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继续呼唤
托尼·斯塔克被一坨几吨重的金属盔甲带上了天空。但很快，先前被机枪扫射减损的零件使本就不多的燃料还未用尽就被抛回地面。战甲依靠惯性继续飞了十几米后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随之而来的便是自由落体。
托尼设计战甲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受于材料限制，并没有很好的解决。而是期望自己的战甲足够结实，不会因为零件之间的链接脱落，而在落地时迫使脊柱的某一节向奇怪的方向扭曲。
地面迅速接近，托尼估算自己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存活，至于拖着伤残的身体还能活多久是未来的托尼应该考虑的事。
就在这时，托尼突然注意到前方的沙丘上虽然空无一物，但却出现了一串浅浅的脚印，看方向似乎正是自己即将坠落的地点。联想到先前因格瓦凭空消失的景象，他连忙大喊：
“快让开！”
沙丘上一个身影显现出来，一只手掏出几片似乎是天鹅的绒羽，慵懒的声音响起：“Featherfall（羽落）。”
托尼的身躯连带着铁甲在空中速度骤减。托尼知道，如果仅仅是让表皮减速体内的器官，尤其是他引以为豪的大脑，将会像是撞在混凝土地面上一样，在他的头骨内部和胸腹腔内壁摔成一摊肉酱。而他现在的感受则是体内每个器官，每个细胞，每个原子所具备的惯性，都被同一时间消除。现在他正在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匀速下降，也就是说与地面相隔十八米的他有足足六秒的时间调整姿势，轻松落地。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事实上，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便认识到了自己忘记了什么：全身绑着几吨重的金属已经失去了动力。
一阵挣扎后托尼从盔甲的缝隙艰难地爬出。抬起头看向那个正旋转着手杖，似乎在模仿韵律体操中的短棍旋转舞，吹着口哨的尖耳青年。
“伊森还好吗？”托尼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抖落沙子。
因格瓦没有说话，而是扯开腰间别着的袋子，伸入一只手，摸索一阵后抓着衣领扯出带着呼吸器的伊森。伊森显然已经醒了，此时正惊恐地挣扎着，想从因格瓦手中挣脱。但他的动作反而妨碍了因格瓦将他拽出的过程。两人磨蹭了很久，伊森才‘嗵’的一声被扔到沙丘上，一缕黄沙被震得滑下沙丘。
“我刚才在哪？”伊森一把扯下与氧气管切断连接的面罩，摸爬滚打地站起身来，“里面那个怪物的尸体是什么玩意？为什么那里没有重力？我不是死了吗？那里不是地狱？。。。”
“我亲爱的朋友，冷静一点。你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的。首先你刚才在这个袋子里承载的半位面中。”因格瓦取下次元袋，展示了一下。“整个位面没有任何天体，也自然没有重力。当然，万有引力还是存在的。”
“你说的怪物可能是我宠物的口粮，是个来自异世界的生物，请不要在意那个。”
“至于你，你当然没死。我把你治好了以后你还在昏迷，为了方便携带，我就把你放进去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伊森和托尼都被这套说辞和因格瓦浮夸的语气搞得不知所措。但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间或地点。
“我们上路吧，你知道去美军基地的方向吗？”率先反应过来的托尼下了决断。
“当然，这边走先生们。”
两天后。
因格瓦的样子没有太多变化，除了时不时有汗水从他的额前滑下，在烈日下闪着彩色的光芒。
伊森和托尼则凄惨许多。两人的嘴唇早已干裂蜕皮数层。指甲布满缺口，缝隙中残留着血痂。全身数处被沙子摩擦出血痕。但两人依然强撑着，跟紧因格瓦散漫悠闲却进程迅速的步伐。
突然，因格瓦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身后。两人也注意到远处天空中传来的螺旋桨声。一架美军黑鹰出现在地平线上。
托尼眼睛一阵干涩，想要落泪但身体已经脱水。他双膝脱离，跪倒在地，举起手中的布片向着直升机摇摆。张开嘴试图呐喊，但他干涸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格瓦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Thaumaturgy（奇术）”。随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天上的直升机大吼一声：“喂，托尼斯塔克在这里！”
身边两人在耳鸣中欣慰地看着黑鹰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军装的黑人带着两个士兵小跑过来。
“下次你和我坐一辆车。”罗迪笑着扶起托尼。向旁边两人点了点头，两名士兵分别上前搀扶伊森和因格瓦，前者欣然接受，而因格瓦则一手杖拨开士兵的手，率先向着直升机走去。
两日后，洛杉矶爱德华空军基地。一架波音C-17环球霸王战略运输机正缓缓打开货舱门。维吉尼亚‘派珀(辣椒)’波茨矜持地站在舱门对面，身后跟着保镖哈皮·侯根。她曾经很讨厌这个外号，小辣椒是她童年时期因为一头火红的直发被同学嘲笑捉弄的缩影。但她更讨厌维吉尼亚这个象征着纯洁处女的名字。于是如今与她亲近之人都用这个被她重新占有，重新定义的外号做对她的爱称。
托尼被罗迪用轮椅推下运输机，他挣扎着站起，晃到派珀面前。
“你眼圈有点红，为你的老板落泪了？”
派珀压抑住哽咽，强笑道：“这是喜极而泣，我讨厌找工作。”
“你们开间房吧。”托尼背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说话的人正是因格瓦。旁边的罗迪脸色不太好地回想起几小时前飞机上的对话。
“这位英国户籍的先生，你是怎么在没有出境记录和护照的情况下到达阿富汗的？而且还是恐怖分子掌控的地盘？”
因格瓦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的眼睛遍布世界，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了的，也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我。呜～”
手中的符文一闪即逝，一阵阴风在密闭的机舱里吹过，罗迪浑身一激灵。
托尼见势不妙，赶忙打断了罗迪接下来的质问：“他是我的保镖，只是有些雇佣兵的人脉和我发明的高科技罢了。不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也不是敌国间谍。”
见好友为神秘人担保，虽然明知托尼在说谎，但罗迪还是相信因格瓦不会真的对他所热爱的国家有高于普通英国人该有的恶意。
托尼设计战甲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受于材料限制，并没有很好的解决。而是期望自己的战甲足够结实，不会因为零件之间的链接脱落，而在落地时迫使脊柱的某一节向奇怪的方向扭曲。
地面迅速接近，托尼估算自己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存活，至于拖着伤残的身体还能活多久是未来的托尼应该考虑的事。
就在这时，托尼突然注意到前方的沙丘上虽然空无一物，但却出现了一串浅浅的脚印，看方向似乎正是自己即将坠落的地点。联想到先前因格瓦凭空消失的景象，他连忙大喊：
“快让开！”
沙丘上一个身影显现出来，一只手掏出几片似乎是天鹅的绒羽，慵懒的声音响起：“Featherfall（羽落）。”
托尼的身躯连带着铁甲在空中速度骤减。托尼知道，如果仅仅是让表皮减速体内的器官，尤其是他引以为豪的大脑，将会像是撞在混凝土地面上一样，在他的头骨内部和胸腹腔内壁摔成一摊肉酱。而他现在的感受则是体内每个器官，每个细胞，每个原子所具备的惯性，都被同一时间消除。现在他正在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匀速下降，也就是说与地面相隔十八米的他有足足六秒的时间调整姿势，轻松落地。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事实上，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便认识到了自己忘记了什么：全身绑着几吨重的金属已经失去了动力。
一阵挣扎后托尼从盔甲的缝隙艰难地爬出。抬起头看向那个正旋转着手杖，似乎在模仿韵律体操中的短棍旋转舞，吹着口哨的尖耳青年。
“伊森还好吗？”托尼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抖落沙子。
因格瓦没有说话，而是扯开腰间别着的袋子，伸入一只手，摸索一阵后抓着衣领扯出带着呼吸器的伊森。伊森显然已经醒了，此时正惊恐地挣扎着，想从因格瓦手中挣脱。但他的动作反而妨碍了因格瓦将他拽出的过程。两人磨蹭了很久，伊森才‘嗵’的一声被扔到沙丘上，一缕黄沙被震得滑下沙丘。
“我刚才在哪？”伊森一把扯下与氧气管切断连接的面罩，摸爬滚打地站起身来，“里面那个怪物的尸体是什么玩意？为什么那里没有重力？我不是死了吗？那里不是地狱？。。。”
“我亲爱的朋友，冷静一点。你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的。首先你刚才在这个袋子里承载的半位面中。”因格瓦取下次元袋，展示了一下。“整个位面没有任何天体，也自然没有重力。当然，万有引力还是存在的。”
“你说的怪物可能是我宠物的口粮，是个来自异世界的生物，请不要在意那个。”
“至于你，你当然没死。我把你治好了以后你还在昏迷，为了方便携带，我就把你放进去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伊森和托尼都被这套说辞和因格瓦浮夸的语气搞得不知所措。但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间或地点。
“我们上路吧，你知道去美军基地的方向吗？”率先反应过来的托尼下了决断。
“当然，这边走先生们。”
两天后。
因格瓦的样子没有太多变化，除了时不时有汗水从他的额前滑下，在烈日下闪着彩色的光芒。
伊森和托尼则凄惨许多。两人的嘴唇早已干裂蜕皮数层。指甲布满缺口，缝隙中残留着血痂。全身数处被沙子摩擦出血痕。但两人依然强撑着，跟紧因格瓦散漫悠闲却进程迅速的步伐。
突然，因格瓦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身后。两人也注意到远处天空中传来的螺旋桨声。一架美军黑鹰出现在地平线上。
托尼眼睛一阵干涩，想要落泪但身体已经脱水。他双膝脱离，跪倒在地，举起手中的布片向着直升机摇摆。张开嘴试图呐喊，但他干涸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格瓦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句“Thaumaturgy（奇术）”。随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天上的直升机大吼一声：“喂，托尼斯塔克在这里！”
身边两人在耳鸣中欣慰地看着黑鹰直升机降落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军装的黑人带着两个士兵小跑过来。
“下次你和我坐一辆车。”罗迪笑着扶起托尼。向旁边两人点了点头，两名士兵分别上前搀扶伊森和因格瓦，前者欣然接受，而因格瓦则一手杖拨开士兵的手，率先向着直升机走去。
两日后，洛杉矶爱德华空军基地。一架波音C-17环球霸王战略运输机正缓缓打开货舱门。维吉尼亚‘派珀(辣椒)’波茨矜持地站在舱门对面，身后跟着保镖哈皮·侯根。她曾经很讨厌这个外号，小辣椒是她童年时期因为一头火红的直发被同学嘲笑捉弄的缩影。但她更讨厌维吉尼亚这个象征着纯洁处女的名字。于是如今与她亲近之人都用这个被她重新占有，重新定义的外号做对她的爱称。
托尼被罗迪用轮椅推下运输机，他挣扎着站起，晃到派珀面前。
“你眼圈有点红，为你的老板落泪了？”
派珀压抑住哽咽，强笑道：“这是喜极而泣，我讨厌找工作。”
“你们开间房吧。”托尼背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说话的人正是因格瓦。旁边的罗迪脸色不太好地回想起几小时前飞机上的对话。
“这位英国户籍的先生，你是怎么在没有出境记录和护照的情况下到达阿富汗的？而且还是恐怖分子掌控的地盘？”
因格瓦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的眼睛遍布世界，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了的，也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我。呜～”
手中的符文一闪即逝，一阵阴风在密闭的机舱里吹过，罗迪浑身一激灵。
托尼见势不妙，赶忙打断了罗迪接下来的质问：“他是我的保镖，只是有些雇佣兵的人脉和我发明的高科技罢了。不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也不是敌国间谍。”
见好友为神秘人担保，虽然明知托尼在说谎，但罗迪还是相信因格瓦不会真的对他所热爱的国家有高于普通英国人该有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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