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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难哄呢?

    从附近找来一又长又细的竹竿,抛给他:“这次再敢把它扔进去,看我不揍死你!看什么看,还不把它捞起来?”

    一遇冬荷瞬间怂的纸老虎,唯唯诺诺点头,以极快的速度把木桶从水里捞出来,露出了腼腆的小虎牙。

    没想到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干净阳光的。

    “那个……我有事要跟你说。”

    两人蹲着洗菜,莫愁不让她来,她偏要洗,“之前的那一巴掌,对不起啊……”

    良家女被莫愁赶走后,她也给了他一巴掌。一切的意气用事,都从这一耳光开始。打得手又红又发麻,他的脸不用说,自然是肿了好几天。

    她的突然道歉,让莫愁心乱如麻:“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一激动,手里的水洒得冬荷满脸都是。

    面无表情抹了把脸:“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冬荷把洗菜水倒了:“我明白了。”

    既然她是诚心诚意的道歉,光是嘴上说不行,得用行动来表示。

    长生算是明白了:“所以,你就每天早起,在厨房里变着花样的捣鼓?”

    桌子突然一阵晃荡,好似被铁块劈下来:“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难哄呢?”

    “你小心点。

    玫瑰焦急忙慌查看八角桌是否受损。

    冬荷嚎了两声:“宋玫瑰,你太无情了!”

    玫瑰丢给她一个洞若观火的眼神,一针见血道:“是他难哄,还是你脾气太差?”

    “当然是他难哄咯!”

    亲自送到他面前,还拒之门外。好不容易让他收了,转手就送给别人。她一气,哪里顾得上三七二十一,逮住他就是一通乱揍。

    这事一传出去,之前偷偷塞给她小玩意儿、约她出去的男子都纷纷避而不及。也是,别人都希望娶个贤妻良母,怎么可能愿意忍受母夜叉的荼毒?

    玫瑰再次助攻:“你还是不够了解莫愁。”

    “我就是道个歉,为什么要了解他啊?”

    另一个助攻长生在她身旁坐下:“如果你不了解他,如何能把这个歉从心中拔除,继续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玫瑰继续忽悠:“把好像去掉。”

    冬荷追着问:“那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做?”

    玫瑰和长生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露出‘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

    翌日,落荆棘口中的朋友来探访。

    初入门庭,玫瑰的目光便被一道耀眼的光泽所遮盖。这个人一身浩然正气,眉宇间的笑却是最温柔不过,微微倾身,绅士颔首:“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想必这位便是弟妹了吧。”

    举止温文儒雅,腹有诗书。

    落荆棘牵过玫瑰的手:“这位是周慕来。”

    蓦然忆起周老师。倘若说他是浩瀚星辰里的一抹光,那么这位周慕来便是普照万物的太阳,光泽灼灼。燃烧自己,给世界一片勃勃生机。

    他将来的身份,可是不容人小觑。没想到夫君的知己,是他。细想也是,他的夫君本就不是寻常人,认识几个大人物也不足为奇。

    请人进屋,玫瑰把茶水送进去后便离开,懂事得不做任何打扰。

    “何时办婚礼?”

    周慕来露出朋友的关怀之笑。

    一笑声从门外传来:“周慕来这是要抢走我这个司仪的位置?”

    孔知洛拂开扇子,开着玩笑进屋。皮痒了,开始给落荆棘下套:“反正我们一个风流才俊,一个成熟稳重,不论你选择哪一个,另一个都会送上全心全意的祝福。”

    落荆棘云淡风轻回:“财大气粗的司仪请不起,单身多年的倒是不错。”

    “你这张嘴啊。”

    周慕来笑声不止,拍了拍孔知洛的肩膀,“也只有落兄弟能够震得住你。”

    “……”

    孔知洛捂着胸口,作委屈状,“大哥,好歹我也是你的结拜兄弟,咋就不能一视同仁呢?”

    这耍无赖的毛病,跟金萧晨有得一拼。

    落荆棘直接断了他的念想:“你还不配。”

    又是一番怼天怼地。

    周慕来忙出来圆场:“差不多行了,接下来咱们来说说正事。”

    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我这次秘密前来,其一是为了联合全国人民,万众一心把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土;其二,我想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你们刊印送出去的?”

    二人均没否认。

    周慕来深沉一笑:“下次,可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翅膀,是翱翔于空的畅然。倘若没有了它们,如何抒写接下来的山河篇章?”

    历史记载的只有胜利者,却不知胜利者的脚下埋了多少尸骸残骨。只是在国土完整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一个华夏人能够袖手旁观。

    谁愿意做亡国奴?

    又想起一事,问落荆棘:“匣盒里的机密文件,你是如何偷到的?”

    木村的疑心病极重,他的府上又有那么多的兵卫,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可落荆棘却在偷到机密文件后还能全身而退,着实令人称奇。

    落荆棘思忖片刻,说:“我发现他在秘密研究一种药物。”

    根据玫瑰当日从木村府上带回来的发现,他连猜带蒙,把他们带入另一个话题:“你的意思是说,他用人为药引子,其目的是……”

    把他们变成他国的奴隶傀儡,一辈子受他们的摆布!

    用的是什么人,三人心知肚明。

    “可恨至极!”

    桌上的茶具被恰好送糕点进来的金萧晨砸得哐哐作响,眼眶泛红,“荆哥,你怎么之前一直都不说?”

    孔知洛一扇子把他推开:“告诉你又如何,冲动跑去找木村的窝端了,你有这个本事吗?”

    把金萧晨怼得哑口无言。

    另一头,玫瑰和长生陪着冬荷去找莫愁。后者正在打拳。加之天气渐热,附近没有人,就赤着胳膊在耍拳。没想到秀气的面孔下,一身健硕的肌肉。全身大汗淋漓,却格外有男子气概。

    冬荷在一旁都看呆了,目光痴痴,毫不转睛。

    玫瑰见她已然挪不动步子,只能暗中再使把劲:“莫愁,在锻炼身体呢?”

    迎面走来两个相貌极品的女子,莫愁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找来衣服穿上:“少、少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吗?”

    “听这语气,倒是不欢迎我?”

    “没、没有的事……”

    不开他玩笑,玫瑰把冬荷拉过来,仿佛在对她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是走了,其实也是躲在一旁偷看。

    冬荷难得害羞一次,垂着脸一直不说话。莫愁这个木讷,陪着她在晒太阳,也不知道带她去阴凉处避一避。

    这两人,难道要僵持到天黑?

    那可不行!

    好不容易给他们制造一次机会。

    “咳咳咳……”

    去而复返的玫瑰一咳嗽,冬荷和莫愁立马站得十米之远。本来没有什么关系,这一举动,倒真像有什么。

    “你们……”

    冬荷眼神慌乱:“我们什么都没有。”

    莫愁点头如捣蒜:“是真的夫人,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玫瑰挑了挑眉,表示怀疑:“哦?是吗?”

    “当、当然了。”

    异口同声,眼睛对上的刹那,像被火烫着了似的,匆忙别开。

    玫瑰抿唇偷笑,心明如镜:“你们不用拘束。”

    “哪有?”

    又是默契的回答,想凑不成一对都难。

    玫瑰倒背着手,慢悠悠走到冬荷身边:“我回来呢,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哪来那么多事?”

    这不耐烦的语气,看样子是想跟莫愁独处了。

    玫瑰心在偷乐,自我调侃说:“看样子有人嫌弃我是多余的电灯泡了。”

    手一推,冬荷重心不稳,直接朝莫愁奔去。莫愁眼疾手快接住她,抱着转了一圈,稳稳托住。

    溜了溜了。

    冬荷额头磕在莫愁的下颌上,有些疼,倒还没到淤青的地步。倒是莫愁急坏了,扶她起来一个劲儿的道歉。

    这傻子,光是道歉就能让这疼消失吗?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闭嘴!”

    她的话,莫愁一向惟命是从。嘴巴委屈阖紧,低下头,被光灼热的地上飘来一阵青草香,短暂的安静。

    冬荷扯过他的领子:“看着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产生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被人浇了一瓢温热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里汩汩流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把心挠得又痒又难受。一时没控制住,又或者是不知如何控制,便任由这种感觉肆意蔓延。

    再反应过来时,下颌有几个爪子印,疼得回了神,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难以挽回的事情:“对---”

    嘴被捂住:“再说对不起试试?”

    这三个字都被禁了,他哪里还敢说?更何况自己方才……险些轻薄了她,被教训也是罪有应得。

    冬荷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我这次来找你,为的还是道歉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找到你喜欢的东西,投其所好,完成之后,我的道歉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用……”

    “用不用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是王道。”

    “可、可是我没有……”

    “当局者之谜,旁观者清,你没察觉自己的所好并不代表没有所好。”

    既然都这样说,莫愁也就无话可说了。

    胜利拿下首次回合的胜利,冬荷开心不已,蹦蹦跳跳的模样仿佛赢得了全世界。

    ---

    “什么事这么开心?”

    温热的大掌落在玫瑰的上头,“还哼歌?”

    深邃的眼瞳落在白花花的面粉上,眉眼深笑:“又加餐?”

    玫瑰存心瞒着,吊他胃口:“周慕来不是来了吗?今晚就让他尝尝我们的上海菜。”

    出生在杭州,却最会做上海菜。

    落荆棘挽起袖子:“我也来帮忙。”

    玫瑰拉住他的手:“这里不用你,去陪客人吧。”

    落荆棘笑:“是嫌我碍手碍脚了?”

    “……”

    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脸上有些痒,玫瑰抬手擦了几下,却把面粉弄到了鼻尖上,有些憨柔可爱。

    “别动。”

    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却忘了自己手上沾染了白面粉。擦拭不成,反而沾得满脸都是。

    玫瑰抿唇,动了动鼻子:“怎么了?”

    瞅见他手里的面粉,恍然大悟,又笑着抓了把白粉糊到他的脸上,银铃般的笑声不止。长臂拽她回怀中,无奈轻笑:“胆子不小。”

    这句话,毫无落老板的威慑力。

    玫瑰挣脱他的怀抱,仗着宠爱就有恃无恐,傲娇仰头:“是啊。”

    朝她招手:“过来。”

    玫瑰晃着脑袋,撑着桌子与他玩笑:“不去。除非……你给我讲个故事。”

    在厨房里讲故事?

    这等奇思妙想,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扶额,这次偏就不纵容她,转身就走:“毛病。”

    “落荆棘!你敢!”

    气鼓鼓的脸颊如同新做的包子,戳起来软乎乎的。

    又跑到他跟前,抱住不撒手:“你走一个试试?”

    落荆棘顺势就把搂紧:“傻。”

    哪用讲故事,一个转身就把姑娘骗回来了。

    玫瑰:“……”

    还被吃了好几口豆腐。

    生气!

    “把这些菜都洗了!洗不干净别想吃晚饭!”

    “夫人这是不嫌我碍手碍脚了?”

    有人截住玫瑰的话:“既已知道,又何必说出来丢人现眼呢?”

    周慕来身后,是持扇的孔知洛,落井下石的笑容也是绝无第二人。

    一个犀利的眼锋斜过来,孔知洛装作没看到,笑着问玫瑰:“玫瑰,这是在做什么好菜呢?”

    砧板上的菜刀一挥:“人肉包子!”

    孔知洛:“……”

    落荆棘捏了下她的脸颊,白色的面粉沾在上头,笑容宠溺。

    周慕来笑:“弟妹性格活络,口齿伶俐,又精于厨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玫瑰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躲到落荆棘身后。

    心情愉悦的冬荷蹦跳进厨房:“玫瑰,我跟你说,计划成功---”啦。

    四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冬荷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余光落在最后一道人影里,惊奇笑:“周叔叔!”

    周慕来细细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确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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