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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让你帮倒忙的!

    玫瑰点点头,又被他问及长生的下落,她的心更加难受。真的就是凭空消失。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它会在哪里?”

    一个多月过去,没有了长生的玫瑰在看到别人家的宠物时会去夸,却不轻易上手,用胡夏的话说就是:“丧生在她手下的冤魂无数,你确定你的宠物不会成为下一个对象?”

    一句话,让玫瑰成功远离被动物们环绕的局面。

    “你家那只长生不会是傻了吧,怎么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

    玫瑰悲观的说:“也有可能是被偷走了。”

    长生对谁都会狂吠,除了她和宋京,谁都糟过它的龇牙咧嘴,光是听到它在吠叫,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玫瑰拼乐高,快到车顶了,胡夏突然尖叫一声,废了好几个月才拼出完整模型的乐高唰地一声全乱了。玫瑰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被什么东西舔了好几次,熟悉地气息吭哧吭哧扑在她的脸上,玫瑰喜出望外:“长生,你回来了!”

    猝不及防的惊喜,让玫瑰乐不可支。不放心,把它带到宠物医院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带它回家。

    路上,胡夏开着玫瑰的车:“你说它要是能说话多好,消失了一个多月,你又吓得天天做噩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倒是成了个泪人。这狗崽子除了笨拙舔走你的眼泪,它还能做什么?”

    “长生很聪明的。”

    玫瑰维护长生,揉着毛茸茸的头发说,“它应该是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找到家的方向。”

    “是是是,都说宠物随主人,那么请问你这个聪明的主人,为什么有驾照却不肯自己开车?非要我来?”

    玫瑰说:“我怕自己太激动,一时控制不住脚踩油门在超速。我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

    这理由,给得还真的是合情合理。

    胡夏还是忍不住吐槽:“原来打败人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热。”

    “热就开空调啊,反正我觉得这个笑话挺冷的。对不对呀,我们可爱的长生。”

    胡夏再次被怼,嚷嚷着说:“长生你哭一个给她看,连乐高都不会拼的女人,智商肯定有问题,也就宋京愿意宠着你,啥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话说到这里,我来的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

    “这句话你问了好几次了,年纪大的人果然记性不太好。”

    “你闭嘴!”

    玫瑰偏不:“略略略~~~”

    宋京之前一直陪着她到处连轴转,给她准备各种营养健康的一日三餐,那一个多月她长胖了好几斤。后来无意中碰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又知道曾经对他颇为照顾的恩师出家了,想去看看他。

    玫瑰这几天空闲,原本是打算跟着一起去的,没想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胡夏过来截胡,还喝得酩酊大醉,哭得要死要活。玫瑰没办法,只能暂时留下来陪她,不然真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胡夏记不起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自己疯起来也没个所以然,干脆不多想,就赖在玫瑰的家里不肯走:“我可不管,你既然收留我了,就不许把我扔下!”

    长生似乎很累了,趴在玫瑰的膝盖上静静地呼吸。

    玫瑰抚摸着长生:“我连老公都不要了,就为了陪你。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胡夏说:“这还差不多。”

    谁也没有提及那晚说了什么,这是一根刺,一根无法在人前袒露心声的刺。

    不过胡夏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不灵,偏偏下个‘咒’灵验得很。长生到了下午就开始狂吐不止,嘴巴一直在咳咳咳,最后还咳出了血。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玫瑰一边抱着长生一边催促胡夏开得再快点。

    胡夏说:“我现在是司机,速度如何是我说了算。你就算是再慌,也要顾及车上其他人的生命,懂不懂啊陈玫瑰!”

    一语惊醒梦中人,玫瑰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可是长生它太难受了,我我我......”

    “心急也不能乱了方寸明白吗?”

    胡夏语重心长叹了口气,下了车后她一把抱住长生,飞速冲进宠物医院,皱巴巴的眉头里,担忧的心不比她少。玫瑰看着她湿透的背影,心头一下子感慨万千。

    玫瑰第一次深刻的觉得胡夏蛮靠谱的。这个念头才刚浮起个头,又被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胡夏喊没了:“你别站在那里呀,我不知道怎么给长生挂号!”

    还是昨天给长生检查身体的医生,他先是先开长生的毛发看了一眼,又做了些简单的检查,最后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

    胡夏比玫瑰还要着急:“怎么可能呢?昨天来检查的时候你不是说它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医生在推卸责任:“在我这里检查是没有任何问题,可谁知道你们把它带回去这一晚有没有给它吃了什么不良反应的药,这才让它呕吐不止,心脏器官衰竭。”

    胡夏个暴脾气,揪起他的衣领就开始骂:“你这个庸医,开的什么破宠物诊所,信不信老娘一条贴吧发上去,天天有人上门来找你麻烦?”

    两个人带着口罩,还故意变换了声线。陌生路人辨不出他们是谁很正常。

    “哈哈哈哈,笑死个人,有本事你发啊。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发条贴吧就有人搭理你了。啊啊啊啊,打人了打人了---”

    “喊救命比救动物更厉害,明显是有练过的。”

    玫瑰怕胡夏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摆事实讲道理:“这是我们昨天在你这里检查的单子,今天检查的单子也请你给我一份。”

    “给你就给你,前面柜台记得把账结清。”

    “就是个检查费,要四位数!你这是要抢劫吗?”

    玫瑰现在没心情跟这个兽医怼,只想救长生。

    两人带着长生去了另一家动物医院,女医生问了她们很多问题,细致到它这两天的喜怒哀乐。

    胡夏大为惊奇:“狗崽崽的喜怒哀乐还能看得出来?”

    玫瑰回忆说:“她前段时间消失了一个多月,前两天才回来的。刚开始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今天起来就看到它一直在吐。我检查过它吃的东西,都跟平常一样,没有多也没有少。”

    “昨天回去后它有去过哪里吗?”

    “没有。”

    女医严谨说:“我也看了你们之前给它检查的单子,对比了一下,的确有些地方疏漏了。”

    玫瑰急忙问:“哪里?”

    “器官。”

    如果按照单子上所描述的是全身检查,那么身体器官的毛病透过机器,细微的症状发现不了,不可能;连其他的毛病都发现不了。

    尤其是它的心脏部位,衰竭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查不出半点毛病呢?除非......除非它的心脏衰竭不是经年累月,而是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玫瑰听着医生的假设性描述,眉头越皱越紧。心脏一下子丧失了运动的功能,如同火山爆发般蔓延到周围。玫瑰的心一落三丈,究竟是谁把长生带走,还要把它置于死地?

    “不过,这也可能跟它的年纪有些关系。”

    医生一般都只相信科学,不太爱故弄玄虚,就找了个过得去的理由说,“狗狗的寿命一般在15到20岁左右,它到了这个年纪,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玫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脑子嗡嗡响。捏紧拳头,仿佛置身极地寒冰,冻成一块冰雕。

    宋京在山里信号不太好,可每天都会想办法跑到山顶,利用微弱的信号跟玫瑰打电话:“我明天就回去。”

    玫瑰吊着一口气撑了一天,宋京温软又坚定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眼泪憋不住哗啦啦往下掉:“是我没照顾好它,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

    宋京站在冷风口,呼呼的大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玫瑰的话听得断断续续,哭腔很明显:“长生现在在你身边吗?”

    “嗯......”

    长生已经很虚弱了,连甩尾巴的力气都没有。可还是记挂着哭泣的玫瑰,顽强晃着脑袋,安抚她伤心的情绪。

    玫瑰点开公放,就听到宋京如钢琴版的沉音在说:“长生,在就敲一下手机屏幕。”

    长生嗷呜叫了两声,艰难抬起右前肢,咚咚地敲,耷拉下来的眼皮带了几分精神,却又撑不了多久。

    月色弥散在宋京深邃的瞳孔里,明锐的眼睛里映出一泓清湛的水泽,呼吸时而深时而浅,明明相隔千里,却仿佛他就陪在他们身边一样。长生把脑袋拱进玫瑰的怀里,微弱的气息洒在玫瑰的肚子上,力所能及的想让玫瑰平复心情。

    玫瑰抱着长生,整张脸埋在它的毛发里。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为任何东西掉眼泪都会被人称为做作、矫情。可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感情拿捏在自己手上,不经世事而变迁。

    她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拦不住!她要珍惜的一切,谁也拿不走!

    ---

    房间里摆了一捧昙花,用白色的玻璃瓶装着,夜里的暖光洒在梳妆台的镜子上,折射出玫瑰半张凝重又沉肃的轮廓上。

    玫瑰把门反锁,赤脚踩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她只要一呆在家里就不太喜欢穿鞋子,经常是赤脚踱步来踱步去,这个习惯到了宋京这里更严重了。

    可木质地板贴脚凉,她的体质本身就弱,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宋京什么也没说,住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把她会活动到的地板都铺上了一层暖绵绵的地毯,有了某人的专宠,玫瑰更加肆无忌惮了。

    玫瑰把长生的窝挪回到自己的房间,抚摸着它的脑袋:“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什么病痛都没有了。你还是以前那个可沉静可顽皮的长生,是那个陪我们啃西瓜晒太阳接飞盘的长生。”

    玫瑰的声音像是一首柔和温软的催眠曲,让长生的眼皮在极度疲倦中慢慢阖上眼睛。

    手起刀落,食指割破了一道口子,潋滟紫液滴在瓷碗里,小半碗的损耗让玫瑰的身体虚寒羸弱,嘴角泛白。玫瑰把血灌进长生的嘴里,一滴都不敢洒出来。

    玫瑰瘫软在地板上,含住血流不止的手。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事情还要从冬荷身体的红疹说起。

    那一天,她找了一些通讯里的朋友,把冬荷的照片发过去,最后决定带着冬荷去一位老中医家看看。老中医在院子里打太极,看到她们时脸拉得比马还要长:“不许进来!”

    两人被拦在门外,尴尬得连脚都不知该不该放下。

    老中医找来一桃木剑,又晃着叮叮当当的风铃,口里念着不知哪门子口音的咒语,绕着她们两个人嘟嘟囔囔,跟古时候的驱邪除祟有得一拼。

    玫瑰倒是还好,没什么感觉。可冬荷却像是被什么恶魔附身了似的,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在呻吟,好似要被活生生撕扯成两半。

    玫瑰抱着她,让老中医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还怀着孩子,不能受刺激!”

    老中医跟没听到似的,一直在念着恍若天书的咒语。

    冬荷承受不住:“肚、肚子,我的肚子......”一把抓住玫瑰的手,“妹妹,我要我的孩子......”

    “好,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玫瑰夺走风铃,打掉桃木剑,目光凌寒如冰,“给我停下来!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让你帮倒忙的!”

    背着冬荷去医院,老中医在后头严肃地说:“还想要她活命就把她带进来。”

    玫瑰脚步没停:“你已经错过了我们对你的第一次信任。”

    “我是在帮她。刚才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毒!尸王毒!”

    尸王毒?

    玫瑰被震惊当场:“什么是尸王毒?她怎么可能会染上这种毒?”

    某本经书里提及过这个事情,所谓尸王毒是指集百鬼之长,把他们的魂魄炼成一种阴鸷可怖的毒,这种毒被称为百毒之王。任何人沾上那么一点点,都会死无全尸。

    不过它会有一个周期,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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