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闲谈
“所以，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一台电脑？”
林奈敲了敲显示屏，弯腰确认了一下下方的主机，没有电线，但还是可以正常运作！
屏幕里，干净得和新买的一样，什么程序应用都没有，桌面的壁纸也是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出这是哪家生产的。
这富有神秘色彩的因尼格玛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充满了现代气息的物品，大大方方地摆在房间中间，很难不让人说点什么。
“别看它连电线都没，其实可以正常使用，甚至能连接网络，逛逛论坛什么的不在话下。”
提灯人颇有兴致，把一向不离手的提灯扔到一旁，开始给林奈展示这现实又魔幻的电脑，“你甚至能够去蒸汽平台上面找游戏玩……”
“蒸汽平台可还行，连接网络又是什么原理？”林奈夺下鼠标，阻止了提灯人打开扫雷游戏，“这里不是奇点吗？”
“奇点怎么不能没有网络？IP地址也有，通晓者亲自赞助的，当然功能齐全。”
提灯人从显示屏边走开，“我平时无聊了都是在这里打游戏的。”
“……我该说些什么才好？”林奈一时无语。
看着挺高大上，又是无面，又是谜语，过去的幻影，看守登神的大门，存活千百年……结果实际上还是靠打游戏消遣度日啊！那么多书呢？都看完了？
像是感知到了林奈的想法，空中的书本纷纷有了反应。
林奈坐了下来，把手放在这张格外长的办公桌上，怎么摆都不自在，想了想，还是站起身：“不行，这感觉太奇怪了。我必须坐在这个位置上？跟个老板似的。”
高低也是个隐秘结社，他之后该不会需要担任坐在这里的吉祥物的角色吧？之后人要是多起来了，左手边右手边各站着一排人，服装统一，面色冷峻。而他端坐于此，十指交叉撑于面前，遮住半幅脸孔，背光的眼镜显出一片白……
这也太奇怪了，他觉得现在和芙伊德两个人就挺不错的。
“你好像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提灯人拿起提灯，“刚才，我告诉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林奈严肃起来，看着提灯人的双眼，回复：“密钥之争，我记得。”
他回忆着，“登神之门的通途，解开封印的三把钥匙，是所有隐秘结社的目标，由此诞生的密钥之争，已经持续了千年。”
世人皆对神的存在不屑一顾，纵观天赋者的历史，也从未有过足以被称为神的生命出现。
而那些坚信神的人，组成一个个隐秘结社，暗中追寻着虚幻的神迹。甚至就三种似乎与神相关的奇点，三把钥匙的归属，彼此之间发起了战争，到最后还成了传统，所谓的“密钥之争”。
可谁也想不到，这所谓的“登神”竟然是真的。那扇登神之门，就在奇点·因尼格玛之后，此时林奈距离那里，也不过几十步远。
永世秘灯也是坚信神迹的结社中的一员，但又有些不同。
他们不是为了追寻神迹，而是为了保护这里，守住这个秘密。他们与其他的隐秘结社是天然敌对的。
这三把钥匙，其一为启示之钥，其三为终焉之钥，其二为……
“……箱庭之钥。”林奈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芙伊德说，永世秘灯掌握着‘箱庭’的传承，而我的天赋却是‘箱庭’。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怎么可能没点关联呢？面对世理会和倾烛光，林奈之所以选择了永世秘灯，除了芙伊德的缘故，就是这可能与自己有关的“箱庭”了啊。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个灵魂天赋，这和他的性格哪里符合了。
“天赋，派系，与传承，所谓的三大支柱。”
提灯人笑了笑。他抬起手，只是一眨眼，一个玻璃瓶就出现在了他伸出的手中。
他接着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且不提为什么地上会有小石子，他于是将这块小石子放进了玻璃瓶中。
提灯人说：“人类从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理论，自然有其局限之处。当这三支柱中，某一方面足够强大……其他的两个，也就不需要了。”
说到这里，他打住，似乎不再准备说下去。
林奈闻言，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天赋，还有同名的传承。
他讲的还是不清不楚，果然谜语人就是该死啊。
目光落在提灯人手中的玻璃瓶上，这又是要干什么？
“你好像管初段叫做‘收纳’。”提灯人忽然开口，举起瓶子，让林奈的视线与之平齐。
“这就是‘收纳’了。”
没等林奈有什么回应，他开始晃荡玻璃瓶中的石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边摇晃，一边说：“这就是‘干涉’。”
难道……林奈一下子明白了提灯人是在干什么了，这是在以形象的手段，向他展示“箱庭”的能力。所以提灯人他所掌握的，大约就是“箱庭”的传承了。
“接下来，是为‘支配’。”
提灯人又把石子从瓶子里倒出来，托举着，抛到了半空中，任由它自己落到办公桌上，滚动了两圈，静止下来。
“以及，最后的……‘创造’。”
正当林奈的目光被那枚石子吸引的时候，提灯人又开始晃荡那个玻璃瓶。古怪的是，石子出去之后，还是有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打击着玻璃壁。林奈再次抬头，他清楚地看见那玻璃瓶中，还有一枚同样的石子。一模一样的石子。
“很奇怪吧，满打满算，也才四种而已。”提灯人将玻璃瓶放在桌上，那枚凭空出现的石子与原先的石子并列而存。
“天赋者都有五个阶段，假如是普通的‘箱庭’之传承，那么四种能力会与一、二、三、五阶段分别对应，第四阶段时，会另有突破，取得属于自己的‘祝器’。”
提灯人抬起头，看向那无尽的彩窗穹顶，“可是林奈，你在第一阶段之前、你天生就拥有了‘收纳’的能力。第一阶段时，直接就获得了‘干涉’的力量。
“这样的话，你不就又多出来一个‘空位’了吗？司律者阶段的空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奈沉重地说道，“但是，你就这么肯定，拥有‘箱庭’天赋的我，会比‘箱庭’传承者拥有更多的能力吗？说不定，只是增强了某个方面，并不会增加数量。”
“不可能，这是既定的法则：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实质上的能力拓展。”提灯人无比笃定地强调，“我敢保证，你的未来远超所有人的想象，新任的导师。”
……
“收纳，干涉，支配，创造……以及最后未知的空缺。”林奈坦然道，“只有这么简单的描述，而提灯人也向我演示过了。”
芙伊德似乎被有些过量的信息冲击到了，她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天哪，凭空多出来一个能力，还是全然未知的能力，甚至对应着司律者级别……那会是什么样的能力啊？”
她不由得产生了兴趣，“真是好奇啊。导师先生，你可一定要努力成为司律者！我看好你！”
“……我努力吧。”林奈也清楚这背后的意义何在。原本最顶尖的“创造”就能做到像提灯人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那在“创造”之上又是什么呢？
就在芙伊德还在酝酿什么话的时候，林奈突然话锋一转，问：“你应该知道密钥之争吧？”
芙伊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当然知道了……你想问什么？”
“在成为这所谓的导师之前，也没人和我提过什么战争啊。你有什么头绪吗？”林奈听起来有些冷漠，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这就别怪我了吧，你不也是脑袋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芙伊德反驳，“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吧，那个谜语人对我也是遮遮掩掩的，好像告诉我们会出什么问题一样……
“像你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先答应下来再说。很容易吃亏的啊。你是怎么依靠这个性格活到现在的？”
说着说着，关注点又一次来到了林奈的身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说着，跟着芙伊德来到了四楼。走出楼梯间后，林奈就先暂时放下了那些事情，还是先搞定对天赋的解读。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解读的了，提灯人的演示可以说通俗易懂，结合一下林奈的使用心得，很快就能明白了。
空旷的楼层中，林奈闭上了眼睛。再一次，进入了观察的状态之中。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能力了。不只是出于灵魂状态不稳定的原因，也有来自芙伊德和提灯人的建议。很多时候，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并没有那么容易察觉。
停止使用能力一段时间后，比较之前的印象，有什么变化就明显多了。
林奈睁开双眼时，看见的便是以这栋楼为中心、很大一部分王国的景象。从十字路口上的帮派冲突，肝脑涂地，到一旁路过的一只轻盈的猫，驻足于垃圾箱上，一跃而下，溜进了人所不能抵达的缝隙……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还有耳边的嘈杂，人群所发出的如蜂群振翅的声响，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号哭怒吼欢笑，宛如一根根针……深深地扎入听觉中枢。
很痛。
感受到那种刺激之后，林奈下意识地退出，眼睛又一睁一闭，意识回归躯体。按住心口，心脏跳得格外快，耳边还有一阵阵幻痛。
“怎么了？”芙伊德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凑上前，“观察出问题了吗？”
“有变化了。”抵抗着大脑自然发出的危险信号，林奈挤出一点笑容，“应该，算是进化了吧。”
林奈敲了敲显示屏，弯腰确认了一下下方的主机，没有电线，但还是可以正常运作！
屏幕里，干净得和新买的一样，什么程序应用都没有，桌面的壁纸也是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出这是哪家生产的。
这富有神秘色彩的因尼格玛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充满了现代气息的物品，大大方方地摆在房间中间，很难不让人说点什么。
“别看它连电线都没，其实可以正常使用，甚至能连接网络，逛逛论坛什么的不在话下。”
提灯人颇有兴致，把一向不离手的提灯扔到一旁，开始给林奈展示这现实又魔幻的电脑，“你甚至能够去蒸汽平台上面找游戏玩……”
“蒸汽平台可还行，连接网络又是什么原理？”林奈夺下鼠标，阻止了提灯人打开扫雷游戏，“这里不是奇点吗？”
“奇点怎么不能没有网络？IP地址也有，通晓者亲自赞助的，当然功能齐全。”
提灯人从显示屏边走开，“我平时无聊了都是在这里打游戏的。”
“……我该说些什么才好？”林奈一时无语。
看着挺高大上，又是无面，又是谜语，过去的幻影，看守登神的大门，存活千百年……结果实际上还是靠打游戏消遣度日啊！那么多书呢？都看完了？
像是感知到了林奈的想法，空中的书本纷纷有了反应。
林奈坐了下来，把手放在这张格外长的办公桌上，怎么摆都不自在，想了想，还是站起身：“不行，这感觉太奇怪了。我必须坐在这个位置上？跟个老板似的。”
高低也是个隐秘结社，他之后该不会需要担任坐在这里的吉祥物的角色吧？之后人要是多起来了，左手边右手边各站着一排人，服装统一，面色冷峻。而他端坐于此，十指交叉撑于面前，遮住半幅脸孔，背光的眼镜显出一片白……
这也太奇怪了，他觉得现在和芙伊德两个人就挺不错的。
“你好像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提灯人拿起提灯，“刚才，我告诉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林奈严肃起来，看着提灯人的双眼，回复：“密钥之争，我记得。”
他回忆着，“登神之门的通途，解开封印的三把钥匙，是所有隐秘结社的目标，由此诞生的密钥之争，已经持续了千年。”
世人皆对神的存在不屑一顾，纵观天赋者的历史，也从未有过足以被称为神的生命出现。
而那些坚信神的人，组成一个个隐秘结社，暗中追寻着虚幻的神迹。甚至就三种似乎与神相关的奇点，三把钥匙的归属，彼此之间发起了战争，到最后还成了传统，所谓的“密钥之争”。
可谁也想不到，这所谓的“登神”竟然是真的。那扇登神之门，就在奇点·因尼格玛之后，此时林奈距离那里，也不过几十步远。
永世秘灯也是坚信神迹的结社中的一员，但又有些不同。
他们不是为了追寻神迹，而是为了保护这里，守住这个秘密。他们与其他的隐秘结社是天然敌对的。
这三把钥匙，其一为启示之钥，其三为终焉之钥，其二为……
“……箱庭之钥。”林奈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芙伊德说，永世秘灯掌握着‘箱庭’的传承，而我的天赋却是‘箱庭’。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怎么可能没点关联呢？面对世理会和倾烛光，林奈之所以选择了永世秘灯，除了芙伊德的缘故，就是这可能与自己有关的“箱庭”了啊。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个灵魂天赋，这和他的性格哪里符合了。
“天赋，派系，与传承，所谓的三大支柱。”
提灯人笑了笑。他抬起手，只是一眨眼，一个玻璃瓶就出现在了他伸出的手中。
他接着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且不提为什么地上会有小石子，他于是将这块小石子放进了玻璃瓶中。
提灯人说：“人类从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理论，自然有其局限之处。当这三支柱中，某一方面足够强大……其他的两个，也就不需要了。”
说到这里，他打住，似乎不再准备说下去。
林奈闻言，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天赋，还有同名的传承。
他讲的还是不清不楚，果然谜语人就是该死啊。
目光落在提灯人手中的玻璃瓶上，这又是要干什么？
“你好像管初段叫做‘收纳’。”提灯人忽然开口，举起瓶子，让林奈的视线与之平齐。
“这就是‘收纳’了。”
没等林奈有什么回应，他开始晃荡玻璃瓶中的石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边摇晃，一边说：“这就是‘干涉’。”
难道……林奈一下子明白了提灯人是在干什么了，这是在以形象的手段，向他展示“箱庭”的能力。所以提灯人他所掌握的，大约就是“箱庭”的传承了。
“接下来，是为‘支配’。”
提灯人又把石子从瓶子里倒出来，托举着，抛到了半空中，任由它自己落到办公桌上，滚动了两圈，静止下来。
“以及，最后的……‘创造’。”
正当林奈的目光被那枚石子吸引的时候，提灯人又开始晃荡那个玻璃瓶。古怪的是，石子出去之后，还是有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打击着玻璃壁。林奈再次抬头，他清楚地看见那玻璃瓶中，还有一枚同样的石子。一模一样的石子。
“很奇怪吧，满打满算，也才四种而已。”提灯人将玻璃瓶放在桌上，那枚凭空出现的石子与原先的石子并列而存。
“天赋者都有五个阶段，假如是普通的‘箱庭’之传承，那么四种能力会与一、二、三、五阶段分别对应，第四阶段时，会另有突破，取得属于自己的‘祝器’。”
提灯人抬起头，看向那无尽的彩窗穹顶，“可是林奈，你在第一阶段之前、你天生就拥有了‘收纳’的能力。第一阶段时，直接就获得了‘干涉’的力量。
“这样的话，你不就又多出来一个‘空位’了吗？司律者阶段的空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奈沉重地说道，“但是，你就这么肯定，拥有‘箱庭’天赋的我，会比‘箱庭’传承者拥有更多的能力吗？说不定，只是增强了某个方面，并不会增加数量。”
“不可能，这是既定的法则：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实质上的能力拓展。”提灯人无比笃定地强调，“我敢保证，你的未来远超所有人的想象，新任的导师。”
……
“收纳，干涉，支配，创造……以及最后未知的空缺。”林奈坦然道，“只有这么简单的描述，而提灯人也向我演示过了。”
芙伊德似乎被有些过量的信息冲击到了，她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天哪，凭空多出来一个能力，还是全然未知的能力，甚至对应着司律者级别……那会是什么样的能力啊？”
她不由得产生了兴趣，“真是好奇啊。导师先生，你可一定要努力成为司律者！我看好你！”
“……我努力吧。”林奈也清楚这背后的意义何在。原本最顶尖的“创造”就能做到像提灯人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那在“创造”之上又是什么呢？
就在芙伊德还在酝酿什么话的时候，林奈突然话锋一转，问：“你应该知道密钥之争吧？”
芙伊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当然知道了……你想问什么？”
“在成为这所谓的导师之前，也没人和我提过什么战争啊。你有什么头绪吗？”林奈听起来有些冷漠，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这就别怪我了吧，你不也是脑袋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芙伊德反驳，“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吧，那个谜语人对我也是遮遮掩掩的，好像告诉我们会出什么问题一样……
“像你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先答应下来再说。很容易吃亏的啊。你是怎么依靠这个性格活到现在的？”
说着说着，关注点又一次来到了林奈的身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说着，跟着芙伊德来到了四楼。走出楼梯间后，林奈就先暂时放下了那些事情，还是先搞定对天赋的解读。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解读的了，提灯人的演示可以说通俗易懂，结合一下林奈的使用心得，很快就能明白了。
空旷的楼层中，林奈闭上了眼睛。再一次，进入了观察的状态之中。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能力了。不只是出于灵魂状态不稳定的原因，也有来自芙伊德和提灯人的建议。很多时候，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并没有那么容易察觉。
停止使用能力一段时间后，比较之前的印象，有什么变化就明显多了。
林奈睁开双眼时，看见的便是以这栋楼为中心、很大一部分王国的景象。从十字路口上的帮派冲突，肝脑涂地，到一旁路过的一只轻盈的猫，驻足于垃圾箱上，一跃而下，溜进了人所不能抵达的缝隙……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还有耳边的嘈杂，人群所发出的如蜂群振翅的声响，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号哭怒吼欢笑，宛如一根根针……深深地扎入听觉中枢。
很痛。
感受到那种刺激之后，林奈下意识地退出，眼睛又一睁一闭，意识回归躯体。按住心口，心脏跳得格外快，耳边还有一阵阵幻痛。
“怎么了？”芙伊德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凑上前，“观察出问题了吗？”
“有变化了。”抵抗着大脑自然发出的危险信号，林奈挤出一点笑容，“应该，算是进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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