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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故土踏仙途,涂燕越沼倾前蒙

    暴乱初起,谷许周的人就完全控制住了新沼城,并不断设置防御迎接来自前蒙的军队。

    在去往行刑场的路上,鹿怡跟着队伍一起前行,不料谷许周突然造反,一柄长刀从身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我要死了吗?”鹿怡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余光扫视着这个世界。黑暗逐渐替代了五彩缤纷,嘈杂的声音归于死寂。

    “父亲!”无声的呢喃是对亲人的思念。她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在父亲的疼爱下生活,现在父亲已经走了,或许我能见到他了吧。

    无数的光芒汇集,形成了一根根连接双方的线。她看到了陆鑫踏上了仙途,看到了谷玉的死亡,看到厉老的尸体在血池中浸泡,以及那一夜杀死她父亲的仇人。

    “我想为父亲和厉老报仇!”少女内心突然坚强起来,触动了一根若隐若现的生灵线。透过这根线,她看到了一座秀丽的浮峰,上有一亭子。亭中有一人,发黑却须白,不似常人相貌。

    “你来了!”此人凝望虚空,透过重重空间,与公仪庸月交流。刹那,灵魂穿越虚空。再一回首,已在隐天亭中。

    “庸月!”亲切的问候让庸月感到止不住的心疼:她从生灵线中感受到眼前之人是她的祖先。

    “公仪天问!”他叙说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亳无瓜葛。

    “为什么你在这里?”庸月发问道,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深处蕴酿——可能是痛恨他不救自己的父母,可能是对他万年孤独的悲悯,又或者是其他。反正这股情感难以言说,但又让人可以感同身受。

    “弑仙!”平淡的二字透露着无奈,但又显出他敢冒着大不敬的勇气。

    “弑……”庸月刚想仔细咀嚼这二字,却发现自己无法言说,甚至记忆在遗忘。

    “红尘嚣嚣逐长生,断崖疑仙断天路!”又一句富含哲理的话语,但庸月根本记不住,甚至入耳不闻。

    “我问你:红尘有何眷事?烟消云散可好?”他不忍庸月与他一样在一无所有的虚空中孤独,但又不忍他最后的血脉断绝。

    “父仇未报!”庸月坚定地回答,令他吃了一惊。“哎……”长叹亦是无奈。

    “万年岁月孤独,忍?”“能忍!”

    “仙途多少劫难,惧?”“不惧!”

    “哎……”又一声长叹,却蕴含了些许的赞扬。“从今起,你需在此地修至金丹才可出峰。至于修炼资源,我这里有。”他嘱咐道。

    “嗯!”庸月未多言语,见他随手一挥,庸月的躯体便在这亭中,而且已经恢复成原样了。

    “去吧!”他摆了摆手,饮下一杯浓茶,道,“仙路漫浩浩,初心莫相忘!”

    与此同时,山下的洞中,再次传来歌声,让庸月惊讶还有其他人。

    “天地矩世,大道规界。入四重者,凡俗为仙。四重灵压现,天地莫拘身。五重骨千锻,完躯碎万岩。六重秉天力,屈众生之躯。断崖复前言,七重莫执迷。八重血藏锋,滴滴裂凡兵。九重长存世,何叹人生短!”稍顿片刻,又唱,“哀气爆脉碎,悲压过身毁。恨躯之不刚,叹灵之强硬。红尘早不知,别世间已久。再度望世俗,心不似当年。”

    新沼城内,陆鑫睁开双眼,眼中日月流转。“不!玉儿!”谷许周抱着谷玉遍体鳞伤的身体,直觉告诉他陆鑫便是凶手。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是!”周围的士卫齐声回应,齐刷刷地将刀对准了陆鑫和向京二人。

    陆鑫一看情况不对,便朝一处薄弱处冲了过去:陆鑫,炼气一重,累三十一业,累六德。他硬是靠自己的炼气一重的体质冲了出去,身旁的人都直直地倒了下去。谷许周一见这场景,眼里血红一片,竭斯底里地喊:“给我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抱歉!将军!我们当务之及是守住新沼城,而不是追捕逃犯!”一位身居要职的士卫提醒道,一脸敬畏地看着眼前既是城主又是将军的谷许周。

    “给我抓……”听到士卫的提醒,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是接应涂燕军队,但是这杀女之仇不共戴天,他怎能忍?“将军!大局为重!”

    “唉……”叹了一口气,他吩咐道,“迎战!”

    一侧城门外,乌云压城。“放箭!”齐刷刷的利箭如天网般围住了城门上的城墙地带,密密麻麻,不留缝隙。

    “咚咚咚!”攻城木锥连绵不断地撞击着城门,发出剧烈的震动。“全体注意隐蔽!放箭!”又一排排箭从城墙上射出,打在了前蒙军举起的铁盾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偶尔还有刺耳的摩擦声。

    另一侧城门处,陆鑫看着大开的城门,十分诧异。他原本以为全城会封锁,但似乎并非如此。他越过城门来到城外的荒野,原想向泽源城去,但又害怕遇到北无影的师傅,少不了一番争斗。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绕一圈绕过泽源比较好,便择了一个方向远去。

    “将军!城门扛不住了!”一个报信兵跑上来报信,身体低斜,试图躲避零散的箭雨。谷许周一边指挥士兵打退妄图登上城墙的敌兵,一边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土兵们化整为零,尽量延缓敌军攻占新沼的速度!”“是!将军!”说完便下去了。

    “报!叛军城门已攻破!”前蒙军后方,一个士兵小跑过来报告。“另派一队兵马阻击涂燕军,不必正面攻击!”“诺!”

    陆鑫离去未久,又一股黑压压的军队赶了过来。“快点!快点!”让前蒙军队未想到的是,涂燕军竟不顾疲劳,不远千里地急行军过来,使前蒙的阻击计划胎死腹中。

    “报!新沼城到了,但发现了前蒙军已入城!”“莫慌!全军列队,进城,休息!”涂燕大将冯陀下令道,让士兵们轮流休息。

    “急报!发现涂燕军!”前蒙大将丛鹰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与冯陀已相互攻伐了近十年,但今日他竟没料到冯陀有如此举动,时机错失。“吩咐下去!不必管涂燕军队,同时按排将士们轮番休息,莫要让敌方瞧出什么端倪来!”“诺!”

    “前蒙未管我们。”冯陀笑了,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驾!驾!”送信的人不断地鞭策马匹,想要将手中的东西交予后蒙皇帝蒙啸。

    前蒙皇帝蒙瀚对军事也有些深略了解,所以当丛鹰送来急报时便派人送传国玉环给蒙啸。他有预感,这次前蒙已无法度过此次危机,而原先要来支援的后蒙军队却陷于郃阳国的攻伐,一时没有了主意,只能将那半块玉环给哥哥,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天边,太阳早已躲进了被窝。在一群流民中,陆鑫显得格外显眼。“大爷,您说涂燕已攻到腹地了!”“是啊!不然我们怎么会往外面逃难啊!”

    这群流民,陆鑫在路上从土匪手中救了他们,业力因此涨了二十四,德力也涨了一。“所以大爷,您的意思是前蒙完了吗?”“难道不是吗?都到腹地了,还能不灭吗?当初这两兄弟就不应该分家!”大爷话语中带上了些对皇帝的怨愤。

    “那你们现在去哪里啊?”“淏源。”大爷答道,招呼着后面的流民赶紧跟上。

    说来了神奇,陆鑫看这大爷年纪蛮大,精神却很亢奋,身子骨也相当了不得,走了这么久的路还精神百倍。

    “大爷,既然路还远着,您能给我讲讲浩德天尊的故事吗?”“天尊……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爷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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