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格物致知
分配给余秋的独栋木屋下，有一修炼用的地下室。
地下室内
幽蓝的石壁上，悬挂着一架工具台板——上面整齐排列着余秋从顾老那里带过来的匠人器具。
余秋盘腿坐在台板下，翻阅着《傀儡精修》。烛火在一旁摇曳，光芒打在古朴的纸面，文字与草图清晰可见。
傀儡师，也是武者，前期同样以自身的修炼为主。
武者对肉身和“元气”的要求最大，而傀儡师也是一样。即使是以线操纵傀儡，想要做到灵活驱使，消耗元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元气，是武者能够调动出外界的一种能量本源。多汇聚在武者的丹田内，散步于武者全身各处。有的武者能够掌心燃火，而夏侯卿能够爆发冰寒之气席卷全场，便是通过消耗元气达到的效果。
而想要施展什么属性，便要看武者先天属性的适应性。
风火雷水土木，是最基础的属性。武者对哪个属性适应能力越强，便能更容易施展相应属性的招式。
武者先天会存在适应的属性，这往往决定了他未来的修炼方向。
至于测定属性适应性的方法，其实有很多，最常见的便是属性感应纸。生物触摸这种纸，片刻后纸张上便会出现异常现象：起火，浸湿，小旋风等，由此便可知晓。
“我会适合什么属性呢？明天去找师傅要一张...”余秋不由地期待起来，随手翻页，继续阅读着总纲...
“内核...材料质地...功能和操纵方式...这几方面对于制作傀儡来讲最为关键。”余秋仔细端详着一旁放置的木料和润滑油，内心中正在勾勒着理想傀儡的模样。
傀儡的内核最为关键，它提供了运作的源动力。傀儡师会将元气灌注到内核中，结合细线、活塞等方式，共同提高傀儡的灵敏程度。而材料质地，则是一个傀儡最基础的硬件条件。
一个完整的傀儡，往往只需要一项功能。攻击也好，防御也罢，甚至是当花瓶摆设，都需要做到专精对口，且毫不拖泥带水——即使是高级傀儡，具备了多功能，但也同样会有功能的偏向性。
余秋津津有味地学习书中的相关知识，偶尔发起呆，想象着自己操纵数百个傀儡的威武场面，将丧尸屠戮殆尽。大地重现绿意，瘴气荡然无存。
毕竟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英雄梦，而这又是一个为终结末日、重建家园而奋斗的伟大的梦。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石头下楼看到余秋盘腿端坐，便兴致冲冲地跑来。
“余老弟，看哥来给你露一手！”
石头将左手背过去，只露了一只右手在前。余秋蹙眉望向石头，目光停留在其隐隐颤动的右臂上。
“哈！”
石头一掌按在地面，旋即地面出现了裂痕，一道泥土构成的厚墙拔地而起，出现在了余秋的身前。
“我去多宝阁找小静，她推荐我买了本《土防御法》，竟然意外的练成了！应对几天后统一的外出历练，也是有了些底气。”
小静，是多宝阁的那个女服务员吗...
“可以啊！”余秋晃神片刻，称赞道，“要是你再往前点，我就被顶到蓬上了。”
石头挠了挠鼻子，而后靠近余秋，目光落在余秋手里的书上。
“我是看不太懂傀儡师的书...不过，我还是期待你能早日做出第一个傀儡！”
余秋点头，随后二人各自在新型成土墙的两侧，继续学习修炼起来。
翌日，余秋一大早便拜访夏侯卿求教。
栖梧楼上
“饮冰室”的挂牌标记着夏侯卿的修炼室，而夏侯卿也正打坐于此。
余秋向夏侯卿说明来意，寻即夏侯卿笑道：“刚学傀儡术，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傀儡用，非得自己做？”
余秋讶异道：“有卖傀儡的地方？之前见多宝阁并不贩卖啊？”
“武府内自然没有...走，我带你去傀儡市场，正好也让你认识一下几个弟兄！”
“先等一下，”余秋打断道，“师傅，我想测定一下自己的属性适应性。”
“这个啊，一会你做车里自己测吧。”夏侯卿旋即拿出一张用信封封好的属性感应纸。
余秋接过，二人便坐上劳斯莱斯开出武府。
一张纸被余秋拿在手中，久久没有反应。
就在余秋纳闷时，那纸竟如撒上墨汁般发黑起来，而后一道小旋风形成于之上，将其打碎。
“恭喜啊，你是先天双属性武者。”夏侯卿笑道，“太玄系和风系，不错。”
余秋立刻问道：“风系我知道，可这太玄系是什么鬼，怎么这么黑？”
“太玄是一种特殊的属性，古文书上的释意为‘极致的阳极’。而阳的极致便是黑。与太玄相对的，是太虚，呈极致的白。很难想象世间会存在这等属性...”
“我一直以为阳是白，阴是黑的。”余秋思索着，缓缓说道，“黑是白，白是黑，黑白的极致便是颠倒黑白，有趣。”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夏侯卿漫不经心地说着，从后视镜瞥向身后的余秋。
“你的眼神很特别。”夏侯卿如此道，一时间让余秋满头雾水。
“到了。”
余秋闻言，跟随夏侯卿下车。二人走到一片市场上，周围环境与安全区的闹市倒差别不大。
“这边。”夏侯卿领余秋来到一偏僻的角落，几经转折，一条地下通道突现眼前。
怀着莫名的心情，余秋跟随夏侯卿的脚步，进入到一方与众不同的空间里。
“欢迎来到傀儡市场，请出示一下相关证件。”一中年老者拦在入口，不紧不慢道。
“把夏侯武府通行证拿出来。”夏侯卿小声提醒道，随后二人走进了傀儡市场。
这里与寻常闹市大相径庭。
下水道的滴水声清晰可闻，少数人的脚步声显得极为慵懒。棕灰色的格调，装点着如同隐士楼阁般的建筑。店面的老人蒙着半边面容，叼着烟斗，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余秋打量着街道两侧，不少商贩并未出现在摊铺外，每个商铺门口都悬挂一手摇铃，摊子上随意摆放着零件和杂物。
二人来到一家装潢还算雅致的店面，夏侯卿拉下手摇铃，随即一阵悦耳的清脆声回荡四周。周围几家店主拉开门帘偷瞄，发现不是自己家的铃后，便默默退回屋内。
“夏侯卿大人，真是许久未见了啊。”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只见一道婀娜曲线，玉腿生辉的佳人出现在门前。
“方小姐，别来无恙。”夏侯卿礼貌性问好，“此次前来，是给我的徒弟挑件历练用的傀儡。”
“这样啊...那随我来。”方小姐笑盈盈地道，寻即带余秋二人走入门后。
“话说，只有你在这里吗，怎么不见胡老千和徐一桐？”夏侯卿靠近方小姐，小声问道。
“他们接大单子了，在工坊忙活呢...怎么，只有我不行吗？”方小姐玩味笑道，身子有意倾向夏侯卿，夏侯卿干笑两声，眼神有些躲闪。
门后是一幢古朴典雅的小阁，墙边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傀儡，有人形、有兽形、也有四不像。
“不知小弟弟怎么称呼呢？”方小姐问道，“初学傀儡术，建议先购买成品使用，等熟练后可尝试自行制作哦。”
“我叫余秋，适才多谢方小姐的建议，我会仔细斟酌。”
方小姐示意二人停下，而后从一柜台中搬出一人形傀儡。
余秋暗自咋舌，这方小姐外表看起来玲珑有致，温婉迷人，没想到搬运的活儿丝毫没有影响。
看来也是武者中的高手啊。
余秋不禁这样想。这时夏侯卿开口：“不愧是方小姐，和我想到一起了。”
方小姐放下傀儡，掩嘴轻笑道：“封喉卫，攻守兼备，擅长袭击人形生物的要害，适合地支境武者操练。”
“而这个封喉卫，材质选择上好的骸树皮、地支辰级的武者遗骨，关节处完好，是小女前不久的新作。”
此言一出，余秋颇为吃惊，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店主，还是制作傀儡的行家。
“多少傀儡币？”余秋问道。
“给你打六折，900傀儡币。”方小姐说着，美眸不时投向夏侯卿。
夏侯卿微微点头，而余秋此时注视着一群玻璃缸中的活物。
“这是刺尾蝎，废土的致命杀手，擅长用毒。”夏侯卿介绍着，又对方小姐道，“给我带走三只小家伙供研究参悟，没有问题吧？”
“自然可以，三只100傀儡币，提供两日的食粮。”方小姐眯起眼睛，打量起专心观察刺尾蝎的余秋。
“心性倒是不差，能被夏侯卿看中，看来这叫余秋的小子有些可塑性。”方小姐暗道，不由舔了舔嘴唇。
余秋回过神，赶忙支付了金额，短暂告别后，乘坐劳斯莱斯回到夏侯武府。
今天大半天，对余秋而言，可谓收获颇多。知晓了自身的双属性特质，还挑选了成品的傀儡和研究对象。
傀儡师经常收藏研究物，来从中获得灵感，很多傀儡的原型便来自黑河界的诸多生物。
而披着神秘面纱的傀儡市场，更是给留下余秋深刻的印象。商铺内的各种傀儡，还有方小姐的才华横溢，美貌迷人...
而且总感觉方小姐对师傅有些感觉啊。余秋产生这般想法，偷偷坏笑了一下。
回到武府，余秋前往多宝阁，花完剩下的傀儡币，给夏侯卿师傅买了坛滋养心神的冰酒，恭敬地表达了一下感激。
石头见余秋回到木屋，有些羡慕道：“有好师傅带真不用愁啊。”
“等历练回来又能多一笔钱，到时候咱俩去选课。”
“别说，到现在，咱俩还没正经听过课呐！”石头讶异道，“不过我觉得咱这段时间做的没毛病。要是花钱上课，就买不到这些装备和功法了。硬件不齐全，历练危险更大。”
“对的。”余秋看了看石头，旋即面露难色道，“我把傀儡币花光了，这两天伙食得拜托你咯。”
石头笑笑答应，而后整晚二人皆是沉浸在修炼当中。
“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余秋不由发笑道，摆弄着新买来的封喉卫。
封喉卫面部没有表情，身高五尺三寸，内核存储在心窝处，属性适应待测。周身存在缜密的小孔，允许细丝从中穿过。
余秋撬动心窝表皮，仔细观察其内核：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被一些符文印记勾画，一角还刻着“方芸”二字。
制作傀儡后大胆留名，淡漠他人的言语非议，足以显示方小姐的才华与自傲。
“佳人配才子，嗯嗯...”余秋不禁为夏侯卿师傅和方小姐遐想起来。
余秋为封喉卫穿针引线，向内核注入元气，随即试着操纵起来。几番试错后，封喉卫便能够被余秋掌控，尽管不算很熟练。
余秋注视着此前感染的右手，比左手动作缓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了，找一个挑战对象...就你们了！”余秋打开装着刺尾蝎的玻璃门，而后三只迅捷的小家伙便出来游荡。
余秋站在远处，在确保安全距离后，操纵封喉卫冲向一刺尾蝎。
那刺尾蝎发觉，警告地立起尖锐的尾部，刹那间爬向封喉卫。
余秋指尖变幻摆动，封喉卫便持剑挥向刺尾蝎。
唰。刺尾蝎被劈成两半，身子还在挣扎着抖动，而后倒地不起。
另两只刺尾蝎如同有灵智一般，挥舞两只钳子，一齐攻击连接封喉卫的细线。
“作战经验还挺丰富。”余秋暗惊，片刻后又恢复平静，“封喉卫由诸多细线操纵，可具体分成三段完整线路。每一段完整线路都能在方圆十米内，控制其移动、攻击以及防御，不过还是要及时注意封喉卫周身连接细线的完整啊...”
只见封喉卫又一剑砍死刺尾蝎，而最后那只刺尾蝎如破釜沉舟般，竟然在近距离处，喷出一柱汁液。
“这！”余秋脑中突然有了些想法，兴奋道，“这刺尾蝎好手段，要是尾部能够远程攻击，就能起到出其不意地效果了。”
余秋操控封喉卫，将仅剩的刺尾蝎抓住，锁入玻璃缸中。而后开始了通宵的制作工程。
地下室内
幽蓝的石壁上，悬挂着一架工具台板——上面整齐排列着余秋从顾老那里带过来的匠人器具。
余秋盘腿坐在台板下，翻阅着《傀儡精修》。烛火在一旁摇曳，光芒打在古朴的纸面，文字与草图清晰可见。
傀儡师，也是武者，前期同样以自身的修炼为主。
武者对肉身和“元气”的要求最大，而傀儡师也是一样。即使是以线操纵傀儡，想要做到灵活驱使，消耗元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元气，是武者能够调动出外界的一种能量本源。多汇聚在武者的丹田内，散步于武者全身各处。有的武者能够掌心燃火，而夏侯卿能够爆发冰寒之气席卷全场，便是通过消耗元气达到的效果。
而想要施展什么属性，便要看武者先天属性的适应性。
风火雷水土木，是最基础的属性。武者对哪个属性适应能力越强，便能更容易施展相应属性的招式。
武者先天会存在适应的属性，这往往决定了他未来的修炼方向。
至于测定属性适应性的方法，其实有很多，最常见的便是属性感应纸。生物触摸这种纸，片刻后纸张上便会出现异常现象：起火，浸湿，小旋风等，由此便可知晓。
“我会适合什么属性呢？明天去找师傅要一张...”余秋不由地期待起来，随手翻页，继续阅读着总纲...
“内核...材料质地...功能和操纵方式...这几方面对于制作傀儡来讲最为关键。”余秋仔细端详着一旁放置的木料和润滑油，内心中正在勾勒着理想傀儡的模样。
傀儡的内核最为关键，它提供了运作的源动力。傀儡师会将元气灌注到内核中，结合细线、活塞等方式，共同提高傀儡的灵敏程度。而材料质地，则是一个傀儡最基础的硬件条件。
一个完整的傀儡，往往只需要一项功能。攻击也好，防御也罢，甚至是当花瓶摆设，都需要做到专精对口，且毫不拖泥带水——即使是高级傀儡，具备了多功能，但也同样会有功能的偏向性。
余秋津津有味地学习书中的相关知识，偶尔发起呆，想象着自己操纵数百个傀儡的威武场面，将丧尸屠戮殆尽。大地重现绿意，瘴气荡然无存。
毕竟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英雄梦，而这又是一个为终结末日、重建家园而奋斗的伟大的梦。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石头下楼看到余秋盘腿端坐，便兴致冲冲地跑来。
“余老弟，看哥来给你露一手！”
石头将左手背过去，只露了一只右手在前。余秋蹙眉望向石头，目光停留在其隐隐颤动的右臂上。
“哈！”
石头一掌按在地面，旋即地面出现了裂痕，一道泥土构成的厚墙拔地而起，出现在了余秋的身前。
“我去多宝阁找小静，她推荐我买了本《土防御法》，竟然意外的练成了！应对几天后统一的外出历练，也是有了些底气。”
小静，是多宝阁的那个女服务员吗...
“可以啊！”余秋晃神片刻，称赞道，“要是你再往前点，我就被顶到蓬上了。”
石头挠了挠鼻子，而后靠近余秋，目光落在余秋手里的书上。
“我是看不太懂傀儡师的书...不过，我还是期待你能早日做出第一个傀儡！”
余秋点头，随后二人各自在新型成土墙的两侧，继续学习修炼起来。
翌日，余秋一大早便拜访夏侯卿求教。
栖梧楼上
“饮冰室”的挂牌标记着夏侯卿的修炼室，而夏侯卿也正打坐于此。
余秋向夏侯卿说明来意，寻即夏侯卿笑道：“刚学傀儡术，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傀儡用，非得自己做？”
余秋讶异道：“有卖傀儡的地方？之前见多宝阁并不贩卖啊？”
“武府内自然没有...走，我带你去傀儡市场，正好也让你认识一下几个弟兄！”
“先等一下，”余秋打断道，“师傅，我想测定一下自己的属性适应性。”
“这个啊，一会你做车里自己测吧。”夏侯卿旋即拿出一张用信封封好的属性感应纸。
余秋接过，二人便坐上劳斯莱斯开出武府。
一张纸被余秋拿在手中，久久没有反应。
就在余秋纳闷时，那纸竟如撒上墨汁般发黑起来，而后一道小旋风形成于之上，将其打碎。
“恭喜啊，你是先天双属性武者。”夏侯卿笑道，“太玄系和风系，不错。”
余秋立刻问道：“风系我知道，可这太玄系是什么鬼，怎么这么黑？”
“太玄是一种特殊的属性，古文书上的释意为‘极致的阳极’。而阳的极致便是黑。与太玄相对的，是太虚，呈极致的白。很难想象世间会存在这等属性...”
“我一直以为阳是白，阴是黑的。”余秋思索着，缓缓说道，“黑是白，白是黑，黑白的极致便是颠倒黑白，有趣。”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夏侯卿漫不经心地说着，从后视镜瞥向身后的余秋。
“你的眼神很特别。”夏侯卿如此道，一时间让余秋满头雾水。
“到了。”
余秋闻言，跟随夏侯卿下车。二人走到一片市场上，周围环境与安全区的闹市倒差别不大。
“这边。”夏侯卿领余秋来到一偏僻的角落，几经转折，一条地下通道突现眼前。
怀着莫名的心情，余秋跟随夏侯卿的脚步，进入到一方与众不同的空间里。
“欢迎来到傀儡市场，请出示一下相关证件。”一中年老者拦在入口，不紧不慢道。
“把夏侯武府通行证拿出来。”夏侯卿小声提醒道，随后二人走进了傀儡市场。
这里与寻常闹市大相径庭。
下水道的滴水声清晰可闻，少数人的脚步声显得极为慵懒。棕灰色的格调，装点着如同隐士楼阁般的建筑。店面的老人蒙着半边面容，叼着烟斗，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余秋打量着街道两侧，不少商贩并未出现在摊铺外，每个商铺门口都悬挂一手摇铃，摊子上随意摆放着零件和杂物。
二人来到一家装潢还算雅致的店面，夏侯卿拉下手摇铃，随即一阵悦耳的清脆声回荡四周。周围几家店主拉开门帘偷瞄，发现不是自己家的铃后，便默默退回屋内。
“夏侯卿大人，真是许久未见了啊。”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只见一道婀娜曲线，玉腿生辉的佳人出现在门前。
“方小姐，别来无恙。”夏侯卿礼貌性问好，“此次前来，是给我的徒弟挑件历练用的傀儡。”
“这样啊...那随我来。”方小姐笑盈盈地道，寻即带余秋二人走入门后。
“话说，只有你在这里吗，怎么不见胡老千和徐一桐？”夏侯卿靠近方小姐，小声问道。
“他们接大单子了，在工坊忙活呢...怎么，只有我不行吗？”方小姐玩味笑道，身子有意倾向夏侯卿，夏侯卿干笑两声，眼神有些躲闪。
门后是一幢古朴典雅的小阁，墙边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傀儡，有人形、有兽形、也有四不像。
“不知小弟弟怎么称呼呢？”方小姐问道，“初学傀儡术，建议先购买成品使用，等熟练后可尝试自行制作哦。”
“我叫余秋，适才多谢方小姐的建议，我会仔细斟酌。”
方小姐示意二人停下，而后从一柜台中搬出一人形傀儡。
余秋暗自咋舌，这方小姐外表看起来玲珑有致，温婉迷人，没想到搬运的活儿丝毫没有影响。
看来也是武者中的高手啊。
余秋不禁这样想。这时夏侯卿开口：“不愧是方小姐，和我想到一起了。”
方小姐放下傀儡，掩嘴轻笑道：“封喉卫，攻守兼备，擅长袭击人形生物的要害，适合地支境武者操练。”
“而这个封喉卫，材质选择上好的骸树皮、地支辰级的武者遗骨，关节处完好，是小女前不久的新作。”
此言一出，余秋颇为吃惊，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店主，还是制作傀儡的行家。
“多少傀儡币？”余秋问道。
“给你打六折，900傀儡币。”方小姐说着，美眸不时投向夏侯卿。
夏侯卿微微点头，而余秋此时注视着一群玻璃缸中的活物。
“这是刺尾蝎，废土的致命杀手，擅长用毒。”夏侯卿介绍着，又对方小姐道，“给我带走三只小家伙供研究参悟，没有问题吧？”
“自然可以，三只100傀儡币，提供两日的食粮。”方小姐眯起眼睛，打量起专心观察刺尾蝎的余秋。
“心性倒是不差，能被夏侯卿看中，看来这叫余秋的小子有些可塑性。”方小姐暗道，不由舔了舔嘴唇。
余秋回过神，赶忙支付了金额，短暂告别后，乘坐劳斯莱斯回到夏侯武府。
今天大半天，对余秋而言，可谓收获颇多。知晓了自身的双属性特质，还挑选了成品的傀儡和研究对象。
傀儡师经常收藏研究物，来从中获得灵感，很多傀儡的原型便来自黑河界的诸多生物。
而披着神秘面纱的傀儡市场，更是给留下余秋深刻的印象。商铺内的各种傀儡，还有方小姐的才华横溢，美貌迷人...
而且总感觉方小姐对师傅有些感觉啊。余秋产生这般想法，偷偷坏笑了一下。
回到武府，余秋前往多宝阁，花完剩下的傀儡币，给夏侯卿师傅买了坛滋养心神的冰酒，恭敬地表达了一下感激。
石头见余秋回到木屋，有些羡慕道：“有好师傅带真不用愁啊。”
“等历练回来又能多一笔钱，到时候咱俩去选课。”
“别说，到现在，咱俩还没正经听过课呐！”石头讶异道，“不过我觉得咱这段时间做的没毛病。要是花钱上课，就买不到这些装备和功法了。硬件不齐全，历练危险更大。”
“对的。”余秋看了看石头，旋即面露难色道，“我把傀儡币花光了，这两天伙食得拜托你咯。”
石头笑笑答应，而后整晚二人皆是沉浸在修炼当中。
“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余秋不由发笑道，摆弄着新买来的封喉卫。
封喉卫面部没有表情，身高五尺三寸，内核存储在心窝处，属性适应待测。周身存在缜密的小孔，允许细丝从中穿过。
余秋撬动心窝表皮，仔细观察其内核：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被一些符文印记勾画，一角还刻着“方芸”二字。
制作傀儡后大胆留名，淡漠他人的言语非议，足以显示方小姐的才华与自傲。
“佳人配才子，嗯嗯...”余秋不禁为夏侯卿师傅和方小姐遐想起来。
余秋为封喉卫穿针引线，向内核注入元气，随即试着操纵起来。几番试错后，封喉卫便能够被余秋掌控，尽管不算很熟练。
余秋注视着此前感染的右手，比左手动作缓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了，找一个挑战对象...就你们了！”余秋打开装着刺尾蝎的玻璃门，而后三只迅捷的小家伙便出来游荡。
余秋站在远处，在确保安全距离后，操纵封喉卫冲向一刺尾蝎。
那刺尾蝎发觉，警告地立起尖锐的尾部，刹那间爬向封喉卫。
余秋指尖变幻摆动，封喉卫便持剑挥向刺尾蝎。
唰。刺尾蝎被劈成两半，身子还在挣扎着抖动，而后倒地不起。
另两只刺尾蝎如同有灵智一般，挥舞两只钳子，一齐攻击连接封喉卫的细线。
“作战经验还挺丰富。”余秋暗惊，片刻后又恢复平静，“封喉卫由诸多细线操纵，可具体分成三段完整线路。每一段完整线路都能在方圆十米内，控制其移动、攻击以及防御，不过还是要及时注意封喉卫周身连接细线的完整啊...”
只见封喉卫又一剑砍死刺尾蝎，而最后那只刺尾蝎如破釜沉舟般，竟然在近距离处，喷出一柱汁液。
“这！”余秋脑中突然有了些想法，兴奋道，“这刺尾蝎好手段，要是尾部能够远程攻击，就能起到出其不意地效果了。”
余秋操控封喉卫，将仅剩的刺尾蝎抓住，锁入玻璃缸中。而后开始了通宵的制作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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