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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豢协治能辨曲直称神兽 生祸端暗杀戚弟为敛财

    神兽撵猪离麦地,世间善恶可分清。

    入衙庞物顶通判,过舍捏冤隐案情。

    枉法徇私贪贿赂,谋杀戚弟露狰狞。

    智能郡守破迷雾,识破真凶处重刑。

    捕猎队长高强右腿受伤以后,由于没得到应有的治疗,右腿走路有些瘸了。涟水关的沙洲搬掉以后,瑞钦代掌大人便将他遣返回家,由高强家已成年的儿子高贤,来工地顶替其父继续治水。

    高强回到原籍琨山下的柳庄。这时,他那老伴因病已经过世,女儿出了嫁,家中就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早年间,高强曾在家做过几年乡间的巫祝,懂—些祭坛基础知识。高强尤其爱好上山狩猎,而且经验丰富,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回家后,他又重操旧业,干起了打猎的行当来。

    这一天,高强老汉独自一人上山,到十余里外的深山团岭打猎,看见十余人的官府猎兽班,说是正在围捕一头被称作牙余的吃人猛兽,那猛兽奔逃中,路过山林被高强发现,高强自语说:“官家那些猎差,哪里认得牙余哩,那牙余全身毛呈灰褐色,外形象云豹,口上方露出一对长牙,这逃走的野兽肯定不是牙余。”

    实际上,高强也从未见过被追捕的这种野兽,究竟叫什么名称他也说不上来。后来,据说猎兽班在距团岭十余里的山下,射死了那头被称作牙余的猛兽。这一天高老汉捕获到野鸡、灰兔和一只花面狸,在黄昏前赶回了家。

    高强推开家门后,发照屋内隐藏着一只幼小的仔兽。猎人家有野兽自己找上门来,岂不是难得的美事啊!老汉高兴极了,这温顺可爱的仔兽,约有半岁大小,生得跟上午被官府猎兽班追捕那野兽十分相象,莫非这仔兽就是那被官府捕杀野兽的幼仔么?有时倔强狠心的汉子,也怜惜弱小的生命,高强决定将幼崽豢养一段时间再说,因而由此引出了一段奇缘来。

    高老汉酷爱这乖巧而顽皮的小动物,细心照料喂养,给他起名叫协治,每遇空闲总爱逗协治玩耍。就这样关在家中养了半年多时间,协治渐渐长大了,看他模样,长得越来越象被猎兽班射死的那只母兽了。老汉生怕被官府人发现杀死,一直藏在家中豢养调教。这小家伙还算驯服和善,然而也有些不尽人意,协治既当不了猎犬而且任性,还酿出一些事端来。

    有一天,邻居家母猪生的一窝猪崽,跑进庄院旁的麦地内啃吃那半尺高的麦苗,协治见了急忙跑进地里,用头上的角猛顶猪崽,将啃麦苗的猪全都撵走,但对站在地边上没敢进麦地的猪仔不予理睬。嘿,这协治还真能通人性,善辨曲直哩!

    小猪仔的主人见猛兽追逐猪仔那还了得,拖着一条木棒追打,将协治赶回家,为此高强与邻居发生口角,免不了老汉对协治一阵痛打,还责骂他多管闲事,从此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老猎户家养有猛兽的奇闻,在柳庄一带迅速传开了。柳庄的高云族长听到消息后,还亲自到猎户家观看了这只协治猛兽。然而,虽养有猛兽,但从未听说有伤人的事,乡亲们对此也没有在意。

    过了一些日子,柳庄发生了一起纠纷案。财主打残了家中的男**仆,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案情上报到玄明郡府,因定性纷争而搁置下来,一直无法了结。高云族长万般无奈,想到了老猎户家那头善辩曲直的协治珍兽,他要让协治来评判是非。

    猎户高强听说此事,感到左右为难,让协治判案有谁信服?若判案稍有不乐意的一方,这协治必将大难临头,带来杀身之祸。高强运用道法,将协治神经麻痹,使之昏然入睡,数日不能醒来,这才瞒过了高云族长、财主与家奴。

    又过了一个月,高云为此案难了结十分苦恼,他想了一个奇妙的办法,将涉案的双方召集到自己家中,说:“为奴仆伤残案,你们争执了数月,官府也无法判案,今天本族长带你二位去猎户家,都不许张口说话,专等那协治珍兽鉴别谁是谁非,然后由我来裁定输赢!”由于族长出面处理此案,双方都赞同这么办,并当即表态服从灵兽的判决。随即,族长高云带着财主与至残的奴仆前往高强家。

    三人刚走到门前,猎户高强正在迎接来客时,那协冶飞快地冲出家门,猛地一角将财主顶翻在地上,随即返回了屋内藏着不肯出来。

    协治的行为,惊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谁也说不出话来。那财主从地上爬起来,很不服气地说:“这头该死的畜牲,还没让他判断曲直,就用角来乱顶好人,我这就回去了!”

    族长高云哪里肯依,他已揣摸出这头明辨是非的灵兽,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判断,高云拉着财主在高强门前坐下,便滔滔不绝地说起理由来。

    高云说:“本族长问你财主,凭什么该打折家奴的腿,还将他赶出家门,而不愿对他医治抚养呢?”

    那财主窝了一肚子火,居然不守信用,却向族长发泄了一通,说:“我是堂堂主人,他算什么?他是一条会说话的畜牲,好比是一条狗,主人打伤了狗,哪有输了理的事?!你族长用兽类判案,真是岂有此理!”

    猎户高强说:“财主老爷,我那协治,善通人性,明了世理,顶你一角是判定你输了理。那仆人虽在你家为奴,身体不受损害是他的正当人权,你肆意打折他的腿,造成他终身残废,就有责任将他治好伤腿供养终身,你却将他赶出家门这是错上加错,这才是正理啊。”

    那财主被高强老汉说得哑口无言,转身想走,被族长一把拉住,说:“财主你听好了,今天本族长断决,你输了理,必须将这残奴领回家医治,并将他抚养终身,不得任意对其打骂虐待,不然族人不会轻饶你的!”财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与族长高云一起将奴仆领走了。

    有《小重山》词为证,这正是:

    协治屈当牙余诛。可悲遗幼崽,隐翁屋。豢雏异兽快驯服。驻啃麦,进土猛追逐猪。事主不服输。家奴如畜类,殴残仆。随同族长辨含糊。遭角顶,财主悔唐突。

    财主被族长高云判定为,将腿残的家奴领回家,不许撵走,必须将他医治,抚养终身,财主很不服气,赶到玄明郡衙去找官评理。

    衙门内的李宾推事,听了感到好笑,说:“哪有让一个协治野兽断案的道理,那族长简直是荒唐。你回去对那族长说,本推事有件大案,要让协治来断案,请他和高老头带上协治来衙门破案,不得有误!”

    财主听了高兴地说:“听老爷的意思下人明白,官府是想趁机治那族长高云的罪,把协治处死啊!”

    李推事笑着说:“你真聪明,快回去吧!”

    那财主高兴地返回柳庄,第二天,族长与高强老汉,带着协治兽赶到玄明郡衙里。衙役让高家二人,带协治兽在大堂内等候,主办大案的李宾推事,向他们介绍了案情。

    司空大禹在治水中,要求各州郡调集民夫,自行组织疏浚当地的江河,根治其水患。郡衙的周明郡守发动民众,修成了一座蓄水库,用以解决干旱年间的灌溉问题。

    今年初夏插秧季节,农户们田里用水放去库内大半水后,发现失踪半年的郡衙帮办孟元,被人用绳索绑了石头,沉入水库内谋杀身亡。李推事经过半年的侦破,抓获了五个重大嫌疑人,然而案侦并无任何进展,李推事对此疑难案件十分棘手。既然有人说这神兽协治能破案,只要它能找出了罪犯,这个难案就省事多了。

    衙役们从牢房内,带来了抓获的五个嫌疑犯,让他们站成一排,要高强老汉用神兽指认杀人凶手。

    高强挥手唆使协治上前辨认,那协治兽围绕着这五个刑嫌转了两圈,也未示意案犯究竟是谁。李推事嘲笑说:“真是天大的笑话,太荒唐了,哪里听说过野兽能破案的道理呢?”

    那协治兽望着主人大吠两声后,冲出大厅,在郡衙内东奔西跑,惊得人们东躲XZ,高强与族长在野兽后边紧随追赶。

    衙门内的人纷纷吆喝:“野兽要吃人啰,赶快来杀了这野兽!”

    那衙里的通判官吴仁听得衙内呼喊声,从室内出来察看,只见那协治兽正朝着他奔来。吴仁见了高喊:“衙役们,快将野物拦住!”众衙役快速赶过来,堵住了协治的去路。只见那协治急忙转身夺路而逃。它绕了一个圈,乘众人不防备,从侧后猛冲过来,用角将那吴仁通判官顶翻在地上。

    “哈哈,原来这神兽认准了,是这位通判大人杀死了帮办孟元!”高云族长追过来说。

    “住口,何等之辈,竟敢在郡衙里信口雌黄,辱我吴通判清白!”吴仁从地上爬起来,气愤地说,“赶快把这些刁民通通抓起来!”

    众衙役有的逮住了协治兽,有的抓获了族长高云和老汉高强,将二人及协治关进了大牢内。

    郡衙的周明郡守接到属下报告,说是李推事叫来神兽鉴别嫌疑犯时,反而将郡衙吴通判顶翻在地,要请郡守大人亲自去处理此事。

    周明郡守说:“世人都说,那协治神兽能辨善恶,既然它指认了吴仁是凶手,我看他这为通判官与此案就脱不了干系,本郡守要亲自过问此案!”

    死者名叫孟元,本郡东山乡人氏,是吴仁的一位远房亲戚,前几年孟元巴结吴通判,在衙门里当了个临时帮办,平日里为官员们跑跑腿,干些零杂事务。今年初夏,孟帮办突然失踪,派人四处打听也没有找到其踪影,因是临时雇用人员,没找到大伙也并不在意,眼下才发现水库里的死尸,竟是半年前失踪的孟元帮办。

    周明郡守立即传吴通判到大堂问话,他说:“那只善解凡间万事的神兽,曾经在柳庄用角顶了财主,那财主就服罪了,这协治神兽今天顶了你通判大人,你会不会抵赖说自己无罪呢?!”

    吴仁通判听大人口气,已经确定自己是杀人凶手了,言辞又是这等犀利,顿时吓得大汗淋漓,面如土色而答不上话来。

    周大人接着说:“通判大人,你是主动坦白交待,还是撒谎来胡弄本郡守呢?这态度可关系到你通判官,是生还是死啊!”

    郡守咄咄逼人的问话,吓得吴通判浑身颤抖,他忙辨解说:“孟元死了,在下心里十分难受,他一直在我手下当差,又是我的远房亲戚,我能杀他么?请大人明察!”

    周明郡守问:“你身为通判,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与死者有关的线索么?”

    吴仁回答说:“线索倒是有,我表弟的死,据说与东山乡的熊二毛有关系。”

    周郡守得知这一重大线索后,立即令李推事带领差役,将东山乡的熊二毛带回衙内审问。农夫熊二毛不能忍受衙门的酷刑拷打折磨,在郡衙的差役们日复一日的追逼下,终于承认自己杀害了孟元,说是当晚就将孟元的尸体背到水库边,尸体上绑了石头,投入深水中的作案过程。当李推事追问为什么要杀害孟元时,那熊二毛却说:“那孟元依仗自己是衙门的帮办,盛气凌人,动不动就打骂小民,一气之下,我冲上前去把他颈脖卡住,直到断气才松开手。”

    李推事听了熊二毛的交待,虽然感到还有不少疑问,但凶犯自己承认杀死了孟元,平常案件也是曾经有过先无作案动机,因矛盾激化而起了杀人念头的案件,李推事对熊二毛也没有详细多问,就将破案的情况呈报了上级。

    郡守周明为了查明吴通判提供的线索来源,责成衙役们暗访调查。过去从未有人向吴仁通判提起过,熊二毛有杀人嫌疑的问题,那么吴仁是怎么知道熊二毛是杀人凶手?衙役们找吴通判查问时,吴仁却说:“有两个人曾向自己提供过,此案与熊二毛有牵连。经过查证,这两个人都不属实,其中一个是过路的行人,另一个是在押的罪犯,这个案犯已经在半月前被处死了。也就是说吴仁通判提供的的两个人,都无法证明向吴通判传过话,这引起了郡守周明的怀疑,难道那个认罪的熊二毛,真的是杀死孟元的凶手么?周明认为,案情并非所说的那么简单,要李推事排除假象,弄清案件的真实情况。

    李推事对关押的五名嫌疑人,进行了一一询问,他们都声称冤枉,与本案并无任何关系,但发现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曾举报过吴仁通判徇私枉法,收取贿赂的问题。

    李宾推事将案情的新发现向郡守大人做了汇报,周郡守思虑说:“若怀疑吴通判杀人,那么他为什么又将亲信、亲戚孟元杀害呢?”周大人要李推事再次提审五个知情者,挖出隐藏的秘密来。

    李推事多次找这五个关押的嫌疑人反复询问,终于发现为吴通判代为收受贿赂款的,就是死者孟元。周郡守听了李推事汇报后,当即断定,正是由于死者孟元经手贿赂款,成了吴仁受贿犯罪的知情者,才将孟元杀人灭口。那么为何东山乡的熊二毛又胆白交待,是自己作案杀死这个孟元呢?案件的关键疑问还没有彻底查清,周郡守即令抽调多人,配合李宾推事办案,一定要查清事实真象。

    经过数月调查,终于查清吴仁先后收受贿赂三十余起,获得巨额钱财。在办案中吴仁徇私枉法,对贿赂过他的每个案犯,重罪轻判,罪该处死杀头的十余人,改判为充军,该关押的案犯则为其开脱罪责,判为无罪释放。

    李推事还查明,作案当天,吴仁与孟元二人傍晚出行,谎称去东山乡孟元家作客。天黑后,二人行至路旁的熊二毛房后,吴仁见四下无人,猛击孟元头部并将其杀死,将尸首隐藏于熊二毛的门外。当晚,做长工的熊二毛回家,见有具尸体在门前感到骇然,为逃避嫌疑,便趁着夜幕,将尸体背到水库边,绑上大石头投入水库的深水中。

    在事实面前,吴仁推判终于交侍了,自己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并杀人灭口谋害知情人孟元,嫁祸于熊二毛的作案全过程。”

    案件终结,罪犯吴仁被正法后,郡守周明通令嘉奖主办此案的李宾推事等有功人员,高强老汉早年治水期间右腿至残,他养的协治神兽又帮助衙门破了案,指认了案件的真凶,受到了表彰。此后,郡衙请老汉长住于玄明郡衙门内,让神兽协治为官府破案。

    有《江城子》词为证,这正是:

    衙门通判被掀翻。属奇谈,欲鸣冤。二毛认罪,死也愿承担。戚友遭谋杀灭口贿赂,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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