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学艺
余秋回到家中。窑洞内暖光遍布，依稀可见一驼背老头缓慢挪动一沉木箱子。余秋连忙上前搭把手，二人一同将木箱挪到一处。
顾老直了直腰，定定地注视着门扉，不由道：“五年前，咱们搬到这儿，一晃眼就到如今，也算过了一段时间的平凡日子。”
“以后的生活会更好的。”余秋按开箱子上的锁扣，缓慢打开箱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木雕般的物件，中间一枚流淌着玄妙纹路的令牌，还有几颗透亮的宝石混入其中。
“这些不是我从小到大的作品吗？”余秋笑道，此刻感慨万千。
十五年前的某日，阴云漫步，风雨交加。雨水打落地面，混成一摊淤泥。短暂的平静终是被雷霆打破，而轰隆声掩盖住了丧尸的嘶哑。
“在那个雨夜，我上山采集木料。”顾老说着捋了捋胡须，“然后便发现一处洞府...”
余秋静静聆听着，尽管这段经历听过顾老讲起多遍。
“我好奇地探入洞中。奇怪的是，里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声。”顾老继续回忆着，不觉间老眼红了起来。
“我就见一人，满是伤痕，脖颈处插着匕首，不停地有血液滴落，显然是死亡没多久。”
“而他盘腿坐在地上，在腿间端着个襁褓，里面包着的便是你。”顾老说着看了看余秋，又看了看泛黄的木箱子。
“血液一滴滴汇在你的眼角上，顺着鼻梁骨流入口中。那时你连眼睛都未睁开，小嘴吸吮着血液，拼命地寻求一丝生机...”
“这或许就是我从未得病的原因吧。”余秋笑着看向顾老，接道，“箱子里的几块宝石，是当初一同与我裹在一起的吧，还有中间那块令牌。”
“不，这枚令牌是属于死去那人的，具体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仍旧不清楚。”顾老自嘲地一笑，又摆了摆手道，“余秋，明天跟石头一同去选门派吧，我老头子命不久矣，可不想耽误了儿子的大好前程啊。”
顾老言罢，满眼欣慰看向余秋。余秋咬住嘴唇，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泪，旋即扣头在地，颤声喊道：“顾老，还有阿娘，多年的养育之恩，余秋一生难忘！将来有所成绩之时，定来接你们享福！”
顾老默许地看着眼前的心头肉，而阿娘则在窑洞里屋呜咽出声。
“你这小脑袋瓜可聪明，我这工匠活儿几年前就被你给掌握全了。而我这手艺，也算后继有人咯。”
“还有里屋那个！开开心心的，咱儿子是去闯天地了！去他个什么末世，学他个百般武艺，给那些丧尸啥的，都剿灭个干净！”
“我定尽力而为！”余秋此时目光坚毅，起身站立良久，无声...
第二日早，余秋和石头碰面。一起走向招生的中央场地。
“你背着个木头箱子，像古代进京赶考的。”石头戏谑道，“你想好选择哪个门派了吗？”
“基本上吧。”余秋心不在焉地应道，始终想着昨夜离别的一幕，心里有些酸楚。
余秋自小跟随顾老学了近十年的手艺，很是擅长打造基础的器具和模型。
余秋在考核官交流后，刻意打听出部分武府门派的信息。
此次前来招生的有四个：暗砂堡麾下的暗砂武府，各除魔散修汇聚而成的缨华门，灰山的铁骑营下的佣兵训练营，以及万傀营分区夏侯阁麾下的夏侯武府。
而据说在这些招生门派中，那个名为“夏侯武府”的修炼体系中主修小众的“傀儡术”，讲究利用制造的傀儡进行作战。
想必当初考场上输给余秋的考核官，便是这般建议吧。
“呼。”余秋深吐一口气，看向石头那大大咧咧的模样，随意打趣道，“你这虎背熊腰的，不去狗熊岭可惜了。”
“什么玩应儿？你就这么贬低你石哥？”石头一把搭住余秋肩膀，大半重量压在其身上。
“哎？哥，我错了...”余秋明显有些脚步不稳，几欲要摔倒在地。
就在二人抱拥之时，只听一武者洪亮悠长的喉音响彻整个场地。
“东侧暗砂武府，西侧夏侯武府，南侧佣兵训练营，北侧缨华门。注意！持有考核徽章的武请优先聚集在中央位置。”
“听说考核表现出色的人会得到特定徽章，加入相应武府门派后会获得特别...”
石头语音未落，旋即惊讶地看到余秋手中拿出一枚蝙蝠形状的古铜色徽章。
“我滴个乖乖！这是夏侯武府的徽章！”石头震惊地大喊道，而不少人周围人都看向这边。
“你小点声！”余秋有些不满道，“不过话说，这徽章有什么用啊？”
“你咋啥也不知道？”石头微眯起眼睛看向余秋，“有了它，你就能成为特招生了，会得到一定的修炼优待。作为你大哥，要不你考虑考虑孝敬我咋样？”
“不要。”余秋听出石头又开始扯皮，果断回绝，故作审视地注视着石头。
“哎哟，子欲养而亲不待啊。”石头满脸痛苦，面部极为扭曲，两手揉搓着脸颊，并试图从干涸的眼白中挤出眼泪。
“你这家伙...”余秋有些无奈，转念道，“行了，你打算选哪个武府或门派？”
“就勉强和你一样咯～我又没有徽章的限制。”石头在一旁假装酸道。
二人分开，余秋走到场地的中心区域。
场地周围，仅十数人停留，余秋算最后几个到场的。
一旁的黄衣青年打量着余秋，微笑着走上前道：“兄弟，被哪里特招了？”
“夏侯武府。”余秋简洁应道。
“稀罕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夏侯武府会招特招...”黄衣青年神色异样地看向余秋，转念一想道，“我即将成为缨华门的特招生，小兄可有意来我们门派？我们门派，绝对数一数二，尤其像你这样身板不算高大的人，来人保证有所发展...”
“不了。”余秋果断回绝，对于眼前青年的没话找话有些无语。
黄衣青年见余秋疏远的态度，冷哼一声便离去找他人交谈。
场面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前来和余秋搭话，余秋也礼貌地回了几句。
就在此时，一灰袍老者走向人群中央，凌空飞起，周围人顿时惊呼出声。
余秋也抬头望向灰袍老者，而此时老者道：“诸位朋友，当中可有我缨华门的特招生？”
先前那黄衣青年听到此言，同几个同门的特招生，激动地大喊回应，余光瞥向身侧的余秋，得意洋洋地对余秋翻了个白眼。
余秋压根儿没理会黄衣青年，仔细观察灰袍老者。老者周身弥漫着云雾，胸腔处隐隐框动，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势与威压。
没准会是天干境的强者。余秋心想。
灰袍老者袖口一挥，一团云雾卷住黄衣青年几人，顺走了手里的长枪形状的徽章，旋即又道：“你们几个，跟随我乘坐古文明的劳斯莱斯，前往缨华门。”
“什么来私？”
就在场下众人陷入疑惑之际，只见远处一头红色的猛兽跑来，发出阵阵轰隆声，漂移到老者身前。众人纷纷惊异出声。
“这家伙靠四个轮跑这么快的？”
“这明显不是个生物吧...古文明是怎么想出来这种东西的？”
“你看你看，它屁股冒烟呢！”
黄衣青年几人在短暂的疑惑后，欣然进入车中，悠闲地看向众人，扬长而去...
余秋被眼前一幕冲击到了，对于这般物件的构造，可谓百思不得其解。
暗砂武府和佣兵训练营的阵仗都比较正常，几匹武装的白马拉车，带走了相应的特招生。
眼看各武府门派陆续离去，场中只剩下两人。
余秋看了看另一青年，那青年鼻孔上吹起一气泡，忽大忽小。一瞬间鼻涕泡倏地破裂开，同时那青年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地看向四周。
“哎呀我去，人都去哪了。”鼻涕青年挠起头皮，旋即看到余秋道，“兄弟，看到缨华门来人了吗？”
余秋如实告知后，鼻涕青年崩溃地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哀嚎起来。
这家伙是怎么成为特招生的...余秋不觉间泛起这样的想法。
四周的寻常人见到此状，亦纷纷交流起来。
“这人脑子有大病吧？”
“你看，场上就两个人了，是不是该提醒他们，到这里来选武府门派啦？”
此时余秋心里也有些不定。当初考核官给出这枚徽章，并没有明确告知用意，但石头却一眼认出了此物，所以此刻余秋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与不安。
余秋打自心底信任石头。石头平常广结朋友，消息颇多，之前收集的材料也是多亏他才能办到，因而石头所言多半不假。
就在余秋沉思时，突然感觉背后厉风袭来，下意识往下一蹲，只感觉一支箭矢越过脑后，不禁心头一紧。
“生存意识不错，看来小秦的举荐不差，或许没枉我白来一趟吧...”一道低沉的中年嗓音传入耳中，余秋顿时回头一看。
只见一高大身影出现，身着黑衣，面容被黑布遮挡。从这人周身看不出任何武者的气息，但眼神却充满冷峻与精气。
“我是夏侯武府的夏侯卿，前来带走特招生。”
面对眼前之人，余秋充满谨慎。此人一言不合便射来一箭，尽管箭头是椭圆的，但搞不好一会儿还会出现什么危险。
此人应该是在考验他，目前还不能放下戒心，毕竟他说是过来“带走”特招生的...
余秋心里想着，同时对夏侯武府的神秘颇感好奇。
黑衣男看向一旁的鼻涕青年，说道：“你是缨华门特招的？那一同随我来吧。”
鼻涕青年闻言，仿佛山重水复疑无路后柳暗花明般，又萌生了希望的花火，傻笑着走到男人面前。
没等他表达感谢，黑衣男便瞬间架住鼻涕青年，如同鬼魅般做出些出格的动作。
“你看，中央那里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向余秋所在处，而此时余秋惊讶地看向黑衣男，左手隐隐摸向背后的木箱子。
黑衣男一脚踢开青年，青年便朝着余秋冲了过来，以一个诡异地姿势，拿着把匕首向余秋刺去。
“哎？不是我...”青年欲要说话，顷刻间张开的嘴便被几道透明的丝线绷住。
他是被控制了！余秋心中大骇，手中动作也迅速起来，取出一锁链欲挡下袭击。
黑衣男见状，双手腾空动了动，青年立刻向后退去，躲过锁链的抵挡，自下而上攻向余秋。
余秋只得丢下锁链，碎步后退，然后拿出一火石，近身青年摩擦起火。
连接着青年周身的细线瞬间燃起，而青年大叫起来。
“好小子！你今后就是我夏侯武府的、特招傀儡师学徒了！”黑衣男朗声笑道，转瞬间出现在鼻涕青年身旁，用黑布迅速盖在青年周身，熄灭火焰。
青年明显吓得不轻，打着哆嗦看向黑衣男。
“适才的无礼举动，我会告知你门派的长老，为你争取些资源的。”
鼻涕青年仍一语不发，小步躲到余秋身后。二人便一同跟随那名为夏侯卿的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乘坐黑色马车离去...
三人先来到缨华门下。夏侯卿不知默念了什么，片刻间，先前来招生的灰袍老者便出现。二人短暂寒暄几句，随后便让鼻涕青年独自走入门中。
“夏侯卿，你居然出关了。”灰袍老者笑盈盈地道，“还特意带来吾迟到的门生，吾可真是惭愧啊！哈哈哈哈...”
“徐老说笑了，一会儿给那青年额外一些修炼资源吧，刚才被我利用了一番。”
“好说好说...”
灰袍的徐老满面笑意，试探着问道：“不知，那匹俊逸的劳斯莱斯，能否再借两天？”
夏侯卿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顾老直了直腰，定定地注视着门扉，不由道：“五年前，咱们搬到这儿，一晃眼就到如今，也算过了一段时间的平凡日子。”
“以后的生活会更好的。”余秋按开箱子上的锁扣，缓慢打开箱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木雕般的物件，中间一枚流淌着玄妙纹路的令牌，还有几颗透亮的宝石混入其中。
“这些不是我从小到大的作品吗？”余秋笑道，此刻感慨万千。
十五年前的某日，阴云漫步，风雨交加。雨水打落地面，混成一摊淤泥。短暂的平静终是被雷霆打破，而轰隆声掩盖住了丧尸的嘶哑。
“在那个雨夜，我上山采集木料。”顾老说着捋了捋胡须，“然后便发现一处洞府...”
余秋静静聆听着，尽管这段经历听过顾老讲起多遍。
“我好奇地探入洞中。奇怪的是，里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声。”顾老继续回忆着，不觉间老眼红了起来。
“我就见一人，满是伤痕，脖颈处插着匕首，不停地有血液滴落，显然是死亡没多久。”
“而他盘腿坐在地上，在腿间端着个襁褓，里面包着的便是你。”顾老说着看了看余秋，又看了看泛黄的木箱子。
“血液一滴滴汇在你的眼角上，顺着鼻梁骨流入口中。那时你连眼睛都未睁开，小嘴吸吮着血液，拼命地寻求一丝生机...”
“这或许就是我从未得病的原因吧。”余秋笑着看向顾老，接道，“箱子里的几块宝石，是当初一同与我裹在一起的吧，还有中间那块令牌。”
“不，这枚令牌是属于死去那人的，具体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仍旧不清楚。”顾老自嘲地一笑，又摆了摆手道，“余秋，明天跟石头一同去选门派吧，我老头子命不久矣，可不想耽误了儿子的大好前程啊。”
顾老言罢，满眼欣慰看向余秋。余秋咬住嘴唇，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泪，旋即扣头在地，颤声喊道：“顾老，还有阿娘，多年的养育之恩，余秋一生难忘！将来有所成绩之时，定来接你们享福！”
顾老默许地看着眼前的心头肉，而阿娘则在窑洞里屋呜咽出声。
“你这小脑袋瓜可聪明，我这工匠活儿几年前就被你给掌握全了。而我这手艺，也算后继有人咯。”
“还有里屋那个！开开心心的，咱儿子是去闯天地了！去他个什么末世，学他个百般武艺，给那些丧尸啥的，都剿灭个干净！”
“我定尽力而为！”余秋此时目光坚毅，起身站立良久，无声...
第二日早，余秋和石头碰面。一起走向招生的中央场地。
“你背着个木头箱子，像古代进京赶考的。”石头戏谑道，“你想好选择哪个门派了吗？”
“基本上吧。”余秋心不在焉地应道，始终想着昨夜离别的一幕，心里有些酸楚。
余秋自小跟随顾老学了近十年的手艺，很是擅长打造基础的器具和模型。
余秋在考核官交流后，刻意打听出部分武府门派的信息。
此次前来招生的有四个：暗砂堡麾下的暗砂武府，各除魔散修汇聚而成的缨华门，灰山的铁骑营下的佣兵训练营，以及万傀营分区夏侯阁麾下的夏侯武府。
而据说在这些招生门派中，那个名为“夏侯武府”的修炼体系中主修小众的“傀儡术”，讲究利用制造的傀儡进行作战。
想必当初考场上输给余秋的考核官，便是这般建议吧。
“呼。”余秋深吐一口气，看向石头那大大咧咧的模样，随意打趣道，“你这虎背熊腰的，不去狗熊岭可惜了。”
“什么玩应儿？你就这么贬低你石哥？”石头一把搭住余秋肩膀，大半重量压在其身上。
“哎？哥，我错了...”余秋明显有些脚步不稳，几欲要摔倒在地。
就在二人抱拥之时，只听一武者洪亮悠长的喉音响彻整个场地。
“东侧暗砂武府，西侧夏侯武府，南侧佣兵训练营，北侧缨华门。注意！持有考核徽章的武请优先聚集在中央位置。”
“听说考核表现出色的人会得到特定徽章，加入相应武府门派后会获得特别...”
石头语音未落，旋即惊讶地看到余秋手中拿出一枚蝙蝠形状的古铜色徽章。
“我滴个乖乖！这是夏侯武府的徽章！”石头震惊地大喊道，而不少人周围人都看向这边。
“你小点声！”余秋有些不满道，“不过话说，这徽章有什么用啊？”
“你咋啥也不知道？”石头微眯起眼睛看向余秋，“有了它，你就能成为特招生了，会得到一定的修炼优待。作为你大哥，要不你考虑考虑孝敬我咋样？”
“不要。”余秋听出石头又开始扯皮，果断回绝，故作审视地注视着石头。
“哎哟，子欲养而亲不待啊。”石头满脸痛苦，面部极为扭曲，两手揉搓着脸颊，并试图从干涸的眼白中挤出眼泪。
“你这家伙...”余秋有些无奈，转念道，“行了，你打算选哪个武府或门派？”
“就勉强和你一样咯～我又没有徽章的限制。”石头在一旁假装酸道。
二人分开，余秋走到场地的中心区域。
场地周围，仅十数人停留，余秋算最后几个到场的。
一旁的黄衣青年打量着余秋，微笑着走上前道：“兄弟，被哪里特招了？”
“夏侯武府。”余秋简洁应道。
“稀罕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夏侯武府会招特招...”黄衣青年神色异样地看向余秋，转念一想道，“我即将成为缨华门的特招生，小兄可有意来我们门派？我们门派，绝对数一数二，尤其像你这样身板不算高大的人，来人保证有所发展...”
“不了。”余秋果断回绝，对于眼前青年的没话找话有些无语。
黄衣青年见余秋疏远的态度，冷哼一声便离去找他人交谈。
场面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前来和余秋搭话，余秋也礼貌地回了几句。
就在此时，一灰袍老者走向人群中央，凌空飞起，周围人顿时惊呼出声。
余秋也抬头望向灰袍老者，而此时老者道：“诸位朋友，当中可有我缨华门的特招生？”
先前那黄衣青年听到此言，同几个同门的特招生，激动地大喊回应，余光瞥向身侧的余秋，得意洋洋地对余秋翻了个白眼。
余秋压根儿没理会黄衣青年，仔细观察灰袍老者。老者周身弥漫着云雾，胸腔处隐隐框动，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势与威压。
没准会是天干境的强者。余秋心想。
灰袍老者袖口一挥，一团云雾卷住黄衣青年几人，顺走了手里的长枪形状的徽章，旋即又道：“你们几个，跟随我乘坐古文明的劳斯莱斯，前往缨华门。”
“什么来私？”
就在场下众人陷入疑惑之际，只见远处一头红色的猛兽跑来，发出阵阵轰隆声，漂移到老者身前。众人纷纷惊异出声。
“这家伙靠四个轮跑这么快的？”
“这明显不是个生物吧...古文明是怎么想出来这种东西的？”
“你看你看，它屁股冒烟呢！”
黄衣青年几人在短暂的疑惑后，欣然进入车中，悠闲地看向众人，扬长而去...
余秋被眼前一幕冲击到了，对于这般物件的构造，可谓百思不得其解。
暗砂武府和佣兵训练营的阵仗都比较正常，几匹武装的白马拉车，带走了相应的特招生。
眼看各武府门派陆续离去，场中只剩下两人。
余秋看了看另一青年，那青年鼻孔上吹起一气泡，忽大忽小。一瞬间鼻涕泡倏地破裂开，同时那青年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茫然地看向四周。
“哎呀我去，人都去哪了。”鼻涕青年挠起头皮，旋即看到余秋道，“兄弟，看到缨华门来人了吗？”
余秋如实告知后，鼻涕青年崩溃地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哀嚎起来。
这家伙是怎么成为特招生的...余秋不觉间泛起这样的想法。
四周的寻常人见到此状，亦纷纷交流起来。
“这人脑子有大病吧？”
“你看，场上就两个人了，是不是该提醒他们，到这里来选武府门派啦？”
此时余秋心里也有些不定。当初考核官给出这枚徽章，并没有明确告知用意，但石头却一眼认出了此物，所以此刻余秋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与不安。
余秋打自心底信任石头。石头平常广结朋友，消息颇多，之前收集的材料也是多亏他才能办到，因而石头所言多半不假。
就在余秋沉思时，突然感觉背后厉风袭来，下意识往下一蹲，只感觉一支箭矢越过脑后，不禁心头一紧。
“生存意识不错，看来小秦的举荐不差，或许没枉我白来一趟吧...”一道低沉的中年嗓音传入耳中，余秋顿时回头一看。
只见一高大身影出现，身着黑衣，面容被黑布遮挡。从这人周身看不出任何武者的气息，但眼神却充满冷峻与精气。
“我是夏侯武府的夏侯卿，前来带走特招生。”
面对眼前之人，余秋充满谨慎。此人一言不合便射来一箭，尽管箭头是椭圆的，但搞不好一会儿还会出现什么危险。
此人应该是在考验他，目前还不能放下戒心，毕竟他说是过来“带走”特招生的...
余秋心里想着，同时对夏侯武府的神秘颇感好奇。
黑衣男看向一旁的鼻涕青年，说道：“你是缨华门特招的？那一同随我来吧。”
鼻涕青年闻言，仿佛山重水复疑无路后柳暗花明般，又萌生了希望的花火，傻笑着走到男人面前。
没等他表达感谢，黑衣男便瞬间架住鼻涕青年，如同鬼魅般做出些出格的动作。
“你看，中央那里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向余秋所在处，而此时余秋惊讶地看向黑衣男，左手隐隐摸向背后的木箱子。
黑衣男一脚踢开青年，青年便朝着余秋冲了过来，以一个诡异地姿势，拿着把匕首向余秋刺去。
“哎？不是我...”青年欲要说话，顷刻间张开的嘴便被几道透明的丝线绷住。
他是被控制了！余秋心中大骇，手中动作也迅速起来，取出一锁链欲挡下袭击。
黑衣男见状，双手腾空动了动，青年立刻向后退去，躲过锁链的抵挡，自下而上攻向余秋。
余秋只得丢下锁链，碎步后退，然后拿出一火石，近身青年摩擦起火。
连接着青年周身的细线瞬间燃起，而青年大叫起来。
“好小子！你今后就是我夏侯武府的、特招傀儡师学徒了！”黑衣男朗声笑道，转瞬间出现在鼻涕青年身旁，用黑布迅速盖在青年周身，熄灭火焰。
青年明显吓得不轻，打着哆嗦看向黑衣男。
“适才的无礼举动，我会告知你门派的长老，为你争取些资源的。”
鼻涕青年仍一语不发，小步躲到余秋身后。二人便一同跟随那名为夏侯卿的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乘坐黑色马车离去...
三人先来到缨华门下。夏侯卿不知默念了什么，片刻间，先前来招生的灰袍老者便出现。二人短暂寒暄几句，随后便让鼻涕青年独自走入门中。
“夏侯卿，你居然出关了。”灰袍老者笑盈盈地道，“还特意带来吾迟到的门生，吾可真是惭愧啊！哈哈哈哈...”
“徐老说笑了，一会儿给那青年额外一些修炼资源吧，刚才被我利用了一番。”
“好说好说...”
灰袍的徐老满面笑意，试探着问道：“不知，那匹俊逸的劳斯莱斯，能否再借两天？”
夏侯卿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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