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记得你是谁了
“哟，这不是舒大人嘛”！
舒轼没有回应，皱着眉头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细看，越看越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但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是熟人。
熟人就清楚自己现在狐假虎威的身份，好说话点。
“给我个面子，把他们放了”。
闻言，陈狗懂事的点了点头，把扛起来的老板娘轻轻放到地上，笑着道：“哎，舒大人的面子我得给，吃官饭的惹不起哦”。
话还没说完，又伸手把准备跑的老板娘猛地拉进怀里，贱兮兮的说：“可这人主动投怀送抱，大人您管不了吧？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大人，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条狗啊”！
“…”
舒轼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好像关于他的记忆如烟雾般淼淼，不重要。
又或者如迷雾般环绕，刻意忘掉了。
所以，他老实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老子！兄弟们，给我打”！
陈狗冷笑连连，这老实人都被打得认不出人了，既然认不出，那就再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也给自己当众立立威风！
说罢！便拦腰抱起美娇娘掉头离去，准备深入浅出聊聊人生。
身后，
砰！砰！
啪！啪！
声音清脆悦耳，骨头断裂声，围观人群的惊呼声，哀嚎声，接下来应该就是凄惨的求饶声。
这些犹如神秘的力量，可以给自己加持。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愈发猥琐，整张骇人的刀疤脸随着褶子扭曲变形，吓到了怀里的美娇娘。
“别怕，宝贝”！
陈虎笑眯眯地宽慰着老板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雄霸之气吓到浑身发软，瞳孔放大。
可宽慰声发出后，那美娇娘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惊讶地看向旁边。
转头看去，只见一人如鬼魅般站在身旁，开口还是那句听起来就让人生气的话：“你是谁”？
他刚想动手扇上一耳光，下一秒，
啪！
对方先出手的耳光落在脸上，卷起漫天的日月星辰，遮住眼里所有的光。
…
铁铺内，大门紧闭。
舒轼坐在高凳上，无奈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好话说尽，三人都不信舒轼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觉得对方是在抢地盘。
抢陈虎脚下香饽饽的地盘。
别看没穿那件狐假虎威的衣服，但那些混在乱世，身在官衙里的人谁没收过保护费？
“我真没收过钱，不会”。
舒轼摆手的动作连连不停，眼睛却一直盯着最初中意的流星锤。
看得老板胆战心惊。
那是镇店之宝，本想着真正的赚一笔的，但眼下…那陈狗只是被打跑了，而不是被打死了。
要没个罩住自己的保护伞，不用等明天，今晚自己这一家就要受尽凌辱，而后莫名暴尸荒野。
地头蛇陈虎的名字，晚上说起来能吓哭小孩可不是说笑话的。
“大人您…既然中意那把流星锤，这样，我忍痛割爱送您，还望大人护佑我家一年，不，三个月平安”？
“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
舒轼继续摆手，长袍口袋的位置却朝着流星锤敞开。
而后，
老板吃力的举起流星锤塞过来，舒轼轻松的摆手婉拒，
塞过来，婉拒。
塞过来，婉拒。
三次以后，老板便气喘吁吁没了气力，恼气道：“大人真不要，我就不送了”！
“既是如此热情，那我便却之不恭”！
舒轼赶忙收回摆手的动作，以迅雷不及而之势拿好流星锤，义正言辞恭敬道。
动作之快，快到三人没眨眼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拿在老板手里的锤子便不见了踪影。
随后，在舒轼的连番感谢中，老板送其到后门离开。
看着舒轼大步流星，明显欢快离去的背影，老板娘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他会护着咱吧”？
老板看了一眼自家夫人，看了一眼已消失在夜色里的舒轼，想起对方羞涩硬气报价五两纹银，又不说明自己是衙役身份的见面，
再看看手里的字条，也是不确定地回应道：“应该吧”。
老板娘眯起双眼，看向此前紧攥看不清字的字条，在烛灯映照下，
“暂欠纹银五百两，收保护费1文钱保护孙好一家。立字据为证，舒轼”。
正是熠熠生辉。
…
夜色中，陈狗猛敲陈虎的宅门。
照旧无人回应后。
陈狗黑着脸，骂骂咧咧地离开。
“妈的，收钱就是亲兄弟。没钱找你找你就躲着不见，只恨我那娘死的早，不然硬要逼着你帮我搞个衙役当当。”
“不行，这口气我受不了。今晚就要放一把火把那贱人的店铺烧了，再找几个兄弟当面羞辱那老板！”
“反正出了事有陈虎兜着。上条人命兜过一次，还怕兜不了第二次？妈的”！
夜色朦胧，乌云悄悄遮住月亮，湮没了陈虎家门巷道前的光。
陈狗疾行的脚步停住，虽然看不见前面的路，但他能隐约感知到在正前方有个什么东西，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
“什么人”！
陈狗站定身子，有些心虚，保持警惕，虽然知道县城内绝对不会出现妖物，但他更怕那些被他害死害残的人找他复仇。
毕竟那次就是那舒轼的弟弟舒辙，伙同另外一个衙役，为了替被自己污蔑通奸的女子复仇，一起给自己脸上留了一道疤！
虽然后面不知为什么老实人舒轼承担了所有，被自己扇成猪头，但还是不解气。
本想着只要陈虎高升，就想办法弄死那两人，现在看来还要再等等。
乌云退去，皎白的月光倾洒，照亮了黑暗里来者的面孔。
陈狗定睛看去。
原来是熟人，手里提的东西，倒是和上次赔罪买的糕点盒大小一样。
呵呵，白天装逼，晚上还不是要来乖乖赔罪。
想到这里，陈狗心神大定，张口便来：“你小子这时候来赔罪晚了，我大哥说要拿你弟弟下狱！但是我给你求情，只要你磕头谢罪，把那娘们送我家来，这事就一笔…”
“我想起你是谁了”。
黑暗中，舒轼的面孔愈发清晰，眼里的憎恶之色愈发浓厚。
“这时候想起爷爷没用了”！
陈狗嚣张仰身，歪着头正要训斥时，却突然看到一个圆点由小变大，最后吞噬了所有的视野。
【成功击杀白名恶人，自由熟练度+1！】
很快，整条街又恢复到黑暗之中，唯有舒轼的双眸发亮，照亮了身前的路。
“你是害死小姑娘的，罪人。”
…
舒轼没有回应，皱着眉头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细看，越看越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但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是熟人。
熟人就清楚自己现在狐假虎威的身份，好说话点。
“给我个面子，把他们放了”。
闻言，陈狗懂事的点了点头，把扛起来的老板娘轻轻放到地上，笑着道：“哎，舒大人的面子我得给，吃官饭的惹不起哦”。
话还没说完，又伸手把准备跑的老板娘猛地拉进怀里，贱兮兮的说：“可这人主动投怀送抱，大人您管不了吧？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大人，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条狗啊”！
“…”
舒轼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这人是谁，好像关于他的记忆如烟雾般淼淼，不重要。
又或者如迷雾般环绕，刻意忘掉了。
所以，他老实问了句：“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老子！兄弟们，给我打”！
陈狗冷笑连连，这老实人都被打得认不出人了，既然认不出，那就再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也给自己当众立立威风！
说罢！便拦腰抱起美娇娘掉头离去，准备深入浅出聊聊人生。
身后，
砰！砰！
啪！啪！
声音清脆悦耳，骨头断裂声，围观人群的惊呼声，哀嚎声，接下来应该就是凄惨的求饶声。
这些犹如神秘的力量，可以给自己加持。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愈发猥琐，整张骇人的刀疤脸随着褶子扭曲变形，吓到了怀里的美娇娘。
“别怕，宝贝”！
陈虎笑眯眯地宽慰着老板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雄霸之气吓到浑身发软，瞳孔放大。
可宽慰声发出后，那美娇娘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惊讶地看向旁边。
转头看去，只见一人如鬼魅般站在身旁，开口还是那句听起来就让人生气的话：“你是谁”？
他刚想动手扇上一耳光，下一秒，
啪！
对方先出手的耳光落在脸上，卷起漫天的日月星辰，遮住眼里所有的光。
…
铁铺内，大门紧闭。
舒轼坐在高凳上，无奈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好话说尽，三人都不信舒轼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觉得对方是在抢地盘。
抢陈虎脚下香饽饽的地盘。
别看没穿那件狐假虎威的衣服，但那些混在乱世，身在官衙里的人谁没收过保护费？
“我真没收过钱，不会”。
舒轼摆手的动作连连不停，眼睛却一直盯着最初中意的流星锤。
看得老板胆战心惊。
那是镇店之宝，本想着真正的赚一笔的，但眼下…那陈狗只是被打跑了，而不是被打死了。
要没个罩住自己的保护伞，不用等明天，今晚自己这一家就要受尽凌辱，而后莫名暴尸荒野。
地头蛇陈虎的名字，晚上说起来能吓哭小孩可不是说笑话的。
“大人您…既然中意那把流星锤，这样，我忍痛割爱送您，还望大人护佑我家一年，不，三个月平安”？
“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
舒轼继续摆手，长袍口袋的位置却朝着流星锤敞开。
而后，
老板吃力的举起流星锤塞过来，舒轼轻松的摆手婉拒，
塞过来，婉拒。
塞过来，婉拒。
三次以后，老板便气喘吁吁没了气力，恼气道：“大人真不要，我就不送了”！
“既是如此热情，那我便却之不恭”！
舒轼赶忙收回摆手的动作，以迅雷不及而之势拿好流星锤，义正言辞恭敬道。
动作之快，快到三人没眨眼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拿在老板手里的锤子便不见了踪影。
随后，在舒轼的连番感谢中，老板送其到后门离开。
看着舒轼大步流星，明显欢快离去的背影，老板娘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他会护着咱吧”？
老板看了一眼自家夫人，看了一眼已消失在夜色里的舒轼，想起对方羞涩硬气报价五两纹银，又不说明自己是衙役身份的见面，
再看看手里的字条，也是不确定地回应道：“应该吧”。
老板娘眯起双眼，看向此前紧攥看不清字的字条，在烛灯映照下，
“暂欠纹银五百两，收保护费1文钱保护孙好一家。立字据为证，舒轼”。
正是熠熠生辉。
…
夜色中，陈狗猛敲陈虎的宅门。
照旧无人回应后。
陈狗黑着脸，骂骂咧咧地离开。
“妈的，收钱就是亲兄弟。没钱找你找你就躲着不见，只恨我那娘死的早，不然硬要逼着你帮我搞个衙役当当。”
“不行，这口气我受不了。今晚就要放一把火把那贱人的店铺烧了，再找几个兄弟当面羞辱那老板！”
“反正出了事有陈虎兜着。上条人命兜过一次，还怕兜不了第二次？妈的”！
夜色朦胧，乌云悄悄遮住月亮，湮没了陈虎家门巷道前的光。
陈狗疾行的脚步停住，虽然看不见前面的路，但他能隐约感知到在正前方有个什么东西，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
“什么人”！
陈狗站定身子，有些心虚，保持警惕，虽然知道县城内绝对不会出现妖物，但他更怕那些被他害死害残的人找他复仇。
毕竟那次就是那舒轼的弟弟舒辙，伙同另外一个衙役，为了替被自己污蔑通奸的女子复仇，一起给自己脸上留了一道疤！
虽然后面不知为什么老实人舒轼承担了所有，被自己扇成猪头，但还是不解气。
本想着只要陈虎高升，就想办法弄死那两人，现在看来还要再等等。
乌云退去，皎白的月光倾洒，照亮了黑暗里来者的面孔。
陈狗定睛看去。
原来是熟人，手里提的东西，倒是和上次赔罪买的糕点盒大小一样。
呵呵，白天装逼，晚上还不是要来乖乖赔罪。
想到这里，陈狗心神大定，张口便来：“你小子这时候来赔罪晚了，我大哥说要拿你弟弟下狱！但是我给你求情，只要你磕头谢罪，把那娘们送我家来，这事就一笔…”
“我想起你是谁了”。
黑暗中，舒轼的面孔愈发清晰，眼里的憎恶之色愈发浓厚。
“这时候想起爷爷没用了”！
陈狗嚣张仰身，歪着头正要训斥时，却突然看到一个圆点由小变大，最后吞噬了所有的视野。
【成功击杀白名恶人，自由熟练度+1！】
很快，整条街又恢复到黑暗之中，唯有舒轼的双眸发亮，照亮了身前的路。
“你是害死小姑娘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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