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朋友
上学之后，除了周末我基本都利用好时间，在学校就完成大部分作业，放学后好去找林雀，把当天学的内容教给她。
“这几天比较忙，你等了好久吧。”林雀回家放好工具，做好饭才与我会面。
“那以后就换成晚上吧。”我想了想说。
“可能等我家里人睡了，我才能出来。”林雀有些为难地说。
“我晚点睡也没事，给你过一遍白天学的东西，对我也有好处，这次月考我又是第一呢。”我笑着跟她说。
有些难懂的知识，为了教给林雀，我都会自己想半天，慢慢的我也都能理解了。而且为了方便告诉林雀每日所学，我都会在本子上列好大致的知识内容。
这些都助我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起初为了超过我，黄玉的排名都紧跟我后面，但是没坚持几个月她好像就泄气了，被我甩得远远的。
“我家饭快好了，一起吃点吧。”我抱着书对林雀说。
林雀点头，跟着我去了我家。
一吃完饭我就把书摊开，抓紧时间跟林雀学习。
和林雀同步，也让我感到安心。
“看把你们急的，桌子还没收拾呢。”我妈瞅了我们一眼，好笑道。
“一会林雀还要回家洗碗干活呢。”我头也没抬就说。
“也不知道这股子劲能管多久。”我妈收着碗，眼睛往我们这边看。
寒假来临，我拿着奖状回家。期末考试又是第一名，这学期第一名基本都是我。大多数同学放完学都要帮家里干活，像我跟黄玉这种只用专注学习的并不多。
我先在家把寒假作业写完，才去找林雀。
绕山间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人，我只能去她家问问。
“你来做什么？”黄玉烤在火盆里烤着板栗问我。
“林雀呢？”我扶着门框看着她。
“跟我爹妈去集市了。”她将火钳横着放在地上，又问：“你找她做什么？”
“玩呗，还能干什么？”我说着准备回去了。
“以后少来找林雀玩，耽误她干活了又得害她挨骂。”一旁的林奶奶突然开口。
“我都是等她干完活了才找她的，不耽误。”我又退回来解释着。
“别以为我不道你天天在哪等着她。”林奶奶的声音严厉，像是古时候宅子里的当家主人在训丫环。
“你们关系可真好，也是，她以后也上不了学，能天天陪你玩。”黄玉接着话，语调拐来拐去的。
“你都能上学，凭什么她不能？”我忽然想起开学那天林雀沮丧的表情。
“我家可没那多闲钱供两个人上学。”黄玉说的理直气壮。
“干活的是林雀，吃苦的也是她，上学却没她的份，你妈可真是个恶毒的后妈！”我气急了，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大没小，在背后说长辈坏话，一点规矩都没有！”林奶奶厉声训斥我。
“可是……”我刚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赶紧回你家去，以后不准再找林雀！”林奶奶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转身走了。
林雀说过奶奶是家里唯一为她好的人，只是待她很严格。她从不会跟奶奶顶嘴，因为说错一句，棍子就打上身了。
我到我家院里时，看到林雀背着竹篓，跟她爹妈一起从我家院口走过。
我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叫她，心里被什么压着，有些难受。
我没再去过她家，也没再找主动找过她。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数星星，黑夜衬得星星尤其的亮。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
“怎么不进去？杨蝉在家。”听到我妈的声音从猪圈那边传来，猪圈在靠近院口那一边。
我侧过头，看到林雀站在黑夜中。
“你也很忙吗？”林雀走近我，问。
“嗯，我爹最近需要我帮忙。”我进屋拿了个凳子给她。
“寒假作业多吗？”她挨着我坐下。
“反正不少。”我拿着树枝在泥土地上画着圈。
“我可以帮你一块写，我应该也会一点。”她转头看着我。
“过两天吧，我还不想写。”树枝被我按断了一截，我拿着长的那一半接着画。
“你们不冷吗，搁外头坐着。”我给猪圈里放了些干草，问我们。
“不冷。”我说。
“小孩真是不怕冷。”我妈说着，搓着手进了屋。
“你爹妈今天睡这么早？”我问林雀。
“他们去我后妈娘家了，得有几天不在家。”她答道。
我没再接话，又仰头数起星星。数到眼睛花了，林雀站起来说：“我回家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被黑夜淹没。
“林雀走了？”我搬凳子进屋时，妈问。
“嗯。”我随便应了一句。
“她找你没什么事吧？”妈又不放心地问。
“能有啥事？”我反问。
“她来好几天了，白天也来过，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我妈擦着灶台说。
我没管院里另一张孤零零的凳子，转身朝林雀走的方向跑去。
她走的不快，离到她家还有一截路。
“林雀！”我朝她喊。
我看不清她，只觉一个身影停住了。
“你奶奶去没？”我问，一想起她奶奶的话我就觉着哪里膈应的慌。也不全是因为被她训，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去了，要给黄玉外婆过生日。”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空旷。
“那你先睡我家吧。”我说，随后又追加一句：“我那还有你没看的小人书呢。”大哥每年新给我带的小人书，我都珍藏着，不愿意拿出来。
“好。”她的身影朝我走了，我们一起去了我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聊聊小人书里的内容，或者照里面的图画画着，有时还编些稀奇古怪的的故事，引对方发笑。
像往常一样。
“我们算朋友吗？”我突然问。
“嗯。”林雀用力点头。
“你妈救过我，我帮过你，我们还有一样的喜好，所以我们是，对吧。”我找出我们能当作朋友的证据。
“最好的朋友。”林雀笑着回应。
“这几天比较忙，你等了好久吧。”林雀回家放好工具，做好饭才与我会面。
“那以后就换成晚上吧。”我想了想说。
“可能等我家里人睡了，我才能出来。”林雀有些为难地说。
“我晚点睡也没事，给你过一遍白天学的东西，对我也有好处，这次月考我又是第一呢。”我笑着跟她说。
有些难懂的知识，为了教给林雀，我都会自己想半天，慢慢的我也都能理解了。而且为了方便告诉林雀每日所学，我都会在本子上列好大致的知识内容。
这些都助我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起初为了超过我，黄玉的排名都紧跟我后面，但是没坚持几个月她好像就泄气了，被我甩得远远的。
“我家饭快好了，一起吃点吧。”我抱着书对林雀说。
林雀点头，跟着我去了我家。
一吃完饭我就把书摊开，抓紧时间跟林雀学习。
和林雀同步，也让我感到安心。
“看把你们急的，桌子还没收拾呢。”我妈瞅了我们一眼，好笑道。
“一会林雀还要回家洗碗干活呢。”我头也没抬就说。
“也不知道这股子劲能管多久。”我妈收着碗，眼睛往我们这边看。
寒假来临，我拿着奖状回家。期末考试又是第一名，这学期第一名基本都是我。大多数同学放完学都要帮家里干活，像我跟黄玉这种只用专注学习的并不多。
我先在家把寒假作业写完，才去找林雀。
绕山间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人，我只能去她家问问。
“你来做什么？”黄玉烤在火盆里烤着板栗问我。
“林雀呢？”我扶着门框看着她。
“跟我爹妈去集市了。”她将火钳横着放在地上，又问：“你找她做什么？”
“玩呗，还能干什么？”我说着准备回去了。
“以后少来找林雀玩，耽误她干活了又得害她挨骂。”一旁的林奶奶突然开口。
“我都是等她干完活了才找她的，不耽误。”我又退回来解释着。
“别以为我不道你天天在哪等着她。”林奶奶的声音严厉，像是古时候宅子里的当家主人在训丫环。
“你们关系可真好，也是，她以后也上不了学，能天天陪你玩。”黄玉接着话，语调拐来拐去的。
“你都能上学，凭什么她不能？”我忽然想起开学那天林雀沮丧的表情。
“我家可没那多闲钱供两个人上学。”黄玉说的理直气壮。
“干活的是林雀，吃苦的也是她，上学却没她的份，你妈可真是个恶毒的后妈！”我气急了，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大没小，在背后说长辈坏话，一点规矩都没有！”林奶奶厉声训斥我。
“可是……”我刚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赶紧回你家去，以后不准再找林雀！”林奶奶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转身走了。
林雀说过奶奶是家里唯一为她好的人，只是待她很严格。她从不会跟奶奶顶嘴，因为说错一句，棍子就打上身了。
我到我家院里时，看到林雀背着竹篓，跟她爹妈一起从我家院口走过。
我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叫她，心里被什么压着，有些难受。
我没再去过她家，也没再找主动找过她。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数星星，黑夜衬得星星尤其的亮。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
“怎么不进去？杨蝉在家。”听到我妈的声音从猪圈那边传来，猪圈在靠近院口那一边。
我侧过头，看到林雀站在黑夜中。
“你也很忙吗？”林雀走近我，问。
“嗯，我爹最近需要我帮忙。”我进屋拿了个凳子给她。
“寒假作业多吗？”她挨着我坐下。
“反正不少。”我拿着树枝在泥土地上画着圈。
“我可以帮你一块写，我应该也会一点。”她转头看着我。
“过两天吧，我还不想写。”树枝被我按断了一截，我拿着长的那一半接着画。
“你们不冷吗，搁外头坐着。”我给猪圈里放了些干草，问我们。
“不冷。”我说。
“小孩真是不怕冷。”我妈说着，搓着手进了屋。
“你爹妈今天睡这么早？”我问林雀。
“他们去我后妈娘家了，得有几天不在家。”她答道。
我没再接话，又仰头数起星星。数到眼睛花了，林雀站起来说：“我回家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被黑夜淹没。
“林雀走了？”我搬凳子进屋时，妈问。
“嗯。”我随便应了一句。
“她找你没什么事吧？”妈又不放心地问。
“能有啥事？”我反问。
“她来好几天了，白天也来过，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我妈擦着灶台说。
我没管院里另一张孤零零的凳子，转身朝林雀走的方向跑去。
她走的不快，离到她家还有一截路。
“林雀！”我朝她喊。
我看不清她，只觉一个身影停住了。
“你奶奶去没？”我问，一想起她奶奶的话我就觉着哪里膈应的慌。也不全是因为被她训，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去了，要给黄玉外婆过生日。”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空旷。
“那你先睡我家吧。”我说，随后又追加一句：“我那还有你没看的小人书呢。”大哥每年新给我带的小人书，我都珍藏着，不愿意拿出来。
“好。”她的身影朝我走了，我们一起去了我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聊聊小人书里的内容，或者照里面的图画画着，有时还编些稀奇古怪的的故事，引对方发笑。
像往常一样。
“我们算朋友吗？”我突然问。
“嗯。”林雀用力点头。
“你妈救过我，我帮过你，我们还有一样的喜好，所以我们是，对吧。”我找出我们能当作朋友的证据。
“最好的朋友。”林雀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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