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物极必反
余秋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夏侯卿，着重突出了老者的灼烧面容和武器长刀。
夏侯卿面色阴沉，再三确认道：“此言属实？”
余秋点头，此刻右手肘的伤痕，显得灰暗而隐隐泛着红光。
“真不敢相信堂堂夏侯武府的财务管家，竟然做出这种违禁事，你先且不要揭露...”夏侯卿看向余秋石化般的右手，神色复杂地道，“今夜你须留在这里，我助你抵御一下感染的幅度。”
此时的余秋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夏侯卿。
“你这种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正常来说，现在你应该已经变成丧尸了。可问题是目前你本人...”
语音未落，余秋忽地眼球上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卧槽，这么突然...”
夏侯卿现状不妙，掌心汇聚冰寒之气，而后一指点向余秋的眉心、人中、太阳穴、明身穴等九处。运转气血之力，以冰寒针灸封锁了余秋右臂区域的穴位枢纽。
情况似乎有些缓和，但此刻余秋却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中。余秋瘫倒在床上，意识模糊，大量破碎的记忆如柳絮般，片飞零舞。一时令余秋思维错乱，神志不清。
时而想起顾老阿娘的陪伴、和石头一起玩耍，时而陷入沉沉的黑暗、怠惰的深渊中——似乎只要跳入眼前的深渊，便可抛下一切的喧嚣与羁绊，极乐无穷。
然而余秋潜意识里，模糊地听到一段段焦急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叫醒他。
可余秋不太想脱离出这微妙的感觉中。堕落的幸福、无垢的空气，是那么新鲜，那么令人迷醉。
但，这些是真实的吗？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或许今后便人“魔”两异了...
余秋心有所想，终是选择逃离欲望的深渊。焦急的声音逐渐清晰，而余秋大脑此刻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每一个细胞间似乎都在传递着抗拒的信号，一股欲火在此刻如乱箭般，暴躁着冲撞余秋的身心。
就在余秋难以承受之际，忽觉右手一凉，既而体内暴虐之气逐渐缓和，趋于稳定...
余秋缓缓睁开双眼，此刻大脑异常清醒。见到夏侯卿向自己的右手灌注冰寒之力，其本人也是冷汗直流，赤裸着上身。而眼前夏侯卿身体上所发生的一幕，竟是令余秋忘却了疼痛般，不由惊呼出声。
“前辈，你的躯体，为何是这般构造？”
夏侯卿的前胸粗略一看与常人无异。而此刻的运功，令其周身气血迅速流转。胸前一整块傀儡的材质表皮，呈现半透明态。内视可见其中支管交错，微发灼热的红。血肉与材质的缔连处，密布麻麻的黑线，支撑着夏侯卿的高强度消耗。
他把自己身体的大半，改造成了傀儡身躯。余秋震撼莫名。
“好些了吧...”夏侯卿口中呼出一团热气，胸前的震撼一幕逐渐消退，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常态。
夏侯卿显然看出了余秋的心思，笑道：“到了我这一层次，基本多多少少都对自己下手了。而我，还算轻的，倒是没把人性丢了...”
余秋点了点头，对眼前之人，此刻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感谢夏侯前辈救命之恩！”余秋欲起身行礼，被夏侯卿拦住。
“好好调理一下。这两天你也不能光歇着，我得传你一些傀儡改造的相关技艺，以便突发状况，你自己也好处理...”
三天后，幽紫色的天空下飘云悠悠，下方一群人聚集在夏侯武府的广场上。
“头，今天到和那俩小子的赌斗日了，怎么大半天不见人影？”一痞气青年笑道，“是不是回去问了问咱苍狼帮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啦？哈哈....”
众人肆意地大笑，而那领头的壮汉手持一杆长枪，没有回应青年。遥遥望着新人武者宿舍的方向，随后不屑地一笑。
石头应约而至。此时的他身穿重甲，可步伐毫不缓慢，正面走向苍狼帮一众。
“苍狼帮的，派人上台吧！今日我便狠狠打你们的脸，收拾你们这帮末世的渣滓！”石头毫不客气道。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们靠劳动取得收获，本就占理。末世之下，弱肉强食！”领头壮汉说着，一脚踏到比武台上。
“苍狼帮主金志强，向你提出500傀儡币的赌斗！”
“夏侯武府石头，接受挑战！”
言罢，石头也走上台，二人即刻便眼神对峙起来。
“那么，比斗开始！”台上的裁判傀儡发出声音，举旗小旗，随后退到台下一动不动。
那金志强同石头一样，也是走武者流派，修炼夏侯武府精通的枪法。二人第一回合便出枪，你来我往，竟一时不分上下。
“小兄弟，当初就看你有点资质。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金志强说着，气势猛地暴起，血脉喷张般吐着热气，架起长枪，一袭刺出。
“那是基础枪诀第六式·蛇影龙行！”台下的青年惊呼道。
面对金志强的突击，石头脚步扎稳，双臂挺起，枪悬在胸间，随即挥舞起来。
“基础枪诀·铁桥拦江！”石头暴喝一声，大力挥舞起长枪，镇守一地不动。
“那人也算有点能耐，这么几天就练成了枪诀的第二式了。”
“那又如何？你觉得会是帮主的对手吗？”
众人在台下议论着，而此刻台上二人的武器已然碰撞在一起。
石头以攻为守，在铁桥拦江的架势下，穿插几记横刺。而金志强则是如破军般大力进攻，同时也机警地迈步躲闪石头的偷袭。
战斗僵持不下，二人挥汗如雨，激烈地拼杀在一起。
但石头终究是初学没有多久，一个短暂的间歇，被金志强发现破绽，一枪刺入腰间。
“唔。”石头脸色愈发难看，恨恨地盯向金志强，气息有些不稳地施展枪技。
“基础枪诀第一式·破冰回路！”
石头咬牙变换枪招，试图打破眼前不利的局面。
“这招，我可很熟悉啊！”金志强咆哮道，狠命地架枪砸向石头。
而千钧一发之际，石头忽然枪杆杵地，接力近身金志强。而金志强的长枪也扫过石头的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不好，帮主有危险！”台下苍狼帮的人大叫道。
此刻石头紧咬牙关，冲向金志强，随后双臂充血，狠狠抓向金志强的胸口。
呲的一声。金志强胸口迸发出鲜血，金志强因疼痛短暂的停滞。而石头来势不减，一把锁住金志强的周身，令其动弹不得。
长枪掉落，金志强瘫在地上。
这一战，石头险胜。
台下众人有些吃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打败了一群混混的头子，若不出意外，他日必成气候。
石头收手，仰天躺在台上，粗喘着气，这时才感受到周身的剧烈疼痛。
“哎呦，这波亏啊，下次给我多少傀儡币都不来了。”
石头心里发悔，正要起身，却见金志强如同野兽般骑在他身上，一把抓住石头的脖子。眼神空洞，一时间令人发怵。
“比斗已经结束了，他还要干什么！”有人如此喊道。
石头竭力欲挣脱束缚，可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哪来的力气摆脱金志强的突袭。
“不讲武德...”就在石头近乎失去意识之时，金志强的周身着起火焰，一团团细焰此刻沿着透明丝线燃烧着，一瞬间，金志强便如同软泥一波，跌倒在地。
“老大被人控制了！”痞气青年大喊道，立马走上台，搀扶起金志强往台下走。
而就在下台之时，一把飞镖倏地插到痞气青年的小腿处，青年一把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不知是哪位朋友出此高招，破解了我的小把戏...”一声中性的声音出现，同时白衫男子缓缓走出。他手中把玩着飞镖，似是对外界不予理会。
“是你！飞镖有、毒...”痞气青年虚弱道，旋即便晕倒过去。
石头怔怔地看向白衫男子，惊疑道：“为何要对我下此狠手？”
“因为你触及到夏侯武府的灰色地带了。”白衫青年挑起眉头，站在高处轻蔑地俯视着石头。
“好了好了，躲在比武台下的那个，赶紧出来吧！”白衫青年转口道，“我朱汶平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语罢，众人都看向了石头所在的区域。只见一全身黑衣的俊美青年缓步从幕布后走出，眉宇间透着隐隐杀机。
“石哥，辛苦你了，回去我带你找夏侯卿师傅疗伤。”
石头憨笑片刻，旋即被余秋搀扶到一边，止血后静坐调息。
“夏侯武府特招生余秋，向那个什么猪吻屁，在此刻发起赌斗！”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嘲笑声。
“你找死！”朱汶平气愤道，同时一飞镖掷出，直指要害。
“今日之事，已是不好收场。倘若你今日乖乖输给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在你的小白脸上划朵花出来！”
余秋回身躲过飞镖，冷笑道：“一个武府潜规则的管事，今日现身在此，怕以后再无容身之处了吧。”
“呵，我至今为止杀了不下十人，再多一个也不差！”朱汶平面容癫狂，转口道，“武府的水深，新来的娃娃可别淹着。”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私下议论起来。
“这人玩得也太狠了点。”
“比斗台不允许这样吧...”
余秋内心毫无波澜，冷冷地盯着朱汶平道：“末世之下，尚有温情。你衣食无忧，却这般狠毒，不惜杀害同胞谋求利益！他日我若不杀你，念头永不通达！”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少武府的教师在远处楼阁看的出神，目光眺望在余秋身上。
“这小子，是夏侯卿收来的？”一白发老者捋着胡须道。
“性情仁义。可在这傀儡师一道上，未见得是好事啊...”
“是这个该死的小子...”一蒙面老者手握着茶，指甲扣进茶杯里暗道。
此刻在台上，朱汶平紧咬牙关，强把火抑制住心里。随即朗声道：“好，我等着你！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比武台不允许厮杀，行，咱外出历练时再见！得罪了我们，今后你余秋别想有好日子过！”
冲突终于逐渐平息，武府内又重现肃穆沉寂。
余秋带石头回到自己的独栋木屋，为石头进行仔细的包扎处理。
“余老弟，今天你可救了老哥一命啊。”石头有些后怕道，“那帮人有势力罩着，估计哪怕我死在台上，他们也不会受什么处罚。”
“怪我没及时赶上赌斗，只有你一人上场了，我得道个歉。”余秋说着，给石头的衣物搁置一边。
“这么生分可不像你了啊？多亏你给我买的重甲，这一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二人聊了好一阵，余秋毫不保留地将此前发生的生死危机告诉给石头。
余秋现在的右臂，被绷带紧紧裹住，在大臂和小臂中间分别套上傀儡皮制成的棱状套袖。套袖表面冒着冷气，其上刻有奇特的纹路，隐隐泛着红光。
石头呆呆地盯着余秋的右臂，微微出神，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余秋嘱咐道。
石头重重地点头，恍惚道：“我的天，你差点就成丧尸了啊...”
“好了打住，我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余秋自嘲一笑，“我已拜夏侯卿为恩师，这些天教了我不少傀儡技艺。”
“夏侯卿前辈人真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胃口。”石头憨笑，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道，“余秋，新生第一次历练任务很快就到了，此次前去黑河岭一郊区，有地支辰级的丧尸和怪物出没，凶险异常啊。”
“怎么等级这么高？武府是存心想削减学员的吧！”
“所以，一定要准备好保命手段！记住：保命才是关键！”石头如此叮嘱，表情前所未有地郑重。
余秋点头，看向窗外。飞虫落入随风摇曳的蓝菊花瓣，静静吸吮着花露。一轮弯月伸向飞虫的躯壳——那时的末日螳螂猎捕的前奏。
刹那间，突袭，斩断，捕食，一气呵成。
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而末世之下，丛林法则面临崩溃——只有强者对弱者的屠戮殆尽，而后自身也逐渐消亡。
余秋晃神片刻，自语道：“有必要闭关制造傀儡了。”
夏侯卿面色阴沉，再三确认道：“此言属实？”
余秋点头，此刻右手肘的伤痕，显得灰暗而隐隐泛着红光。
“真不敢相信堂堂夏侯武府的财务管家，竟然做出这种违禁事，你先且不要揭露...”夏侯卿看向余秋石化般的右手，神色复杂地道，“今夜你须留在这里，我助你抵御一下感染的幅度。”
此时的余秋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夏侯卿。
“你这种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正常来说，现在你应该已经变成丧尸了。可问题是目前你本人...”
语音未落，余秋忽地眼球上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卧槽，这么突然...”
夏侯卿现状不妙，掌心汇聚冰寒之气，而后一指点向余秋的眉心、人中、太阳穴、明身穴等九处。运转气血之力，以冰寒针灸封锁了余秋右臂区域的穴位枢纽。
情况似乎有些缓和，但此刻余秋却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中。余秋瘫倒在床上，意识模糊，大量破碎的记忆如柳絮般，片飞零舞。一时令余秋思维错乱，神志不清。
时而想起顾老阿娘的陪伴、和石头一起玩耍，时而陷入沉沉的黑暗、怠惰的深渊中——似乎只要跳入眼前的深渊，便可抛下一切的喧嚣与羁绊，极乐无穷。
然而余秋潜意识里，模糊地听到一段段焦急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叫醒他。
可余秋不太想脱离出这微妙的感觉中。堕落的幸福、无垢的空气，是那么新鲜，那么令人迷醉。
但，这些是真实的吗？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或许今后便人“魔”两异了...
余秋心有所想，终是选择逃离欲望的深渊。焦急的声音逐渐清晰，而余秋大脑此刻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每一个细胞间似乎都在传递着抗拒的信号，一股欲火在此刻如乱箭般，暴躁着冲撞余秋的身心。
就在余秋难以承受之际，忽觉右手一凉，既而体内暴虐之气逐渐缓和，趋于稳定...
余秋缓缓睁开双眼，此刻大脑异常清醒。见到夏侯卿向自己的右手灌注冰寒之力，其本人也是冷汗直流，赤裸着上身。而眼前夏侯卿身体上所发生的一幕，竟是令余秋忘却了疼痛般，不由惊呼出声。
“前辈，你的躯体，为何是这般构造？”
夏侯卿的前胸粗略一看与常人无异。而此刻的运功，令其周身气血迅速流转。胸前一整块傀儡的材质表皮，呈现半透明态。内视可见其中支管交错，微发灼热的红。血肉与材质的缔连处，密布麻麻的黑线，支撑着夏侯卿的高强度消耗。
他把自己身体的大半，改造成了傀儡身躯。余秋震撼莫名。
“好些了吧...”夏侯卿口中呼出一团热气，胸前的震撼一幕逐渐消退，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常态。
夏侯卿显然看出了余秋的心思，笑道：“到了我这一层次，基本多多少少都对自己下手了。而我，还算轻的，倒是没把人性丢了...”
余秋点了点头，对眼前之人，此刻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感谢夏侯前辈救命之恩！”余秋欲起身行礼，被夏侯卿拦住。
“好好调理一下。这两天你也不能光歇着，我得传你一些傀儡改造的相关技艺，以便突发状况，你自己也好处理...”
三天后，幽紫色的天空下飘云悠悠，下方一群人聚集在夏侯武府的广场上。
“头，今天到和那俩小子的赌斗日了，怎么大半天不见人影？”一痞气青年笑道，“是不是回去问了问咱苍狼帮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啦？哈哈....”
众人肆意地大笑，而那领头的壮汉手持一杆长枪，没有回应青年。遥遥望着新人武者宿舍的方向，随后不屑地一笑。
石头应约而至。此时的他身穿重甲，可步伐毫不缓慢，正面走向苍狼帮一众。
“苍狼帮的，派人上台吧！今日我便狠狠打你们的脸，收拾你们这帮末世的渣滓！”石头毫不客气道。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们靠劳动取得收获，本就占理。末世之下，弱肉强食！”领头壮汉说着，一脚踏到比武台上。
“苍狼帮主金志强，向你提出500傀儡币的赌斗！”
“夏侯武府石头，接受挑战！”
言罢，石头也走上台，二人即刻便眼神对峙起来。
“那么，比斗开始！”台上的裁判傀儡发出声音，举旗小旗，随后退到台下一动不动。
那金志强同石头一样，也是走武者流派，修炼夏侯武府精通的枪法。二人第一回合便出枪，你来我往，竟一时不分上下。
“小兄弟，当初就看你有点资质。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金志强说着，气势猛地暴起，血脉喷张般吐着热气，架起长枪，一袭刺出。
“那是基础枪诀第六式·蛇影龙行！”台下的青年惊呼道。
面对金志强的突击，石头脚步扎稳，双臂挺起，枪悬在胸间，随即挥舞起来。
“基础枪诀·铁桥拦江！”石头暴喝一声，大力挥舞起长枪，镇守一地不动。
“那人也算有点能耐，这么几天就练成了枪诀的第二式了。”
“那又如何？你觉得会是帮主的对手吗？”
众人在台下议论着，而此刻台上二人的武器已然碰撞在一起。
石头以攻为守，在铁桥拦江的架势下，穿插几记横刺。而金志强则是如破军般大力进攻，同时也机警地迈步躲闪石头的偷袭。
战斗僵持不下，二人挥汗如雨，激烈地拼杀在一起。
但石头终究是初学没有多久，一个短暂的间歇，被金志强发现破绽，一枪刺入腰间。
“唔。”石头脸色愈发难看，恨恨地盯向金志强，气息有些不稳地施展枪技。
“基础枪诀第一式·破冰回路！”
石头咬牙变换枪招，试图打破眼前不利的局面。
“这招，我可很熟悉啊！”金志强咆哮道，狠命地架枪砸向石头。
而千钧一发之际，石头忽然枪杆杵地，接力近身金志强。而金志强的长枪也扫过石头的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不好，帮主有危险！”台下苍狼帮的人大叫道。
此刻石头紧咬牙关，冲向金志强，随后双臂充血，狠狠抓向金志强的胸口。
呲的一声。金志强胸口迸发出鲜血，金志强因疼痛短暂的停滞。而石头来势不减，一把锁住金志强的周身，令其动弹不得。
长枪掉落，金志强瘫在地上。
这一战，石头险胜。
台下众人有些吃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打败了一群混混的头子，若不出意外，他日必成气候。
石头收手，仰天躺在台上，粗喘着气，这时才感受到周身的剧烈疼痛。
“哎呦，这波亏啊，下次给我多少傀儡币都不来了。”
石头心里发悔，正要起身，却见金志强如同野兽般骑在他身上，一把抓住石头的脖子。眼神空洞，一时间令人发怵。
“比斗已经结束了，他还要干什么！”有人如此喊道。
石头竭力欲挣脱束缚，可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哪来的力气摆脱金志强的突袭。
“不讲武德...”就在石头近乎失去意识之时，金志强的周身着起火焰，一团团细焰此刻沿着透明丝线燃烧着，一瞬间，金志强便如同软泥一波，跌倒在地。
“老大被人控制了！”痞气青年大喊道，立马走上台，搀扶起金志强往台下走。
而就在下台之时，一把飞镖倏地插到痞气青年的小腿处，青年一把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不知是哪位朋友出此高招，破解了我的小把戏...”一声中性的声音出现，同时白衫男子缓缓走出。他手中把玩着飞镖，似是对外界不予理会。
“是你！飞镖有、毒...”痞气青年虚弱道，旋即便晕倒过去。
石头怔怔地看向白衫男子，惊疑道：“为何要对我下此狠手？”
“因为你触及到夏侯武府的灰色地带了。”白衫青年挑起眉头，站在高处轻蔑地俯视着石头。
“好了好了，躲在比武台下的那个，赶紧出来吧！”白衫青年转口道，“我朱汶平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语罢，众人都看向了石头所在的区域。只见一全身黑衣的俊美青年缓步从幕布后走出，眉宇间透着隐隐杀机。
“石哥，辛苦你了，回去我带你找夏侯卿师傅疗伤。”
石头憨笑片刻，旋即被余秋搀扶到一边，止血后静坐调息。
“夏侯武府特招生余秋，向那个什么猪吻屁，在此刻发起赌斗！”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嘲笑声。
“你找死！”朱汶平气愤道，同时一飞镖掷出，直指要害。
“今日之事，已是不好收场。倘若你今日乖乖输给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在你的小白脸上划朵花出来！”
余秋回身躲过飞镖，冷笑道：“一个武府潜规则的管事，今日现身在此，怕以后再无容身之处了吧。”
“呵，我至今为止杀了不下十人，再多一个也不差！”朱汶平面容癫狂，转口道，“武府的水深，新来的娃娃可别淹着。”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私下议论起来。
“这人玩得也太狠了点。”
“比斗台不允许这样吧...”
余秋内心毫无波澜，冷冷地盯着朱汶平道：“末世之下，尚有温情。你衣食无忧，却这般狠毒，不惜杀害同胞谋求利益！他日我若不杀你，念头永不通达！”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少武府的教师在远处楼阁看的出神，目光眺望在余秋身上。
“这小子，是夏侯卿收来的？”一白发老者捋着胡须道。
“性情仁义。可在这傀儡师一道上，未见得是好事啊...”
“是这个该死的小子...”一蒙面老者手握着茶，指甲扣进茶杯里暗道。
此刻在台上，朱汶平紧咬牙关，强把火抑制住心里。随即朗声道：“好，我等着你！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比武台不允许厮杀，行，咱外出历练时再见！得罪了我们，今后你余秋别想有好日子过！”
冲突终于逐渐平息，武府内又重现肃穆沉寂。
余秋带石头回到自己的独栋木屋，为石头进行仔细的包扎处理。
“余老弟，今天你可救了老哥一命啊。”石头有些后怕道，“那帮人有势力罩着，估计哪怕我死在台上，他们也不会受什么处罚。”
“怪我没及时赶上赌斗，只有你一人上场了，我得道个歉。”余秋说着，给石头的衣物搁置一边。
“这么生分可不像你了啊？多亏你给我买的重甲，这一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二人聊了好一阵，余秋毫不保留地将此前发生的生死危机告诉给石头。
余秋现在的右臂，被绷带紧紧裹住，在大臂和小臂中间分别套上傀儡皮制成的棱状套袖。套袖表面冒着冷气，其上刻有奇特的纹路，隐隐泛着红光。
石头呆呆地盯着余秋的右臂，微微出神，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余秋嘱咐道。
石头重重地点头，恍惚道：“我的天，你差点就成丧尸了啊...”
“好了打住，我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余秋自嘲一笑，“我已拜夏侯卿为恩师，这些天教了我不少傀儡技艺。”
“夏侯卿前辈人真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胃口。”石头憨笑，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道，“余秋，新生第一次历练任务很快就到了，此次前去黑河岭一郊区，有地支辰级的丧尸和怪物出没，凶险异常啊。”
“怎么等级这么高？武府是存心想削减学员的吧！”
“所以，一定要准备好保命手段！记住：保命才是关键！”石头如此叮嘱，表情前所未有地郑重。
余秋点头，看向窗外。飞虫落入随风摇曳的蓝菊花瓣，静静吸吮着花露。一轮弯月伸向飞虫的躯壳——那时的末日螳螂猎捕的前奏。
刹那间，突袭，斩断，捕食，一气呵成。
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而末世之下，丛林法则面临崩溃——只有强者对弱者的屠戮殆尽，而后自身也逐渐消亡。
余秋晃神片刻，自语道：“有必要闭关制造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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