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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如果我能帮你义父凑齐医药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人故意当着玫瑰的面儿,轻蔑冷笑说:“有落荆棘的消息了。”

    此话一出,玫瑰和长生皆愕然。

    早已叮嘱过莫愁,登游轮后给他喂几片安定,就是怕他醒来后会奋不顾身跳海游回沪上。

    对于两人的表情,木村勾勾嘴表示很满意,故意走远一些,听那人继续说。可恨声音太小距离又被人拦得远远的,只看见木村挑起王者之蔑视一笑,慢悠悠走回来:“不安分的女人,你最好乖乖等我回来!”

    穿着樱花和服的女子哒哒走到玫瑰身边,涂脂抹粉,面上全是白粉,对她行了个九十度鞠躬。木村说:“从今天开始,就由她来照顾你。”

    目光在转向长生时,目光阴狠:“把她关起来,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也休想探望她!”

    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玫瑰听的。

    正要据理力争时,长生一把揿住了她的手臂:“少夫人,长生儿时流离失所,早已习惯了吃苦挨饿的日子,您不一样,您是做大事的人,不争朝夕,静待花开。”

    木村厚颜无耻地认为是自己的霸气降服了她的傲气,挥一挥衣袖,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玫瑰翻了个白眼:“……”

    长生被带走,白粉涂脸的女子毕恭毕敬做了个请她进门的手势,脱口而出:“您这边请。”

    这女子表面上是来照顾服侍她的,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监督她的一举一动。被抓的第二天,木村想尽办法想从她嘴里套话,皆被她四两拨千斤糊弄过去。如今有了夫君的消息,他大可不必绞尽脑汁来刺探。

    可这样一来,她想让落荆棘活下去的心思就全都白费了。不论那人带来的消息是真是假,她都要想办法出去一趟。

    小月的死历历在目,身上数十道的酷刑,皆是拜木村所赐。那夜一见到他,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给小月和无数战死的同胞们报仇。

    玫瑰看了眼身边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粉女子颔首低眉:“何苳。”

    不让她忙活,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继续套近乎:“中文说得不错,是从小就长在这里的吗?”

    她有些受宠若惊,行为举止中有显而易见的自卑,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是义父带我来的,说学了这个能挣钱。”

    漂亮的丹凤眼闪出一抹光:“你很缺钱?”

    “嗯,义父病了,需要医药费,很多很多。我卖了自己凑,还是不够……”

    触及了心头的伤心事,肩膀抖动鼻子抽噎,忍不住落泪。

    玫瑰说:“如果我能帮你义父凑齐医药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愣了下,旋即揪住玫瑰的手又是跪又是拜的。可只短短十秒又立马起身,退避三舍,手挥得比狂风吹落的树叶还要厉害:“不、不可以的……那位少、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木村,只好略过,“他让我看着你,汇报,跟他,从早到晚……”

    玫瑰从床底下拉出一盒子的珍贵珠宝,循循善诱道:“我扮成你的模样出去,天黑前回来。这期间不论谁来找我,你就一律赶走。”

    何苳单纯极了,指了指箱子:“给我的?没骗我?”

    玫瑰点出了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坚毅。

    她又竖起一个手指:“天黑前回来?”

    玫瑰再次点头,只不过要视情况而定。

    何苳低头思量,肩膀的抖动却越来越厉害。玫瑰以为她是在害怕,急忙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不论成还是不成,我都不会连累你。”

    手还没落在她的肩膀上,一阵憋不住的笑意从何苳的嘴角传出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对不住,让我先笑一会儿,你你你你真是太可爱又太好骗了,难怪落荆棘一提到你就心神荡漾。那个矫情劲儿,简直跟个发情的公猫没什么两样,哈哈哈……”

    玫瑰:“……”

    之前她一直刻意压抑着声调,如今放开了笑,这声音倒是颇为耳熟。

    她把何苳的脸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还擦掉不少粉,眼睛里光芒万丈:“冬荷!”

    冬荷怔愣,她准备好的一番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就被她这两个字打断了:“你认识我啊?是不是落荆棘那个老牛在背后说了我的坏话?这厮,就知道他最会背后捅刀——诶诶诶,你干什么抱着我,我的脖子我的背……快喘不上气了……”

    袖子才撸起一半就被玫瑰扑过来抱住,看她激动不已的眼神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热情堪比茶炉里的沸水,顶着茶盖扑哧扑哧的响。

    就在冬荷以为自己即将命丧当场的时候,玫瑰总算松开了她,眼眶里盛着重逢的热泪:“我以为……我以为你……幸好幸好……”

    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的冬荷扯了抹嘴角,不尴不尬的呵呵两声,算是在应她了:“那个啥,我们坐下说好伐?坐下说。”

    冬荷说:“我叫冬荷,这个你知道了。然后呢,是落荆棘让我来保护你的。”

    玫瑰心一凛,自言自语:“他真的回来了……”

    冬荷耸耸肩:“是啊,游回来的。”

    见她脸色不对,立马补充说:“他没什么事,莫愁在照顾他。你也别听那个家伙胡说,现在所有关于落荆棘的消息都是用来掩耳盗铃声东击西的。”

    玫瑰心定了定,又猛然提起:“我的公公婆婆还好吗?”

    冬荷点点头:“青秋先把他们送去福建安置,他这个人做事向来稳妥又细心,你不用太担心。”

    玫瑰故作不经意问她:“你跟他们很熟?”

    “一般一般吧,小时候跟着我娘卖豆腐就听说过他们,后来参加了一个读书会,接触多了就认识了。我这次过来,也是上头的安排。”

    知道所有人都没事,玫瑰松了好大一口气:“这话听着也不像是真的。”

    冬荷手拍大腿,不拘一格说:“故事编多了就信手拈来,你随便听听,左耳进右耳出吧。”

    玫瑰:“……”

    又把这几天看到的和听到的杂糅在一起,东拼西凑,也算是整明白了一些:“木村想要把他的试炼室搬到落公馆。”

    “玫儿真是这么说的?”

    对于落荆棘的质疑,冬荷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中途怕被跟踪,绕了好远的路才到,一进门连水都没喝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他倒好,满脸存疑眉头紧皱,跟个苦行僧似的。

    认识他这么久,都没见过他笑过几次。也是委屈了玫瑰这个好姑娘,跟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木讷笨拙的老男人。

    呸,老牛吃嫩草!

    落荆棘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只问她:“玫儿还说了什么?”

    冬荷渴得要死,又热,随手扯了扯湿透的衣服:“没了。”

    “不可能。”

    “……”

    要不要这么了解彼此?

    这时,莫愁恰好把烧开的水端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心烫哦~”

    实际上他已经把碗放在缸里用水凉了好半天,根本不会烫嘴。

    当一个人饿或渴到极致哪里还管得着烫不烫嘴。一碗喝进肚子里,冬荷给莫愁抛去一个撒娇似的眼神:“还是你最疼我~”

    莫愁脸红得跟番茄酱似的,挠挠头,不好意思跑了出去。又来了。这家伙每次一害羞就这样,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女人会看上他?

    落荆棘身为旁观者,自然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告诫她:“你要是对他没什么心思,以后少靠近他。”

    言语稀松平常,却带着锋利的刀子。

    冬荷:“……”

    一清香扑鼻的香囊砸中落荆棘,冬荷朝他吐舌头扮鬼脸:“玫瑰说,让你吃好喝好睡好,保重你这老牛般的身体!都跟人家结婚那么久,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送!啧啧啧,还有钱人家的少爷!”

    她把玫瑰装满了珠宝的盒子反复看了几遍,东西倒是值钱也珍贵,可她一样首饰都没有佩戴,打扮得也很素。

    又一次深深心疼玫瑰。

    人都走出门了还不忘回头哼他:“我跟莫愁的事才不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这两人就像是针尖对麦芒、柠檬碰上了苦瓜,谁也看不惯谁。一见面准吵架。

    莫愁依依不舍送她:“你才刚来又要回去了?”

    想起落荆棘刚才那句话,又结合莫愁此时的一言一行,冬荷心下微漾,也不知是不是出于赌气,朝他勾勾手:“你过来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莫愁低下头,唇上突然多了比平日里还要烫的温度,风声停止了,周围一片模糊,心跳骤然加快,只剩下冬荷近在咫尺的五官。

    她闭上眼睛,他也跟着闭上。末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开,整个人痴傻呆愣,压根就没留意到落荆棘出来时收到冬荷一记挑衅的目光,髣髴在说,我就是拱了你的大白菜,怎样?

    不过,是什么品种的动物才会拱大白菜?

    她:“……”

    既然放出来的是假消息,木村当然是白忙活一场。脸色阴沉得好似要把人吃了,一脚踹开玫瑰的房间,跟主人似的豪横坐下:“泡茶。”

    喊了好几遍,玫瑰跟没听到似的,对他的恶声恶气置之不理:“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外头多少人等着我去亲一个泽。”

    什么亲一个泽,那叫一亲芳泽。

    土鳖装王八,一样的丢人。

    瞥见桌上的茶杯,手还没碰到就被玫瑰跟珍宝似的抢回来:“我解不解风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套茶具是我夫君的,你休想碰它们!”

    “……”

    心里窝着一团火,正愁没处撒。木村扯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玫瑰扔到床上。还没做下一步的动作,胸口抵上来一支枪。她的动作太快,压根来不及反应,腰上的枪就被掏走了。

    刀被他收走,如今倒是多了把枪。

    木村眼底闪过一丝冷翳:“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玫瑰以枪抵他起来,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眸子里全是数不清的恨意:“惊喜你不配,惊吓最合适。”

    “为什么?跟我走,去我的国家,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你那么爱花,一定会喜欢那里的樱花、蝴蝶、温泉……”

    “哈哈哈哈……”

    玫瑰用冰冷尖锐的嘲笑打断他的痴心妄想,“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压根不了解这里,不了解什么叫中国!更不懂我们华夏几千年来的文化精髓!”

    玫瑰踩了踩脚下的国土,说:“不论你们如何看待中国,在这里,我们是一国守一城,一国护一界。再多的飞机坦克毁掉的只是建筑,摧垮不了我们那颗熊熊燃烧的中国心!我且问你,我们春秋战国逐鹿中原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我们大秦一统天下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我们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时候,你们还在做什么?木村,豪横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太不懂得韬光养晦、太不懂得守锋藏拙了。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的狼子野心付出代价!”

    木村听得脑袋里一团浆糊,辩不过她就使用暴力,扭手抢回自己的枪,黑乎乎的枪口威胁:“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跟你地下的同胞们团聚!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夫君听到你惨死的消息,他是不是会虚情假意嚎啕哭几声,再弃你另娶以传宗接代呢?”

    玫瑰知道他在试探什么,只冷冷看他,一直到方圆几里好似凝结了寒霜才有了颤抖的冷意。

    “哎呀——”

    杯子碎裂的声音,冬荷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茶壶里的茶泼向木村。他倒是躲得挺快,没被烫伤,对冬荷是一脸的色厉内荏:“你找死!”

    玫瑰说起了风凉话:“她一死,你监视我不就少了双眼睛?”

    要撒的气没撒着,倒是又被塞了一团气,整个人人跟吃了枪药似的:“给我看好她,从今天开始不许她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冬荷唯唯诺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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