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山外的世界
我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旁边坐的是个看着普通的中年人，他坐下来时还冲我笑了笑。
在火车上没怎么睡，脑袋昏昏沉沉的。大巴车没开多久，我就头倚着窗户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腿，我以为是谁的行李还伸手去把它推开，软乎粗糙的肉感吓得我立马惊醒。
因为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我特意穿上了外婆给我买的连衣裙，还细细打扮了一番。
那覆在我腿上的肉感正是我身旁那位中年男子的手，他的手藏在我裙子底下，顺着我的腿往上摸。我不敢动也不敢喊，头还靠着窗户上，假装什么也没察觉。
他看我没动，以为我睡的死，手越加放肆地往上游走着。趁他放松了警惕，我稍稍靠近他，手握成拳头，攒足力气用手肘猛地给他脸部一击。
他立马缩回了手，吃痛地捂着鼻子，接下来地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一到站，我立马下车，从他面前挤出去时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我先到了林雀所在的饭店，这家饭店的生意不错，正缺服务员呢。因为认识林雀，老板直接让我第二天上岗。
林雀帮我把东西拿到员工宿舍，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住着七八个人，女生的东西都不少，显得房间更加拥挤。
林雀睡在最里面的下铺，我就睡在仅剩的床铺——林雀床铺对面。
脑子里大半对新奇事物的激情压着对家乡思念的小盒子，等哪天激情稍稍褪去，就盖不住那整整一盒子涌动的情绪了。
当天晚上，我跟林雀在外面的空地，手叠着手，头对着头，聊着几年没见身边所有的新鲜事。
即使看了无数遍林雀给我写的信，此时再听她说一遍，也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跟她聊起在大巴车上吃了亏的事，她一拍脑门说：“忘了让你路上提防着点无耻男了，光提醒你怎么护着钱和东西不被偷了。”
“我都遇见过好几回了，有一次去广场排队买东西，趁人多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没影了。”林雀气鼓鼓地说着。“更可气的是，他抱着我的时候还说了句‘男的呀’。”
我没忍住锤着腿笑话她，这两年林雀的变化确实挺大的。干瘦的脸上圆润了许多，皮肤也不像以前那样暗暗黑黑的，变得白嫩了，连话都变得比以前多了起来。
唯独那平平的胸前没什么变化。
“你是不是忘记发育了？”我戳着她的肩膀打趣地问。
林雀拍开我的手，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等休息了，去看看你二哥吧。”林雀恢复正常的样子说。
“嗯。”我点了点头，又问：“啥时候休息呀？”
“一个月能休两次，看生意怎么样。”林雀说完，又看着我说：“不对，你这还没开始上班呢，怎么就想着休息了。”
“我想我二哥了。”我故作娇羞地轻拍她的肩膀。
林雀夸张地呕吐状。
第一天上班，老板看了看菜单，然后跟着店里的老员工走了几遍平常的工作流程。老员工一边接待着客人，一边跟我说着要注意什么。
其实老员工也就比我早来半年，看着大不了我多少，也是从其它地方过来谋生活的。她给我介绍工作内容时还有些腼腆，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得挨她很近才能听到。
跟着她学了两天，就轮到我正式上岗了。
头一次独自端菜给客人时，还有些紧张，生怕出什么差错了被客人骂，也怕老板会因为我表现不好而嫌我手笨，不要我了。
跟林雀说了这些，她还笑话我说：“就端个菜，看把你吓得，要让你炒菜不得把锅抱着。”
经历过上错菜，摔碎盘子，没擦干净桌子等之类的事，被老板骂过几次后，我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甚至客人问我，你们这的特色菜有什么特色时，我都能流利地给他列出个几条几点来。
忙碌的日子让我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匆忙地起床再草草地睡下，只有在别人不吃饭的时间，我才能一边慢悠悠地洗着盘子，一边跟店里的人聊着天。
好不容易，我能休息一天了，二哥那边却又没了时间，林雀看我失落的样子便拉着我去逛商场。
这儿的商场可比村里的集市华丽多了，那敞亮的大门，那好看的楼房。林雀给我一层层地介绍着，我一边环顾着这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
有许多我在家里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我现在手头上钱不多，只能买点零碎的东西，等拿到工资了，一定要多买点回去。
过年回去之前也得来多买点东西，告诉我妈外面的东西又多又好，下回不用再给我们塞那么多行李了。
跟林雀拎着几个小包回去时，突然觉得没有山路的地方走起来轻飘飘的，不用很累就能快步回到宿舍。
回去的时候，宿舍有几个人还在店里上班，我便坐到林雀的床上跟她一起欣赏着今天的战利品。
一对精巧的小耳环，我一眼就相中它了，好像它上辈子就属于我似的；一顶白色的小帽子，跟我妈之前在集市里看中，却没舍得买的那顶很像，带回去的话我妈一定很喜欢。
一支钢笔，一个本子。张爷爷送我的那支钢笔被我弄丢了，为此我还难过了许久；我一直想要一本又厚又好看的本子，用来写日记，记录下门前桃树如何生花结果的。
......
“林雀。”我拿着这些东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嗯？”林雀看着我从活力满满到垂头丧气，静静的看着我。
“我想家了。”刚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因为想我爹妈而睡不着，变忙了之后下班都已经很晚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
我以为我正在习惯外面的世界，但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去想爹妈，想张爷爷，想山里的一切。
“慢慢习惯就好了。”林雀轻抚着我的后背说。
“你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吗？”我红着眼睛问她。
“嗯。”林雀轻轻点了点头。
在火车上没怎么睡，脑袋昏昏沉沉的。大巴车没开多久，我就头倚着窗户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腿，我以为是谁的行李还伸手去把它推开，软乎粗糙的肉感吓得我立马惊醒。
因为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我特意穿上了外婆给我买的连衣裙，还细细打扮了一番。
那覆在我腿上的肉感正是我身旁那位中年男子的手，他的手藏在我裙子底下，顺着我的腿往上摸。我不敢动也不敢喊，头还靠着窗户上，假装什么也没察觉。
他看我没动，以为我睡的死，手越加放肆地往上游走着。趁他放松了警惕，我稍稍靠近他，手握成拳头，攒足力气用手肘猛地给他脸部一击。
他立马缩回了手，吃痛地捂着鼻子，接下来地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一到站，我立马下车，从他面前挤出去时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我先到了林雀所在的饭店，这家饭店的生意不错，正缺服务员呢。因为认识林雀，老板直接让我第二天上岗。
林雀帮我把东西拿到员工宿舍，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住着七八个人，女生的东西都不少，显得房间更加拥挤。
林雀睡在最里面的下铺，我就睡在仅剩的床铺——林雀床铺对面。
脑子里大半对新奇事物的激情压着对家乡思念的小盒子，等哪天激情稍稍褪去，就盖不住那整整一盒子涌动的情绪了。
当天晚上，我跟林雀在外面的空地，手叠着手，头对着头，聊着几年没见身边所有的新鲜事。
即使看了无数遍林雀给我写的信，此时再听她说一遍，也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跟她聊起在大巴车上吃了亏的事，她一拍脑门说：“忘了让你路上提防着点无耻男了，光提醒你怎么护着钱和东西不被偷了。”
“我都遇见过好几回了，有一次去广场排队买东西，趁人多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没影了。”林雀气鼓鼓地说着。“更可气的是，他抱着我的时候还说了句‘男的呀’。”
我没忍住锤着腿笑话她，这两年林雀的变化确实挺大的。干瘦的脸上圆润了许多，皮肤也不像以前那样暗暗黑黑的，变得白嫩了，连话都变得比以前多了起来。
唯独那平平的胸前没什么变化。
“你是不是忘记发育了？”我戳着她的肩膀打趣地问。
林雀拍开我的手，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等休息了，去看看你二哥吧。”林雀恢复正常的样子说。
“嗯。”我点了点头，又问：“啥时候休息呀？”
“一个月能休两次，看生意怎么样。”林雀说完，又看着我说：“不对，你这还没开始上班呢，怎么就想着休息了。”
“我想我二哥了。”我故作娇羞地轻拍她的肩膀。
林雀夸张地呕吐状。
第一天上班，老板看了看菜单，然后跟着店里的老员工走了几遍平常的工作流程。老员工一边接待着客人，一边跟我说着要注意什么。
其实老员工也就比我早来半年，看着大不了我多少，也是从其它地方过来谋生活的。她给我介绍工作内容时还有些腼腆，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得挨她很近才能听到。
跟着她学了两天，就轮到我正式上岗了。
头一次独自端菜给客人时，还有些紧张，生怕出什么差错了被客人骂，也怕老板会因为我表现不好而嫌我手笨，不要我了。
跟林雀说了这些，她还笑话我说：“就端个菜，看把你吓得，要让你炒菜不得把锅抱着。”
经历过上错菜，摔碎盘子，没擦干净桌子等之类的事，被老板骂过几次后，我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甚至客人问我，你们这的特色菜有什么特色时，我都能流利地给他列出个几条几点来。
忙碌的日子让我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匆忙地起床再草草地睡下，只有在别人不吃饭的时间，我才能一边慢悠悠地洗着盘子，一边跟店里的人聊着天。
好不容易，我能休息一天了，二哥那边却又没了时间，林雀看我失落的样子便拉着我去逛商场。
这儿的商场可比村里的集市华丽多了，那敞亮的大门，那好看的楼房。林雀给我一层层地介绍着，我一边环顾着这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
有许多我在家里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我现在手头上钱不多，只能买点零碎的东西，等拿到工资了，一定要多买点回去。
过年回去之前也得来多买点东西，告诉我妈外面的东西又多又好，下回不用再给我们塞那么多行李了。
跟林雀拎着几个小包回去时，突然觉得没有山路的地方走起来轻飘飘的，不用很累就能快步回到宿舍。
回去的时候，宿舍有几个人还在店里上班，我便坐到林雀的床上跟她一起欣赏着今天的战利品。
一对精巧的小耳环，我一眼就相中它了，好像它上辈子就属于我似的；一顶白色的小帽子，跟我妈之前在集市里看中，却没舍得买的那顶很像，带回去的话我妈一定很喜欢。
一支钢笔，一个本子。张爷爷送我的那支钢笔被我弄丢了，为此我还难过了许久；我一直想要一本又厚又好看的本子，用来写日记，记录下门前桃树如何生花结果的。
......
“林雀。”我拿着这些东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嗯？”林雀看着我从活力满满到垂头丧气，静静的看着我。
“我想家了。”刚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因为想我爹妈而睡不着，变忙了之后下班都已经很晚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
我以为我正在习惯外面的世界，但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去想爹妈，想张爷爷，想山里的一切。
“慢慢习惯就好了。”林雀轻抚着我的后背说。
“你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吗？”我红着眼睛问她。
“嗯。”林雀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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