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惧我

    魏燕派心腹给朱永报信说:魏太师已经对你起了杀心,正密谋其余皇子合力将你铲除,望今日诸事小心谨慎。

    朱永:“看来这魏燕目前还不想我死,我还没替他杀完他兄弟呢,目前这人是最可信的。”

    朱永只是被杖责二十大板,罚了十年俸禄,不过以朱永目前的财力来说这十年俸禄真不算什么。而钱家老小就没这么幸运了,魏太师把气撒在了他们身上,交代审讯官员严惩不贷,打算让他全家给魏峻殉葬。

    钱凤翎的未婚夫陈森散尽家财也没能打通关系,毕竟魏太师亲自交代,那点钱财起不了任何作用。

    陈森无奈之下只得去东宫求见朱永寻求帮助,丘坨报与太子。

    朱永:“钱凤翎未婚夫?倒是有趣,叫他来见。”

    丘坨笑了起来:“殿下是打算戏弄他吗?”

    朱永不解:“戏弄?为何?”

    丘坨惊异:“殿下您忘了吗?这陈森写的一手骂人好文章,之前就是靠着骂您成名的,博了直名。”

    朱永大笑:“这更有趣了,叫他进来。”

    朱永:“陈森你可知罪?”

    陈森面色难堪,低头哈腰:“小人知罪,当日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今日已痛改前非。”

    朱永面不改色,心想:“这陈森果真有傲骨,可收为己用。”

    陈森抬头偷瞄朱永,见朱永依旧面色铁青,似是没有消气,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这里人多固羞于给殿下行大礼,殿下可屏退左右,小人给殿下磕一个?”

    朱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都给本王磕过,为何独你羞耻?”

    陈森叹了口气,准备磕头认错。

    朱永:“君不必多礼,刚才戏言尔。”

    陈森愣住,疑惑不解看着朱永。

    朱永:“你既写文骂我,为何又登门道歉,既自诩风骨之士,为何又卑躬屈膝?”

    陈森:“皆为一人,小人未婚妻钱凤翎,为她失节也算不得什么。”

    朱永:“你为何觉得我会帮你?你我还有旧怨。”

    陈森:“小人并未觉得殿下会帮忙,只是听闻殿下昔日救过凤翎,因此侥幸一试。”

    朱永:“你不怕我寻私仇?”

    陈森像是认命一般:“料想过,但未曾惧怕。”

    朱永:“你直慧有余,但不懂变通,这不是求人的话术。”

    陈森突然露出悲怆之情:“殿下慧眼,因此我才屡次求人未果,如今才官运不济,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朱永:“我可以救你的未婚妻,不过有一个条件。”

    陈森突然露出极度痛苦神色,似是内心挣扎了很久,才做出这个艰难决定:“让凤翎给殿下做妾吗?我不会阻拦殿下的。”

    朱永愣了一下,这想哪里去了,这就是伟大的爱情吗,甘愿当牛头人?

    朱永:“君想哪里去了,我是爱才之人,但不爱人妻,与那人并不相同,只要你忠心当我的主簿,这忙我便帮了。”

    陈森松了一口气,露齿笑了出来:“嗨,我还以为何事,太子今后想骂谁,臣便骂他祖宗十八代,气得他祖宗坟头冒青烟!”

    朱永点头:“势若奔马,气贯长虹,好文采!”

    朱永去市口买了一把巨他妈大的鬼头大刀,上面常年的血迹未能擦拭干净,刀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气。

    陈森有所顾忌:“殿下莫非是想血洗衙门?”

    朱永:“血洗衙门只需带我的太监特种兵,何必大费周章来市口买刀。”

    陈森心领神会,但还是故作愚钝:“太子有何妙计?真心求教。”

    朱永:“我一人前往,只买了一口鬼头大刀,你自是已知其中奥妙,无需拍我马屁。”

    陈森心中肃然起敬,这太子明明聪慧过人,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学无术。

    朱永把鬼头大刀扛在肩头,大摇大摆走进大理寺,观者皆心惊胆颤,十米内生人勿近。京城人皆听闻太子喜怒无常,好杀人,见者如见活阎罗一般。

    寺卿正在审案,怒拍堂木:“混账,敢在本官面前提及上司,是在威胁本官吗?”

    “本官先治你一个藐视律法之罪,本官若是徇私枉法,畏惧权贵,岂能头顶明镜高悬!”

    朱永扛着鬼头大刀走了进来:“打断一下,本王找你有点事。”

    寺卿看到朱永肩扛血迹鬼头大刀,立刻吓得缩紧脖子,急匆匆跌撞到朱永跟前:“下官叩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所来,所来何事?”

    钱凤翎此刻看到凶神恶煞的朱永,不知为何反倒十分亲切,眼中星光点点,期待这就是她的救星。

    朱永故意吓他:“你难道不知我所来何事?”

    寺卿吓得声音都颤了起来:“下官知罪,乞求殿下赎罪?”

    朱永笑了起来:“哦,你错哪儿了?”

    寺卿本就吓得魂不附体,又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眼前明晃晃的鬼头大刀,一时精神失常,看到朱永的笑面只觉是邪鬼在狞笑,顿时惊魂一声:“吾命休矣!啊!”昏死过去。

    朱永笑道:“唉,怎么还碰瓷呢?”

    朱永拎着寺卿的衣领将他放在了堂椅上,掐人中将他弄醒。

    见他转醒,笑道:“寺卿可继续审案,我在一旁听听。”

    寺卿畏畏缩缩:“我,我该如何审案?”然后用手来回摸索自己的脖颈头颅,松了一口气:“还在还在!左右看看是否有伤疤。”

    寺卿旋即对太子赔罪:“下官无心之下得罪殿下,望殿下指正。”

    朱永轻笑:“小事,我只是觉得寺卿审案的声音过大了,固才戏尔。”

    寺卿松了口气:“那下官该如何断案,还请殿下指点一二。”

    朱永:“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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