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安定
“市长？”
芙伊德的表情凝滞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市长来。
原来瓦里安的市长还活着呢，看世理会在上边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没跟瓦里安当地的天赋者执法队起冲突，她还以为市长早就被世理会暗中掉包了……
等等，不会是真的吧？
芙伊德眨了眨眼，盯着这个戴礼帽的中年男人，这眉毛，这眼神，这姿势，她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这个市长的形象，逐渐和某个故人重叠起来。
“查尔斯？”
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世理会已经把瓦里安打下来了！”
“……不是打下来，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市长。”
查尔斯市长满头黑线，摘下礼帽，“在加入世理会前就是……你这是什么表情？”
见芙伊德一脸“怎么这么想不开加入世理会”，同情怜悯幸灾乐祸之意溢于言表，查尔斯顿时感到一阵心悸。
回来了，都回来了，果然还是那个“黄金”的芙伊德啊，这个秉性都没人能假冒的。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查尔斯苦笑了两声：“当初一别，现在再见面已经是对立面了，还有凯恩斯那家伙也是，最后还是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你不说我还忘了，凯恩斯还答应给我钥匙的情报来着。”芙伊德回忆起了什么，“哪天得抽空去找他要债。”
“在谈正事前，我得先说明一下，我现在是‘查理’，还请不要把我和查尔斯搞混了。”
他对此十分严肃认真，好像搞错一个称呼可以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芙伊德皱眉，“你真的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了？”
“这是必要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世理会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为此，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芙伊德沉默了一瞬，暗红色的眼睛与查理对视着，轻叹一声，“所以我才不认同世理会，从始至终，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没事，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查理很是无情地摆了摆手，“说正事吧，我这次来见你，是为了接下来引出启示之钥的计划。一开始是没有你的事情的，可来都来了，这也是念旧情，不能让你闲着像被孤立了一样，所以后面也许需要你的参与，总之先通知一声。”
“你这话听着让人不爽。”芙伊德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双重标准，“那就说来听听吧。”
“一言以蔽之，就是需要把林奈、安荼罗、柏利三个人，送到王国的面前……先别激动，你剑都拔出来了。”
芙伊德的剑差一点就划破了查理的脖子，她最最后一刻停住，语气有些冰冷：“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最好都别想着把他们当成炮灰。”
查理平静地推开了她的剑，轻松得像是拉家常：“所以说，你肯定被‘污染’了，以前可真没见过你对哪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么上心。不会有危险的，这不是还有你嘛。
“我们需要那三个人继续走好‘剧本’，它虽然不完整，可这种级别的险境，是把钥匙引出来的必要的条件。”
……
卡佩罗拍了拍林奈的背，希望正在干呕的林奈好受一点。
也不知道他被催眠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东西，醒来之后就反胃，一直在呕吐，到现在都快把胃酸吐干净了，还在干呕。
“小伙子好点了吗？今天可辛苦你了，查尔斯校长已经帮你下午的课请过假了，好好休息吧。”
“……你还真是懂我，知道我从没落下一节课。”
林奈抹了抹嘴角，满眼的疲惫。
他现在头痛欲裂，脑袋都快要炸开来了，额头烫的吓人，卡佩罗摸了一下，直呼到了可以在上面煎蛋的程度，差点把林奈再气晕过去。
他艰难地扶着墙，和卡佩罗走在前往电梯处的路上。
结果到了最后，都没有看见芙伊德赶过来。林奈觉得她肯定来了，只是在他失去意识之后。没见到那女人大杀四方的模样，有点可惜。
为什么会生病？虽然淋了雨，以他天赋者的体质，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祭司绝对做了手脚，导致他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畏惧着未知的人，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不敢相信了，真可怜。
林奈在头脑乱成一团浆糊的情况下，抽空自嘲了几句，走进了电梯间，卡佩罗站在他身边。
这个不正经的巡查员队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接通电话，毫不文明地在电梯间大声嚷嚷起来：“忙着呢！突然打过来干什么？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不是，姑奶奶她到底杀了多少啊，虽然只是人造素体，但这……”
卡佩罗欲哭无泪地苦笑着，对一边的林奈说：“哎，抱歉了啊，又要去加班了，只能劳烦你自己上去了。出电梯右拐第一户就是了，敲门暗号是两长三短一长。”
他抢在电梯门关闭之前迅速地溜了出去，留下林奈一个人在里面无话可说。
怪不得总是听说，世理会善后第一名，其他的事情……懂的都懂了。
林奈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握着扶手，梳理着思绪。门渐渐关闭，电梯开始上行。
门上倒映着林奈的身影，前所未有的疲惫。
恍惚间，他看见反射出的他的倒影，戴上了黑色的乌鸦面具，眼部的空洞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右手中的匕首正滴着血。
林奈摸了摸脸，那里什么都没有，再抬头时，倒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或者，它本来就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错觉罢了。
错觉吗？
他使劲摇着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笑了一声。
天哪，他竟然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而且还是身为掌权者的他的幻影……这很明显不太正常吧，肯定是祭司他做了什么，催眠自己，想把他逼疯吗？
不过，祭司应该已经死了。芙伊德没有放过他的理由，毕竟终究只是白骑士的廉价傀儡，价值不大。那么是白骑士希望自己疯掉吗，这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电梯很快就停了下来，林奈身形不稳地走了出去，捂着嘴慢步走到右手边第一道门前，按照卡佩罗所说的规律敲响了门。里面在敲门声停止的瞬间就有了回应。
“世理会？”声音有些耳熟。
“林奈·贝特。”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
对面像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开门，是柏利·托尔：“你怎么来了……嘶，你这脸色有点吓人啊。”
他看到林奈的神色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白得像是抹了一层厚实的粉，眼眶发黑，瞳孔涣散，嘴唇也毫无血色。来的路上，雨水打湿的衣服就已经干了，但林奈还是感觉浑身发冷。
“赶紧进来。”柏利赶紧侧身，让林奈进入房中。
“哇，是箱……啊，不太一样了……”
安识玥整个人挂在沙发上，手掌托着脸，带着纯洁无暇的笑容。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奈的微小变化，她眨了眨眼，飞快地跑走了。
“喂！”柏利喊了一声，但安识玥头也不回，径直溜达去到某个房间，结果在门口和安荼罗撞了个满怀，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很奇怪！那个哥哥很奇怪！”女孩拉着安荼罗的衣袖，指着正往沙发上坐下的林奈，“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安荼罗不太理解这番话，虽然他几乎从没理解过这个女孩的话语，但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些东西。
他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的青年，还有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的柏利，陷入了沉思。紧接着，他把安识玥拎起来，提到了卧室里。
“我们也才来这里不久，一个小时都没到。”安荼罗走出来，看向林奈，问，“你遭遇了什么？”
“来自地下王国的袭击。”林奈没有睁眼，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二人听到这番话，都不禁愣住了。柏利放下了手中的一摞书，继续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来袭击了……我们两个还在搬家，没接到通知。”
林奈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头颅低垂，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看。过了片刻，他回答：“针对我的，和世理会没有关系。”
接着，他就没有了说话的意思，看着客厅的落地窗外，一座无比熟悉的城市，一言不发。
这样的回答不清不楚，安荼罗是不满意的。不过，遭遇了袭击，林奈也确实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等他恢复过来再问也行。况且，他还可以去问查尔斯校长，相信世理会一方知道的也不会少。
安荼罗摇了摇头，不只是厌倦了还是单纯想要排除繁杂的思绪，总之他没有追问，而是接着打扫起房子。柏利也没想太多，再次搬起那摞书，放在了客厅一侧的书柜上，一本一本竖直着摆放整齐。
是的，他们还在忙活家务。查尔斯的这套房子好是好，就是一直没人打理。
安识玥自然是不会做什么的，柏利出生普通家庭，安荼罗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他们两个负担起了所有的工作。
林奈之后也需要来帮忙，假如他之后也要住过来的话……柏利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林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柏利赶紧心虚地转过了头，他这时候注意到林奈没有戴眼镜了，所以他其实没有近视吗？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地下王国的关系，很早之前就发生了？”
林奈突然出声，吸引住了柏利。他又回过头：“这又是什么说法？”
安荼罗也靠近了几步，想要得到这个古怪问题的答案。
林奈想要推一推眼镜，可他刚抬起手就想起来眼镜不在身上，只能立即打住，转而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解释道：“在我们进入到地下王国之后，我们都和王国产生了联系，这个联系，足以对我们的未来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
林奈想，也许白骑士的行动，与王国的影响有关。可是……
“联系……”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他自己先沉默了，不停地搓着手腕。
“这样的联系，究竟表现为什么？”
芙伊德的表情凝滞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市长来。
原来瓦里安的市长还活着呢，看世理会在上边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没跟瓦里安当地的天赋者执法队起冲突，她还以为市长早就被世理会暗中掉包了……
等等，不会是真的吧？
芙伊德眨了眨眼，盯着这个戴礼帽的中年男人，这眉毛，这眼神，这姿势，她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这个市长的形象，逐渐和某个故人重叠起来。
“查尔斯？”
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世理会已经把瓦里安打下来了！”
“……不是打下来，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市长。”
查尔斯市长满头黑线，摘下礼帽，“在加入世理会前就是……你这是什么表情？”
见芙伊德一脸“怎么这么想不开加入世理会”，同情怜悯幸灾乐祸之意溢于言表，查尔斯顿时感到一阵心悸。
回来了，都回来了，果然还是那个“黄金”的芙伊德啊，这个秉性都没人能假冒的。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查尔斯苦笑了两声：“当初一别，现在再见面已经是对立面了，还有凯恩斯那家伙也是，最后还是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你不说我还忘了，凯恩斯还答应给我钥匙的情报来着。”芙伊德回忆起了什么，“哪天得抽空去找他要债。”
“在谈正事前，我得先说明一下，我现在是‘查理’，还请不要把我和查尔斯搞混了。”
他对此十分严肃认真，好像搞错一个称呼可以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芙伊德皱眉，“你真的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了？”
“这是必要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世理会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为此，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芙伊德沉默了一瞬，暗红色的眼睛与查理对视着，轻叹一声，“所以我才不认同世理会，从始至终，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没事，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查理很是无情地摆了摆手，“说正事吧，我这次来见你，是为了接下来引出启示之钥的计划。一开始是没有你的事情的，可来都来了，这也是念旧情，不能让你闲着像被孤立了一样，所以后面也许需要你的参与，总之先通知一声。”
“你这话听着让人不爽。”芙伊德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双重标准，“那就说来听听吧。”
“一言以蔽之，就是需要把林奈、安荼罗、柏利三个人，送到王国的面前……先别激动，你剑都拔出来了。”
芙伊德的剑差一点就划破了查理的脖子，她最最后一刻停住，语气有些冰冷：“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最好都别想着把他们当成炮灰。”
查理平静地推开了她的剑，轻松得像是拉家常：“所以说，你肯定被‘污染’了，以前可真没见过你对哪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么上心。不会有危险的，这不是还有你嘛。
“我们需要那三个人继续走好‘剧本’，它虽然不完整，可这种级别的险境，是把钥匙引出来的必要的条件。”
……
卡佩罗拍了拍林奈的背，希望正在干呕的林奈好受一点。
也不知道他被催眠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东西，醒来之后就反胃，一直在呕吐，到现在都快把胃酸吐干净了，还在干呕。
“小伙子好点了吗？今天可辛苦你了，查尔斯校长已经帮你下午的课请过假了，好好休息吧。”
“……你还真是懂我，知道我从没落下一节课。”
林奈抹了抹嘴角，满眼的疲惫。
他现在头痛欲裂，脑袋都快要炸开来了，额头烫的吓人，卡佩罗摸了一下，直呼到了可以在上面煎蛋的程度，差点把林奈再气晕过去。
他艰难地扶着墙，和卡佩罗走在前往电梯处的路上。
结果到了最后，都没有看见芙伊德赶过来。林奈觉得她肯定来了，只是在他失去意识之后。没见到那女人大杀四方的模样，有点可惜。
为什么会生病？虽然淋了雨，以他天赋者的体质，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祭司绝对做了手脚，导致他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畏惧着未知的人，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不敢相信了，真可怜。
林奈在头脑乱成一团浆糊的情况下，抽空自嘲了几句，走进了电梯间，卡佩罗站在他身边。
这个不正经的巡查员队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接通电话，毫不文明地在电梯间大声嚷嚷起来：“忙着呢！突然打过来干什么？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不是，姑奶奶她到底杀了多少啊，虽然只是人造素体，但这……”
卡佩罗欲哭无泪地苦笑着，对一边的林奈说：“哎，抱歉了啊，又要去加班了，只能劳烦你自己上去了。出电梯右拐第一户就是了，敲门暗号是两长三短一长。”
他抢在电梯门关闭之前迅速地溜了出去，留下林奈一个人在里面无话可说。
怪不得总是听说，世理会善后第一名，其他的事情……懂的都懂了。
林奈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握着扶手，梳理着思绪。门渐渐关闭，电梯开始上行。
门上倒映着林奈的身影，前所未有的疲惫。
恍惚间，他看见反射出的他的倒影，戴上了黑色的乌鸦面具，眼部的空洞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右手中的匕首正滴着血。
林奈摸了摸脸，那里什么都没有，再抬头时，倒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或者，它本来就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错觉罢了。
错觉吗？
他使劲摇着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笑了一声。
天哪，他竟然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而且还是身为掌权者的他的幻影……这很明显不太正常吧，肯定是祭司他做了什么，催眠自己，想把他逼疯吗？
不过，祭司应该已经死了。芙伊德没有放过他的理由，毕竟终究只是白骑士的廉价傀儡，价值不大。那么是白骑士希望自己疯掉吗，这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电梯很快就停了下来，林奈身形不稳地走了出去，捂着嘴慢步走到右手边第一道门前，按照卡佩罗所说的规律敲响了门。里面在敲门声停止的瞬间就有了回应。
“世理会？”声音有些耳熟。
“林奈·贝特。”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
对面像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开门，是柏利·托尔：“你怎么来了……嘶，你这脸色有点吓人啊。”
他看到林奈的神色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白得像是抹了一层厚实的粉，眼眶发黑，瞳孔涣散，嘴唇也毫无血色。来的路上，雨水打湿的衣服就已经干了，但林奈还是感觉浑身发冷。
“赶紧进来。”柏利赶紧侧身，让林奈进入房中。
“哇，是箱……啊，不太一样了……”
安识玥整个人挂在沙发上，手掌托着脸，带着纯洁无暇的笑容。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奈的微小变化，她眨了眨眼，飞快地跑走了。
“喂！”柏利喊了一声，但安识玥头也不回，径直溜达去到某个房间，结果在门口和安荼罗撞了个满怀，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很奇怪！那个哥哥很奇怪！”女孩拉着安荼罗的衣袖，指着正往沙发上坐下的林奈，“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安荼罗不太理解这番话，虽然他几乎从没理解过这个女孩的话语，但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些东西。
他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的青年，还有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的柏利，陷入了沉思。紧接着，他把安识玥拎起来，提到了卧室里。
“我们也才来这里不久，一个小时都没到。”安荼罗走出来，看向林奈，问，“你遭遇了什么？”
“来自地下王国的袭击。”林奈没有睁眼，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二人听到这番话，都不禁愣住了。柏利放下了手中的一摞书，继续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来袭击了……我们两个还在搬家，没接到通知。”
林奈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头颅低垂，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看。过了片刻，他回答：“针对我的，和世理会没有关系。”
接着，他就没有了说话的意思，看着客厅的落地窗外，一座无比熟悉的城市，一言不发。
这样的回答不清不楚，安荼罗是不满意的。不过，遭遇了袭击，林奈也确实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等他恢复过来再问也行。况且，他还可以去问查尔斯校长，相信世理会一方知道的也不会少。
安荼罗摇了摇头，不只是厌倦了还是单纯想要排除繁杂的思绪，总之他没有追问，而是接着打扫起房子。柏利也没想太多，再次搬起那摞书，放在了客厅一侧的书柜上，一本一本竖直着摆放整齐。
是的，他们还在忙活家务。查尔斯的这套房子好是好，就是一直没人打理。
安识玥自然是不会做什么的，柏利出生普通家庭，安荼罗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他们两个负担起了所有的工作。
林奈之后也需要来帮忙，假如他之后也要住过来的话……柏利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林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柏利赶紧心虚地转过了头，他这时候注意到林奈没有戴眼镜了，所以他其实没有近视吗？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地下王国的关系，很早之前就发生了？”
林奈突然出声，吸引住了柏利。他又回过头：“这又是什么说法？”
安荼罗也靠近了几步，想要得到这个古怪问题的答案。
林奈想要推一推眼镜，可他刚抬起手就想起来眼镜不在身上，只能立即打住，转而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解释道：“在我们进入到地下王国之后，我们都和王国产生了联系，这个联系，足以对我们的未来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
林奈想，也许白骑士的行动，与王国的影响有关。可是……
“联系……”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他自己先沉默了，不停地搓着手腕。
“这样的联系，究竟表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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