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篮球架
过年本来是欢乐的节日，可是我半点也快乐不起来，看到别人欢天喜地的放炮热闹，我反而酸酸的很想掉眼泪。
学校很早就放了假，山里的学校是比别处放假要早的。那天我去了课堂转悠了一圈，发现还是我曾经上学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什么呢？取暖。记得我小时候就非常害怕过冬天，虽然不很大的课堂，取暖是用的一个泥太太火，火是和老师并排着的，大队里每年会给买一点点的煤，然后是学生们各自带来的玉米棒子，好用来生火。生火是高年级学生的事儿，他们会把整个屋子熏寮的漆黑，学生们个个捂住鼻子做咳嗽状，但都还欢笑不已；而生火的学生更是要摸的满脸黑，只露出白白的牙齿和白眼珠子。我的手一直都有冻疮，留着脓，血，写字捉不住笔，还要不停的往手上哈气。风儿的手就不冻，她经常戴着一副黄色的半截手套。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我也有了这样一幅手套，是风儿要求她妈妈给打的，也是我接受到凤儿的第一件礼物。
兰婶子家每日爆满了打麻将的人，那天我稍微去迟了就没有了座位，而且兰婶子也懒得理我，麻友们也嫌弃我赢他们的钱，对我很不友好。我实在无聊就转悠到学校里，蹲在外面的大石头上吸烟，大石头旁边的洋槐树又长粗了许多，满身的窟窿眼，是孩子们的杰作。
思绪纷飞啊！多年前我何尝不是欢乐的在此走出去，但如今又遍体鳞伤的回来，而且一蹶不振。大课堂里一片的静悄悄，小课堂里倒是热闹非凡，听出来是孩子们唱不成形的流行歌曲，带头的声音倒是很甜美，那是凤儿的声音。‘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凤儿唱一句，孩子们乱哄哄的跟唱着，莫名的泪水流过我的脸颊，歌声和歌词又是多么的优美，是唱给恋人们的旋律。
一群孩子们跑出来后，凤儿也出现了，她看到了我，便靠着门口呆立着，像一尊维纳斯雕像。我站起来过去答话，管那么多呢！我的生活早就如此，村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的传闻，他们早就视我们为耻辱，教育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多读书，而女孩子们更是要早早的回家。唉!善良的农民们啊，他们的思维是多么的简单，又是多么的以点盖面，只要有一个不成功的例子，他们就会口口相传，以此为鉴。
“我可以听你讲课吗？说真的，这些年来我还真没有听过你讲课，是不是愤怒了也拿粉笔头投学生的脑袋？”我努力把气氛变的轻松，而且变的像陌生人更陌生人。
凤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明显看到那两个深深的酒窝。她说：“你没事儿就可以来，顺便教孩子们点儿知识，比如唱歌啦，打篮球啦，写作文啦。。。。呵呵，就怕课桌撑不下你了，你要占两个人的座位。“
那天我就到屋子里去听课，也起立叫老师好，和他们大声的朗读古诗。孩子们为我的到来兴奋不已，一个个歪着小脑袋瞅我这个大学生，边痴痴的笑。凤儿站在讲台上就是一副靓丽的风景，她操着普通话大声朗读，并反复的极有耐心的朗读。我仿佛置身于大学的课堂，而凤儿又是大学的讲师，偶尔她投来一瞥目光，是那么的轻柔和浪漫。思绪中我点燃了一颗香烟，闭上眼是那么的神游。突然我感到脑袋被东西砸到，然后是孩子们的一片笑声。
“锁子同学，课堂上不许抽烟，快灭了。”凤儿正色的训我。
我摸了摸被砸的额头，是粉笔灰，站起来说：“老师，你不是说过不能拿粉笔砸学生的吗？我坚决抗议。”边举着拳头如打倒状。
“抗议无效，罚你站立到下课。”随后凤儿扑哧笑出声来。
“遵命。”我立正，和军人一样的挺拔。
孩子们都收住了笑，凤儿也重新开始讲课，我一直站立着。突然的心又是一阵的的酸，面前的女老师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凤儿，可是那些黑暗的岁月已经摧残了我心中的花，她已经不再是完美，有着我难以抚平的伤疤。片刻我的眼睛朦胧，讲台上变成了熊猫和高流氓，变成了一幅幅狰狞的嘴脸。我愤怒，快步的起身走出了课堂。
“锁子同学，没有下课是不许随便走出课堂的。”凤儿好像没有看到我的表情，还开玩笑的在身后跟我喊。
就这样我已经一点点的和凤儿重新接触了起来，我们谁也不谈过去的事情，就好像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努力都挑拣着无聊的话题。此时的我好像面对着一棵刚刚受过伤的小树，要精心的呵护，只怕它又再次被暴风雨吹断。但我又经常看到那颗小树受到的伤，尽管不在表面，还是严重影响着她的成长，看起来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老老师对我还是很欢迎的，闲谈的时候他和我讲道教学成绩，我们这个小学考试成绩一直都是倒数第一，自从凤儿来了以后变成倒数第三，教育局领导开会还特意表扬了凤儿，希望她坚持下去，过几年完全有转正的机会。我知道所谓的倒数第三就是第五名，全乡一共是八所小学。老老师还说我也应该当代课老师，不要把知识丢了。
学校的操场就是大院，下课后根本没有任何娱乐项目，还是曾经我玩儿过的’弹玻璃球’‘玩儿角斗士’，踢毽子或者干脆打群架。我和老老师提议要么搞个篮球架，让孩子们学校打篮球。老老师高声叫好，多年来体育比赛可真的都是倒数第一。凤儿听了后也是笑不拢嘴，眼睛里柔情的目光，看起来多么的势利。
老老师找大队砍了几棵细杨树，村里的木匠帮助钉起了架子，再用根钢筋圈成篮球筐。我找来体育书丈量了尺寸，场地就院子那么大了，然后把架子固定在两根细杨上，木安装起来后还真是像模像样。学校里是有个旧篮球的，孩子们不顾一切的都一窝蜂的乱抢，抢到后就伸着脖子投篮。凤儿对我说：“你好像应该当我们的体育老师了。”
我们做篮球架的时候，兰婶子边嗑瓜子边和众人指指点点，她指着我和凤儿，再次加油添醋的和村民们议论纷纷，“瞧，瞧那两个没出息的东西，整个一点脸也不要了，要是老让他们这样教孩子们读书迟早学不好，修什么篮球架，就知道玩儿，不好好上课。”她还动员有孩子的家长说：“快别让你们的娃上学了，要学坏的。我亲眼看见锁子和凤儿当着孩子们搂抱着亲嘴，还教那些搞对象的歌。”又说：“冷冷寒寒的让孩子们抱那个皮球玩儿，尽知道耍了，他们倒好，指走孩子们俩人到课堂里黏着。再说了，考试又不考打篮球。”家长们都热心肠的听，顺便再翻出我们的过去，迎合着兰婶子阵阵大笑。孩子们回来后马上脸色一沉，摊开作业询问学了啥，一番胡乱训斥后拐弯抹角的打听是不是见到老师亲嘴了，孩子们当然都是一个劲的摇头，伴随着的是大人们的失望。
有一天一个叫猫蛋儿的学生在抢球过程中被撞倒，天气本来很冷，头被擦破了皮，流出血来。凤儿惊慌失措的找来纸擦，还瞪眼说我不好好看着他们。我反而训猫蛋说：“不就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将来还指望当解放军打仗呢，男子汉不怕流血的。”可是还是被兰婶子听到，她飞快的跑去告诉了猫蛋的父母，猫蛋爹本来因为打麻将输给我很多钱，到学校二话没说就踹倒我地上。
猫蛋妈也是有名的泼辣媳妇，先抱着猫蛋儿亲热一番，凤儿在一旁一个劲的解释，还把撞倒人的小屁叫过来赔礼道歉。猫蛋儿妈没有任何接受，反而拉开了骂匣子，冲着凤儿大嚷，，凤儿没有争辩，她一直就是不会争辩的。可是随着人越积越多，猫蛋妈整个刹不住车，干脆坐在地上，唾沫横飞，铿锵有力的喊：“不要脸的东西，小骚货，你大闺女生孩子丢尽了你祖宗的脸，厄人家老师钱你发贱，大青白天你招汉子，你们再生出的小杂种没**，破鞋，大破鞋。。。。。”凤儿的身体如筛糠，她过去给了猫蛋妈一个耳光，大哭着一路跑远。
猫蛋妈被怔住了，见凤儿跑远来不及追赶，便又坐下来大哭大骂，骂的简直不堪入耳。我面对的是身体强壮的猫蛋爹，他警告我再也不要来学校教他孩子，说我算个球。
我是没脸在到学校了，一时间又无事可做，我分明看见刚刚呵护的小树又一次被风吹雨打。第二天我习惯性的走出去，还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学校，惊讶的发现凤儿依然在那里教书上课，她没有看我一眼，发现我就不存在似的，却笑着对孩子们说话，仿佛昨天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啊!我的凤儿，她一定是忍受着那些屈辱来完成她的学业，一次次的暴风骤雨或许已经让她坚强。昨天我多么想保护她，可是我又怎么能做出来呢？要是没有过去的伤疤，我肯定要抽出猫蛋儿妈嘴的血来，可是人家哪句话不是如针，深深的刺着我脆弱的心呢！原谅我吧凤儿，原谅我的怯弱吧，其实我何尝不是深深的爱你，可是现实的生活让我们怎么将来能抬起头来啊！
我做不出任何的决定，兰婶子再次对我的热情使我对她没有了任何的偏见，她鼓动我一定将来不要凤儿，会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当我沉浸在‘幺鸡，二并’的狂热中时，偶尔能听到学校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学校很早就放了假，山里的学校是比别处放假要早的。那天我去了课堂转悠了一圈，发现还是我曾经上学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什么呢？取暖。记得我小时候就非常害怕过冬天，虽然不很大的课堂，取暖是用的一个泥太太火，火是和老师并排着的，大队里每年会给买一点点的煤，然后是学生们各自带来的玉米棒子，好用来生火。生火是高年级学生的事儿，他们会把整个屋子熏寮的漆黑，学生们个个捂住鼻子做咳嗽状，但都还欢笑不已；而生火的学生更是要摸的满脸黑，只露出白白的牙齿和白眼珠子。我的手一直都有冻疮，留着脓，血，写字捉不住笔，还要不停的往手上哈气。风儿的手就不冻，她经常戴着一副黄色的半截手套。直到五年级的时候我也有了这样一幅手套，是风儿要求她妈妈给打的，也是我接受到凤儿的第一件礼物。
兰婶子家每日爆满了打麻将的人，那天我稍微去迟了就没有了座位，而且兰婶子也懒得理我，麻友们也嫌弃我赢他们的钱，对我很不友好。我实在无聊就转悠到学校里，蹲在外面的大石头上吸烟，大石头旁边的洋槐树又长粗了许多，满身的窟窿眼，是孩子们的杰作。
思绪纷飞啊！多年前我何尝不是欢乐的在此走出去，但如今又遍体鳞伤的回来，而且一蹶不振。大课堂里一片的静悄悄，小课堂里倒是热闹非凡，听出来是孩子们唱不成形的流行歌曲，带头的声音倒是很甜美，那是凤儿的声音。‘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凤儿唱一句，孩子们乱哄哄的跟唱着，莫名的泪水流过我的脸颊，歌声和歌词又是多么的优美，是唱给恋人们的旋律。
一群孩子们跑出来后，凤儿也出现了，她看到了我，便靠着门口呆立着，像一尊维纳斯雕像。我站起来过去答话，管那么多呢！我的生活早就如此，村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的传闻，他们早就视我们为耻辱，教育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多读书，而女孩子们更是要早早的回家。唉!善良的农民们啊，他们的思维是多么的简单，又是多么的以点盖面，只要有一个不成功的例子，他们就会口口相传，以此为鉴。
“我可以听你讲课吗？说真的，这些年来我还真没有听过你讲课，是不是愤怒了也拿粉笔头投学生的脑袋？”我努力把气氛变的轻松，而且变的像陌生人更陌生人。
凤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明显看到那两个深深的酒窝。她说：“你没事儿就可以来，顺便教孩子们点儿知识，比如唱歌啦，打篮球啦，写作文啦。。。。呵呵，就怕课桌撑不下你了，你要占两个人的座位。“
那天我就到屋子里去听课，也起立叫老师好，和他们大声的朗读古诗。孩子们为我的到来兴奋不已，一个个歪着小脑袋瞅我这个大学生，边痴痴的笑。凤儿站在讲台上就是一副靓丽的风景，她操着普通话大声朗读，并反复的极有耐心的朗读。我仿佛置身于大学的课堂，而凤儿又是大学的讲师，偶尔她投来一瞥目光，是那么的轻柔和浪漫。思绪中我点燃了一颗香烟，闭上眼是那么的神游。突然我感到脑袋被东西砸到，然后是孩子们的一片笑声。
“锁子同学，课堂上不许抽烟，快灭了。”凤儿正色的训我。
我摸了摸被砸的额头，是粉笔灰，站起来说：“老师，你不是说过不能拿粉笔砸学生的吗？我坚决抗议。”边举着拳头如打倒状。
“抗议无效，罚你站立到下课。”随后凤儿扑哧笑出声来。
“遵命。”我立正，和军人一样的挺拔。
孩子们都收住了笑，凤儿也重新开始讲课，我一直站立着。突然的心又是一阵的的酸，面前的女老师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凤儿，可是那些黑暗的岁月已经摧残了我心中的花，她已经不再是完美，有着我难以抚平的伤疤。片刻我的眼睛朦胧，讲台上变成了熊猫和高流氓，变成了一幅幅狰狞的嘴脸。我愤怒，快步的起身走出了课堂。
“锁子同学，没有下课是不许随便走出课堂的。”凤儿好像没有看到我的表情，还开玩笑的在身后跟我喊。
就这样我已经一点点的和凤儿重新接触了起来，我们谁也不谈过去的事情，就好像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努力都挑拣着无聊的话题。此时的我好像面对着一棵刚刚受过伤的小树，要精心的呵护，只怕它又再次被暴风雨吹断。但我又经常看到那颗小树受到的伤，尽管不在表面，还是严重影响着她的成长，看起来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老老师对我还是很欢迎的，闲谈的时候他和我讲道教学成绩，我们这个小学考试成绩一直都是倒数第一，自从凤儿来了以后变成倒数第三，教育局领导开会还特意表扬了凤儿，希望她坚持下去，过几年完全有转正的机会。我知道所谓的倒数第三就是第五名，全乡一共是八所小学。老老师还说我也应该当代课老师，不要把知识丢了。
学校的操场就是大院，下课后根本没有任何娱乐项目，还是曾经我玩儿过的’弹玻璃球’‘玩儿角斗士’，踢毽子或者干脆打群架。我和老老师提议要么搞个篮球架，让孩子们学校打篮球。老老师高声叫好，多年来体育比赛可真的都是倒数第一。凤儿听了后也是笑不拢嘴，眼睛里柔情的目光，看起来多么的势利。
老老师找大队砍了几棵细杨树，村里的木匠帮助钉起了架子，再用根钢筋圈成篮球筐。我找来体育书丈量了尺寸，场地就院子那么大了，然后把架子固定在两根细杨上，木安装起来后还真是像模像样。学校里是有个旧篮球的，孩子们不顾一切的都一窝蜂的乱抢，抢到后就伸着脖子投篮。凤儿对我说：“你好像应该当我们的体育老师了。”
我们做篮球架的时候，兰婶子边嗑瓜子边和众人指指点点，她指着我和凤儿，再次加油添醋的和村民们议论纷纷，“瞧，瞧那两个没出息的东西，整个一点脸也不要了，要是老让他们这样教孩子们读书迟早学不好，修什么篮球架，就知道玩儿，不好好上课。”她还动员有孩子的家长说：“快别让你们的娃上学了，要学坏的。我亲眼看见锁子和凤儿当着孩子们搂抱着亲嘴，还教那些搞对象的歌。”又说：“冷冷寒寒的让孩子们抱那个皮球玩儿，尽知道耍了，他们倒好，指走孩子们俩人到课堂里黏着。再说了，考试又不考打篮球。”家长们都热心肠的听，顺便再翻出我们的过去，迎合着兰婶子阵阵大笑。孩子们回来后马上脸色一沉，摊开作业询问学了啥，一番胡乱训斥后拐弯抹角的打听是不是见到老师亲嘴了，孩子们当然都是一个劲的摇头，伴随着的是大人们的失望。
有一天一个叫猫蛋儿的学生在抢球过程中被撞倒，天气本来很冷，头被擦破了皮，流出血来。凤儿惊慌失措的找来纸擦，还瞪眼说我不好好看着他们。我反而训猫蛋说：“不就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将来还指望当解放军打仗呢，男子汉不怕流血的。”可是还是被兰婶子听到，她飞快的跑去告诉了猫蛋的父母，猫蛋爹本来因为打麻将输给我很多钱，到学校二话没说就踹倒我地上。
猫蛋妈也是有名的泼辣媳妇，先抱着猫蛋儿亲热一番，凤儿在一旁一个劲的解释，还把撞倒人的小屁叫过来赔礼道歉。猫蛋儿妈没有任何接受，反而拉开了骂匣子，冲着凤儿大嚷，，凤儿没有争辩，她一直就是不会争辩的。可是随着人越积越多，猫蛋妈整个刹不住车，干脆坐在地上，唾沫横飞，铿锵有力的喊：“不要脸的东西，小骚货，你大闺女生孩子丢尽了你祖宗的脸，厄人家老师钱你发贱，大青白天你招汉子，你们再生出的小杂种没**，破鞋，大破鞋。。。。。”凤儿的身体如筛糠，她过去给了猫蛋妈一个耳光，大哭着一路跑远。
猫蛋妈被怔住了，见凤儿跑远来不及追赶，便又坐下来大哭大骂，骂的简直不堪入耳。我面对的是身体强壮的猫蛋爹，他警告我再也不要来学校教他孩子，说我算个球。
我是没脸在到学校了，一时间又无事可做，我分明看见刚刚呵护的小树又一次被风吹雨打。第二天我习惯性的走出去，还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学校，惊讶的发现凤儿依然在那里教书上课，她没有看我一眼，发现我就不存在似的，却笑着对孩子们说话，仿佛昨天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啊!我的凤儿，她一定是忍受着那些屈辱来完成她的学业，一次次的暴风骤雨或许已经让她坚强。昨天我多么想保护她，可是我又怎么能做出来呢？要是没有过去的伤疤，我肯定要抽出猫蛋儿妈嘴的血来，可是人家哪句话不是如针，深深的刺着我脆弱的心呢！原谅我吧凤儿，原谅我的怯弱吧，其实我何尝不是深深的爱你，可是现实的生活让我们怎么将来能抬起头来啊！
我做不出任何的决定，兰婶子再次对我的热情使我对她没有了任何的偏见，她鼓动我一定将来不要凤儿，会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当我沉浸在‘幺鸡，二并’的狂热中时，偶尔能听到学校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