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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开干渠铁破顽石火焚裂,护民众寻杀巨鸟查矿源

    开凿河渠遇巨磐,造出铁器破难关。

    火燎岩烫水浇裂,錾破石飞孔打穿。

    为保民夫寻鬼魅,遍搜胜景灭凶:顽。

    探明宝矿获得铁,瘟疫侵袭尤横蛮。

    为了及早排除青州泽国水害,大禹和伯益商议,决定在垄西至兴川之间,开凿一条人工渠,将洮河水引入渭河,加大泽国的排水量。

    几千民工被调集过来,定人定位,每十人为一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划分五十丈远的距离,依次向西延伸,工地上民夫们挖掘土石方,干得热火朝天,一派繁忙的劳动景象。

    十夫长童律带领的分队,除原有四人外,新添了六人,其中有矮个络腮胡子丘明,瘦高个谢标,汉子凉乔等。他们手持简陋的原始工具,在山坡上新开凿干渠,还要在干渠两岸筑堤。

    童律说:“新开干渠工程是繁重的,规格是宽十丈,深一丈,河床上石头必须除掉。”

    庚辰惊呼:“挖开软土,这下面都是巨石怎么办啊!”

    狂章说:“河道是弯曲的,绕开石头挖吧!”

    童律说:“不能绕弯子修干渠,大石头坚决除掉!”

    “咱们用火烧石头!”凉乔煞有见识地说。

    民夫们在顽石上堆上干草与柴禾,燃起了熊熊大火,大奕和庚辰抬来大缸,在烧得滚烫的石头上倾缸浇水,立刻发出一阵炸裂声,冒着一团团蒸气。随即巨石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丘明与狂章用镐头插进裂缝中,撬下来许多石块。

    童律说:“凉乔想的这个办法好,顽石也被敲碎了,只是太麻烦,镐头尖撬又变了形。”

    这时,大禹带着百夫长翎丰,还有铁匠濮郎与丁夫,赶来工地察看。

    大禹说:“你们工段遇上了大磐石,最好是使用铁匠们打制的铁楔和钎錾破石!”

    丘明说:“铁比铜硬多了,可哪里有这些好工具呢?”

    丁夫说:“有个巷由,从凉州的黑水运来铁矿石才打造了这些铁器工具。”

    按照濮郎的指导,民夫们在顽石上开凿了一排排石孔,安插上铁楔,大奕高举铁锤,猛砸铁楔,终于将顽石砸开一条条大裂缝,大伙高兴极了。

    狂章说:“有铁器开干渠最好,大顽石被捣碎了!”

    在山麓下,搭起一座简易的铁匠屋,这里是打制铁器工具的大作坊。

    坚硬的石礅前,濮郎与丁夫正在打铁,濮郎左手那把大铜钳子,夹着一大块灼热通红的毛铁,右手上的铁锤配合丁夫,不停地锻打镐头,那丁夫双手举着一把铁锤,二人“叮当,叮当!”地不停敲打着。经过几次锻打后,又做出手柄的孔儿,在水缸内淬火后,将镐头扔进一堆铁器工具上。工具堆上已有打制好的钎錾、铁楔、大锤、板铲和镐头等工具。

    丁夫说:“我们有了这些铁器,开凿河通那是再方便不过了!”

    濮郎说:“铜不如铁硬,过去称铜为美金,称铁叫恶金,现在已经找到了很多铁矿,司空大人说要调一批壮汉来学打铁,我们每人要带几个新手。”

    这时,巷由带着三个汉子,赶着八头毛驴,运载着一批毛铁块来到工棚。

    丁夫说:“巷由老前辈运输真快当,又回来了!”

    巷由说:“司空大人催得急,这些都是治水工程购来的毛铁,共十六袋。”

    濮郎解开一个袋子验货说:“这铁成色不错,就是少了点,多运些来就好了。”

    巷由说:“路远难行啊,走一个来回,要走十来天时间。”

    这时,认识巷由的凉乔,带着两人来工棚取铁件,认出了巷由,说:“哦,是巷由,现在你买卖做大了,变阔气了啊!”

    巷由说:“现在跑买卖,是为治水工程服务啊,这里需要毛铁、粮食、衣物之类,我们从各地运过来。”凉乔说:“如今你那些老伙计丘明、谢标也来治水了,有时间到工地瞧一瞧!”

    巷由说:“没闲工夫,今后有空再说吧!”

    有诗为证,这正是:

    新开渠道长,需要打石方。

    放火烧磐裂,千锤铁匠忙。

    在凉州的黑水地区,先民们已查明大山之中埋藏着铁矿,为了探明矿床的分布,大禹派出两名技师,进黑水深山中探矿,过了数月后,两名技师渺无音讯,不知其下落,此事惊动了仙界。

    这一天,行风雷穿越云雾,在天空中巡视水泽,俯瞰下界的水情。这时,传来广法仙人的呼声:“徒儿行风雷,司空大禹派往凉州山区,探察矿源的两位技师突然失踪,令你迅速前往山区,查寻探矿人,并帮治水人找到矿床!”

    行风雷回答:“谨遵师父嘱咐,徒儿立即赶往凉州山区!”

    行风雷驾起了翀天飙功法,很快赶到凉州,在山区上空盘旋瞭望,查寻探矿人。

    在一处山崖下,行风雷发现了两具尸体,急忙降下山崖走近察看,见这两具尸体正是失踪的探矿人,察明两人是掉下山崖摔死的,已死亡有十余天之久。

    行风雷看后,用神功挥手升起一块块山石,将二人掩埋,山石堆成了一个大山包。理葬好后,他驾起翀天飙,直飞治水的开渠工地去见大禹。

    在已开凿的干渠边上,大禹、姜勇带着一名随从,正在察看新修的渠道。

    大禹说:“这些日子里,青州泽国积水稍有消退,不能丝毫松懈啊!”

    姜勇说:“眼下岷河、白龙河正在向南排涝,若一旦将渭水源头与济水之间打通,加大流量,半年内也许有希望排尽积水。”

    正说话之间,行风雷突然在他们身旁现身。行风雷上前拜见:“行风雷拜见司空、辅佐两位大人,现已去查明,派往黑水山区两位探矿技师,已经跌落山崖摔死了。”

    姜勇惊异地说:“是嘛。又是一个噩耗,这将如何探明那铁在何处啊!”

    大禹说:“两位技师的失踪,我已预感大事不妙,估什他们凶多吉少,现为小胖子你准备了一对铁环,现让你戴在双脚踝骨处。”大禹从怀中取出两只铁环,送到行风雷手中。姜勇见了惊异,问:“奇怪,司空大人为何送他铁环?”

    大禹微笑着,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龙形疤痕,大伙一见,全明白了,才知大禹是有龙性的人。

    行风雷立即脱下神方靴,将铁环套在两脚的踝骨处,再穿好靴子,说:“小仙这就去黑水探矿,告别两位大人,再有,今后如有需要小仙之处,请直呼我行风雷的名字吧!”

    行风雷说完,立刻飞翀上天,向黑水矿山飞去。

    飞到黑水深山上空,行风雷,巡察下边的山势。在飞行中,他突然感到双腿沉重,直往下掉,接着身子也往下沉,飞行起来吃力,自语说:“哎呀,双腿为何下掉,身子显得沉重呢?”寻思片刻,他如梦初醒,说:“哦,莫不是下边山里有铁矿,待我降下去瞧瞧。”

    行风雷快速降落到一个山崖下,他环顾四周,发现山上有许多裸露的褐色而发红的石头,旁边还有斑斑红色的铁锈,高兴地说:“哈哈,这儿果真有铁矿哩,待我辩明这一带地势,再拣几块标本回去吧!”

    行风雷拣了几块标本,藏在衣袋中,腾飞上天,绕飞几圈,看明白地势,便驾着翀天飙功,向东北方向飞去。

    自从行风雷探明黑水中另一处铁矿后,大禹便调集应征的一路民工,前往新铁矿采矿。

    这天,前往采矿的民夫在一个叫漳扎的地方遭难,十夫长甘努即向仙人行风雷呼救。

    行风雷在水泽上空,接收到甘努的求救声:“行风雷大仙,请你赶快到漳扎来,营救众生!”

    行风雷听了震惊,自语说:“哦,有人遭难?我得马上过去救人!”

    行风雷调转方向,直飞溪畔的山道方向,在由漳扎通往白河的溪涧畔的山道上。只见十来个民夫,各背开山的工具及个人行李,正匆匆地赶路。

    行风雷向民夫们迎面走来,问:“是你们呼唤我的吧?”

    甘努说:“大仙,正是我呼唤你,我们是去山里开铁矿的,当行到南坪的漳扎时遇上了妖怪,民夫们只要有人一离开人群,就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行风雷问:“他们为什么离开,发生在白天还是夜间?”

    “有的是离开去方便,有的是去山岩上采果子,都是在白天发生的,现已有三人失踪了。”

    行风雷断言说:“这说明有妖怪正跟随着你们。”听了这话,走在后尾的人惊慌地往前面挤。

    行风重笑着说:“看把你们吓得如此恐慌,那妖怪视机劫人,今天我倒要看看那是何等怪物!”

    民夫队停在山道旁歇息,行风雷腾上天空,向四方瞭望搜寻着。九寨沟风景区的绝妙景色展现于眼前,满目是秀丽的风光。他在空中掠过一片片水池,越过一座座峰峦与林木,观过流水的瀑布,搜遍了全景,也未发现有何妖怪的踪迹。

    行风雷返回溪涧旁的山道,与民夫队商量着对策。

    甘努说:“大仙,我们忙着赶路,你自个寻妖吧!”

    行风雷想了想说:“你们在道上走不安全,再说,没有民夫的引诱,那怪物是不肯出来找我,怎么能降伏于它?”他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再去一个人当诱饵,发现怪物就高声叫喊,我跟在队伍后边,随时准备出击如何?”

    甘努点头应承,派了一个胆大的名叫勇娃的男子汉,离开队伍向山后林中走去。行风雷潜伏于道旁的石岩前,准备出击。

    但等了很久也不见有所动静,行风雷急了,急忙腾上天空四下瞭望,后来又在低空寻找,终不见了那勇娃的身影。甘努得知勇娃失踪的消息后骇然,急忙高喊:“勇娃,勇娃!”众民夫也相继高呼其名,但始终无有声音回答,大伙更显出惊恐的神情。

    行风雷感到后悔,不该让勇娃离队引诱妖怪,但想到无人引诱,那妖怪又不肯出来,感到实在难办。

    “让我再去引诱那妖怪!”甘努自告奋勇地说。

    “你想再去么?”行风雷声音颤抖地问。

    这时,只见甘努已走出来,向左方山岩后奔去,行风雷悄悄地跟在甘努身后。

    在山坳后,甘努走出林丛,正转头四下观望,只见一只单翼有丈多长的巨型金雕,突然向他俯冲过来,用双爪抱住甘努,转身向一侧飞去。

    行风雷立刻腾上天空,驾风疾驰追赶,高呼:“霹雳神功!”发射雷电震慑妖怪。巨雕抱着甘努,奋力拍动双翅逃窜,行风雷在追赶中,又连续发射雷电功震慑妖怪,那巨雕不断变幻着飞行方向,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躲过了雷电功打击,最后,竟向长海方向飞去。行风雷加快飞行速度,追上那巨雕,拔下它尾部的几片羽毛,那巨雕为了逃命,将抱着的甘努扔进长海中,快速侧转拼命拍翅逃窜。行风雷高呼:“霹雳神功!”,连发两个雷电掌功,将巨雕炸死,坠落于山林中。

    甘努在长海中挣扎着,行风雷快速下降至水面上空,一把抓住甘努,拉着他离开九寨沟,向着众民夫等候的山道飞去。

    甘努这次诱妖,大难不死,连声感激行风雷救命之恩。行风雷说:“别感谢了,我护送你们去黑水山区,去开采铁矿吧!”

    十余民夫一齐上路,顺着山道向前走去。

    再说不久前在泽国上空,有幸逃脱的枯罗二王,一心想报那一箭之仇,他命令属下的禺强大士南行发难,制造祸殃,令禺强向治水施工的民工,施放病毒瘟疫。

    形似蝉虫身躯巨大的禺强,穿过无数道云层,从北方飞来青州高峡地域,只见地面上窝棚连片,数千民夫正在工地上忙碌着。禺强自语说:“枯罗二王离别时属咐我,此次发难切不可有半点怜悯之心,要广播瘟疫报那一箭之仇!”

    禺强环绕一周,说:“我要来他一场伤寒瘟疫,让这些民夫死个干净!”

    说毕,只见禺强尾部喷射出一团黑色烟雾,在沿途上空弥漫开来。

    再说应龙这日正在天空中遨游时,听见了泰龙圣杰那宏钟般的声音:“应龙听令,东洋寒浩帮连遭痛击后,亡我之心不死,当前又派瘟神禺强祸害神州,在高峡治水工地一带施放瘟疫,命你与和龙立即赶往青州追杀禺魔,荡涤瘟疫,拯救民夫,你可化身成凡人现身凡间,为大众灭疫治病。”

    应龙回答:“在下定转告和龙,与他一同赶往青州除魔救民!”Ⅰ

    有《卜算子》词为证,这正是:

    有魅啮民夫,肇祸心肝坏。只见风雷履尾追,杀灭金鹏怪。禺恶遍播菌,来把民夫害。奉泰龙之令弭瘟,龙圣追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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