉，在他使出三成的暗劲后，竟是未有多大的影响。思考片刻后，便道：“你合格了！”
石头挥出的右拳猛地一滞，怔怔地看着考官，旋即露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我石头能当上武者咯！哈哈哈哈！”
石头下场，跟随另一个考核官便要离去，临走前目光看向余秋，示意比赛很轻松。
余秋自然看出了石头过关后的得意，不由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下一个！”场上的考核官嘹亮喊道，目光瞥向余秋。
轮到我了。
余秋深吸一口气，迈向考场，背着一木制盒子，给人莫名的神秘感。
考核官眼睛眯成一条缝，缓缓说道：“背后的那个，是你打算展示的手段吧...让我见识一下！”
言罢，考核官主动出击。
只见考核官步伐迅速，手腕灵敏地握住细剑，行进中挥舞起扰乱视线的剑花。
余秋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从木箱中拿出几块石头，抛向前来的对手。
“好家伙，搁这儿扔我呢。”石头回过身哈哈大笑。
“你干什么呢，动作快点！”一考核官有些恼怒地喝道。
石头只得叫好，进入了中央场地下的一个地下室内。
此刻场上的考核官挥卷细剑，随手打落石子。
而在短暂的碰撞间，考核官忽然发现这些石子并未全部被顺势打落，几股透明的细线接连着一部分石子。
而仓促的思考片刻，考核官对眼前青年的行为，根据自身经验，做出了个基本判断。
“雕虫小技！”考核官对于眼前青年有些不悦。直到现在，余秋都未和考核官正面接触碰撞。
余秋见状向后退去，手中不停地扔着石头。而考核官挥剑逐渐逼近余秋。
“想截断我的武器，真是天真的想法。”考核官喊道，即将抵到余秋身前，“以我的力量，挣脱这些都不值一提！”
考核官执剑刺向余秋。千钧一发之际，余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丢出最后一块石头。
石头以一个刁钻的弧度绕过考核官，而此时的考核官正刺向余秋，无心理会这一举动。
而就是这块石头，连着几股透明的细线，牵动起之前地上的石子。与此同时，一股细线绕过考核官的腰间，寻即地上的石子如同降落伞般张开，全部砸向考核官的身体。
就在细剑触及余秋之时，透明的线已经缠绕住考核官的腿部、腰间及肩膀，一瞬间竟然止住了攻击。
“怎么会这样！”考核官心中产生一丝惊骇。
而余秋瞅准时机，贴着细剑近身考核官。接着立刻稳住下半身，一个扫堂腿攻向考核官。
考核官终究是大意了，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而余秋动作不停，一瞬间双腿锁住考核官的下肢，掏出木箱中的弩箭瞄准他的颈部。
一切结束了。
考核官冷汗直流，神色复杂地地盯向锁住自己的青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考核官有些感慨，叹气道：“小子，你合格了。”
余秋见状，立即停下动作，随后收起一系列道具，很有眼力见地帮考核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自知实力不是前辈的对手，故耍了点小聪明，登不上台面的。”余秋略带歉意地说道，表现得极为恭敬。
“你倒是明白...”考核官见有台阶下，顿时眉头缓和些许，对眼前青年来了兴趣。
“我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那考核官收起细剑询问道。
余秋如实告知姓名，又与考核官闲聊几句，接着考核官拍了拍余秋的肩膀。
“这个拿着，或许你符合他们的标准。”只见考核官手中拿出一枚蝙蝠形状的古铜色徽章，然后靠到余秋耳边嘀咕道，“他们肯定喜欢你这样的...”
余秋疑惑地接过徽章，心里揣摩起考核官的话语，依旧不解，但没有过问。
“他们”，指的是谁呢...
“前面的兄弟，带这个小子去地下集合...”
余秋跟随考核官进入地下室。室内陈列着一架架兵器，一群青年围在四周，在中间则站立着几位武者。
余秋很快找到了石头，简单交谈几句，便抬头看向中间的武者团体。
中间一人道：“首先恭喜你们，通过了武者的门槛，接下来我将对诸位进行统一的修为讲解。”
“武者一路，远比想象中的艰辛。一旦踏入武道，便会面临无尽的生死厮杀与竞争角逐，更何况身处末世之下！”
众人不可置否，静静地听那人朗声讲话。
“成为武者，你们将不必担忧衣食问题。但同时，级别较低的各位将服从门派的调剂，从事一系列危险的工作和历练。”
“那么下面，我来说明一下武者的级别。”那人拿出一幅卷轴，指尖流露出一团火光指向卷轴的一处符号。
众人纷纷惊得出声，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武者特别的能力，余秋二人也是如此。
“诸位请看，武者修炼分为地支境和天干境。”那人操控指尖的火焰围绕着一个文字，继续道，“我现在处于地支境的辰级。而你们，此刻便踏入了地支境的子级！”
“快看快看！”众人望着那团火焰所指的文字，心里有扩宽视野的欣喜激动，也有境界垫底的不服不甘。
“地支境由低到高，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十二级。”
那人一口气说出地支境的级别，随即又道，“跨越地支境，便突破进天干境，身体将经历蜕变，实力会得到质的飞跃，远超出我们的层次。”
“天干境由低到高依次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共十级。我们暗砂堡的大将军‘司徒成都’便是癸级高手，实力早已到达不可想象的高度，说力摧山岳亦不夸张...”
那人讲到这里，面露崇敬与得意之色，众人则是在底下私语着。其实包括余秋在内，很多人并不知道暗砂堡是哪里。
“诸位，明早会有各地的武府门派前来收纳新人，请按时到达中央场地！”
言罢，众人退去。余秋和石头短暂地告别，各回家中之时，已是深夜。
幽紫色的穹庐下，一轮红日升起，照映在灰沉沉的废墟楼阁。散乱的人型生物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般，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腐败的森林汇聚着浓雾，方圆十里寸物不留，那里是生命的禁区。瘴气袭卷尘土，如沙暴般席卷大地，蚕食人类的遗迹。
文明破败，行尸走肉，往昔的繁荣而今荡然无存。而仍有少数幸存者苟活于世，为延续后代，于部分废墟之上，建立并维持着脆弱的安全区。
黑河界，是外来者对这里的叫法。而对余秋来说，“废土”一词，显得更为贴切。
余秋便是生长在这废土之上。
“哎呦，这年头真是什么病都有，咱可得注意了。”一个中年妇女操弄着家务事附和道。
老者回头打量着深邃的窑洞内，思索片刻，叫道：“余秋，出来干活!”
窑洞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一个身板结实，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顾老，阿娘，这周安排的匠活儿，我给整完了。”余秋揉了揉沾有灰尘的鼻尖，随手拿起钱袋往外走。
“想不到余秋也长大到能扛起半个家了。”被称作阿娘的中年妇女停下手里的活，捂着嘴笑道。
“你等等!”顾老伸手叫住余秋，“今儿个下午，那帮外来人选拔武者，你小子去试试。”
“好嘞。”余秋打开扉门，踱步走出窑洞。
即使是白天，太阳依旧显得那么暗淡。幽紫的天空，笼罩在一片嘈杂的闹市下。
人头攒动，周围尽是摆卖杂物的摊铺。
“十年药龄的元气根！适合广大青年调理身体!入药后服下精气十足，再也不用担心那个啥嘞！嘻嘻嘻...”
尖锐的声音传入余秋耳中，余秋没有理会，熟悉地走到一旁的地摊位置。
“石头，上周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余秋询问坐上地上打瞌睡的壮汉，同时扫视着地摊上的货物。
“呼，余老弟可把你等来了!”那个叫做石头的壮汉脸上顿时出现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托你的福，单子上的可全给你搞到了。你看看吧...”
“行啊。”余秋笑着摆弄起预约的工具，那是一个形似弩箭的器物，构造细致而特别。
“余老弟，下午的武者选拔你和我结个伴吧！”石头大咧咧笑着，接过余秋的钱袋，数也没数地揣进裤兜。
“以你小子的能耐，没准真能通过呢！”
“你这虎背熊腰的，可别拿我这小身板看玩笑了。”余秋将弩状工具和一些材料包裹好，眉头微皱道，“说实在的，我对武者没太大兴趣。”
“老弟，好歹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可得劝劝你。”
石头把嘴里的果核随地一吐，注视着余秋道：“你有手艺不假，可活在这破地方，哪需要这个！哪天尸潮来了，你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见余秋若有所思，石头继续劝道：“虽说咱这儿是废土吧，但好歹十个人里有两三个都属武者一流。现在为了生存，怎的也得强健一下体魄，毕竟保命要紧吧！你可别忘了几个月前那起小规模感染...”
“你说这个我懂，问题是如果我被选中了，就得离开顾老一家子了。”余秋揉了揉眼睛，心情颇为复杂，“毕竟当初顾老把我捡回来，当亲儿子养了十五年，而这么多年家里也没个后。我要是走了，他们可就没人照顾了。”
石头陷入了沉默，有些语无伦次道：“哎呀哎呀，你可可行了吧，别跟个娘们似的犹豫来犹豫去...总之，咱俩下午先去试试!”
余秋点头，随即消失在人流之中。
正午时分，天色总算是有些放晴，呈浅浅的靛蓝。
余秋收拾起锄头和麻袋，望着眼前的翻好土的菜地，心情愉悦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但愿这个季度能有好收成...得，收工回家。”
余秋言罢，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找到石头，一同前去安全区的中央场地，也就是武者的选拔地。
一向繁杂的中央场地，在此刻稍显肃穆起来。
“今儿个这场地被分成了十几个战斗区域，咱去选个地儿和那里的考核官过过招。”石头指着远处的战斗区域，抑藏不住年轻人的战意。
“允许携带武器吗？”余秋问道，摸了摸包裹里的弩状器具。
“带啥都成，只要别太离谱就行。”石头笑道，“一会儿可要拼尽全力，毕竟考核官那帮家伙实力变态着呢！”
余秋不置可否，斜眼见到一侧的标牌，上面写着：第十三号考场。
“下一个！”考核官声音中气十足，抬头看向余秋二人。而台阶下方有一青年捂着胸口踉跄离去。
看来那人是失败了，他多少与自己的体型有些相像啊...
余秋心想，目送着青年的离去。
“看老哥上去打个样！”石头毫不掩饰战意，踏步来到考场之上，目光灼灼盯着考核官。
考核官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对着石头大喊：“出招吧！”
语音未落，石头拖着庞大的身体直线跑向考核官，快要触及之时，猛地转向一蹲，同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自下而上向考核官出拳。
“喝！”石头第一拳便使出全力，朝着对方的胸口袭去。
考核官眉头微蹙，快速收起细剑，旋即以掌相迎。
啪。拳掌相对，石头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感，旋即后退半步收起拳头，出了口气，紧接着又打出一记右勾拳。
考核官眼皮微微抬起，心想，自身实力已经达到地支辰级，虽说一掌只是使出几成的力道，但对于寻常青年，没倒飞出去便已经是庆幸了。
而面对眼前这个壮汉，在他使出三成的暗劲后，竟是未有多大的影响。思考片刻后，便道：“你合格了！”
石头挥出的右拳猛地一滞，怔怔地看着考官，旋即露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我石头能当上武者咯！哈哈哈哈！”
石头下场，跟随另一个考核官便要离去，临走前目光看向余秋，示意比赛很轻松。
余秋自然看出了石头过关后的得意，不由地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下一个！”场上的考核官嘹亮喊道，目光瞥向余秋。
轮到我了。
余秋深吸一口气，迈向考场，背着一木制盒子，给人莫名的神秘感。
考核官眼睛眯成一条缝，缓缓说道：“背后的那个，是你打算展示的手段吧...让我见识一下！”
言罢，考核官主动出击。
只见考核官步伐迅速，手腕灵敏地握住细剑，行进中挥舞起扰乱视线的剑花。
余秋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后，从木箱中拿出几块石头，抛向前来的对手。
“好家伙，搁这儿扔我呢。”石头回过身哈哈大笑。
“你干什么呢，动作快点！”一考核官有些恼怒地喝道。
石头只得叫好，进入了中央场地下的一个地下室内。
此刻场上的考核官挥卷细剑，随手打落石子。
而在短暂的碰撞间，考核官忽然发现这些石子并未全部被顺势打落，几股透明的细线接连着一部分石子。
而仓促的思考片刻，考核官对眼前青年的行为，根据自身经验，做出了个基本判断。
“雕虫小技！”考核官对于眼前青年有些不悦。直到现在，余秋都未和考核官正面接触碰撞。
余秋见状向后退去，手中不停地扔着石头。而考核官挥剑逐渐逼近余秋。
“想截断我的武器，真是天真的想法。”考核官喊道，即将抵到余秋身前，“以我的力量，挣脱这些都不值一提！”
考核官执剑刺向余秋。千钧一发之际，余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丢出最后一块石头。
石头以一个刁钻的弧度绕过考核官，而此时的考核官正刺向余秋，无心理会这一举动。
而就是这块石头，连着几股透明的细线，牵动起之前地上的石子。与此同时，一股细线绕过考核官的腰间，寻即地上的石子如同降落伞般张开，全部砸向考核官的身体。
就在细剑触及余秋之时，透明的线已经缠绕住考核官的腿部、腰间及肩膀，一瞬间竟然止住了攻击。
“怎么会这样！”考核官心中产生一丝惊骇。
而余秋瞅准时机，贴着细剑近身考核官。接着立刻稳住下半身，一个扫堂腿攻向考核官。
考核官终究是大意了，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而余秋动作不停，一瞬间双腿锁住考核官的下肢，掏出木箱中的弩箭瞄准他的颈部。
一切结束了。
考核官冷汗直流，神色复杂地地盯向锁住自己的青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考核官有些感慨，叹气道：“小子，你合格了。”
余秋见状，立即停下动作，随后收起一系列道具，很有眼力见地帮考核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自知实力不是前辈的对手，故耍了点小聪明，登不上台面的。”余秋略带歉意地说道，表现得极为恭敬。
“你倒是明白...”考核官见有台阶下，顿时眉头缓和些许，对眼前青年来了兴趣。
“我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那考核官收起细剑询问道。
余秋如实告知姓名，又与考核官闲聊几句，接着考核官拍了拍余秋的肩膀。
“这个拿着，或许你符合他们的标准。”只见考核官手中拿出一枚蝙蝠形状的古铜色徽章，然后靠到余秋耳边嘀咕道，“他们肯定喜欢你这样的...”
余秋疑惑地接过徽章，心里揣摩起考核官的话语，依旧不解，但没有过问。
“他们”，指的是谁呢...
“前面的兄弟，带这个小子去地下集合...”
余秋跟随考核官进入地下室。室内陈列着一架架兵器，一群青年围在四周，在中间则站立着几位武者。
余秋很快找到了石头，简单交谈几句，便抬头看向中间的武者团体。
中间一人道：“首先恭喜你们，通过了武者的门槛，接下来我将对诸位进行统一的修为讲解。”
“武者一路，远比想象中的艰辛。一旦踏入武道，便会面临无尽的生死厮杀与竞争角逐，更何况身处末世之下！”
众人不可置否，静静地听那人朗声讲话。
“成为武者，你们将不必担忧衣食问题。但同时，级别较低的各位将服从门派的调剂，从事一系列危险的工作和历练。”
“那么下面，我来说明一下武者的级别。”那人拿出一幅卷轴，指尖流露出一团火光指向卷轴的一处符号。
众人纷纷惊得出声，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武者特别的能力，余秋二人也是如此。
“诸位请看，武者修炼分为地支境和天干境。”那人操控指尖的火焰围绕着一个文字，继续道，“我现在处于地支境的辰级。而你们，此刻便踏入了地支境的子级！”
“快看快看！”众人望着那团火焰所指的文字，心里有扩宽视野的欣喜激动，也有境界垫底的不服不甘。
“地支境由低到高，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十二级。”
那人一口气说出地支境的级别，随即又道，“跨越地支境，便突破进天干境，身体将经历蜕变，实力会得到质的飞跃，远超出我们的层次。”
“天干境由低到高依次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共十级。我们暗砂堡的大将军‘司徒成都’便是癸级高手，实力早已到达不可想象的高度，说力摧山岳亦不夸张...”
那人讲到这里，面露崇敬与得意之色，众人则是在底下私语着。其实包括余秋在内，很多人并不知道暗砂堡是哪里。
“诸位，明早会有各地的武府门派前来收纳新人，请按时到达中央场地！”
言罢，众人退去。余秋和石头短暂地告别，各回家中之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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